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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材翻身:傲妃天下第9部分阅读

    大堆麻烦的人,充满了阴谋和杀机。她活得比现世更累。

    男子隐在面具之下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略微失笑道,“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

    奚曼戈双眼立生狠辣,宛若嗜血般美艳妖娆。她两手伸出两指,继而狂暴地指向夜幕,水液比任何时候都要狂躁难安,如同极力逆流的瀑布,冲出体外。

    男子略微诧异地拧眉,轻拂袖手,整个人消失在浓密的雾气中。奚曼戈一时找不到方向,这灵动的水液也失去了自动追寻的能力。

    “滚出来!”奚曼戈朝着空无一人的林间大吼。

    四围传来一个飘渺的男音,仿佛千里传音,“你这是何招式?”

    奚曼戈冷冷地笑了,“连你同伴的异能术都忘了,当真是该死!”

    男子一刹间出现在奚曼戈眼前,伸手便是一掌打在她心口。奚曼戈根本无从辨识,便挨了这一掌。

    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靠在了一颗树上,才止住了后退的步子。

    这一掌,定是掺了内力的!如果真是火鸟,他哪来这么深厚的内力?!

    奚曼戈死死地捂着胸口,心中生出犹疑。难道,是认错人了?可是——这一切都是这么真实,火鸟的样子,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更何况只是这小小的半个面具?

    “你以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会令我手下留情?”

    男子踩着细碎的草行到她身前,轻笑着打量她这幅狼狈的模样,“看来——你比我想象的弱了许多,与我曾经遇过的对手一样不堪一击。”

    奚曼戈重重地咳了一声,继而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她虚弱道,“你到底是谁——”

    男子笑了,仅从这淡如樱花般的唇角便能想象出这幅绝色容颜。

    “我说过,打赢了我,才有资格在我面前提出质疑。”

    “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火鸟。”

    奚曼戈压低了声音说道,唇色愈发苍白。这一掌真重,简直快要了她的半条小命。

    男子错愕地笑了,“你都快死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如果——你是他,不管你有多么强大,我也要杀了你!如果——你不是,那我可以向你说声抱歉。”

    男子失笑道,“你打扰了我的清修,岂是一句抱歉就能够了事的?”

    “你想怎么样?!”奚曼戈暴戾地吼道,全身顿感无力。

    在她蜷跪之际,男子伸出右臂,将她接至怀中。他的眸子深如幽潭,不带任何感情地审视着她。

    奚曼戈心跳得厉害,来了此处许久,从未有过这么混乱的心率。与火鸟的点点滴滴再次闪现在脑海,可悲地发现,想忘却忘不掉的,是美好却令人心碎的记忆。

    “姑娘,中了我一掌,切莫大声说话,否则气急攻心而亡,千万别说是我食言取你性命。”

    “反正已经死过一次,如今我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你的身份。”奚曼戈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开口,这一掌的威力,不亚于她初来之时受到的断心脉之掌。

    男子动情地微笑,眸中波光闪烁,“姑且,你就把我当做是火鸟吧,但——千万别起杀机,你打不过我。”

    奚曼戈笑得惨淡,“你终于承认了。”

    男子略微失笑,淡道,“见你如此痛恨他,却又带着难离的爱意,怕是你的心中人吧。我只是如了你的愿,让你在他怀中躺一会。”

    奚曼戈低低地嗤笑了一番,狠狠地咬紧了牙,“伤我心者,再难入我心。”

    “可是这个火鸟——从始至终都没有搬离过你的心,不是吗?”

    男子说着,狂傲地笑了。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奚曼戈愤恨地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他轻轻地笑了,另一手施力,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向竹屋走去。

    “你要做什么?”奚曼戈警觉地说道,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力。

    男子双眸望向前方,如月的眼眸笑出美妙的弯弧,忽地眸光凛冽,身后的参天大树开始了移形换位,不知不觉。

    只闻那树叶的悉索声不断,奚曼戈无力向后望去,但她能感觉到从这个男人身上飘出的可怕魔力。

    “这是我第一次抱女人,你应该感到庆幸,而不是追问我要作甚。”他行到竹门前,身不动,可那竹门自动为他打开。

    奚曼戈全身一紧,血液又忍不住向喉头涌去,一股血腥。

    他轻轻将她放置竹榻上,榻上是软卧,睡上去便感觉全身好受得多。

    竹室内是略微昏暗的光,男人的影打在根根竹子筑成的壁上,显出那摇曳的英挺男姿。他轻轻褪去这一身雪衣,如魅如幻的眸子带着戏谑的笑意,向奚曼戈行去。

    奚曼戈刚稍稍安定的心又一次警觉起来,她想要直起身,却发现全身都被捆束一般动弹不得,好似中了魔咒。

    “别过来。”奚曼戈蹙眉而望,翦水瞳眸中第一次露出惧怕的寒光。

    眼前的男人不同于尉迟瑾,更区别于苍染默,他眼神中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但笑,却更显万般杀机。

    他的笑意更浓,眼中是戏谑,却看不见情谷欠。他轻裹中衣,笑得宛若鬼魅,奚曼戈上身不由自主地直了起来,坐在榻上。

    这究竟是一股多么可怕的魔力!

    男子脱去黑色的长布靴,踏至榻上,坐于奚曼戈身后。奚曼戈全身抽搐着想要破解这魔咒,却无力为之。只怪这内力太过于浅薄!

    他笑得柔媚,刚而有力的双臂从她的臂下穿过,寄于她的腰间。

    奚曼戈全身一凛,这种感觉真是讨厌,有种被人强-暴却还要假装很欢愉的感觉。

    他面带银色的半面罩,慢慢凑至她的耳后,轻声道,“你的身体当真敏-感,让我如何是好?”

    正文 【】第七章 我全身上下都有病

    奚曼戈颤抖得更甚,他想做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那纤长白净之手,便慢慢拉开了她腰间的束带。

    “禽兽!”奚曼戈压低了声音大吼。

    男子不怒反笑,纤薄的唇瓣勾起一弯桀骜弧,“此事——就算你骂我是禽兽,也必须做。”

    “变态!”

    他笑得更甚,下一刻便将这鹅黄|色的束带抽出,随手一甩。这软柔的束带一下子成了锋利的武器,像一根锋竹,直直地射向竹墙,插进了竹缝间。

    奚曼戈瞳眸圆睁,余光瞥见这一幕,全身的血液加速地流淌。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不多时,只见那束带仿佛没了生命一般,一头垂挂下去,随着透过缝间的晚风飘拂。

    思想间,她的衣束被褪去,垂在腰际,也一无所知。待到她反应过来,已抢救不及。

    “滚开!”

    奚曼戈猛地躁动起来,却只觉雪肩微微地抽搐。这一股束缚的魔力实在太过于强劲,恐怕——今夜,想要全身而退的几率为零。

    “当真是尤物。”男子浅笑,双臂轻柔地环着她的腰肢,后背光洁细腻,白皙盈亮,这腰肢更是盈盈一握。

    “畜生!松开!”

    男人的呼吸充斥在她的颈后,奚曼戈全身一凛,挺直了腰板。他轻提右手,拂向她的唇瓣。

    奚曼戈不自觉地将脑袋向后仰,却发现这只手的目的,仅是为她拭去唇角的残血。只耐得她如今这个姿势,脑袋枕在了他的右肩上,身上仅着这小得可怜的红肚兜。

    她睁大了眼,看见的是男人一脸的笑意。她懊恼地想要直起身子,却发现整个人被他控制成了这个姿势。

    该死的!

    “若是我霸占了你,你会不会恨我?”男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

    奚曼戈瞳眸生出狠戾,咬牙切齿道,“如今,我就很恨你!”

    他倏地笑了,“那——我便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他拖着邪肆的尾音,奚曼戈一怔,旋即讪讪笑道,“没、没,我一点也不恨你。”

    遇到这么强大的对手,这时候若还要保持这幅狂傲,无疑是死路一条。

    “识时务者为俊杰,姑娘,有胆魄。”他笑得邪佞,像是得逞了一般。

    奚曼戈懊恼地咬牙,他究竟要作甚!

    “若是我没有兴趣的女人,就算送上门来,也沾不到我丝毫。如今——我对你,倒是有些兴趣。”

    “别,我有病,全身上下都有病!若是碰了我,你也会得病的!”

    男人仰头大笑起来,“你果真与别的女子不一样,有我喜爱之处。”

    奚曼戈一下黑了脸,“你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男子面具下的瞳眸略微一滞,随后便笑得更为大声,“我就爱你这一幅傲骨与脾性,此为与生俱来,若是想改,也改不了。”

    奚曼戈呢喃了两声,却发不出声。

    男人见状,笑了,邪魅道,“我还不至于如此无耻。”

    他说罢,扶着她坐直身体,伸出环在她腰间的双手,慢慢移离到她的后背。软滑的掌心贴到她后背的皮肤上,掌中逐渐升腾起一股浅蓝色的真气。

    奚曼戈略带疑惑地感受着后背传来的热感。莫非,他在为自己疗伤?!

    男子皱眉,沉声道,“见你内力浅薄,却不知体内有如此大的能量。”

    奚曼戈抿唇,人人对她身体里的水液都有着极大的兴趣。这些水液跟随她的灵魂,是从她诞下的那一刻,便一直环绕着她的。

    水液逐渐隐去狂躁,与他灌入筋脉的真气融为一体,相辅相成,全身的疼痛感正在逐渐消失。

    “为什么要替我疗伤?”奚曼戈不解,他们非亲非故,且用他的话来说,她扰了他的清修,他更应该要了她的命才是。

    男人收起内力,轻吁道,“姑娘认为——挨了我一掌的人,还可活过寅时?但,姑娘的耐力确实惊人,竟还有力气与我叫嚣。”

    奚曼戈惨淡一笑,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今日你伤我救我,算是扯平,我不会记着你的仇,也不会念着你的恩。”

    她冷冷地说道,挽起腰间锦服。

    他一声嗤笑,打击着她所有的狂傲,“姑娘,就算有恨有恩,你皆报不起。”

    “你!”

    奚曼戈恨得咬牙,她第一次感觉到口舌之争上的挫败之感。只耐他生得一副火鸟的绝色容颜,却不是火鸟本人。

    这世界太多造化弄人,最好——以后再也不要再遇见他。否则,她真的难以自持。

    “曼戈——曼戈——”

    “妹妹——”

    “奚曼戈!”

    思想之际,竹门外传来一个个寻人之声,定是那三人见她失踪多时,才来寻她。

    “你还有同伴?”他挑眉,盘坐在榻。

    奚曼戈看着此情此景,分外讽刺。同伴?!与你这幅容颜相仿的,正是我前世的同伴!从他口中说出这句话,听来不知是什么滋味。

    “同行之人罢了,同伴?他们当不起。”她冷冷一笑。

    同伴是彼此最信任的人,能够将生命交付于对方也安心安定的人。那三人,除了苍染默与这“同伴”的要求相近一些,其余二人,都还差得远。

    “哦?”男子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倘若他的身边也有这么一个女人,会是怎样的极致爽快?

    “奚曼戈!本王把鸟烤好了!你且来尝尝味道如何!”

    竹门外,尉迟瑾的声音愈发得近,仿佛就在这竹屋外咫尺。

    “那人自称本王?又唤你奚曼戈?”男人脸上的笑意浓重,真是太有趣了,在这处,竟能让他撞到这近日来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人物——奚曼戈。

    奚曼戈从他的双眸中看到了危光,她蹙眉,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我能作甚?”

    他说着,噙着浅笑踏下竹榻,一步步走向她。奚曼戈全身立刻变得难以动弹,该死的,又被他控制住了!

    正文 【】第八章 不可,不可……

    “你别乱来!他们就在这竹屋之外,若是你再靠近一步,休怪我不念及方才的相救之恩!”

    奚曼戈恶狠狠地说着,可男人不为所动地立在她跟前,提起右手,轻抚着她的下颌。

    “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他们站在这竹屋外,也看不见这屋子,你若是喊叫,在他们听来也是幻听。”

    “你究竟是何人!竟会这等邪魅之术!”

    “我说过——若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就必须死。”

    奚曼戈狠狠地咬牙,不顾男人的告诫,大声吼道,“尉迟瑾!我在这里!这里有个竹屋!我就在里面!”

    半晌,屋外传来一个阴狠的男音,“此处哪来的竹屋!你别躲了!这一点也不好玩!”

    “哈哈,哈哈哈——”男子笑得邪肆,“我说过,你的一切呼救都是徒劳。”

    她狠辣地瞅着他,道,“放了我,有种就正大光明打一场,你尽使一些阴招,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

    “我本就不是什么好汉,英雄就更不敢当。”他无奈地摇头。

    奚曼戈气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受激将法的男人!他的忍耐力当真是好!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或许——某些江湖中人,认为你的利用价值颇大,但在我眼中,你与这江山一样,一文不值。”

    奚曼戈齿如磨刀,她还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评价。

    “听你这么说,你也是江湖中人?”

    “可是,也可不是。”

    奚曼戈一翻白眼,冷斥道,“变态!本姑娘没有心情与你玩文字游戏!你若再不解了我身上的咒,我就——”

    “你就如何?”他轻抚她的面颊,宛若刀削的精致面颊邪肆地靠在她的耳后,说得柔声。

    “我就插死你!”

    话音与水液几乎是同时起,话毕之时,水液已凝结成万道冰针,向他袭去。

    男子笑得隐秘,周身冒出一团团火焰,将冰针包裹融化。

    奚曼戈瞳眸圆睁,他还说自己不是火鸟!这个该死的男人!他以为他忘了她的招式,她就同样也忘记了他的招式吗?!

    不,她记得清清楚楚!

    “火鸟,你暴-露了。”奚曼戈笑得阴狠,可只耐全身如同定格,否则她一定要让他好看!

    “暴-露?姑娘,此话怎讲?”他笑着熄灭了余火,玩味地看着她。

    “你忘了你为何叫做火鸟吗?只因你会控火!难道——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你都忘得一干二净?!”

    男子挑眉,失笑着摇头,“姑娘,你神志不清,看来——病得不轻。”

    “我是雪鹰!你忘了吗?!和你一起长大,出生入死的雪鹰!被你打入万丈深渊的同伴!”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抛开奚曼戈的身份说话,也正是她灵魂的本身。

    男子啧啧道,“我对你的遭遇颇感同情,都说奚曼戈十岁便痴傻,近日来传言说你重拾骄傲与美貌,今日看来——你的痴傻症,似乎还未复原。”

    “不管你怎么说,我认定了你是火鸟,你便是火鸟!”

    “姑娘若是觉得我会控火,就断定我是你口中的火鸟,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但可以控火,还能控五行。如此说来,你还认为我是火鸟吗?”

    奚曼戈细眉一拧,她不曾知道火鸟还有别的异能,方才感受到他控制竹门的开启关闭,这定是五行中的木!

    难道——他真的不是火鸟?可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屋外的寻声越来越远,看来他们三人已放弃了此处的搜索,去别处了。真是该死!

    男子轻笑,在不知不觉间解了对她的捆束,“他们已经走远了。”

    奚曼戈冷嗤,“怎么?怕寡不敌众?才将我困住,免得他们欺负你一人?”

    男子忽而大笑,“我至今还未怕过任何人,只是懒得动手杀人罢了。”

    “大话谁都会讲,既然我们两不相欠,请恕我告辞了!”奚曼戈不屑地轻抱双拳,冷声道。

    男子全身散发出危光,冷蔑一笑,“姑娘,你不是想与我比试一番吗?我姑且接受你的挑战。”

    奚曼戈暗自翻了个白眼。他会控五行,而自己只能控其中之一的水,若是与他相斗,岂不是以卵击石?

    方才这番大话,也只是权宜之计,她怎么会傻到自寻死路。

    见她默不作声,男子美艳的唇边浅笑逐渐变浓,略带嘲讽道,“方才听闻姑娘这番豪言壮语,还以为姑娘是巾帼不让须眉,谁知是我看走了眼。”

    奚曼戈一咬牙,为何她的激将法对他没用,而他的激将法对自己却颇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