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初春的阳光唤醒了沉睡了一冬的麦苗,田野泛起一片浓绿,路旁的枯枝上也长出了新意。山前山后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显示出大自然的勃勃生机。

    目睹了一路景色后凌云飞回到了龙县,接着又改乘机动三轮来到水帘村找芳芳了,此时他正提着一大包礼品走到了芳芳家门口,芳芳爹正在院子里劈柴。

    “大叔,这是芳芳的家吗?” 凌云飞一进门就问。

    “你是――” 芳芳爹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不解地问。

    “我是凌云飞。”

    “你是凌云飞?芳芳她娘,云飞来了” 芳芳爹多少有点吃惊。芳芳娘赶紧从屋里走了出来:“是云飞呀!长高了,怪不得你大叔一下子没把你认出来,快到屋里坐。”

    “不用了,伯母,坐在院子里挺好的。”芳芳娘给凌云飞在院子里找了个凳子让他坐了下来。

    “啥时回来的?是出差路过吧?” 芳芳爹问道。

    “刚从南方回来不久,这回不是出差,我爹去世已经三年了,骨灰盒一直放在火葬厂的殡仪馆,我这几天和亲戚朋友商量了一下准备找个日子在家乡给我爸举行个葬礼,把骨灰盒埋了,入土为安嘛。今天刚从亲戚那儿出来顺便来看看您二老。”

    “那安葬你爹的日子选好了吗?” 芳芳娘问道。

    再过三个多月是我爹的五十八岁生日,我想放在那时候安葬。”

    “这倒是个日子。”

    “正好我最近在北京有点事要呆几个月,回来正好赶上。”

    “你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在读大三,一个周六的下午有两个外地警察来到了北方大学……” 凌云飞随着回忆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北方大学:

    那是一所西北有名的理工科大学。两位外地警察在门口登记后走进了学校。此时北方大学体育场内,红、蓝两对正在进行着一场紧张的学生篮球对抗赛,比分为17:16蓝队一位运动员刚投进一球时比赛结束了。围观的学生们在纷纷议论着。

    “还是凌云飞厉害,最后一球使蓝队转败为胜。”一位叫夏雨的女生道。

    “可不是吗,人家凌云飞在你眼里什么都行!” 女生孙丽多少又点忌妒。

    “讨厌!”

    这时学校办公室的刘老师走了过来:“请问凌云飞同学在不在操场?”

    “是刘老师,您找凌云飞吗?你看刚打完球他正在那边换衣服呢。” 孙丽答道。

    “凌云飞,快过来,老师找!” 孙丽向凌云飞喊道。

    凌云飞听见后跑了过来:“刘老师,您找我?”

    “凌云飞,请你到学校办公室来一趟。” 刘老师道。

    “现在就去吗?” 凌云飞问道。

    “是的,现在就去。”

    就这样,凌云飞和刘老师一起来到了北方大学办公室,办公室内坐着两名从徐州赶来的警察,经过一番介绍后警察a把一个信封和一个包拿到凌云飞面前:“你认识这些东西吗?”

    “这是我爸的,他走的时候就是背的这个包,信封后面的地址也是我写给我爸的,他好长时间没给我写信了,怎么我爸出事了?”凌云飞看了看吃惊地问道。

    “这只是可能,你得跟我们去辨认一下。” 警察b道。

    “那好吧。” 凌云飞跟警察走了。北方大学校园内的一群学生却纷纷议论了起来。

    “听说凌云飞叫两个警察给带走了?”一位叫欧阳鹏的男生问道。

    “人不可貌像啊!” 男生胡基感慨道。

    “这小子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怎么干起犯法的事来了?” 一个叫吉雷的男生接着道。

    “胡说!凌云飞可不是那样的人,很可能是场误会。”那个叫夏雨的女生有些不满了。双方为此仍在喋喋不休地争执着。

    “我说你们别争了好不好,连什么事都不知道瞎猜什么,也许人家凌云飞见义勇为,警察同志带他领奖去了。”孙丽劝道。

    凌云飞跟警察来到徐州某县医院的太平间内,一具无名尸体在床上摆放着,

    “接到报案后,我们在三道沟附近的铁道旁发现了这具无名尸体,但已经面目全非,估计是从火车上摔下来的,当然也不排除受野兽侵袭的可能,这里基本上是属于无人区,经常有野兽出没,他的脸和胳膊完全是野兽咬的,在他的包中除了你看过的那封信外,还有2000元人民币,和一条毛巾、一个喝水用的搪瓷缸子。”警察a对凌云飞道。

    凌云飞已经无法辨认这具面目被野兽咬模糊了的尸体,但那个搪瓷缸子他却认识。

    “这是我上高中时用的缸子,后来我买了新的,我爸就拿去用了。”凌云飞一下子扑到了床边大哭了起来:“爸,你怎么不等我毕业就走了!爸,儿子还想好好孝顺你哩!爸,我知道你背井离乡全都是为了我啊!”

    ……

    听了凌云飞的回忆,芳芳娘眼里充满泪水:“唉,你爹走的太可怜了。”

    “伯母,您别伤心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几年没来这里,咱村子变化挺大的,芳芳呢?”

    “怎么芳芳没找你去?”芳芳爹吃惊地问道。

    “我这几年换了好多地方,她怎么能找得到?”听芳芳爹这么一问凌云飞也有些吃惊。

    “那这就难说了,唉……” 芳芳爹叹起气来。

    “自你上了大学不久,她就去了县城学缝纫后来听说分到南方去了。前天她从金鸡给家里汇来1000块钱说她在南方那边很好,这次回金鸡办事很快就要走的,让我们不要找她,还说当我们收到钱的时候她已离开金鸡去南方了,我和你大叔还以为她在你那儿。唉,这孩子从小就性子倔,干什么事,都死拿主意,从不和家里商量。”芳芳娘道。

    “到现在连个地址也没告诉家里。”芳芳爹道。

    “原来是这样,您别心急我南方朋友多,想办法给您打听,一有消息我就告诉您。” 看到老两口焦急的样子凌云飞劝道。

    “那可就麻烦你了,你看我光顾了说话,你坐,大娘给你做饭去。”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得马上走,这五百块钱你拿上,这是我还芳芳的。”

    “你说芳芳她还……” 芳芳爹根本不知道芳芳给凌云飞借钱的事。

    “这我知道,不是说是200元钱吗?”芳芳娘道。

    凌云飞:“说真的,要不是当时芳芳那200元钱,我上大学确实起不了身。这多余的就算我孝敬您二老了。”

    “唉,怪不得她平时连件衣服都舍不得买,这芳儿……” 芳芳爹又叹了口气。

    “您就拿着吧,大娘!” 凌云飞把钱塞到芳芳娘手里。

    “这……这怎么可以。”芳芳娘这时真的不知所措了。

    刚刚别过黄昏,夜就来了,而且来的很沉重,可凌德此刻的心情比夜还沉重,芳芳那要死不活的劲儿,弄得他左右为难,他想起了娜娜,已有好些天没见娜娜了,他想利用给娜娜还钱的机会顺便向她讨个主意。为此就奔娜娜这来了。这时天又突然下起了小雨,雨丝很密、很细、很长、被风一揉乱成了一团麻。凌德冒雨在路上走着,思索着,当他想起了上次娜娜要给芳芳提亲的事,头又大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啊!比这雨丝还乱,理不清,道不明的。

    娜娜正要关店门,凌德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晚才来?这十多天你上哪儿了?”娜娜问凌德道。

    “唉!又出事了” 凌德低声答道。

    “出啥事了?”

    镇医院的那个王大夫上次给芳芳做阑尾炎手术时,不小心把芳芳的阑尾和右卵巢一起给切除了。”

    “什么,把芳芳的右卵巢给切除了。”娜娜大吃一惊。

    “是的”

    “这医生是干啥吃的#蝴们是怎么说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