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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64】知其身份,正面宣战

    面对公冶语诗面带警惕和防备的小意试探,赫连迎等人都没有开口,他们的目光全都投向了陌殇跟宓妃,人是他们俩带过来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赫连迎表示他自己都还在懵圈呢,暂时没有发言权。

    “你看着老夫做什么,难道是老夫出门太匆忙,以至于脸太脏?”说着,东陵靖果断将身子给侧了个方向,直接留了个后脑勺给公冶语诗。

    这女人无论是心机手段,还是那份骨子里的隐忍倔强,又或是她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大方,善良端芳都让人想不高看她一眼都不成,怪只怪她运气不太好遇到了宓妃那么个克星。

    她若是个心正的,这样的姑娘走出去,那妥妥就是人见人爱的,只她算计太多,野心太大,对于权势根本没有任何的抗拒力,她从骨子里就流露出一股欲要掌天下人生死的偏执。

    这样的她,即便外面的伪装多么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缺,但也改变不了她身上,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令人厌恶的味道。

    “师傅,喝口茶。”一直跟在东陵靖身后的南宫雪朗,在他不出声的时候,总是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眼观鼻,鼻观心的充当背景墙。

    不凑巧的是公冶语诗刚才看向东陵靖那充满算计的眼神,刚好被他瞧了个正着,因此,一张俊脸忽尔沉了下去,却是未曾对她恶语相向。

    “嗯,还是徒弟懂为师心意,哈哈。”东陵靖活了那么大岁数,见识更是广博,岂会瞧不出公冶语诗在看向他时,掠过眸底的丝丝算计?

    哼,一个不知所谓的丫头片子,真当他是泥捏的?想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还得看看他接不接她的招。

    “徒弟啊,你说这世上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喜欢自作聪明呢?”

    “师傅所言甚是,在那些人的眼里,只有她们是最聪明的,而其他人都是傻的。”

    南宫雪朗的目光自公冶语诗身上掠过,那面上含笑的神情却让公冶语诗心下一紧,袖中的双手不由紧握在了一声。

    该死的,难道这个男人看出了什么?

    “只是我们东陵皇岛可不是软杮子,不是谁想上来捏一把就能捏一把的。”

    最后一句话,南宫雪朗毫不掩饰的杀机乍现,如实质般的杀气直接袭上公冶语诗那张美丽娇艳无比的脸蛋儿。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公冶语诗整个人摔在地上,颤抖的伸出右手抚上她的右脸,只感到脸上一片sh热的黏腻,熟悉的血腥气涌入她的鼻翼,险些没让她就此晕过去。

    “我…我的脸…”

    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在乎自己容貌的,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是在意,公冶语诗自小便美名在外,对于她那一张脸更是格外的钟爱与看重。

    结果就这么被南宫雪朗毫不留情的,从右眼角直接划破到嘴角,那么长的一道口子,无异于是毁了她的容。

    “我我的脸毁了…毁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被划破的脸流着血,再被公冶语诗用手那么一摸一抹,鲜血染红了她的半边脸,配上那一双猩红狠戾的眸子,不禁叫人后背生出一股寒意。

    哪怕她落到宓妃的手里,被宓妃安排人整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折磨,让她品尝绝望跟生不如死的滋味,但她却从未动过毁她容的念头。

    公冶语诗也从未想过,她的脸竟然被毁了?

    “你毁了我的脸,我要杀了你。”处于极度愤怒与疯狂状态中的公冶语诗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自个儿现在是一点修为都没有,南宫雪朗就是再不济,在此时也能一只手掌就碾压死她。

    冷眼看着那朝他冲过来的公冶语诗,南宫雪朗囧着一张俊脸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他能说不小心毁了公冶语诗的容,真不是他故意的吗?

    那纯粹就是一个误会,他只是想给公冶语诗一个教训,让她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要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着算计东陵皇岛。

    又岂料公冶语诗当时会动那么一下,那道杀气也就意外的划破了她的脸。

    也不知是不是报应不爽,那意外划下的一道口子,竟然不但很长不说,貌似还很深。

    “东陵皇岛之威不容挑衅,公冶小姐若是还要继续作死,本少倒是乐意奉陪的。”

    凭着一股狠戾劲儿冲到南宫雪朗的跟前,方才猛然想起她根本就武力值为零,伸出去的手来不及收回,公冶语诗的一张脸窘迫成了猪肝色。

    “啪——”

    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南宫雪朗袖手一挥,公冶语诗就如掉了线的风筝,在大殿滑行数十米之后,伴随一声巨响落了地。

    “咳咳…”落地后,公冶语诗就如一残破的大布娃娃般匍匐在地,压抑的咳嗽声不断从她嘴里传出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凄惨的味道。

    “既然公冶小姐忘了自己的本份,这个时候还不忘玩弄心机手段,风老大不妨再教教她。”清澈的双眸危险的眯起,宓妃仍是一副懒洋洋,浑身没有一点骨头似的倚靠在陌殇怀中。

    “是。”

    “拿捏好分寸,这一次倒是不用顾忌她的脸,只要还能留下一口气说话就成。”

    风老大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就见陌殇对他点了点头,于是恭敬的说道:“世子妃放心,属下会让她再也生不出蹦跶心思的。”

    “嗯。”

    宓妃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趴在地上刚缓过神来,暗骂自己真是猪脑子,怎么就没忍住,行事太冲动了的公冶语诗,哪里想到又招惹到了宓妃那个煞星。

    “温宓妃你怎么可以食言而肥。”

    “本世子妃有吗?你确定你说的真是本世子妃?”

    “你…”

    “有句话叫不作就不会死,本世子妃有给过你机会,可你貌似并没有珍惜啊?”

    咬紧了一口银牙,公冶语诗恨不得能狠狠煽自己几巴掌,她怎么就那么糊涂。

    就算她的手中有筹码,可那筹码也不是现在就可以用的,为什么不坚持原来的计划,一切都等脱身之后再说。

    届时,她已经脱离了紫晶宫,再找机会拿捏或是跟东陵靖做交易岂不更好?

    “既是如此,你凭什么以为本世妃还会耐着性子陪你玩游戏?”东陵靖自到‘绝望深渊’就没有隐瞒过自己的行踪,公冶语诗那个时候还相当的自由,看她眼中那一闪而逝对东陵靖的算计,宓妃就有理由猜测些什么。

    “我…我我说,你你别让她打我。”

    “呵,你以为你是谁,凭你有资格命令本世子妃吗?”宓妃冷凛的话音刚落,风老大手中赤白如雪的一条长鞭就落到了公冶语诗的身上。

    一鞭下去,直接劈掉了公冶语诗的一截衣袖,露出她雪白的手臂。

    “她既然那么在意她的那一张脸,你便给本世子妃狠狠抽。”

    “是。”

    风老大可没什么怜惜美人儿的心思,这么个毒蝎般的美人儿,他可消受不起。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风老大方才在宓妃的示意下停了手,而此时的公冶语诗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在吊着。

    这样的鞭打她不是第一次受了,再加上她骨子里有股倔强跟偏执,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口求饶的。

    只是公冶语诗没想到的是,这一次风老大用来抽打她的鞭子,竟跟以往的完全不一样,每一鞭落到她的身上,痛是肯定的,但痛过之后就会浑身酥麻,就好像身体里涌动着数不清的虫子一样,痒得钻心,让她恨不得咬舌自尽,以此来寻求解脱之法。

    而她的脸,被南宫雪朗划的那一道口子,还能有药可医不会毁了她的容,可风老大出手之后,她脸上的鞭痕就如蜘蛛网一样,不用眼睛看都能将她自己给吓个半死。

    “你说你要早这么乖觉该多好,又怎会受这么多苦。”宓妃笑了笑,又道:“给她服药,别让她真死了。”

    留着这个女人是要钓大鱼的,宓妃可不会真的一下子就玩死的。

    若要她的命,当初在神之祭台,宓妃就不会放过她。

    “另外,给她的脸也上上药,毕竟那么一个绝色美人儿,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变成那样,本世子妃还是很心疼的。”不知怎的,那心疼两个字从宓妃的嘴里出来,就愣是带了几分喜感。

    “是。”苦逼的风老大不但捏着公冶语诗的嘴喂她服下了一粒保命丸,还要继续苦逼的蹲在公冶语诗身边给她的脸上药。

    “世子妃真有那么好心?”

    虽说风老大心里在犯迷糊,可他也不敢去质疑宓妃,还是老老实实照做比较妥当。

    “阿宓,你这样会不会刺激太过?”只要一想到宓妃吩咐风老大给公冶语诗的脸上药,陌殇那双紫色的凤眸里就掠过一抹深意。

    他的小女人他了解,这丫头分明就是不怀好意,那上在公冶语诗脸上的药,怕是有猫腻。

    “要是不彻底把她逼上绝路,又怎么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咱们领路呢。”

    只有将那藏在背后的黑手一网打尽了,她跟陌殇才能离得开,要不说什么都是白瞎。

    “下面的交给我。”

    “好啊。”

    陌殇揉了揉宓妃的发顶,贴着她的耳朵软声道:“宝贝儿要不要靠着我睡会儿?”

    “也好。”

    让宓妃在他怀里寻了最舒服的姿势,闭上双眼开始睡觉后,陌殇一改对宓妃说话时的温柔嗓音,冰冷的开口道:“你的条件本世子妃答应了,放你出兰陵宫,让你离开紫晶宫,且不会因之前的事情再迁怒于你,全当就放你一条生路。”

    幸福来得太快,以至于公冶语诗怔怔的出神,久久都没有缓得过来。

    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公冶语诗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她垂着双眸,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离开紫晶宫,她才有机会重头再来,讨回一切,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

    “殇少主此话当真?”

    “本世子不是你,不会说话不算话。”

    “那…”

    “你想活,亦想离开,这都可以,但这两者却取决于你口中情报的真假,本世子希望你能收收心。”此时的陌殇捏死公冶语诗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但他的顾虑跟宓妃一样,还得留着她来钓大鱼。

    “好,我说。”

    在被带到神之祭台澄清流言之前,尊主没有安排人来救她,在神之祭台之后,公冶语诗也不是个蠢的,她哪里还会不知她已经成了尊主手中的弃子。

    既是弃子,就是要被抹杀掉的。

    所以,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她,是将要遭到尊主追杀的。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她为什么不全力争取一把,兴许她可以逆转这个局面。

    “说。”

    “在我小时候,一次意外让我发现,原来我的父亲竟然跟外界传言的那个父亲,竟如同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也是自那一次的三个月后,我被我背后的那个男人收为了手下。”

    “呵,说是手下,其实不过就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

    “说重点。”陌殇俊脸一沉,声音又冷了几分,他可没兴趣坐在这里听公冶语诗讲故事。

    “你们都知道‘清岗之地’的诛神教吧,那个诛神教就是此番赫连宫主要联合东陵皇岛以及云雾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