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混蛋呢。”
吃完饭后的鱼晓菲忽然感慨道。她把手机里的短信拉出来给秦风看。
“前男友?”秦风翻阅着短信说道。
“嗯。也是校董事之一,继承他老爸的产业而已。”鱼晓菲说话的时候一点感情都没有。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秦风看完短信开始收拾碗筷。
“你愿意听么?”鱼晓菲帮秦风收拾着。
“嗯。说吧。”秦风在水池边把水龙头的水放出来,水流不大,可以听到鱼晓菲说话。
鱼晓菲握着手机,想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叙述起来。
“他叫李冉,比我早两届。我是英语专业,他是国际金融专业的。”
“金融,嗯,家里面肯定对他期望很大。”秦风洗着碗说道。
“是,所以他和其他男生很不一样。他很用功,那个时候像他这样的男生很受欢迎。大一两院联谊的时候,我们认识的。虽然想想也许当时不答应班长的请求,一个人呆在自习室就不会有这么多悲伤的过往了。”
“有伤痛才是青春。”
“他也不是很喜欢那次联谊,然后就借口从联谊会上出来透透气,我们就这么看到了彼此。我们彼此问好,然后开始间隔很久的闲聊几句,直到联谊会结束我们都没有问对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后来呢?”秦风配合地询问着下文。
“后来,就是我们班长有一天对我说有个人来找我。我想我在上海并没有认识的人,便拒绝了他。但是他一直坚持要求我去,他说我不会后悔的。最后我便去了,没想到是他。”
秦风收拾好一切,坐到鱼晓菲面前,继续听她讲述。
“那个时候,我觉得是最美好的时光。”鱼晓菲笑着看着秦风。
“可惜他是个混蛋吧。”
“嗯。恋爱的女人是没有智商可言的。直到知道他还有一个女朋友的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那是别人为了抹黑他,让他得不了奖学金的可恶行径。我还记得我亲眼见到李冉和她搂在一起的时候,李冉一瞬间的表情变化,然后他竟然像没见过我一样和我擦肩而过。”鱼晓菲说到这些的时候释然地用手梳理了下自己的卷发。
“照这么推理看来,他应该前前后后有过不少个女朋友。”
“男人,不都是这样么?”鱼晓菲忽然饶有兴趣地看着秦风。
“后来呢?”秦风看着鱼晓菲,目光没有躲闪。
“后来我专心学习,不再对男人有所期望。读博的时候有人找我到这里教书,然后我就来了,没想到他现在成了学校董事之一了。他在大学最后的一段时间曾向我道歉,我拒绝了,不再见他。我心里还曾动摇过,毕竟他对我的好,我无法忘记。可是男人天生就会说谎不是么?”
“对,那是种本能,人的本能。”秦风若有所思地说道。
“再后来,我看过太多男男女女,男欢女爱,恋爱、分手……我妈妈后来去看我,我没有和她说这件事,但是她还是看出了一些迹象。她和我说,男人要想不坏,要么有远大的理想,要么有崇高的信仰,不要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去伤心憔悴。”
秦风认真地听着,眼神示意鱼晓菲继续。
“我问我妈妈恨爸爸么?他这么多年一走杳无音讯。我妈妈就会摸着我的头发说,她爱他,他也爱她,她还有我,这就够了。想想,原来最傻的女人,其实是她吧。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如果能见到我爸爸,我该爱他,还是恨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看他。也许他早已死了,也许他已经另有家庭了吧。”鱼晓菲忽然有些伤感。
秦风忽然站起来,伸开双臂,看着鱼晓菲。鱼晓菲一愣,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秦风面前,轻轻地抱住了秦风。感受着秦风结实地胸膛,还有那平稳的呼吸,鱼晓菲的双手微微用力,抱紧他。
“我是不是很贱?”鱼晓菲紧紧贴着秦风的胸膛问道。
“很傻罢了。”秦风说道。
鱼晓菲自嘲地一笑,头埋在秦风的胸口,感觉到自己似乎开始迷恋他的,味道?那是种不属于他外表的成熟的男人味道。
“你喜欢我么?”鱼晓菲忽然问道。
“喜欢,但是不到爱的程度。”秦风的口吻有些悲伤。
“能和我说说她么?”鱼晓菲松开手,脸上有些泪。
秦风伸出右手抚摸着鱼晓菲完美的面颊,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鱼晓菲有些不敢看他,脸色微红。
“她死了。”秦风用一种近乎冰冷的语气说道。
秦风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胸口,在心脏的位置有两处明显的枪伤疤痕,一处颜色很浅且面积小,一处颜色很深。鱼晓菲很震惊,她只是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是这样的人,但是当真正的见到秦风,看到他的伤口,才知道他们所做的是多么危险。
“疼么?”鱼晓菲伸出的手轻轻抚摸着疤痕。
“一发子弹被挡住了,还有一发距离心脏一厘米。疼痛的不是伤口,是最后完成任务也不能让她回来,这就是我们生存的残忍的世界。我宁愿死得那个是我,因为我还欠她好多诺言。”秦风平稳地说着,只是眼睛已经红了。
鱼晓菲深情地看着秦风,然后吻上了秦风的唇。两个人的呼吸有些急促,秦风不知道这对不对,也无法去思考,坚实的手臂缓缓抱住鱼晓菲柔软的躯体。
“我不知道,我……但是我心里,我心里说——我爱你。”鱼晓菲的手抚摸着秦风有些胡渣的脸说道。
秦风托起鱼晓菲的臀部,鱼晓菲一惊,抱住他的脖子,秦风抱着她往卧室走去。将鱼晓菲往床上一扔,秦风粗重的呼吸在卧室回响着。他开始脱掉衣服,鱼晓菲则温顺地躺在床上,柔情地看着他。两个受伤的人,两只受伤的动物,一匹狼,一头鹿,在安静的夜里,互相舔si着伤口。
“啊,疼!”
“对不起,要停么?”
“不!不要,继,继续!”
很久,都没有停息。
第二天早晨,也就是周五。两个人都没有课。
鱼晓菲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枕头下——什么也没有,再看看床旁边,依旧是没有人,只是身体上的疼痛与心里的幸福感觉还有床单上血迹还是那么清楚。随手拿起床上的毛毯围上自己裸露的身体。走出卧室,发现秦风已经做好了早餐。
“我想你可能不需要这个了。”秦风指了指沙发上的电击棍。
鱼晓菲会心一笑,坐到秦风旁边。桌子上已经准备好给鱼晓菲的早餐了。秦风吃完早餐正在看着报纸,鱼晓菲看到他眉头微皱。
“怎么了?”鱼晓菲瞟了一眼报纸。
“学生的其他科目老师我还不知道找谁。还有,你看。”
秦风将报纸摊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