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哦？”周铭郴身体后仰，双手环胸，看着他，“你看过她的新闻？上面都说了什么？”
米线店老板忽然睁大了眼，自知言语有失。
其实那晚做了亏心事后，他确实也害怕过。所以第二天一早便去搜索跟宴会有关的新闻，看到的消息只是这个叫夏鹿的女人因为失足跌倒进了医院，伤得不重，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张九年说他只是想让她长长教训，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他才安下心来。
“新闻都是假的。”周铭郴盯住他的眼睛，“她伤的很重，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而且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你就是罪魁祸首。”
“警察查不到也没关系，如果你有信心，明天就可以关了店跑路。”周铭郴扯起嘴角，“但只要我知道你还活在这世上，你就休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什么仇什么怨啊！米线店老板无声哀叹。
他做的最大的恶事明明不是这个，跟监狱里的那场斗殴相比，迷晕个女人只能算是顺手的事。
当初张九年找到他，是为了对监狱里的一名犯人下手。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米线店老板的旧友被判了无期，如今关在监狱里。便找他做一桩买卖。这买卖很划算，不过就是制造一场意外斗殴事件。
“你只要让他挑起事端，后面的事由我处理。”张九年的要求并不过分，看上去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事成之后，我给你五十万。”
五十万啊！米线店老板登时动了心。不过是简单几句话的事，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竟然就有如此丰厚的报酬，这辈子他都没遇到过这么好的事，简直是财神爷下凡，给自己送钱来了。
答应以后，他便借着探监的名目向旧友传达了这个要求，并承诺事成之后可以帮他减刑，这也是张九年答应过的。一个判了无期的人听到这话自然愿意，反正充其量就是关一辈子，不会更糟了。
后来他才知道，在那场斗殴之中，另一名犯人将张九年口中所说的那个目标失手杀死了。他不敢想这件事是不是只是一场纯粹的意外，也不敢问。
不过那位旧友，只是被教育了一通，关了两天便又恢复了过去的生活。张九年说过，现在就给他减刑为时过早，不过他会记在心上。他这样说了，米线店老板又已经拿到承诺的五十万，便没有再怀疑。
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小小插曲而已。
更大的恶事都没有暴露，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呢？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周铭郴仍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看着他。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米线店老板似乎已经做了选择。他觉得自己一旦承认，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过去。而且跟眼前这个第一次见的男人相比，张九年的可怕之处他是实实在在见识过的。
周铭郴伸手抓起旁边的调料罐，用力摔在地上。米线店老板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