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道理他懂。
周围不断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不过一直没人主动说话，场面暂时僵陷入了僵持。
“你是风光集团的人？”不知何时，旁人忽然转脸问他，邱城猛地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是。”
“你们周总今天怎么不自己过来呢？他现在可是宏立的最大股东了。”
“他…”邱城迟疑了一下，周铭郴交代过，不要轻易把自己住院的事情透露给别人，尤其是跟自己公司没有任何业务往来的利益不相关人士，“他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就安排我来了。”
“其他事？”显然，那人觉得这个理由并不充分，“还能有什么事比当上宏立的大股东更重要的。”他这不是个问句，更像是自言自语。
邱城尴尬地笑了笑，此时说什么都不恰当，他干脆保持沉默。
会议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没人明确反对，周景先却也没有正式宣布周铭郴成为宏立集团第一大股东的事。不过在大家心里，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实了。
“你们觉得新来的小周总会加入董事会么？”邱城跟在一众股东身后往外走，听到他们在就这件事交换意见。
“按照章程是需要的，不过这也要看周总的意思，”另一位股东说道，“我看今天这架势，这事儿还没有尘埃落定，我总感觉周总对这个安排不大满意。”
“不满意也不好说，我们就更没法说了。”先前说话的股东笑了笑，“我下午还有个会，先走了，有时间再聊。”
大家纷纷离开，邱城故意放慢脚步。今天代替周铭郴参与会议并不是他唯一的目的，除此之外，他还肩负另一项职责，那便是尽量充分地探听到宏立股东对这件事的看法，回头向周铭郴汇报。刚刚会上没说出什么一二三来，他只好通过这种方式悄悄获悉。
“你等一下。”身后忽然传来声音，邱城转过头，见周景先正朝他招手。
他看了看眼前的大门，又看了看他，怀疑自己误会了。
“就是你，”周景先补充了一句，“你先留一下。”
邱城只好乖乖从门口挪开，待其他人都离开后将会议室的门关上，走到周景先身边，“周总，还有什么事吗？”
“坐。”周景先指向自己身旁的座位。
邱城犹豫两秒，还是坐了下来。
“你跟我说实话，阿郴派你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周景先的表情很严肃，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周总派我过来参加股东大会。”邱城如实答道。
“他呢？他自己究竟为什么不来？”周景先看着他，眼神有些玩味，“你不会以为我会笨到真的相信你随口编造的借口吧。”
“呃…”邱城面露尴尬，他是真的没想到周景先会不相信他说的话，“周总，我们周总确实是生病了，现在正在住院，这不是什么借口…再说，这种事我也不敢随便乱编啊…”
周景先沉默地盯着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