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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摧天剑!

    诸圣呕血,不敢力敌,自然只有暂避锋芒,借助浑天仪远遁千里,直接离开这片幻境,不再与程知远纠缠!

    “守株待兔,能抓的住次,但不可能出现第二次,这本就是愚蠢的作法,为什么还要去效仿呢?”

    程知远喃喃自语,云烟聚散,回到了商王朝的都城,在武丁的面前重新显化。

    既然诸圣要做愚蠢的事情,那么自己就应该让他们明白,愚蠢的事情不要重新去做出来,只需要存在于故事书之中,让后来的孩子们,知道不要做这些事情,那便可以了。

    不过可惜,明晓道理的人有很多,但事实上,能这么做的人,却寥寥无几。

    “圣贤没有斩杀他们?”

    武丁如此询问,似乎有些失望,而程知远道“商帝不知道,您先祖汤王,在捕猎的时候,常常网开一面,其本意是放过那些智慧的猎物。”

    “但网开一面,有的时候,也被一些猎人,用来当做一网打尽的方法。”

    “只要聪明的野兽,发现了张开的网口,它们就会呼唤朋友与同类,向那个缺口奔跑,于是在缺口之外设下陷阱,就能够一网打尽。”

    武丁点了点头“圣贤要带着这片桑叶离去了。”

    “那这天下,也到了你真正作为主宰的时候了。”

    “我们可以永存吗,希望你承负了天下,成为了商帝,不要自断未来。”

    程知远道“商帝使我为帝,共天下,不正是怕我把这片世间灭去吗?”

    “只要世间青日还在,那么这里,即使赵王他们打不进来,我也离去,但最后还会有人来的。”

    “到那时候,来的人,便不是那么轻易可以驱赶的了。”

    武丁问道“那会是什么人呢,又是谁呢,让圣贤都无能为力,难道比天道还强大吗?”

    程知远道“是的,他们在我们的世间,被称呼为天帝,与,道尊!”

    “他们是靠近大道的一群人,是天中神圣,是世上真仙,天道也压不住他们,更不必说这片孤独的世间了。”

    “商帝的天下,是作为桃源古地的道标而存在的,故而这里的平静只是暂时的,商帝能够与一位天帝人物对弈,但下一次来的,必然不会只有一位天帝人物。”

    武丁思量了一下,对程知远问道“之前斗转星移,天河变迁,难道这次来的人中,也有所谓的天帝吗?”

    程知远摇了摇头。

    “没有天帝,但是有与天帝不相上下的宝物。”

    武丁闻言,重重一叹“虽然孤很想说,圣贤或许是在演戏,在欺骗,但是孤转念一想,若是欺骗,也就证明圣贤有这般实力。”

    “既然有这般实力,大可打进来,不必遮遮掩掩,而再想一想,即使圣贤真的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隐瞒,为了取得孤的信任,那么,圣贤的对立面,也同样会有很强的天帝人物。”

    “圣贤所来的世间,还真是精彩万分啊。”

    武丁的话再度让诸臣骇然惊恐,但他们这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劝阻,因为智慧者已经明悟了很多事情,猜测到了一部分真相,虽然距离世间虚幻之言还是太过于遥远,但也能猜出,这片世间出了问题。

    程知远则是此时用决定般的口吻道“既然商帝已经下定决心,那么,我们现在便要离去了。”

    “承载着孤独梦境的天下,岁月的一部分,如今要重新回来了。”

    于是青色的太阳在此时消弭,天穹之下的大地将迎来晦暗,但是下一刻,梦蝶的翅膀扇动起来,于是天地开始变得虚幻。

    商帝他们已经看不清程知远的脸。

    当梦蝶把这片孤独历史收入翅中的时候,程知远也脱离了出来。

    当一切归于梦幻,梦蝶也化入程知远的精神之中。

    那原本生长着神木的地方,现在空无一物,十方圣人早已重新布置阵法,把这里完全封死,浑天仪转动不休,就等着程知远从里面出现,随后给予雷霆一击!

    “没有了天道加持,大祭酒便没有方才镇灭岁月的本事!”

    “不错!而我们,依旧持有赵王的浑天仪!”

    “天地混同,这一次他如果不交出青日,便要吃些苦头,但也不能说我等无礼,实在是大祭酒仗着本领高强,一意孤行,不与我等商量。”

    诸圣如今说着,却也都不得不在心中承认,他们此时虽然说着自我安慰和强词夺理的话,但程知远的本领,已经让他们不能直呼其名,乃至于称夫子都要掉价了。

    仲尼称夫子,是因为仲尼的学问是私学,而如今,程知远的学宫,属于七国承认,加上周天子的同意,是不折不扣的唯一官学,从这点身份上来说,程知远,远高于仲尼了。

    仲尼称夫子并无不妥,但对于程知远,诸圣人却必须尊称一声大祭酒!

    “诸位,大祭酒来了!”

    夜字门主圣声音凝重至极,程知远气息出现的第一瞬间,随着他的大声呼喊与警醒,赵王在瞬息之间,就催动了浑天仪!

    大阵重新显化,岁月的声音再度涌向这里,程知远出来便陷入大阵之中!

    “大祭酒,我等还可以谈谈!”

    赵王的声音从大阵之外传来“昔年大祭酒使我伐楚,赵国得信,闻讯便至,可曾有半点含糊?”

    “虽然当年是为了报仇,但大祭酒说何日出兵,何日动手,强压楚国,我赵国可曾有半点违约?”

    “这难道不算是恩情吗,大祭酒,不念旧情,这恩义之行,总该还吧!”

    赵王打出感情牌,程知远则是道“多谢赵王昔年出兵之恩,但我若是当初不说,赵国又岂能拿到对楚动手的借口?”

    “神道收去人魂,又干楚国何事?楚王必然会这般回复赵王,赵王可以问责东皇太一,但是却不能驱军队进入楚境,试问赵王又要怎么去责问东皇太一呢?”

    “神道与楚国若不分崩离析,在下若是不告诉赵王这来龙去脉与机会,赵王又如何能够得到如今的楚国土地呢?”

    “这般恩情,还是赵王赚了,我呢,赚了什么?神道与我,本无大仇,只因为我那徒弟被捉,这才有了后面一切行动,赵王于我,是救了我徒弟的性命,是久旱逢甘霖,是滴水之恩……而我对赵王,难道不是涌泉相报吗?”

    这本就是合则两利的事情,若是真要掰扯一下,程知远自然还能给赵王弄出来两三条恩情。

    赵王嘴角抽搐,此时气的不行,便住口不言,全力催动浑天仪,似乎已经对胜过程知远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