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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回 月饼情缘(三十八)

参拜大仙。”

    阴阳无冥见仙玉腾空而来拦住了去路,却不知她何故?因而心中甚是疑惑,不过还是恭恭敬敬的给她行礼,毕竟是这样的小鬼见了天仙,哪能不恭敬?

    “两位鬼差大哥,不必多礼,你们这行事匆匆,这是要何往呢?”仙玉神色异常地故作一问。

    “回大仙,经生死簿显圣,春南宫将有万千生灵徘徊于生气际,故此我等敬奉陆判爷之令,提早勾魂押他们魂魄入地狱,也了却一件事。”

    阴阳无冥便毕恭毕敬地解释道,他们也好奇,既然楚河大仙都追踪上了他们,怎会不知情?

    “二位是否搞错了,据本座所推算,春南宫众人皆安然无恙何以会面临生死边缘?”仙玉却很是奇怪,明明已经推算出了,故作糊涂,竟然还说他们搞错了,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回大仙,生死簿显圣岂会有错,若大仙不信,我等愿出判笔与生死簿,当场显现便一清二楚。”

    “好,那就有劳二位了。”仙玉微笑着说道。

    随即阳无冥便口念咒语,将生死簿抛向空中,正当生死簿立于空中之时,阵阵璀璨的金光照射于四面八方,而后阳无冥口中念叨:

    “阎宫惊开幽冥簿,

    探查正邪悬册浮。

    忠奸善恶分清辨,

    判笔神启生死断。

    “开……”

    下一刻便挥出了这支能断人生死的陆判神笔,用神力翻开关于春南宫那一段。

    谁知正在此时,仙玉随即给八妹递了个眼色,毕竟姐妹多年心有灵犀,仙玉的一个眼神八妹就知道意思。

    紧接着,八妹即刻一跃而起,冲身而上,迅速的抢下了空中的判官笔,无判官笔的开启,生死簿随即便也关合上了,而后迅速的落入八妹手中。

    阴阳无冥见此神色甚惊,这……生死簿与判官笔万不能掉,否则就无法提早勾魂了,这当他们想发声询问仙玉之时。

    随即仙玉与八妹边隐身而去,边抛下一句话后,:“命里该绝终会绝,命里有命终有命,春南宫众人皆命不该绝,二位抱歉,仙玉断不能见死不救,请给予仙玉三日之期,必叫众人康复安泰,呈现花好月圆之态,到时定归还生死簿与判官笔。”

    阴阳无冥闻言后,也甚是无奈,自己遗失了生死簿等物,断不敢直回地府,只得依仙玉之言,等三日。

    正在此时,春南宫之内发出了声声惊心动魄的颤抖与悲伤之音:“啊……啊……”这些声音听起来是多么凄凉与哀怨,很显然美霞已被折磨的体无完肤,而这声声颤音更是痛到丽太妃的内心之处,很奇怪她心内竟莫名的产生母女之情,打在谢美霞的身上,却痛在丽太妃的心里,为此她真是坐立不安,到今日她才方知“善恶终须东岳顶”这句话真正的含意了,宁可被打得皮开肉绽,为维护世间的公道与正义,善恶与是非,哪怕泰山压顶也绝不向邪恶之人妥协。

    她出自于真心非常想为美霞求情,但眼观太后这股不招绝不罢休的姿态,怕越说太后反而越要对付美霞,故此她内心完完全全不得平静。

    而美霞残遭如此酷刑,身心剧裂,却很是奇怪,痛叫的同时目光悲痛而深沉,嘴中依然用尽元气念道:“打得好!打……打得好!”

    她心内竟暗自沉吟:“明艳血花富清姿,绚彩鲜痕增辉肌。全身冬景胜冥都,满心泪雨化江洗。痛泣人世谁此苦,六月飞雪冤鸣逝。幼年丧亲天地哀,悲怜谢家擎柱失。忧凄独苗立江岸,祈遇贤良转渡客。怎奈奇祸临天降,今朝负屈冤沉江。神公何不施援手?助我幼女出困状。爹……娘……女儿……是否……要到天上与……与您团聚了?”目光很迷茫地扫视前方,似乎感觉到眼前地动山摇。

    下一刻,陈太后却命人将身受重伤的美霞给架到了前殿,美霞伏躺于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浑身冰冷颤惊,而后陈太后又恶狠狠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继续逼宫道:“小宫女,本后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若再不招就只有死路一条。”

    丽太妃见状,脸上挂起了丝丝纹理,心内甚是痛苦。

    “奴……婢……愿……愿招……”

    谁知此时美霞却回答出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她竟要招,刚才宁可受尽酷刑也绝不向恶势力妥协的她,竟会在此刻准备招供。这声不同寻找的回答一时间把众人都蒙住了,尤其是丽太妃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要招刚才早就招了,何须等到现在的遍体鳞伤。故此目光深邃不解地望着她。

    “呵呵,小宫女,这就对了,毕竟只是个孩子,哪能受刑得过,何必跟本后硬着干,吃亏的始终是你。你就在供状上签字画押吧。”

    陈太后闻言简直笑的合不拢嘴了,马上便命人递上已准备好的供状。

    “太后……奴婢……最大恶疾……愿亲自供写罪状。”美霞面红耳赤而吃力地说道。

    “好,那就与她准备笔墨纸砚。”太后欣然同意道。

    故此很快的内侍便准备案桌与笔墨纸砚,美霞在众人的参扶下,便缓缓地起身,此时的她就好似,妙龄童女成老妪,弯腰驼背悲凝目。皱添纹丝忧布容,破衫轻遮雪玉肤。艳滴映颜血气亏,身惊魂愕体颤扶。春华羞态瞅月宫,疑是天娥化地妇。萎缩着身子,非常吃力地坐在座位上,而后手颤抖地缓缓提起羊毫,而仿似一字一句皆是血泪般凝聚成的供状终于写好了,内侍很快便呈上于陈太后观看。

    只见上面写道:

    “蓄谋行恶意不轨,

    思借益行明欺令。

    结党谋私悖天狂,

    连翼策反逆清兴。

    报冤残污邪照正,

    天难复净驱皓义。

    恩招全秽伪心善。”

    “哈哈哈!好!写得好,招得好!招得实在太好!小宫女,你供状上所述的结党是指何人?说明一下,再签字画押便足矣。”太后嘴角整个皆上扬,喜悦之色完完整整的布满面容。

    谁知正当内侍将供状递于美霞画押之时,美霞却一动也不动地紧盯着内侍,瞬间吐了口鲜红的血液,既满是笑容,又是目光悲哀地再道:“奴婢,无招……奴婢……冤枉……古今奇冤……古今奇冤啊……”

    “哼!少啰嗦,狗奴才,刚才都已录下供状,难道还想抵赖不成?还不快签字画押。”

    陈太后见状,神色突变,又狠厉地说道。

    请太后……竖着看,意义……便大为不同,奴婢……确实……无招……冤难招。

    美霞浑身吃力,面容憔悴地再道。

    陈太后更是疑惑不解了,下一刻,内侍便将此供状递于太后手中,太后竖着看便是以下之意,甚为震惊,与刚才的意思竟截然不同:

    “蓄思结连报天恩,

    谋借党翼冤难招。

    行益谋策残复全,

    恶行私反污净秽。

    意明悖逆邪驱伪,

    不欺天清照皓心。

    轨令狂兴正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