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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奇怪的人

就过去了。

    傍晚,我点了些海鲜烧烤,要了两支啤酒,坐在靠海那面吹着海风,听着海浪,这一趟也算是值了。

    “朋友,介意拼个桌吗?”突然过来一个大汉,一手提着酒瓶,端着份炒河粉。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大汉,我下意识的紧张了一下,但想起连禁婆都抱过,还怕一大活人?

    “请随意!”我做了个手势,指着桌上的烧烤说:“要来点吗?”

    那大汉笑着说:“阔气!”

    这人还真不客气,拿起一根烤鱿鱼一撸到底,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点的烧烤祸害得七七八八。我以为这是个地痞什么的,就过来混点吃喝。

    这汉子个头不比大辉差,壮实程度估计还有过之,他很健谈,酒量海量,一瓶白酒很快就要见底了。

    “我叫周邦,朋友你不是本地人吧?出来游玩?”那个叫周邦的大汉问。

    我点了点头,暗想这人吃饱喝足了还想顺带打劫?反正我也没带什么钱,要就拿去好了。

    “局气!”周邦也许看出我的紧张,说道:“我也不白吃你的,不过先说好,钱我是没有,账呢还得你自己付。”

    “小事,交朋友谈钱就俗气了。我叫张远。”我打了个哈哈。

    周邦看了我一眼,说:“我是认真的,真不白吃你的,我就住山那边,翻过那小山坡一眼能看见,你在这西贡镇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来找了,讲道理我不行,打架绝对不含糊。”

    我看了看他指的方向,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想着莫非他在诳我?不过我能感觉出这人很实在,不做作,就打趣的说:“那好啊,正好我一人人生地不熟,要不去你家看看?”

    周邦豪迈的笑道:“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不过你注定要失望的,我那还有两个没趣的家伙,你想进去得带上酒,否则估计连门都进不去。”

    闻着周邦一身的酒气,我突然来了喝酒的兴致,当下就叫老板过来,老板看到周邦,连连点头打招呼,看来他们挺熟的,我以为会特意提高价钱,没想到周邦直接叫老板给实在价,算下来还真是公道价格。

    周邦并没有点贵的酒,而是要了箱六瓶装的牛栏山,打包了几份下酒钱,这让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致了。

    他确实住在山那边,而且也确实很好找,因为过了小山坡,只有一栋房子,孤零零在那,除非是瞎子看不到。

    这房子很旧,甚至可以说很破,好好打理也能算是豪宅,可偏偏被他住成了这样子,我第一感觉就冒出一个词:兰若寺!

    院子外的铁门都爬满藤了,下面一边估计都陷入了泥里,只有左扇门开着,还是那种开着关不上的装态。

    院子里全是野草,地上到处是包装食物的垃圾,还有两颗芒果树,果树之间搭了张摇椅,上面趟着个人,从我进来他就一直没动过,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有客人来了,起来喝酒。”周邦踢了摇椅一下,那人转了个身继续睡。

    “哟,邦子哪拐来个帅哥?怎么好上这口了?”屋里走出另一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应该说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

    “这是左马,长得像娘们,是个地地道道的纯爷们。”周邦跟我介绍。

    确实是,这叫左马的,如果不说话我绝对会以为他是个女人,不但长得像,连举手投足的姿势都像,比女人还女人。

    周邦习惯了他两个朋友的状况,提起瓶白酒扔给睡觉的那人,那人熟练的接住,连眼都没睁一下,拧开盖子就倒入口中。

    左马自己拿起一瓶,扬着头瓶不接嘴,倒了大半口,喝酒的姿势一样的优雅。

    周邦又开了一瓶,对我举了举,示意我喝吗?

    我平时喝酒较少,也就两瓶啤酒的量,可现在却很想喝酒,也不知是不是被气氛感染到了。

    接过白酒,我灌了一口,呛着我直咳嗽,左马贴心的拍着我后背,说道:“酒不能急,你得温柔的对它,才能体会到它的妙处。”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对酒这样的评论,不过被一个大男人很贴心的拍背,让我浑身不自在。

    院里的灯并不太亮,我跟周邦几人随意坐在石桌边,也许是闻到了小菜的味道,趟摇椅上那位迷迷糊糊起来,眼都没睁,抓起一把花生米嚼了起来。

    这人看着很慵懒,皮肤白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邋遢的味道,仿佛一个月没洗澡过。

    周邦说叫他小木,是一个懒癌晚期的人,不用管他。

    我对小木招呼性的笑了笑,小木眯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起初张开一条缝,也许觉得光线不好看不清,又张开一点变成了半眯,然后他白皙的脸皮抽搐了一下,猛的一下靠近我,两只眼睁得跟铜铃般,看了足足有一分钟,又突然长长的松了口气,瞬间变回了之前的慵懒状态,抓了一把花生提着酒回到了摇椅上。

    我被他这举动搞得莫名其妙,还真是个怪人。

    周邦是个健谈的人,天南地北跟我说了很多话,似乎什么他都知道一点,而左马安静很多,只是不停的大量着我,让我特别扭。

    “朋友,你相信宿命吗?”周邦站起来对着星空舒展了下肢体,举态有些醉意了。

    “宿命就是你欠人钱不想还又不得不还。”我脑袋也有些迷糊,从没喝过今晚这么多酒,看着眼前像什么都花了似的。

    “精辟!”周邦对我竖起拇指,说:“每个人都有逃脱不了的宿命,每个人都有解决不了的麻烦,躲避是短暂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我有些不太理解他的话,我信奉的是有麻烦就需要解决而不是躲避,也许是他经历过一些事,有些事想得比别人通透,又或许他只是生活不如意,满腹牢骚。

    “想我过去也曾风光一时,年少得意过。左马自小悲凉,天生就是个倒霉摧的。而小木更是一个连过去都没有的人,你说我们像什么?”周邦醉了。

    我也醉了,朦胧间看到周邦在笑,笑得撕心裂肺,左马笑了,笑得举世凄凉。我趴在石桌上,想笑却哭了。

    这段时间总觉得异常的压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也许太爷爷躲藏数十年的事将会在我身上爆发出来,而最可笑的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事。

    我醉得连手都不想动一下,连眼都睁不开,仿佛全身都麻木了,可奇怪的是脑袋却从没如此清醒过,我都不知道这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

    “你很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我听出这是左马的声音,也不知道他是跟谁讲话。

    周邦早已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过了良久,小木的声音回答道:“麻烦来了。”

    “他吗?”我想左马指的是我。

    “嗯。”

    “他是周邦带回来的,也是周邦的麻烦,你何必在意?”

    “麻烦是他带回来的,却是来找我的。”

    “你认识他?”

    “不认识。”

    “他认识你?”

    “不知道。”

    “所以你觉得会是麻烦来了?”

    “已经来了。”

    我听了觉得有些可笑,我怎么就无缘无故变成了别人的麻烦?而且还是一个从前从未相识的人的麻烦,看来我是真的醉了,原来喝醉了的感觉是如此奇妙的,也不算太糟糕。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一阵细碎声音,感觉有人走到我身边静静的看着我。然后他就说话了,让我大吃一惊的话。

    “你是否动弹不得,脑海却很清醒?”

    “你身上带着股死气,应该是去过一些不该去的地方,碰过不该碰的东西,不出意外还能活半年。”

    “我们出去走走吧。”

    然后我就感到小木在我背后几个地方捏了几下,我一个激灵竟然坐了起来。

    左马看着我笑了笑,小木已经走出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