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轻声疑惑道。
“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一样。”司空凌月轻声说道。
听得此话，华羲再次扭过头，疑惑道，“司空前辈的意思是？”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无论是魔域，还是天魔域，似乎都不能算是正常的世界，只有到了魔神域，似乎才会有所不同。”司空凌月黛眉微蹙，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
望着脸色略显凝重司空凌月，华羲眉头紧皱着，抿了抿嘴唇，脑海中迅速回忆了一遍，可也没想到，山海有哪个家族有司空这个姓氏，片刻后，方才干笑道，“不知司空前辈是怎么来到的天魔域？”
闻言，司空凌月明显愣了愣，轻轻摇了摇头，淡淡的道，“要是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我要带祝尧欢回曜月，你要是愿意，你就来曜月，我自然会告诉你，当然，你也可以去剑盟，我也没有实力阻拦你。”
“城主大人，容老夫再多说一句。”听得此话，祝尧欢笑了笑，轻声道，“华羲小友，现在说这些，其实意义也并不大，不过，老夫敢保证，你就是那个人，嘿嘿，更多的等你到魔神域，应该也就明白了”
话音落下，祝尧欢手掌撑着地面，然后缓缓站起，望着远处深红色的天空和在风中摇摆着身姿的落叶，微微眯上眼眸，任由那萧瑟的秋风吹过，一头灰白的长发，随风飘动。
突然，祝尧欢的身体之上，淡黄色的真元涌过，他的修为，竟然开始迅速掉落了起来，仅仅片刻，便从一个半步玄元的超级强者，变成了一个凝气境三重天的武者。
而随着修为跌落，祝尧欢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原本就微驼的背，更是显得佝偻起来。
“小友，这柄黑魔，老夫既然相赠，还是你留着吧，虽说黑魔比轩辕剑差了不少，可也最适合现在的你。”祝尧欢微微一笑，旋即取出黑魔，稳稳立在坚硬的山石之上。
话音落下，也不等华羲说话，脚步缓缓前挪，长叹了一口气，享受着最后的时光，嘴角不着痕迹的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望着地面之上的黑魔，华羲眉头微皱，这柄剑的诡异，他可见识过，可祝尧欢现在的修为，似乎也并不能造成什么威胁，略作沉疑，脚步微挪，手掌轻握剑柄，便将黑魔握在了手中。
祝尧欢似乎也察觉到华羲取出了黑魔，微微点头，轻笑道，“呵呵，城主大人，我祝尧欢，为曜月征战多年，虽说造反，可曜月也并未伤筋动骨，老夫已自散修为，服用化魔丹的后果，您也清楚，最后的一点时间了，你和华羲小友离开吧。”
听得此话，司空凌月黛眉微皱，祝尧欢此人，城府极深，不能不防，可自散修为，她也确实看在眼中，修为或许可以隐藏，可身体的状态，却隐藏不住，轻吐了一口气，瞥了一眼华羲手中的黑魔，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老先生，你这是”
闻言，华羲握着黑魔，行至祝尧欢身侧，将手掌轻轻搭在后者肩膀之上，一道微弱的幽芒一闪而过，片刻后，确认无疑，祝尧欢修为尽散，而且因为身体机能严重下降，最多还有半天寿命。
“华羲小友，走吧，这就是我的命，逃不了，嘿嘿，若有来生，你我交个朋友可好？”见华羲想替他疗养伤势，祝尧欢摇了摇头，轻笑道。
“我和老先生，一直就是朋友。”见状，华羲也只能作罢，这样的伤势，在失去修为后，白涂也没有办法，当下轻吐了一口气，淡淡的道。
听得此话，祝尧欢苍老的身躯微微一怔，片刻后，捋了一把银须，轻笑道，“哈哈，能同你交朋友，倒是老夫的荣幸，老夫死而无憾了。”
轻叹了一口气，华羲没有说话，静静立在原地，望着遥远的天际。
天魔山脉，最高的那座山峰，一大一小，一老一少，没有交谈。
很快，夕阳已西斜，红晕放肆地渲染着天际，似乎还在眷恋着什么，眷恋着，那两道同样消瘦的身影
“他死了？”女的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死了。”少年平静的道。
“他刚刚说了什么？”轻叹了一口气，女子似是有些疲倦，轻声询问道。
望着落日留下的影子，少年喃喃道，“魔神域，才是个完整的世界”
“魔神域”女子点了点头，轻声道，“要不我还是带他的回曜月吧，毕竟他曾经是曜月的大长老。”
轻轻摇了摇头，少年取出了一件白色的长袍，轻轻披在老人身上，这件衣服，祝年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