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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该死的暧昧

以是他们联手。

    朱承熠几乎是打开了一半天窗。

    “不管是哪种,晚辈都愿全力以赴!苍天厚土可鉴!”

    能位极人臣,手握重权的,绝非泛泛——朱承熠笃定!

    ……

    朱承熠与虞博鸿闭门这一谈,便是半个时辰。

    虞博鸿先一脚离开。

    待朱承熠出来,刚一走出院落便被闪身而出的荣安给挡住了去路。

    “我爹说什么了?对你今日态度发作了?还是因为你坏了他对于彤的安排?又或是逼问你我刚刚私聊……”

    荣安才说一半,未尽之语便卡在了喉间。

    她没有想到性子直接的爹能有这么多话与他聊,她实在好奇两人关上门那么久,究竟说了什么?究竟说了多少?

    正思考那两人话题的她怎么也没想到,朱承熠的手突然就揉在了她的头上,揉了一下,两下,三下……

    荣安瞪眼去,眼神却一不留神就跌进了他深不见底的眸中,如颗石子落进深潭,打着旋儿就愈深,瞬间沉入其中……

    她心头一突,竟是看出也觉出了他那招摇的宠溺。

    莺歌燕舞,暖风醉人,花儿香甜,人儿陶醉。

    这该死的暧昧!

    她迅速整理了几难自拔的眼神,一爪子拍向了他的手。

    万幸,没有外人!

    她拍空了,他手已经离开。

    若不是头顶那温暖似点了把火,直将她的脸烧得通红,她差点以为是错觉。她刚要喝骂,他却已抢先开口。

    “以后……万事有我!”

    他的声音低沉带哑,让她一阵恍惚,第一次觉得他声音动听,浑厚带着郑重坚定,如清泉入喉,舒缓人心。

    等等,

    这是美男计吗?怎么她觉得他今日尤其让人挪不开眼,让她都骂不动他了?

    这答非所问,怎么更似一个保证?让她回答不了?

    是因他的这句话吗?怎么他的背影宽厚,竟给她一种踏实可靠感?

    夕阳的金红打在他身上,怎么好似有光晕?晃得她错觉他连背影都那么好看?

    ……

    朱承熠在笑。

    从看见她冒出来时便在笑了。

    分明虞博鸿是在他之前出来的,可她没有叫停她的爹去发问!两选一时,她选了他来询问。哪怕这只是她下意识的选择,他也很高兴满足。

    而她爹先一步出来,又怎会不知她躲在一边?可虞博鸿没有拆穿她,也没有弄走她……所以,这是默许吗?即便算不上,至少也说明虞博鸿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所以,他笑得很灿烂。今日,收获颇丰啊!

    夕阳正往西沉。

    刚刚她从东边跳出来,正好面西。

    朱承熠见她一脸日光,忍不住帮她挡了。

    想到父女俩的表露,他心头一软,手便伸了出去。

    她的发丝软软,手感还不错。

    不似她的表露,跟刺猬一样扎手。

    于是,他便揉了几下。

    情之所至,心之所向——他暂且这么以为……

    不知不觉,已是晚宴。

    相对午宴,双喜临门,愈加热闹。

    长宁自觉身带使命,等到月色洒下来后,她便行动了。

    在那个小院后墙,她没寻到虞荣英的人。

    她到墙边轻咳了几声,也未有声音在墙那边响起。

    咦?臭小子被抓了?还是食言?

    逗自己玩吗?还是没准备好?

    长宁哼了一声,心道还是上树去,居高临下看个清楚。

    她往不远处下午爬过的树走去。

    她刚要往树上腾,却见有黑影一闪。

    她手已下意识抡出去,这才发现那黑影只有自己肩高。臭小子,果然出来了。

    她暗骂糟糕,唯恐露馅。

    收手不及,收力也不及,只恐叫对方看出她武艺,她只能一下将手拍在了树上,并强扭身子往地上一摔,全力做出一副无用受惊的娇小姐模样。

    那小狐狸果非一般。

    明显是对她并未完全相信,所以出来后未露面也未出声,而是躲了起来,大概也是为了先观察自己吧?

    “是荣英吗?”长宁心下直突突。

    幸亏刚刚没直接冲上树啊!

    否则今日下午的口舌全白费了。

    虞荣英心头比长宁还慌,只靠着一点月色,他哪里能辨出长宁的古怪。他见摔倒在地的长宁,不由暗骂一句。真特么没用。这没用的女子,能带自己离开吗?哎,虎落平阳,居然要与这种人为伍。

    “是我。王姐姐,您没事吧?”他很会演,转眼便哭腔再现。

    “没事。只是被你吓到了。”

    “您怎会知晓我在这边?”月色下的虞荣英,虽眼神里透着可怜,却也在上下打量长宁。这王小姐,不认识啊!上元那日他见过的人多了。想不起来。不过看她的打扮和气度应该错不了。

    “这附近也就这几棵树后可以藏人。我看你不应我,猜想你出来了,应该会往这儿来。倒是歪打正着了。”谎话信手拈来!

    长宁很镇定,由着虞荣英打量。自己是陌生脸,虽厌恶这眼神,却无惧。她甚至连身份都想好了,就说自家爹是国子监的。那里人又多又杂,这臭小子能弄清就怪了。

    “我等了姐姐好久,您总算来了。”他抽抽着鼻子……

    “你怎么出来的?”

    “嘘,姐姐轻些声。守院的以为我睡着了呢。我是挖墙角出来的,挖了整整十多个时辰。”

    虞荣英带长宁到后墙处,扒开一堆杂草后,竟有个泥坑道。

    “好在这院破,功夫不负有心人……”

    特么的,差点累死他。他既要小心不能被守院的发现,还要想法子将泥掩盖起来。这两日可累惨了。若非除一日三餐和晚上睡前才有外人入院,若非这院子早先被废弃多年四处破败还地基松动,若非他有些武艺力气,他根本弄不来地道往外逃。

    虞荣英可怜兮兮将一身脏污的衣裳和全是泥点的手露了出来。

    “呀!”

    长宁这才瞧见,他的手臂全是伤。

    伤口有新有旧,有几道是结痂的,也有几道明显新伤,还有道伤口皮肉外翻,格外瘆人。

    “这……都是被打的?”臭小子,对自己都这么狠,真下得去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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