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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命数和变数

    星云坐定这片好久,对着满天星斗看了又看,掐了又掐,连经都念了好几轮。

    可掐到最后,手指都快掐出血来,他都没发现错处。

    反而他开始怀疑,突然生黯的那几颗星原本前途无量,可因为亮星的突起,导致它们不但星光骤减,似乎还有偏离轨道往星空深黯区走的趋势。

    天象突变,大部分时候都不是好事。

    尤其此刻大周虽不说是风调雨顺,但总体还算安稳之时。

    这番发现,急坏了星云。

    他想不明白,算不清楚。

    他出门之前,已经找人细细问了又问,今日发生的种种他全都打听了透彻。

    他本想借此来找到变数所在,找到亮星之人。

    可今日的大事也就一场马球赛而已,其他便是如两桩赐婚,明日安排等各种鸡毛蒜皮。他不明白,这些事怎么就让星象亮了一团,黯了一片?

    “大师脸色不好,就早点回去休息,可别着凉了。”荣安看着星云煞白的脸道。

    星云苦笑。他算了太多遍,遭了天道反噬,何止脸色不好,胸口气血都涌上来好几次了。

    “还不曾恭喜两位,贫僧听闻喜事了,贫僧就不免俗了,祝两位可以百年好合。”

    朱承熠谢过,并不顾荣安紧搂的手和瞪来的眼,直接将人放了下来。

    荣安:“……”

    星云微微敛目,只当未见。

    他再抬眼看向荣安时,却是蹙起了眉。

    “贫僧给虞施主的平安符最好还是得带在身上。”

    “……”荣安一愣。“所以,我的血光之灾还没过去吗?可我昨日就受伤流了好多血。”

    “实话不瞒,施主眉间黑气依旧。”

    “……”她郁闷。“戴了平安符就能驱灾避害?”

    “贫僧不敢保证,但哪怕是化解一二也是好的。”

    “大师,你怎么就老爱给我看相算命呢?”荣安拉过了朱承熠。“这是我未婚夫。听说他去求了您几次,您都没见他。不如今日您看在我面上,帮他看一看?”

    星云视线挪到了朱承熠身上。

    朱承熠几次前来相找……他自然是知道的。

    之所以前几次没给其看,主要是因为他早起的卦面都是凶。他有个习惯,早起时先扔龟甲看当日气运。

    若是凶,那这一天,他便只诵经讲经。绝不给人掐算,尽量连门都不出。

    他也觉得奇怪,他气运一向不错,极少卜出凶运,但朱承熠求见的几日一连多次都是凶相,他更倾向于这是老天给的暗示,不让他算,这才拒了又拒……

    此时,他暗暗打量之。

    贵气有,还很旺。势头也好。

    但……

    “大师要不要借一步说话?”朱承熠一直在打量星云,看见他眉头闪过的一蹙了。

    两人去到一边,星云从怀中掏了枚护身符给朱承熠。

    “施主眉间有黑气时隐时现,若有似无,贫僧说实话,并不太确定。所以,施主也请带着护身符,避一避血光之灾。这种状况的话,施主最好万事求稳,莫要出头,如若可以,闭门不出,多念佛经,很大机会可以避过此灾。”

    朱承熠的表现与荣安是大相径庭。

    他脸上没有一点嬉笑,而是极为郑重,并冲星云深深一揖。

    倒是荣安,看得一头雾水,朱承熠最近,似乎对星云态度不太一样了……

    “大师可要回去了?我给您叫马。”

    “不用。贫僧一向身体力行,就不劳烦世子了。”

    朱承熠告了辞,与荣安一道回头离开。

    老和尚看着两人背影,背在身后的手指忍不住就又掐了起来。

    虞荣安身怀紫气,气运极佳,他是知道的。

    但他没想到,站在她身边的朱承熠,也是身怀紫气。

    那气势更是时隐时现,若有似无,但偶尔一现之时,似乎还盖过了身边虞荣安。

    而两人并肩而行时,那紫气相加,有那么一瞬,给他大气磅礴之感。

    然却也只有那一瞬。

    那之后,无论再如何观察,再看不出刚刚那种势头。似乎,全是他的眼花或错觉。

    他不甘心,还在掐着。

    一口血却是再压不住,直接喷了出来……

    老和尚更不明白了。

    掐一道姻缘,掐一道运势而已,天道在遮掩什么?要那般严肃作何?

    命数是天定的,怎么觉得还有变数?

    是他掐错了?

    难道与今日星象有关?

    和尚一声长叹,他参不破……

    此刻的荣安,也是一脸不明在问:“你相信星云?”

    朱承熠笑而不语。

    “世事无绝对。”他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我送你回去!”

    ……

    一夜很快过去。

    长宁住回了荣安院中。

    常茹菲也搬了回去与陶云一道住。

    床头那个朱永泽给的香囊很有效,荣安一夜好眠,早起精神抖擞。

    身上的伤基本全好了。

    而今日,便要定下明日围猎的人选了。

    她打算好好一争。

    一大早,她便将长宁揪了起来,让其借着朱承熠的势去弄匹马来。

    长宁不敢拂了未来嫂子意,自是顺从得很。

    事实,朱承熠告诉过荣安,不用比试也能参与围猎。

    就是他或虞爹跟皇帝打声招呼的事。反正按着皇帝的性子,一定会让他和她一组的。没必要受累。

    但荣安不,她偏要参与比试。

    她要看看自己的水平……

    “虎父无犬女”——这是比试中众人对荣安的评价。

    只见她身姿轻巧,骑马越障,一气呵成。

    拉弓射箭,箭无虚发,全都上了靶。

    到了活动靶子,即一群被刻意放出,四处乱飞乱蹦的山鸡野鸭时,她依旧能做到十箭六中,博得了一众喝彩。连皇帝也叫了声好,对她刮目相看。

    下来时,朱承熠来恭喜。

    荣安却是示意他到一边。

    “自己什么水平自己知道。这马……”

    “我的!”他笑起来比秋日还暖。“我听长宁说了,你今早骑得不好,你心有余悸。越障更难。所以我把我身边最机灵的马给你比试了。我昨晚和今早各带它来走了几圈。它基本已形成反射了。到障碍就能自己过。”

    荣安了然,难怪自己骑得这么好。

    “不管如何,谢你了。”至少长脸了。

    “你射箭准头好。骑行中有这准头,比大部分禁军也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