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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杂货店,饭馆,棺材铺【下】

可有的时候,一个风骚艳丽的女人,穿着衣服却是要比脱光了更加诱人。

    若是老板娘一进门,就把自己拖个精光,却是真对不起她自己这般美丽的身躯,和今晚柔和的月光。

    想必老板娘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所以她才会这样一点点,一寸寸的拉扯着自己的裙子。

    就是让刘睿影缓缓的陷入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只不过刘睿影竟是不为所动。

    这不禁让老帮娘有些失落。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想她在年轻的时候,只要稍微勾勾指头,让那些围着自己的男人去投河跳井,他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现在,她都撩起了裙子,却是都不能让刘睿影有什么行动。

    老板娘越像越是不甘心……

    她把露出的一条光洁的大腿,搭在了刘睿影身上。

    脚尖高高的敲着。

    转眼就把自己的鞋子踢掉了。

    一个女人除了脸以外,腿和脚想必是对男人最有诱惑力的地方了。

    只不过,这两个部位却是不能连在一起看。

    若是放在一起,却也失去了很多风韵。

    老板娘阅人无数,安能不知道这番道理?

    她只是有些过于心急罢了。

    “你的腿,有点重!”

    刘睿影说道。

    却是犯了女人的大忌!

    一个女人若是不好看,你可以说她可爱。

    若是也不可爱,你尽可以夸赞她气质过人。

    哪怕这女人着实没有任何优点,什么词都说不出口,那便不说也行。

    却是万万不能说她胖和老。

    这两个字对女人而言是魔咒。

    可以让一个平日里极具理性的人,瞬间变得癫狂。

    刘睿影说老板娘的腿重,岂不就是在说她胖?

    “你!”

    此话一出。

    老板娘果然是怒不可遏!

    她对刘睿影咆哮了一句。

    随即又把腿高高抬起,重重的落下来。

    只不过刘睿影却趁着她抬腿的空挡,起身离开了床,坐在了桌边。

    老板娘这一腿,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床板上。

    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师叔,没事吧?”

    华浓听到响动,赶忙出屋,站在刘睿影的门口问道。

    “无事,我在捉鬼。”

    刘睿影说道。

    听到这句话,老板娘却是怒极反笑。

    “我的确是被你捉住了。”

    老板娘说道。

    他从未见过像刘睿影这般的有定力的男人。

    其实刘睿影并不是有定力。

    而是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做,有些女人不能碰。

    就像那元珊的兵刃,荆棘刺一样。

    本来她无疑中伤晋鹏。

    可是晋鹏却偏偏要去捡。

    最后不就是划伤了自己的手指,以至于中了毒。

    若是他就任由那几根荆棘刺散落在脚边,便也什么事都不会有。

    而这位老板娘,岂不就是那荆棘刺?

    只要刘睿影不碰,那就不会受伤。

    只不过在方才老板娘抬腿的一刹那。

    刘睿影看到在她的大腿内侧竟然有一条长长的伤疤。

    那条伤疤极为怪异。

    不像是刀剑所伤。

    但从眼睛上来看,却是给这条美腿更增添了一抹冷酷和邪魅。

    “既然捉住了,是不是就该听我的?”

    刘睿影问道。

    “小女子,但凭法先生吩咐!”

    老板娘却是也从床上起来。

    站在刘睿影的面前,盈盈一拜说道。

    “那就请吧!”

    刘睿影打开了屋门,对着老板娘说道。

    “你简直不是个男人!”

    老板娘羞愤的说道。

    她本以为刘睿影是要和她玩些什么新鲜的花样。

    因为像这样的年轻人,脑袋里总是有些奇思妙想。

    老板娘只想在这风沙月夜,给自己寻些刺激。

    没想到刘睿影竟是这般不识趣!

    不光是不识趣,简直是不通人性!

    就连这男女之间最基础的需求都没有,或是可以忍住。

    突然,老板娘觉得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可以任由自己摆布的青年了。

    而是一个恶魔。

    一个真正的鬼。

    只要是人,总会有**。

    但只有鬼,肉身已死,又不如轮回,才能这般平淡如水。

    “你真的……让我走?”

    老板娘的语调有些颤抖。

    她开始害怕了。

    面对刘睿影这样的人,她没有理由不害怕。

    “门开着,你的手脚也没有被绑住。”

    刘睿影说道。

    他话音还未落下。

    老板娘便提着裙子,飞也似的夺门而出。

    只不过她的一只鞋,却是落在了刘睿影的屋里。

    是她先前把腿压在刘睿影的身上时,自己踢掉的。

    这就可以看出,这位老板娘走的是何其匆忙。

    竟是光着一只脚还不自知。

    刘睿影起身关上了门。

    被这老板娘如此一搅和,却是也困意全无。

    躺在床上却是也再也睡不着了。

    先前的酒劲似乎也都消散了。

    刘睿影忽然觉得,喝酒好像是一个能够安睡的好法子。

    只不过现在下面的大厅人去楼控,却是没有人再能给他打酒了。

    虽然那酒缸就立在门外。

    可是这般不声不响的打酒,和偷又有身区别?

    刘睿影身上虽然没有了一点现银,但也还不至于到偷酒的底部。

    于是,只好站在窗前,看着月亮。

    月影下,忽然出现了一个黑点。

    是在那片窝棚区,他们来时的方向。

    黑点越来越近。

    却是一个人骑在快马上。

    就在这人即将进入窝棚区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

    刘睿影看清来人,正是先前护送棺材回阳文镇的那位查缉司站楼中人。

    刘睿影心里有些开心。

    想必他此次前来,一定带了不少现银。

    这下自己终归不是个穷鬼了。

    马蹄声渐进。

    刘睿影走下楼去。

    那人从马后卸下来一口大箱子。

    看着这口箱子,刘睿影忽然有些感慨。

    他走的时候,驮着一口棺材。

    来的时候,驮着一箱银子。

    一个人的命,难道真的能用钱买来?

    而且一个人的命,就只值这么区区一箱银子?

    刘睿影记得老马倌说过,这人间的一切事物都有它的价码。

    人也不例外。

    只要价码足够,那就没有买不到,换不来的东西。

    只不过人相比于物件,总是要更复杂些。

    有时候不但要钱,还得要情。

    钱总是可以有数字来衡量的。

    没有钱,可以去赚,甚至可以去抢。

    唯有这情,勉强不来。

    情足够了,甚至连钱都是次要。

    现在看来,果真如实。

    刘睿影让他把这箱银子搬到了自己的屋中。

    推门的前一刻,突然听到屋内有些响动。

    刘睿影装作不知,大大方方的推开了门。

    随即还点上了灯,和这位阳文镇查缉司镇楼中人聊了起来。

    上到他的祖辈,下到她喜欢却还未表明心迹的姑娘。

    事无巨细,无所不谈。

    这人虽然奇怪为何这位省旗大人半夜三更的,却是要跟自己闲谈这些许多。

    但却碍于职务的高低,不敢说出出口。

    刘睿影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时不时的看着床底。

    他甚至还让这人去帮自己打一壶酒。

    现在有了现银,却是也不怕被人说偷酒。

    酒打回来,刘睿影和这人一杯一杯的喝着。

    只不过喝得极慢。

    一小杯酒,竟是分了四五口才喝完。

    这会儿刘睿影心里却是有点佩服了。

    小偷的雅称叫做梁上君子,但刘睿影屋内的这位,只怕是床下君子。

    任凭谁躲在床下都会不舒服的。

    何况已经过了有一个时辰之久。

    刘睿影把自己的酒杯放在床下的边缘,往里倒了一杯酒。

    “出来吧,我请你喝酒!”

    刘睿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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