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遮住鼻梁以上，露出嘴巴和下巴。
他吹熄烛火，脚步轻盈地走出去。
这几个月以来，他修炼没有松懈过，夜里也从未停止过行侠仗义。
不过，他并不是嗜杀，万龙城的恶人是杀不完的。只要没人在他眼前做坏事，其他人沈十方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揍他一顿。
这样一来，死的人也不算太多，正因为如此，才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万龙城的人们只当是普通的江湖寻仇。
沈十方一如既往地使着踏雪寻梅，在屋顶上如履平地。
这时，他不去找别人，别人却已经在一座屋顶上等着他。
这道黑影站在一角，双手抱着一柄剑。
“你出现了？”那黑影开口说道。
沈十方淡淡说道：“你是谁？你在等我？”
“我叫乌冲，正是为你而来。”
“为我而来？”沈十方警惕心大起，说道：“我不认识你。”
“哼！这不重要。”乌冲将手中剑出鞘，指着沈十方：“因为你今天必死。”
沈十方淡淡说道：“就算死，也得弄明白不是？我与你有仇？难道……你身边人被我杀了？”
乌冲凝聚丹田真气，亮光逐渐放大，明显是一个中灵初启的大武师。
他说道：“我的师弟，昨夜是不是你杀的？就在附近。”
昨夜？
昨夜沈十方确实杀了两个人，他们意图伤害一个努哈族的老人，看不过眼，直接过去使了两招，便将那俩人送去西天。
至于是什么人，沈十方倒真的不知道。
“哦！”沈十方淡淡说道：“我杀了你师弟，你来找我寻仇，理应如此。”
乌冲说道：“既然如此，束手就擒，我让你痛快些。”
沈十方沙哑着声音说道：“可你不是我对手。况且，你师弟欲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人，该死！”
乌冲说道：“如此，你不愿束手就擒？”
“废话！”沈十方淡淡说道。
乌冲冷冷盯住沈十方，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有些瘆人，谁也不说话。
这时，乌冲他动了，一剑将脚底下的瓦片掀起，直径攻击沈十方而去，他的身影也一同跟随过去。
沈十方诡笑一声，二话不说，迅速丹田凝聚，猛然外溢真气。
“轰！”瓦片没有一块落在沈十方身上，反而是乌冲被震退。
乌冲单膝跪地，剑杵在瓦片上，一手还捂住胸口，那眼神尽是惊恐。
“红色……真气！”
所谓未知才最可怕，这红色真气乌冲闻所未闻，更别提见过了。
沈十方不想再和他纠缠，利用踏雪寻梅的极致速度，挥剑使出一招一指天下。
乌冲见机不妙，连忙后空翻几步，等他停下，意图用剑腹挡下攻击。
可是，沈十方的力量比他大，自己又怎会是对手呢？
沈十方挑开乌冲的剑，一个穿心腿踢中，后者倒在屋顶上。之后，沈十方凌空一跃，身上真气全部汇集在青剑之上，剑锋直直向下。
“轰！”一阵红色的真气外这一块地爆发。
力量直接将屋顶震穿，沈十方和乌冲双双掉落屋中。
直到落地，沈十方还保持着一剑穿着乌冲的心脏的姿势。
而屋中，一男一女带着两个八九岁的孩子卷缩在床边角落。
他们早就听到了屋顶的打斗，可是不敢跑啊！心想他们打完就走了。
可没想到，居然将自己的家给拆了。
沈十方抽出青剑，看了一眼死的不能再死的乌冲，微微叹息一声。
只怪乌冲自以为是，从而低估了沈十方的实力。
沈十方扭头看去，那一家四口对他很害怕，正瑟瑟发抖。
从怀里取出两粒金石，放在桌面，沈十方开口说道：“这是赔偿给你的，明儿将屋补了，记住，今晚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那男人点点头，可还是一动不动。
沈十方扛起乌冲的尸体，一跃而起，在屋顶上几个起落，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万龙城外。
这里有一处地方，是专门丢弃尸体的乱葬岗。
沈十方将乌冲的尸体丢弃在一个大坑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对于死人，他应该敬畏。但对于他的敌人，沈十方没必要给他敬意。
翌日，沈十方像是无事人一样出现在天门。
将伙房里的活干完，沈十方来到后院静坐。
此刻清晨，是后院人最多的时候。
那些婢女、浣衣房的工人、仆人等都会来打水，届时，沈十方就会坐在一旁的树上，看着人来人往，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有时他也会想到他的伙伴们，想起他的养父，想起远方的伊人。
而且，在这里，他也能看见迦奈。
这不，迦奈刚从前院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空盆。
沈十方瞥了一眼过去，那迦奈似乎心情不太好，一副挨了骂的模样。
她自然也看见了沈十方，不止今天，过去几个月里，天天都看见后者在树上发呆。
她可认不出沈十方，更不知道后者是她的救命恩人。
不过，正值青春，迦奈对沈十方多少有些异样的心思。
“喂，春心荡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