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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脆骨症女孩叫半夏

岐,轻笑:“是天岐啊。”又看向刘轩云,问,“为他准备的?”

    天岐走近摇头:“只是以备不时之需,再说,他懂这些,我随身带一些,要用的时候也省了再去买的工夫。”

    话虽如此。

    “可这药用错了,后果更严重。”白凌故意拿出阿凤的事来说教,“你就不怕,会成为第二个阿凤姑娘?”

    刘轩云不满:“这有何可怕。”盯着白凌别有所指道,“反正你都能医治不是吗?你若医不好,那她就死定了。”

    这可是他先前就说过的话。

    白凌看刘轩云逼问的模样,已明白几分,如实道:“刚才那女孩,你们也见到了,她患的是脆骨症,我刚才无意碰到她的手臂,清楚她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很容易就会骨折,是一种很受煎熬的病。”

    到底有多煎熬,有多痛苦,他无法感同身受,只是看那女孩如此要强,他的心里很难受,今日恐怕也无心再去看那些小病小痛的了。

    白凌脸上还是有光,目光却黯淡下来。

    天岐皱眉,好奇问:“那她的手,是你弄的?”

    白凌愧疚点头。

    天岐又问:“两只?”

    白凌把头低得更下:“我急着想替她医治受伤的那手,她却急着要走,一不小心又把手给伸出去了。”

    刘轩云实在是想偷笑,为了不让天岐生气便竭力忍着,等着天岐去教训这个看轻他医术的人,对症下药,他自然懂得。

    怎会让天岐,成为第二个阿凤姑娘。

    “白凌。”天岐出声,眼里满是嘲讽,“什么时候改改你这臭毛病,惹出祸了吧。”等白凌抬头,看到他脸上的懊悔也放软了语气,“不过,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走掉?”

    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还是想提早知晓。

    白凌愣了愣,很平淡地露出笑:“我知道,她还会再来的,这个女孩和天岐你有几分相似,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十八年都未治好的病,她却依旧没有认命,便不会轻易屈服。”

    不向命运低头。

    那命运,和白凌相比,如何?

    “的确如此。”天岐释然,知道白凌最在乎的是病人的安危,又道,“要不要,我帮你?要是她不愿屈服你,去找了别人医治,治好,没治好,你都不会好过。”

    一语中的。

    白凌还是摇头:“不必,你尽快帮我把雪莲找来就行,这东西我本想留着,没想到这么快便能派上用场。”

    雪莲能治这病?

    那也太凑巧了。

    “那今晚,你会过来吗?”天岐问。

    白凌想了想,回绝了:“阿凤姑娘我明日再去看她也行,这个女孩双手都骨折,若是没有旁人帮她,那她自己是接不回去的,晚上人少的时候,她可能会过来,我要等她。”

    就像以前,白风手受伤,他就等着天岐独自来找他。

    那次是无可奈何,这回却有转机。

    “那好。”天岐信心很足,“我会找来的,至于那女孩的去处,反正在平城,要找不是难事,你可以去找三泉帮忙。”

    “好。”白凌转身:“里面人多,我进去拿些常用的药材,你们在这等一会。”

    天岐应下:“不用着急。”

    白凌笑了笑,重新回到人满为患的药铺内,脸上顿时无光。

    女孩也回到了她的“家”。

    城里一处破败的小土屋,是父母留给她的,在她七岁那年,多次寻医未果,他们给她留下了衣物还有很少的一些银子,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她进到屋内。

    屋内很暗,进屋就能感到一阵凉气,桌上摆着蜡烛,但为了省些银子,她也时常不去点,哪怕心里很慌很怕,也只会闭着眼窝在床上。

    如果是冬天,那整天就只能躲在被子里。

    因为土房子,夏天很凉快,而冬天,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即便关上了门窗,还是会有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冻得她心里瑟瑟发抖。

    或许不是身子冷,而是心冷透了。

    父母也是在冬天离开她的。

    寒冬的清晨,醒来便只剩了她一人。

    顾不上穿鞋,她光着脚在屋内四处寻常,可屋子就那么点大,找遍了也找不到父母,想出门却被冻得走不了一步。

    她只能躲回到被子里哭泣。

    承受着早已知晓的事实,父亲早就劝过母亲抛下她不要再管,可她相信,不管父亲怎么说,至少母亲会愿意陪着她。

    她也就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母亲还是跟着父亲一起走了。

    自那以后,她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都是哭,一边哭一边去埋怨抛下她不管的父母,但不知从何时起,大概是她能不靠邻居的接济独自活下去的那一刻,她醒来后会深吸一口气,想起往事也坦然了,她不会去怪父母了,只是看谁都不顺眼。

    反正身上的病看不好,多了心病也没关系。

    其实,也是怪她。

    女孩淡然坐在桌边,盯着自己的手臂,传来的痛意已经让她习惯,让她麻木。

    她忽然笑出声来。

    谁让她生下来就有病呢。

    她七岁那年,母亲不过刚满二十,比起如今的她也不过长了两岁,如果独自抚养她这个累赘,她们都活不下去。

    而父亲曾偷偷和母亲说过,如果还继续要她这个累赘,那他就不会管母亲,母亲很害怕,尽管做过挣扎,最后还是听从了父亲的话。

    而女孩,不会再怕屋内的阴冷。

    她肆无忌惮地大笑,坚韧的眼神下是一直强忍的苦涩。

    父亲对母亲说:“半夏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你要是跟我走,我会给你一个更好的家。”

    可半夏,就没有家了。

    她望着受伤的手臂,滴下一滴泪。

    “该死,都受伤了,就接不回去了。”她又低声咒骂起那个胡乱动手的医师,“臭医师,要是晚上你不能把我的手接回去,第二天早上,我让你门前多一具尸体,看看以后谁还去你那看病。”

    可他们居然不收钱。

    “该死,该死。”半夏骂得更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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