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差点就要摔得七荤八素。许砚单手摩挲枣红马的脖子,一边安慰骏马,一边黑着眼睛观察周围。
  果然,路旁大树后很快钻出四个山贼,他们全都穿兽皮,手持武器蓬头垢面,看上去像刚刚开启进化的原始人。
  “我就说嘛,在血花谷这条路上蹲守肯定不会错。”拿利斧的山贼喜道。
  “都已经蹲了好几天,才蹲到这家伙。”拿长矛的山贼摇头。
  “策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今后也必须早点起床。”握刀的山贼凶神恶煞。
  “反正该抢的抢该炒的炒该煮的煮,就算一分钱或一根手指都不能浪费。”举粪叉的山贼咽了咽口水。
  啊?
  许砚低头看看胯下枣红马,又看看自己的双掌,突然不寒而栗。
  “乖乖投降吧,这样能让你死得痛快些。”粪叉山贼凶神恶煞地走上前。
  “周围荒郊野岭的,叫咱们撞上也算够倒霉了。”许砚纵身,潇洒落在地面。
  “对,是你自己倒霉怪不得别人。”长矛山贼挪动脚步,堵住许砚逃跑线路。
  许砚双掌一摊:“只怕结局并非如你们所想。”
  听见这话利斧山贼慌了,他瑟瑟发问:“莫非你乃瘟疫患者,吃掉你就会患上瘟疫?”
  “傻逼,那就别吃他,只吃枣红马。”握刀山贼出主意。
  “可传闻马匹也会沾染瘟疫。”长矛山贼有点发虚。
  “胡说八道!想当年地火及瘟疫双双肆虐,我爷爷迫不得已吃过瘟疫病人,结果什么糟糕事情都没有发生。”粪叉山贼梗着脖子。
  这他妈,还真是几个原始部落吃人族……
  不过倘若粪叉山贼没有说谎,那更能证明,瘟疫其实很难人传人。因为,毒素会在流转中减弱或消失,但病毒不会,它能自我复制,像旋涡一样扩散。
  许砚思忖着。
  “喂,你这个小混蛋,死到临头还心不在焉吗?”长矛山贼狠狠指向许砚。
  “不好意思啊,没兴趣跟你们几个打。但偏偏又必须,杀掉你们为民除害。倘若拿着你们的人头去报官,不晓得算不算积分。”许砚看向右手手腕。
  “吹牛!”长矛山贼仰天爆吼,从侧方位发起突袭。
  甫一出招,另几个山贼旋即跟上节奏。许砚扫了眼他们的步伐,只在刹那,便已做到心中有数。
  转眼长矛利斧砍刀粪叉,从不同方向汹涌打来。许砚瞅准某个空子,浮光掠影般闪避,但听兵器碰撞发出清脆声音,而许砚毫发无损。
  “你撞我干吗?”利斧山贼质问粪叉山贼。
  “明明是你先撞的我!”粪叉山贼瞠目呲牙地回怼。
  许砚凝神静气,灵源奔腾涌向双掌。他足底一踩,绕到利斧山贼的背后,接着右手掌刀不偏不倚,朝利斧山贼天灵盖劈去。
  “啊!”利斧山贼一声惨叫,登时双目翻白朝前倒下。
  他失去知觉,五指松开,利斧掉落。许砚足尖轻轻一抬,趁利斧尚未落地,反向踢在木质把柄上。
  瞬间,利斧调了个头,在空中快速打转。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许砚手臂轻撩,眨眼握住斧柄,再一撩,斧头砍向刚才那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