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霜到书房的时候，桑无渊正站在书架前拿书。
“听说王爷要出征了。”薄霜笑着走上前去。
桑无渊回头瞥了她一眼：“你似是很开心。”
原本还想着，早上的时候，两人算是不欢而算，再见难免又得别扭。
没想到她是这副模样。
“当然，战神就是为战场而生，英雄有用武之地，是人之幸事，我当然替王爷开心了。”
薄霜笑眯眯，说得冠冕堂皇。
她开心的是，终于可以不用回来见到他了，终于可以得几日自由了。
以致于昨夜和早上的不快，她都没放在心上。
方才回来的路上，她也想了想，他们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没必要搞得那么僵。
接下来可能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若一直怄着气，那日子就着实太难熬了。
所以，她让自己看开点。
“那我就在这里先祝王爷凯旋了。”她抱拳朝桑无渊揖了揖。
桑无渊轻嗤，放下手里的书，伸手，攥住她的腕，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拉。
薄霜猝不及防，差点又撞到鼻梁。
“王爷这是”
桑无渊带着她略一旋身，就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胸膛和书架之间。
“本王有几件事要说。”
薄霜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微僵着身子道：“那什么，王爷可以离远点说，我听得到。”
“你虽听得到，但本王怕你看不到！”
看？
薄霜一怔。
“看什么看不到？”
桑无渊指指自己的嘴。
嘴？
他？
薄霜莫名，
“你的杰作你忘了？害本王今日被人笑话了。”
薄霜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唇上那几处被她咬破了的伤口。
薄霜汗。
还以为这件事翻篇了，这是还要跟她算账吗？
“那笑话王爷的人死了吗？”她故作轻松问道。
她才不信他被人笑话了呢。
因为没人敢。
“本王从不吃亏，也向来睚眦必报，谁欠本王的，本王从来都是十倍讨要回来。”
桑无渊声音沉沉，落在她的面门上。
呃。
薄霜微微缩了缩脖子，以为他说的还是笑话他唇破的人。
“所以呢？”
“所以，你咬破了本王嘴唇三处，本王要咬破你的嘴唇三十处。”
薄霜：“”
这是什么三岁幼稚孩童的发言。
本以为他只是说说的，却不料他突然低头。
薄霜脸色一变，本能地歪头回避。
他的动作就戛然而止了。
她以为他作罢了，缓缓转回脸，就直直撞进他漆黑如墨、深邃如潭的深瞳里。
她呼吸一滞，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过毫厘，几乎就要碰上。
四目相对。
呼吸可闻。
薄霜浑身紧绷，呼吸也绷着，感觉他像是随时都会亲下来的样子。
她忍了又忍。
忍住了朝他出手的冲动，也忍住了拿脚攻他下盘的冲动。
她不想进入昨夜和早上的那种死循环，又搞得跟个仇人一样不欢而散。
而且，蝶舞猜测的，他不能人道这件事，八成是真的。
他都这样了，如果她再攻他下盘，又不小心伤到他，那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