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渊。”皇帝开口。
众人一惊。
平时，皇帝叫几个皇子，都是老几老几这样叫的，比如，叫桑无渊就叫老四。
此时突然直呼其名，可见心里恨意和怒意。
“如果朕没记错，前些日子，你在龙吟宫跟朕说过，自己喜欢的秦慕，且只喜欢秦慕，在你眼里，除了她，众生皆丑，结果呢？结果就是秦慕今日也在，你却去朕的后宫，染指朕的女人！你以何颜面对她，又以何颜面对朕？”
皇帝话落，薄霜又收获了一**视线。
亦是眼神各异，当然，以讥诮嘲笑和幸灾乐祸居多，除此便是同情之色。
桑无渊自始至终都低敛着眉眼，也自始至终就那么一句。
“儿臣一时鬼迷心窍，儿臣知错了，请父皇恕罪。”
皇帝冷笑，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染指朕的女人，你秽乱宫闱，你乱伦犯上，你还想朕恕罪？来人！”
立马就有数名禁卫从门口鱼贯而入。
“皇上。”薄霜起了身。
对着皇帝深深一鞠后，薄霜道：“据我所知，这世上有很多药或者毒，让人呈鬼迷心窍状，四王爷指不定是被人陷害的。”
薄霜一语落下，场下不少人点头，尤其是那些始终不相信桑无渊是会做这种事的那些人。
对啊，很有可能就是被人陷害的。
皇帝看向薄霜：“秦丫头，你不要帮他说话，他不值得你如此。”
“回皇上，我没有帮，我是就事论事，的确存在这种可能。”
“没有，儿臣没有被人陷害。”桑无渊的声音紧接着薄霜之后响起。
只不过，他是对皇帝说的。
呃。
薄霜怔住。
这就有点尴尬了。
她也是见他一直说自己鬼迷心窍，所以才以此说事，谁知道，他竟亲自否认。
“看到没？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皇帝没理桑无渊，跟薄霜说道，并朝她扬扬手，示意她坐。
好吧。
薄霜只得坐了回去。
于是乎，又收获了一波嘲讽的眼神。
她也懒得理会。
“是儿臣自己进宫前误食了一些东西，与人陷害无关。”前方桑无渊又道。
“误食了什么？”皇帝问。
对，误食了什么？
大家也很好奇。
然，却听得桑无渊道：“这个不重要。”
众人汗。
犯了大错，竟还敢这样回皇帝的话，这世上怕是也就只有他桑无渊了。
皇帝面色微滞，冷哼：“的确不重要，反正都是你自己的原因，跟别人无关，大错已经铸成，无论你食的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好了，朕也不想跟你再多费口舌了，华妃赐死，鸩酒或者白绫自己选一样，桑无渊先关大牢，三日后行墨刑。”
啊！
众人惊骇。
包括薄霜。
他们惊骇的，并非是华妃的赐死，而是对桑无渊的惩罚。
墨刑？
在桑无渊的额头上刺字？刺什么字？淫？乱？贼？
不管刺什么字，对桑无渊这种清高骄傲的男人来说，这样的羞辱，还不如杀了他。
皇帝扬袖，示意候在边上很久了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