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燃起一团火焰，蔓延开来，阻断她的思绪和行动力，只能任凭他索取。
或许是久违的松弛，又或是酒劲未退，她竟赖在他身上沉沉睡去，就像晨间湿气凝聚成露珠，赖在草叶上甜憩。
他温柔地看着她孩子般的睡颜，解开宽大的外袍将她拥入怀中。
他在她前额浅吻，低声道：「唯有你，别无她人！」。
*
这份慵懒在朝阳扫过草原时被打破，吃草的马儿发出「嘶嘶」声。
她往他温暖的怀里蹭了蹭，睁开眼对上他含笑的凤眸，她把头钻入他的外袍，藏起疯狂上扬的眼唇。
他脉脉一笑道：「如今你可知晓？」
她探出头，嘟着嘴道：「谁知道你是否鱼与熊掌……」
他两指撩起她的下颌道：「本将军独独喜吃鱼，你岂会不知？」
她缓缓将头缩进外袍中，他揭开外袍，捧起她面庞，凝望道：「我和穆尼从未有过往，亦无将来。」
她明净眸中雾气腾腾，双臂用力环抱他，他宠溺地用指腹揉着她的发。
「湫湫，湫湫……」马儿似乎
对着甜腻腻的场景过敏，喷嚏不断。
二人对视一笑。
*
日头偏移，毡包在阳光下如红豆般点缀在草原上，一派喜庆。
容纳几十人的户外长桌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特色小食。
前来观礼的宾客零星而至，营地愈渐热闹。
纳兰捧着自己亲手挤的羊奶兴冲冲地蹦向舅舅，却撞上横穿而来的母女俩。
羊奶溅洒上她们的衣襟，纳兰跌坐在地，看着一地羊奶，含泪咬唇。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横冲直窜！」羊毛卷年轻女子皱着眉，继续责骂道：「可惜了本小姐这身华服！」
年长羊毛卷女子帮她拍打着衣襟上的奶渍，白着眼道：「哪来的野孩子，必定是来蹭吃蹭喝的！」
纳兰「哇。」一声哭起来。
柒墨凡闻声上前蹲下，摸着她的头道：「纳兰？」
「你是她爹？来得正好，本夫人这身华服贵着呢，你来赔。」
柒墨凡扶起纳兰，转身看向母女俩，那双熟悉的凤眼让她俩愣在原地。
他也从年长女子苍老的容颜中看到那个曾经趾高气扬的继母——戈尔姬姆。
那边上这位便必定是他那心高气傲的同父阿姐—完颜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