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杯上印着挂满礼物的圣诞树，边上的红色袜子中塞满了大小不一的礼物，不少还滚落出来正被圣诞老人给捡回去。
陆眠双手握住杯子感受着杯中的热气，侧过头打量着坐在身旁的于斯年。
奶白色的卫衣衬着他看过去很乖。
按照现在大众审美的话语来说算是小奶狗那一类。
乖巧又可爱的模样很难不让人不喜欢。
陆眠的视线从他身着的衣服转移到摩挲着咖啡杯沿的手指上。
于斯年的手怎么这么好看。
“这么晚还喝咖啡？”陆眠瞧见咖啡杯上贴的拿铁标签。
于斯年摩挲咖啡杯的手一顿，看着手中的咖啡道，“晚上要直播，怕自己困所以喝点。”
直播？
陆眠捏了捏咖啡杯上的塑料盖子，下一秒猛地一撒手转过头看向他。
差点忘记于斯年是一个小主播！
于斯年轻笑一声，“我是一个主播，是不是吓到你了？”
陆眠掩饰尴尬的拿起杯中的热可可低头抿了一口，有些烫嘴喝不下去。
“有点惊讶。”陆眠继续解释着，“你是我身边认识的第一个主播。”
怕对方不相信又在最后十分真诚地补上两个字，“真的。”
于斯年抬手遮挡住嘴巴憋着笑，刚才自己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她一下子慌张成了那个样子。
真的是太可爱了。
陆眠已然看出对方正低头笑着自己的刚才说的话也不恼。
她紧接着继续问，“做主播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有一群小迷妹追！真的会给榜一大佬特殊福利吗？”
于斯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袋瓜里会冒出这么多的问题，但是对上她那求知若渴的眼神还是妥协了。
他耐着性子一点一点解释着，“主播和普通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做直播就相当于上班，在一定的时间范围内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对于粉丝我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她们想送礼物就送，互动和提问都是随机地看到就回答。”
于斯年的回答中规中矩，与陆眠心中想的差距甚远。
“至于最后一个，你见过？”
面对于斯年的反问，陆眠转动着手中的杯子解释着，“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会给联系方式或者面基之类的福利。”
姜喻在她身边刷主播的时候她吐槽过，一些擦边主播在直播的时候会对方按照送的礼物大小抽盲盒。
盲盒内所谓的礼物就是一张字条，写着见面吃饭、假装一日女友之类的玩法。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这意欲何为。
“我不会。”
三个字郑重又短促地从他的口中说出。
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生气。
他不会误以为自己是那样肤浅的人吧？
她不是，她真的不是！
她还是根红苗正的好青年！
窗外的雪比刚才小了一些，手机屏幕亮起来的时间提醒着她已经很晚了。
陆眠起身正准备与于斯年道别时，于斯年比她快一步开口，“雪小了，女孩子还是别太晚回家。”
“嗯，拜拜。”
陆眠起身挥手道别。
再一次推开便利店的门，寒气一下子簇拥而上，让她猝不及防地打了一身哆嗦。
雪是小了一些，但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寒风灌入她的空荡的脖颈处，陆眠忍不住捂嘴咳了几声。
紧接着一层还带着温热气息的织物一下子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低头一看是条灰色的围巾。
这条围巾的主人正帮她打着结固定好使冷风吹不进来。
于斯年竟然把他的围巾给了自己。
上次给的是伞，这次又给自己围巾。
不知不觉欠他的人情越来越多。
之前的人情债还没有还呢，又欠下新的。
陆眠心生愧疚之情。
她低头鼻尖蹭到了围巾边边，还能闻到上面沾着淡淡柠檬香。
像是柠檬沐浴露的味道。
很好闻。
“外面冷，感冒刚好还是要多注意点。”于斯年收回手望着陆眠说道。
陆眠乖巧的点点头回应着他的话。
“下周我请你吃饭可别不来。”她想起补充道。
她可不想再欠于斯年的人情债了。
一次两次的，再下去她都快不好意思了。
于斯年听懂了她话语中的意思，他还是第一次见请吃饭请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若是旁人他肯定不会去，但对方是陆眠。
他一定去。
“嗯，我记着。”于斯年回道。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回答，被于斯年说出来多了一份宠溺感。
像是顺着自己的话，安抚着说出来的。
寒气使她来不及思考于斯年话语中情感，才站一会儿雪就越下越大了。
告别后陆眠一路小跑回去。
夜幕之下雪花在寒风之中翩翩起舞，像是冬日中的小精灵施展着自己的魔法在实现人们许下的心愿。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着，可陆眠却觉得身子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于斯年给的围巾好神奇，一围上就真的不冷了。
上完课，陆眠回到办公室刚坐下看到手机上一连串的消息都来自姜喻。
不用看她都能猜到一定她醒了，回想起自己昨天做过的事在怀疑人生，所以来找自己求证。
果不其然一点开消息满屏都是姜喻的回忆自白。
话语间满满的都是断片的痕迹。
分不清自己是幻想出来的还是真的遇见了。
别的事情她记得很模糊，倒是关于沈南意和袁青青的从头到尾都记得。
半个话语都没有落下。
可见她对于那两个人是多么的恨。
回忆完不忘问上陆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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