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关了。
只留床头柜上的一盏微醺台灯，淡黄的光落在床上，照亮这一片藏了他不为人知心思的小天地。
少女的手垂落于胸前，眼睫闭合，精致的琼鼻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她跟他枕在同一个枕头上。
她的头发披散着，发丝太长，有一缕还跑到了他的脖颈上。
他伸出手，将她胸前的头发随意地捏起了一缕，在指间把玩着。
不过只玩了一会，他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他重新看向她的五官，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寸一寸地打量，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校园里出现了她跟边纪琛的绯闻。
听见的时候，他嫉妒了。
程槙目光阴郁，他用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抚摸而过，最后手指落在了她柔软的唇上。
似乎是带了点报复，他突然用手指粗暴地揉碾过她的嘴唇。
直到睡梦中的她难受地“唔”了一声，他这才收手。
没过多久，姜茶茶的眉松开了。
程槙又突然垂眼，对她别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他抚摸了下她的睫毛，她的锁骨，扯了一下她的裙摆。
仿佛只要是她身上的东西，他都能产生厚重的兴趣。
最后，他又对她的手指产生了点兴趣。
他将她的手指，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她的手又白又软，指甲不染化学物质，干干净净，透着淡淡的粉。
“你很喜欢边纪琛吗？”他对着空气，冷冷淡淡地问。
可熟睡中的少女没有办法回应他。
“有多喜欢？”
说完，他惩罚地咬了一下她的手指。
感觉到不舒服，闭着眼的姜茶茶又皱了眉，好像做了噩梦。
直到她的手指沾上晶莹，程槙这才面无表情地松开了嘴唇。
他又侧着脸，那张过于绮丽的脸正对着她。
他的眼睛恹恹的，一点眸光也无。
“是这样的喜欢吗？”
说完，他就面无表情地强迫她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将他的手指推得更深了，让她的手指与他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你和他，也是这样亲密吗？”
然而，眼前的少女至此至终都没有回应过一句，她呼吸平缓，仍沉入香甜的梦乡。
程槙盯了她半晌，便靠近了过来，将头埋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张开了暗红的唇。
“你和他，有我和你这样亲密吗？”
看着她脖颈上的红印，程槙垂眼，在手指在上面细细地抚摸着。
“怎么不说话？”
他重新看向她。
他冰冷地看着她，用手指抚摸着她的眼。
“还是后悔了？后悔不应该跟他关系这么近？”
接着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最后夜晚里，床上传来了一声沙哑的少年音。
“姐姐，他也这样吻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