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悉了

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连带着嘴唇都多了几分艳红。

    “安姑娘。”

    安宁在这一声中回过神。

    她再看着顾清照的时候,神色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是复杂,探究和深思。

    顾清照出声道:

    “写吧。”

    安宁拿起那只笔,一笔一划的写完安神汤的方子。

    待要还笔的时候,她却刻意不给。

    “顾先生的笔,很奇特。这上面的梅花图案,甚是好看。”

    顾清照一身清冷之资的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是吗?”

    “是啊,想必是顾先生年少时所画吧。这只笔保留到现在,可见顾先生的爱惜之意。”

    她将笔递给他了。

    “多谢。”

    “该是顾某道谢才是。”

    两个人的心里都波涛汹涌,却谁都不显露出来。

    “安姑娘,徐相和太子的事,你不需要再费心了。”

    安宁神色一闪唇角微勾。

    “那看来是聂大人从叶尚书嘴里撬出来全部东西了,聂大人果然是年少有为。”

    顾清照听见安宁夸别人,身上显露出一丝冷意。

    “太子,快要朝不保夕了。我答应安姑娘的事,快要完成了。”

    那一夜,在皇宫他说的那句,太子不配为储君。

    实则就是在答应她,换储。

    安宁皱着眉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可不是,徐相一倒,太子可不就是朝不保夕了。

    就算后续顾清照不再出手,可七皇子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这样都扳不到太子。

    他也不用继续谋划后面的事情了。

    安宁走了。

    顾清照送了她一段路程才回去。

    但安宁没有径直的去将军府。

    而是去了聂远母亲的住处。

    一是为了再去看看病情,二是为了再去感受感受那诡异的熟悉感。

    她一进门,就看见聂母拿着木桶在院子里浇花。

    之前这个院子里有许多枯萎的花,安宁都叫人全部拔了重新种上了新的。

    冬日里也不能开,有些连叶子都没长出来。

    “聂伯母。”

    聂母看见安宁过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瓢。

    “哎呦,安姑娘你来了。”

    安宁微笑着走过去,摸着聂母冰冷的手,她故意生气的说道:“聂伯母,您身子还没好,这样碰到凉水,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安宁再看看附近,她聂母配的一个小厮和两个丫鬟都不在。

    “他们去哪儿了?”

    “安姑娘别生气,那两个姑娘我叫他们去给我买针线去了,王远去买今晚的菜去了。”

    安宁轻叹一声,“别太操劳。”

    聂母满口答应道:

    “诶!”

    外面太冷了,安宁便让聂母回屋了。

    她一个人站在那颗大树前,抚摸着苍老的树皮。

    一不注意安宁的手就被树皮划开了一道口子。

    她闭上眼。

    果然脑海里又是一副画面。

    画面里仍然是两个男孩儿和女孩儿。

    不同的是,这次的男孩儿长的比那个女孩儿高了许多。

    像是先前在顾清照屋里看见的那个男孩儿和女孩儿长大后的样子。

    可她还是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