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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果然

    “大小姐,车马都已经准备好了。”

    第二天卯时正,程玉关便便起身。

    在十三间楼这种客馆,自然没有丫鬟宫人服侍,程玉关穿上自己进京时带来的简朴的衣服,将头发全部扎到头上,一根玉簪包起来便走到大门外。

    有族人回禀车马情况,族长大伯父也早早起身相送。

    “路上多照看玉关点儿,知道吗?”

    程留川嘱咐程琅,程琅点头,“知道了,您老就放心吧。”

    程琅如今虽然已经身量高状,但是还没有加冠,脸上还带着一丝少年气,这会儿胡乱点头,让程留川十分没好气。

    他看向程玉关,“你三堂兄玩儿心重,路上玉关多管束着他些。”

    程玉关看向三堂兄,只见堂兄耸了耸肩,程玉关失笑,看向大伯父,“您放心吧,我们会相互照拂的。”

    此时天将将蒙蒙亮,十三间楼都是各地客商,因此卯时开始,就大点灯笼,将长长的间楼门口显得明晃晃亮堂堂。

    程家的车队,在十三间楼中的客商中,都算是规模比较大的。此时程家族人一个个守在马车旁,排成一条长龙,也让来往之人忍不住侧目。

    “走吧,别挡路了,后边还有别的客商要运货。”

    程留川摆手,程玉关和程琅便径直上了马。

    程玉关和程琅带头,车队缓缓起驾,程玉关似有所感,转头往十三间楼后面望去。

    十三间楼之后,竟是一重高高的宫墙。

    程琅顺着程玉关的目光看过去,了然的解释道,“你不知京城布局。十三间楼这里,人员货物繁杂,放在别处恐怕闹出事端,难以管制,所以特意设在了皇宫西侧,跟龙禁卫所相隔不远。”

    程玉关恍然,原来是放在军武之人旁边防止这些四面八方来到京城的人闹事。

    也对,就十三间楼这规模,每日来往人员,怕不是有上千。似程家这般都是孔武汉子的,也有几百,京城治安担忧这些人,也是正常。

    不过,程玉关在意的却不是龙禁卫或者其他,她总觉得有一道目光,穿过宫墙,从内宫的阁楼之上传来。

    “那座宫殿是什么名字?”

    程玉关问一旁的程琅。

    程琅想了想,“靠近西门,应该是景灵殿。”

    程玉关想了想,她好像听说,四皇子李勉就在景灵殿。

    “小妹,你看什么?”

    程琅跟着程玉关的目光看过去,有些不解。这蓝蒙蒙的,天还暗着,能看清什么?

    程玉关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咱们走吧。”

    程琅见状,也不再多问。

    一行人径直从西门出了京城,往南而去。

    “殿下?”

    林荆跟在殿下身边,见殿下用一圆桶状的东西看向宫外,这会儿收了东西,林荆忍不住问道。

    远处十三间楼灯火通明,但是天还灰暗,看不清人。

    殿下总不能隔着这么远,看见程大小姐吧?

    林荆心里吐槽。

    李勉收了望远镜,摇了摇头,“没什么。”

    …

    “今年的气候还算凉爽。”

    出了京城,官道两侧长那么绿草,间或有高大挺拔的杨树和柳树长在路边。

    程琅拽了一节轻拂到他面上的柳条,感受着清晨的凉爽,忍不住说到。

    已经五月中了,天气还不见炎热,程琅十分满意,这样他们走在路上,也能少受些罪。

    “别高兴太早,气候凉的时候,降雨就多。你还是别太盼着天凉了。”

    程玉关给程琅泼凉水。

    两个人都是从小就一起练武,后来程玉关开始开发石材,刚开始时,也只有她和族长家的几个兄弟亲自到各地送货。所以在路上,对于气候之类的,有自己的看法。

    程琅听程玉关这么说,想到前些年大雨滂沱的狼狈,顿时不再说凉快的事儿。

    不过,程琅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没多久,他就又想到一个话题,贱兮兮的凑到程玉关马旁边。

    “你就这么走了,听说你进侯府没几天,受了不少委屈。你的性子向来吃不了亏,受不了委屈,这次竟然就这么放过程侯府了,难道是看你父亲和兄弟姐妹情面?”

    从小看着程玉关一个人长大,程琅一家和程家村的族亲,对程侯府并不友好,所以言语中难免带出来。尽管程侯是程家宗族里爵位最高的人。

    程玉关闻言,看了程琅一眼,“谁说我受委屈了,我还在程侯府闹过几场呢,没见到程侯昨天见我,都不敢随意上前吗?”

    程琅闻言却“嘁”了一声,“你不用瞒我。从你进程侯府第一天,京城各处关于你的消息就传开了。什么怒惩老仆,咄咄逼人,不近亲长,为人冷漠,索要嫁妆,自私恶毒,这些话,不说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人都知道,最起码,想知道的人都能打听到。”

    程玉关有些无语。她除了困在侯府,就是在宫里,竟然不知道,外边已经将她的事儿传的满天飞了。

    “有这么夸张吗?”

    程玉关有些不敢置信。

    程琅使劲儿点头,“那当然,京城上上下下,那么多世间门楣,从没有一家像程侯府一样,内务泄露却不多加管束,反而得意洋洋制造舆论的。这手笔,一看就知道是杨氏那妇人的。所谓家丑不外扬,程侯府这般,她还真以为传你几句坏话就能坏你的名声,殊不知,京中上下,已经要把这程侯府笑死了。”

    程琅撇撇嘴,然后追问程玉关,“不说别的,惩治老仆,是不是那老仆欺负你了?我当初就说,让你跟我一起进京,你不肯,跟那老虔婆上路,没吃亏吧?还有索要嫁妆,你母亲的嫁妆是不是让侯府霍霍完了?不然,你也不会专门提起这件事。不过,你既然要嫁妆,那东西呢?”

    程琅从这些传言中,就能大概想到程玉关的遭遇,所以对侯府更加没了好印象。

    此刻,程琅上下左右的看程玉关,企图在她身上找到什么好东西。不然,白白担负起索要嫁妆的名声。

    程玉关却伸手耸肩,“你看我两手空空,就该知道结果如何了。”

    程琅脸黑了,“合着他侯府说你索要嫁妆,结果根本没有给?凭什么?你是先夫人唯一的女儿,那嫁妆天经地义,就是你的东西,他们凭什么不给?你呀,就是太老实,昨儿你该跟皇后告状,或者跟父亲说一声,父亲就能亲自上门,把你的嫁妆要回来!”

    让程玉关背了名声,却不给东西。程琅对侯府的下线,在此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