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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玉玺虎符信剑归

    临潼关,南燕京城的咽喉要地。

    尽管此处是军事重镇,但是平日里来往行人以及客商较多,所以关内除了军营区域,还有着一片靠山而建的行脚驿站,供人卸货歇脚。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一座背靠陡峭山壁,吊脚楼样式的行脚驿站里。

    宁白峰站在窗前,俯瞰着建造在山谷中间的临潼关,默默喝着酒。

    东羽则是躺在床上,双手抱头,从旁边的斗笠上拔下一根稻草,叼在嘴里,显得有些无聊。

    敲门声响起,“二位仙师,何尉送酒来了,可否开门一见?”

    东羽立即拱起来,衣袖一挥,房门瞬间打开。

    身形魁梧的何尉拎着一个大酒坛子走了进来,“二位仙师还请见谅,临潼关刚被拿下,杂事太多,现在才登门拜访,实在抱歉。”

    宁白峰看着外表粗犷,说话却有理有据的何尉,心想此人必定是个外粗内细之人。

    东羽笑道:“既然知道来晚了,那就先自罚三杯!”

    何尉也不客气,爽朗一笑,连倒三碗,一饮而尽,然后抹掉下巴短髯上的酒渍,笑道:“二位仙师风姿卓越,想来并非我南燕人士。”

    漂亮话谁都会说,只是很难想象这样的漂亮话从一个彪形大汉嘴里说出来,还是如此的自然。

    宁白峰点点头,“只是偶然路过此地。”

    东羽端着酒碗,挑眉笑着反问道:“何以见得?”

    何尉笑道:“南燕这样的小小鱼塘,养不出什么人中之龙,像我这样的乌龟王八倒是有那么几个。”

    东羽哦豁一声,“阴神境宗师都只能算乌龟王八,那其他都只能算小鱼小虾了,也是,小鱼小虾自然也翻不起大风大浪。”

    从双方相遇以来,何尉就将自身摆的极低,说说出的话一句接一句的恭维,若说没有什么心思,宁白峰有些不太相信。

    宁白峰平淡道:“大家都是聪明人,何统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何尉喝了一口酒,沉默了一下,问道:“二位仙师何时离开南燕?”

    既然是偶然路过,自然就会离开,此时对方问出这种话,宁白峰瞬间就明白其中的意思,说道:“我们没打算插手南燕国政。”

    东羽将酒碗搁在桌上,觉得这酒喝着有些没意思。

    何尉点头道:“非是何某小人之心,二位仙师此次对舍妹有恩,本该迎为坐上贵宾,无奈南燕朝纲渐崩,经不起太大的波折,何某也不奢求二位助我平乱,只是希望两位袖手旁观,然后如同书上故事一般,仙人拂袖,飘然离去,何某便感激不尽。至于舍妹答应的以南燕库藏之宝酬谢,何某现在就可奉上。”

    说完,何尉从手腕上取下一枚朴实无华的手镯,然后对着手镯表面一抚,两样东西出现在桌上。

    一枚玉玺,以及一块虎符。

    玉玺九龙盘绕,气态森然,虎符通体漆黑,杀气隐隐。

    何尉指着两样东西说道:“玉玺和虎符是何某这次出征,灭掉北梁所得,玉玺被北梁钦天监蕴养多年,蕴含一国龙脉气运 ,虎符是北梁调兵遣将之用,内里的血杀之气对兵家修士来说,是修行进阶的至宝。两样东西虽说对二位没什么用处,但是拿到仙家铺子售卖,绝对能值不不少神仙钱。”

    东羽伸手抓起玉玺,掂量了一下,然后随手抛给宁白峰。

    伸手摸向虎符时,东羽的手指不自觉的缩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一样,然后他扭头看着何尉,惊讶道:“血杀之气这么重,你该不会是屠城祭符了吧。”

    何尉摇头道:“何某虽说是名将军,但说到底还是个武夫,走的并非是兵修一道,虎符里的血杀之气乃是何某围困北梁国都

    时,北梁钦天监监正杀掉半城百姓萃取血气,妄图炼出虎伥阴兵,最终被气数反噬。何某在此多句嘴,两样东西并非常人可以消受,二位动用之前,还请慎重!”

    东羽从怀里摸出一只芥子袋,直接就将虎符收了进去。

    收下酬劳,也就表明愿意付出善意。

    何尉笑道:“既然如此何某就不打扰二位仙师休息,半日之后,何某就会领军前往京城,毕竟势态紧急,容不得半点耽搁,对二位的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下次若是二位来到南燕,只要何某还活着,必定以国宴对待,哪怕二位想要去皇宫顶上喝酒,何某也一力承担!”

    东羽端起酒碗,笑道:“祝将军旗开得胜!”

    何尉大笑一声,饮尽碗中酒,抱拳行礼,转身大步离去。

    宁白峰托着玉玺,感觉此物极为沉重,这种重并非来自玉玺本身,而是玉玺握在手上,却给神魂上带来一股如背山岳的沉重感。

    一国重器,果真沉重无比。

    东羽端着酒碗,看着宁白峰托着玉玺,诧异道:“你不累么?”

    玉玺被东羽抓上手的那一瞬间,那股沉重就将他受伤的神魂压得有些头痛欲裂,所以他转手就丢了出。他知道那股沉重是有多大,普通凡人握住玉玺会什么感觉都没有,但修行之人只要拿在手上,必定无法承受其重。越是强大的国家,其玉玺就越重,就算是上境天仙,都有些无法承受其重量。

    而此刻宁白峰握了如此之久,神色未变,东羽暗自咂舌不已。

    宁白峰将玉玺放进袖中芥子袋里,这才重重呼出一口气,额头已经微微见汗。

    东羽喝着酒,指了指宁白峰,说道:“类似这种一国重器,对修行之人来说其实都是宝物,但为何却无人敢去抢夺,原因就在于强夺之后,那股一国气数的镇压,根本就无人能够承受,至于这种一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