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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如斗败公鸡回到餐桌,雪怡理所当然地生气质问道:“爸爸你上个厕所有没这么久啊?”

    秀娟也是关心的道:“没有事吧?是不是拉肚子?”

    “没事?可能是刚才的刺身?”我不敢望向两人,惭愧地垂着头,这时小莲也从厕所回来,雪怡好奇问:“怎么连小莲都上这么久厕所?”

    “嘻,全不是因为世伯?”小莲故作神秘的掩嘴窃笑,从小手袋中拿出一件礼物:“他说虽然女儿这么大了,还是想给她送礼物,但又不知道现在的年轻女孩喜欢什么,所以问我意见。”

    雪怡喜出望外的接过礼物:“你们就是去了挑礼物?”

    小莲点头笑道:“嗯,我觉得世伯好可爱,总说女儿这么大了送礼物不好意思,但其实就不知多想送。”

    雪怡欢喜的上前来拥着我说:“爸爸也是的,人家这么大了,还用哪里圣诞礼物啦,不过还是很欢喜,谢谢爸爸!”

    “别、别客气?”我呆若木鸡,还未完全搞清事情的状况,就连妻子也取笑我道:“原来有人给女儿惊喜,你这个真是二十四孝爸爸。”

    “这?算是?惊喜?吧?”

    之后小莲回到自己的座位,我惊魂未定,彷彿坐了一转过山车,心脏仍是碰碰的跳。这时大腿又感到刚才那触感,不是吧?又来?

    小莲伸出腿来,以脚趾逗弄我的裤裆,望向她,只见女孩一副作弄人的邪笑,眼神挑逗,慢慢伸出手指往唇边上舔,那一条晶莹白丝,明显是男人精液。

    是我的精液?

    “爸爸,你还要吃什么甜品,雪怡去给你拿!”女儿收到礼物心情大好的问道,我心神恍惚,含糊答道:“都?都可以?”

    “那蛋白炖奶吧?蛋白质丰富,养颜保健!”

    “都?都可以?”

    《五十五》

    上一章有读友说雪怡到此好像已经变成配角,这样说吧,本文主角始终是雪怡,我花多少篇幅写小莲文蔚,就必定用数倍以上写雪怡。毕竟这是‘女儿的援交’,而不是‘女儿同学的援交’呢。

    (上)

    “雪怡…”

    星期一的傍晚,经过一周首天工作的忙碌,快到下班时间,我总算可以从繁多的杂务上找到喘息空间。但对我来说这并非乐事,反而忙过不停,才更令我能从女儿的烦恼中暂且抽离。

    前天那恶梦仍未散退,昨日小莲又给予我另一困扰。我竟然在妻女就在身边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除了内疚,我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

    小莲到底是什么人?她对我做这些事到底有什么目的?我跟她从没过节,也想不出有什么曾开罪她的地方,要令她向我作出这种报复。

    搞不懂,我实在搞不懂,所有事就好像掉进一个扑朔迷离的空间一样,完全找不着头绪。

    但毫无疑问,小莲应该是雪怡她们去做援交的关键,事情由她作指使,从小莲着手,有机会从困局中找到缺口。

    虽然现在对我来说,小莲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困局。

    “老马,还未下班吗?星期一便那么拼搏了?”这时候同僚之一的老何走进我房,他跟我职位相若,是一起共事二十年以上的老同事:“工作天天有得忙,休息时也需要休息,大家年纪不轻了,以为还是当年的小马哥吗?”

    我笑着回答:“没有,也刚要下班了。”

    老何作一个喝酒的动作问道:“要不要去欢乐时光?”

    一醉解千愁,但我没心情以酒解闷,推却道:“不去了,家里还有点事。”

    “这样啊,那下次再约吧,老马你真是顾家的好男人。”老何也不强人所难的说道。

    “好的,下次再约。”我收拾文件,把抽屉锁好,拿起公文包离开办公室。

    “呼,冬天的傍晚,外面还是那么光猛。”步出大楼,看到日落余晖仍像白昼一样,我拉一拉上衣,往惯常回家的方向步去,一把年轻女声叫住了我:“世伯。”

    我被那熟悉的声音瞬间震慑了一下,转头望去,打扮朴素的女孩踏着典雅步伐来到我的面前,我禁不住抽出一口气:“小莲…”

    “世伯,下班了吗?”这晚小莲身穿一套大学生惯常的白色衬衫和深啡长裙,外搭一件米蓝外衣,颜色配搭得宜外,看在眼里甚有层次,配上其知性外型,更显聪慧斯文。

    我心中一凛,这种时间小莲会在这里出现,自不会是偶然,她在…等我?

    对这突然碰面我有点手足无措,大庭广众,只有强自镇定地说:“对,刚下班,这么巧,来这边有事吗?”

    小莲没有转弯抹角的摇头笑道:“我来是找世伯的,有空吗?请我喝杯咖啡可以嘛?”

    来了,这个旁若无人的女子!

    我不知怎样回答,此时刚从大门步出的老何看到我俩,上前捉着我肩膀揶揄道:“好老马,难怪说有事,原来约了小妹妹。”

    “哪里约小妹妹?你别乱说…”我慌忙解释,小莲一同向老何有礼道:“你好,我是马世伯女儿的同学杨小莲,叔叔幸会。”

    老何为人好色,看到小莲落落大方自我介绍,二话不说便是握起女孩的手:“幸会幸会,老马女儿的同学,那不是大学生?现在的大学生质素真高,老马你眼光真好。”

    “跟、跟眼光有什么关系了?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急忙否认,但老何一副断定我俩有鬼的表情。叔父辈和女儿同学,的确是没有什么接点。

    “那不阻你们,老马加油!”老何临走也不忘取笑我,我有口难言,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男人走后小莲脸上露出一丝奸笑:“还装什么蒜?连好都好过了,世伯你有这么狠心吗?”

    我看着女孩,这里怎样都是妳比我狠多了吧?

    “那,世伯想去星巴克还是附近酒店的咖啡厅?”小莲扬起嘴角问我,我看她态度傲慢,也不客气道:“我为什么要跟妳去喝咖啡?”

    小莲的嘴角扬得更高:“世伯你不是,有很多事想要问我?”

    无疑我的每一个想法都是被小莲计算在内,我确实有很多事想问她,纵然知道她不会如实回答。

    但事到如今,没办法的也是办法,在我想知道的事都在她掌握的情况下,也只能乖乖听命。

    “这种下班时间星巴克会比较挤逼,还是去咖啡厅吧?”小莲没待我答应便自顾自的道,我叹一口气,完全受制于人:“随便吧。”

    中区酒店林立,我们随便进了一间客人不是太多的咖啡厅,小莲没有问我,主动点了两杯:“一杯榛子咖啡和一杯山多斯咖啡,糖和奶都不需要了。”

    小莲跟我喝过两次咖啡,知道我口味,我不忿跟侍应生说:“谁说不要糖和奶?都请给哦。”

    女孩望着我笑说:“世伯好可爱,因为偏要跟我作对,所以情愿背叛自己的喜好吗?你这个年纪不宜喝太多糖呢。”

    我没有心情跟她开玩笑,皱着眉头问道:“妳到底要什么?”

    “哦?”

    “妳今天找我,都知道我是要问什么。别浪费时间了,大家开门见山吧!”

    小莲一副毫无着急的表情:“世伯这样太没意思了,跟女孩子聊天,可是要慢慢陪养感情,才可以逗得芳心的呢。”

    “小姐,妳的榛子咖啡,先生,你的山多斯咖啡。”此时待应承来我们点的咖啡,小莲把盛载糖和奶的小瓶拿开:“还是不要赌气了,对身体不好。”

    我对女孩的不知是关心还是什么哭笑不得,说实话还是比较爱喝纯咖啡,也便不再与其争论。小莲呷一小口,态度从容的道:“看来世伯很讨厌我呢。”

    我理所当然道:“相信没有一个父亲可以在经过那些事后,仍对妳保持笑容吧?”

    小莲双手交叉,托着头笑说:“是呢,我想你一定把不得要杀死我。其实以世伯堂堂大男人,想对付小莲一个弱质女流何等容易。花钱找两个艾滋病人来强奸我,再趁机给我打毒品,我便已经彻底给毁掉了。在得了绝症后再告发我进行危险性交易,判个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到时小莲身染毒瘾,人又老了,还有绝症,注定下场悲惨。这样大慨要花上一两百万,但为了心爱的独女,再多的代价也值得吧?”

    我面有愠色,这些话完全表示小莲是乐在其中,丝毫没有内疚,女孩装作一个嘲讽的表情:“不中听吗?对了,世伯是好人,又怎会用这种下流手段?那不如待下次派对时通知警察,把我们一网成擒不还简单?题目是:女儿群交卖淫,慈父大义灭亲,啧啧,这样精彩的新闻,肯定上报纸头条了。”

    听到小莲说这种风凉说话,我的脸成铁青,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的道:“好了,我知道妳是故意作弄我,但也应该适合而止吧?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这种事?世伯你是指援交?”小莲依稀平常道:“不就是有趣囉。”

    “有趣?这种事妳居然觉得有趣?”我质问道,小莲不作一回事说:“不可以吗?一件男人和女人都喜欢做的事,有什么问题了?难道你觉得男人付钱去找女人开心没问题,女人收钱去找男人开心便该死吗?世伯你是男性沙文主义?”

    我被气得胀红了脸,这样的一个根本不视贞操为何物的女子,可想而知她是从心底里腐败,即使再说什么,也不会令她为自所己做的事感到羞耻。雪怡跟这种同学走在一起,道德观念败坏是理所当然的事。

    事到如今我已经可以肯定小莲是几位女孩堕落的源头,正如她自己所说,我有一种就是花上什么代价,也要亲手把这个将女儿推到火海的罪魁祸首杀死的冲动。

    “嘿嘿,世伯的表情好吓人,简直要吃掉我一样,那别浪费时间了,来吃吧。”小莲媚眼如丝道,我扬起眉毛问她:“妳是什么意思?”

    “一个男人跟女孩子到酒店,不会只是在咖啡厅喝杯咖啡那么简单吧?”小莲环望一下餐厅四周,刻意拉长语调。我简直不相信一个小女孩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同时亦不明白她为何老要针对自己:“妳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莲拍拍双手,像听了一个最大笑话的娇笑道:“目的?连这个也要问?身为一个援交女,我当然是在做买卖了,难道说欣赏世伯的卓越俊俏,情不自禁要给你献身吗?”

    当然这个理由是最为合理,但听在耳里还满不是味儿,小莲停住笑声,以羹匙搅拌着自己的咖啡道:“这个不景气的年头啊,就是找女孩的男人也没以前疏爽,那难得找到像世伯这种给钱豪爽,在床上没有变态嗜好,也不用担心性病的客人,谁也希望留住了吧?”接着又补充道:“当然最重要是性能力差劲,很快便完事。”

    毫无疑问我是彻底地被戏弄了,我早知道小莲不会透露什么,也没料到是这样岂有此理,愤然站起道:“别开玩笑!妳以为我还会跟你做这种事?”

    小莲没望我一眼,漫不经心地把玩自己的手提电话:“世伯你说这么精彩的无码片,应该放到哪一个成人网站?”

    说着放下电话在桌上,那音量不少的呻吟叫我连忙把电话拿起。看到画面中的女孩眼也大了,竟然是在跟男人做爱的雪怡。

    “啊?好粗?深点?再深点?”

    “雪怡?”我两手打震,想要实时把其砸坏。女孩不以为意道:“别浪费心机,这种片子我多的是,大家玩得高兴,也不介意趁着青春留些倩影。怎样?跟我开房,还是今晚乖乖在网上看女儿给男人干的影片自己打枪?”小莲脸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当然你也可以报警,说给一个大学生,用自己女儿的援交片要挟买春,这么离奇的情节,记者们一定有很多话题写了。”

    我对此恶毒无比的威逼怒火直升,小莲看在眼里,骄纵的道:“干么这个样子,现在是叫你去做爱,别人可是求之不得呢。反正做完后,别忘记给我肉金便是了。”

    我受不了女孩的愚弄,咬着牙问道:“妳是要钱吧,多少?别跟我再玩这种把戏!”

    小莲把指头架在嘴角上,装作无辜道:“哎哟,世伯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乞丐么?妓女也有妓女的尊严,不令客人好好畅快,钱也是收得不安心呢,我是钱又要,人又要。”

    “妳!”

    小莲走到我的身旁,在我耳边吹一口气:“昨天太快没意思,我今天好好跟你做,让你舒服过够。待会你想我叫你叔叔,还是该学飞雪飘飘,叫你伯伯?”

    我听到这两个名字牙关凛冽,当天在派对上,小莲曾透露她知道我曾以人客身份接触雪怡一事,却没想到连女儿和文蔚对自己的称呼也一清二楚。这表示小莲是把握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她是如何知道?是雪怡和文蔚告诉她?那会否代表女儿亦已经得悉爸爸做过的事情?

    我曾决心向雪怡坦白一切,但这是很不一样的一件事。我像被揭发恶行的犯罪者般,有种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