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

    白逸研的衣袖在风中腊腊作响,长长青丝夹带着两丝长长的白色发带亦随着风,千丝万缕的漫天飞舞。

    突然,他的嘴角依然浅浅勾起,幽深的眸中却透出嗜血的残忍,“杀!一个活口也不要留下……”那些碰过桃花的男人,他早就想杀掉了,只是他一只为寻找桃花而耽搁下来了。

    “是。”两排站立整齐的黑衣人起身应道。

    这种杀人的伙计根本就不用他亲自动手,他只要动动嘴皮子下个个命令就成。

    于是,雪夜一场残忍的屠杀就此拉开了序幕……

    “属下该死,一个不慎,被令狐悦使计逃走了。”阿楠单膝跪地请罪道。

    白逸研冷眼凝视着令狐悦的小院落,森冷的眸中散发出浓烈的杀意,“他还没有出来,阿御,你带人包围小院。”

    “是。”一直跟在白逸研身边的阿御领了主子的命令匆匆离去。

    这时,白逸研优雅的打了个呵欠,“阿楠,带我去令狐悦刚刚逃跑的地方。”

    阿楠表情一愣,“这点小事,主子何必亲自动手?”

    “反正闲着也无聊,活动活动筋骨也好。”白逸研的脸上带着浅笑,整个人优雅从容的像只是在饭后散步的闲散自在……

    令狐悦从阿楠的手中逃离后,强撑着受了伤的身子入了书房的暗室。他撕下他白袍里面的白帛内垫,咬破了手指在白帛上写下解除桃花身上催眠术的暗语。

    令狐悦写好后,把白色布料叠好,再藏进了一个设计巧妙的石头机关里面。然后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这时的他才知道原来人间有一种这样的情,就算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里他依然还会心心念念去惦记着一个人,去为那一个人打算,去为那个人着想。

    令狐悦低声喃喃道,“汐儿,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你果然在这里,害我好找啊。”白逸研潇洒挺拔的身姿翩然的出现在令狐悦的面前。

    “终于见到你的真面目了。”令狐悦缓缓睁开闭目养神的眼,冷冷地盯着白逸研。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灭了令狐满门精英,你可算是古今第一人了。”令狐悦语气中听得出失落听得出悲伤,唯独听不出恐惧。

    因为他知道汐儿不会有事。只要汐儿没有事,现在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到恐惧的事了。──虽然现在令狐悦还不知道此人的来历,但是他能肯定此人所发动的这场屠杀是因汐儿而起。

    白逸研动作优雅的甩开他的宝贝扇子,月牙弯的扇面遮住了他俊逸的下半张脸,白色扇面把他那带笑的黑眸衬托的更加晶莹剔透了,“你对他们太过奖了。我还嫌他们手脚笨拙,居然让你这么个重要的大头头给逃了呢。”

    “你是谁?”令狐悦淡淡问道,此刻的他,顶天立地的不屈英雄气概在此一刻绽露无疑。

    白逸研姿态从容地向令狐悦走近,“我若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是将死之人了,既然是快要死的人,知道那么多也是没有用的。所以呢,你又何必知道?”

    “……”令狐悦蹙眉,这人身上的气息,他感到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令狐悦敏锐的眯起眼,认真观察着白逸研的身姿和行路动作。

    白扇……白衣……邪魅笑眸……

    只一瞬,令狐悦猛然醒悟,“你是白逸研?”

    恐怕连同阎晟他们也没有想到那个曾经被他们追杀到被迫交出长寿医书的‘白逸研’居然会有这么可怕的势力。──不!能在三个时辰灭了令狐满门数精英的人,应该是用‘恐怖的势力’来形容才恰当。

    “不愧是令狐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看出我是谁来。”白逸研笑的极为妖媚。但他的妖媚却不是那种带有女子y柔的妖媚,而是那种宛如仙人一般飘渺难以琢磨的妖媚。

    “今日的这身相貌才是你的真实面目吧。”此时的令狐悦依然神色淡泊,神态安逸,直面面对白逸研身上散发的冷冽杀气竟还是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惧怕。

    白逸研的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他嘲讽道,“你的那些所谓精兵都已经死了,你难道不知道你也即将要死了吗?”令狐悦的态度让白逸研看着不太舒服呢。

    令狐悦眼神沉静,气质高贵,豪迈笑起,“能拖上害死我的人一同入地府,那么我此生也就值了。”

    话音未落,令狐悦身形像一道旋风一样移向白逸研,手中的剑风簌簌发亮的往白逸研身上利落而去。

    白逸研嘴角噙着一抹狂妄的笑,提气挥动手中的白扇,他身姿依然优雅,进如明月一样潇洒,退似流水一般的蹁跹。

    “想跟我一同入地府,你还真不够资格呢。”他一个迅捷转身利落再挥扇,一道白色的光芒射向令狐悦。他再提气纵身,以一个飞鹰展翅的优美姿势,离开令狐悦的身旁有两米远。再冷眼看着令狐悦缓缓倒地。

    “主子。”阿楠快步走到白逸研身边。

    白逸研优雅转身,一手负背,一手风流摇扇,闲散地,月牙弯的扇面遮住了他俊逸的下半张脸。只露出半带笑半残忍半y森半冰冷的双眸。“把这座院子烧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阿楠低首让白逸研先走,随后才紧步跟上,在离开暗室时阿楠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气息虚弱的明显像是快要断掉了的令狐悦。令狐悦这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主子这是想让令狐悦品尝活生生被大火烧死的滋味……

    不过也是那令狐悦活该!谁要他,天下女人这么多他不去喜欢,偏偏就喜欢上主子也喜欢的那个女人(这种超强烈的占有欲应该就是喜欢吧。)他永远都记得曾经有人不小心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身子(其实就只是看到她的肩膀而已。)就被主子愤怒的命人挖去了眼珠子。所以,更何况是对那个女人有着痴心妄想的令狐悦呢?……

    一场大火,快速地在令狐的小院落中燃烧了起来。

    火舌迅捷在木头盖的房子上飞窜,但凡被火舌窜过的地方都成了一堆黑碳。

    ……

    天地一片火红,令狐悦缓缓闭上眼,过往的一幕幕像烟花一样绚烂的繁华景象在他的眼前重现。炽烈的火舌卷过了令狐悦的身体,滑过他的眼,舔他的唇。过往一切现在他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的虚幻,他心里最深的眷恋只有她曾经痴痴的凝眸、深深的爱恋。如果上苍给他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那么他一定不会为了那本长寿医书负了汐儿的真心……

    ☆☆

    亲们千万不要怪我,江湖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请一定要用最浅的字面意思来解释这成语。)。

    亲若要问我白逸研大冬天怎么还会用扇子?我只能答说:因为扇子是白逸研的贴身武器。

    52花开堪折

    冬日的阳光透过白色窗纱淡淡的照射进来。

    照在眼皮上的白光让我悠悠转醒,我微微蹙眉,今儿我怎么睡得这么的晚?

    我缓缓爬起身来,抬眼不经意的一环视,惊讶地发现我现在不在那个才住了十几天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房间了。

    这是怎么地方?我怎么睡了一觉便换了个地方?

    “你醒了。”不待我细想,一个磁性中带着性感的声音从床榻左边的窗棂边传来。

    我猛的转头,只见一袭白衣男子在淡淡的阳光下飘渺转身。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用手背在眼皮上挡了一下来源于他衣服上那既刺眼又柔和的白光。

    他双眸含柔,唇角噙起一抹笑,徐徐说道,“我嘛,我只是一个丈剑江湖的游侠。你昨晚被人下药迷晕后装到一辆马车里,我从他们手上救下了你。”

    被药迷晕?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隐隐记起昨晚的确有一个黑影站在我床头,当我想尖叫唤人来的时候,那黑影向我撒了一种粉末,我便晕过去。看来悦是得罪了什么人,那人才绑架他的妻子的。

    此时,他缓缓地从窗棂的阳光中走到屋里y凉处,这时我才看清他的脸,不由深深的被震住: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他看似文雅俊秀,却又矛盾的透出了一股阳刚的苍劲。

    我直觉反应地笑问道:“游侠?是行侠丈义的‘侠’么?”

    他错愕半响,随后便潇洒挥扇,以扇遮唇,咯咯低笑。

    “请问,我有说错什么话吗?”我被他笑地有些莫名其妙。

    他定定凝眸瞧着我,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丝回忆带着丝眷恋,“抱歉,我失态了。只是曾经有一个人也这么问过我。”

    我一愣,歪着头笑道,“也许他和我一样对丈剑江湖的游侠充满了好奇与崇拜吧。”

    “你的‘好奇’,我还能理解。但是你为何会‘崇拜’?”他轻轻挑眉,唇边挂上醉人的浅笑。撩起衣袍坐落在离床榻不远处的椅子上,这架势……有那么点促膝长谈的意味。

    “嗯……”我以指点着下唇,微微思索,“这个该怎么讲呢?可能我本身是一个弱者吧,希望自己有困难的时候真会有一个游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定义里的游侠指得是那一种有着满腔热情去帮助别人的人。

    他酣然一笑,低低叹息,“你还真老实的可以呢。”

    “哦?是吗?我自己倒不觉得。我只因为你是救了我的恩人,所以才对你坦诚相告的。”我回他一笑,话语里充满了对这个游侠的感激。也许是因为他的容貌太过俊秀飘逸了,所以我没有去怀疑他的话。──人常说貌由心生。试问一个长相如仙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他挑挑眉,痞痞笑道,“喔。那我就谢谢你的厚待了。”

    我双手捂唇,咯咯笑起,这个游侠不难相处。

    “你家在哪里?等会儿我送你回去。”(白逸研说送她回家那绝对是假的,因为她落到令狐悦手中才十几天,所以她的失忆也就是这十几天之内的事情。这十几天来她压根没有走出令狐悦的那座院落,所以白逸研肯定:就算说送她回家,她也认不得路了。)

    “家?”我心口一窒,满身落寞。在古代我哪里还有家呢?

    “你怎么了?”他关心地问道。

    我低垂着头,声音里带了些忧伤,“我没有家……”也不认识路回到悦那里去。

    “喔……”他微微沉吟,“你识字吗?”

    “嗯。”我点点头,我有进过悦的书房,知道这个世界的文字和前世的文字是一样的。

    “你若不嫌弃的话,可以跟随着我,我正好缺一个能我整理医书的书童呢。”(白逸研垂下妖治的眸: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帮’她的‘等价交换’,是会引起她的怀疑的。)

    “书童?”我不解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他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弯起他那漂亮的唇角,“嗯,我从不养闲人的。你若不嫌弃这份差事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从不养闲人’?他的话虽然残酷,但也真实。毕竟游侠只负责救人,可不负责救了那个人以后的生活。

    我轻咬下唇,有些动心了,毕竟是靠自己的双手工作,总比依附与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强(做为弱质女流要依附也只能依附于属于我自己的丈夫。)。再说,悦一定是得罪了一个本事厉害的人(能不动声色地从悦的家里把我给迷晕了掳走,至少是比悦厉害),我可不想回去当炮灰。

    “反正现在你也没有地方可去,我也缺少个书童。你考虑看看吧。”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你的条件。”我抬头,坚定地面对着他。

    他浅笑寻问道:“现在的你是不是对游侠充满了失望呢?”(白逸研这么问,一半是捉弄,一半是加强他这个游侠身份的真实感。毕竟游侠只负责救人,可不负责救了那个人以后的生活。)

    我一愣,轻笑摇头,“没有。我觉得你这个游侠的形象很真实饱满。”

    “我这个游侠的形象很真实饱满?”他挑眉,“说得像是我在唱戏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很直接,直接的很坦诚。”坦诚到直接说他不养闲人!!

    他点点头,再次说道,“按照我的规矩,家仆的名字要由我重新起个。你以后就叫桃花吧。”毕竟叫她桃花叫了那么久了,为了以防以后会叫错了,露了馅,就再次给她桃花这个名字吧。

    桃花?我哭丧着脸,为什么要叫桃花?这名字也太难听了。

    “怎么了?你有意见吗?”他淡淡瞥了我一眼。

    “啊。没有。”我连忙摆摆手,反正名字就是个称呼而已。

    “那就这么定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明天你就开始整理医书吧。”

    “嗯。”我嘴角抽搐,果然是‘从来不养闲人’。多‘养’我一天都不成……

    时光飞逝,时间一晃就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白逸研似笑非笑地斜倚在朱红圆柱上,漆黑的眼又些懒散地注视着早就不耐烦的我。

    “天晚了,你不回去休息吗?”大晚上,他一个大男人还呆在我的房间里,这也太不像样了。

    他的脸色y郁,言简意赅道,“回去也睡不着。”

    “失眠吗?”我随便问问,顺便优雅的把嘴张成个“○”形,以手挡嘴打了个呵欠。我的眼睛里噙满了浓浓的雾霭,我好困哦,好想好想睡觉去。可是‘主子’还在我房里,我不能睡觉。呜呜……

    “嗯。可以这么说。”白逸研点点头。

    “哦。”我没有多少热情的敷衍一声。整个人困怏怏的趴在桌子上。耶?尊贵的‘主子’的话语里好像带了股青涩的不知所措。是我因为太困听错了?还是本来就如此呢?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失眠?”

    ‘主子’性感到令人发指的声音里带了深深的恼怒。奇怪,我有惹到他吗?

    “哦。”我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懒懒地抬眼看他一眼,没有带上多少感情地问道,“那么敢问尊贵的好主子,你为什么会失眠?”

    “我想你,所以失眠。”他磁性的嗓音,性感中带着温柔,温柔中带着眷恋,眷恋中带着迷茫。

    我吓得身子一抖,脑袋差点从桌子上摔到地上。

    啊。我的脸好烫,整个人不知所措地想找个地洞来藏一藏。

    白逸研,你的‘想’来得也太快了吧,我们认识才一个月呀~

    “主子,我好困哦,脑袋出现了幻听呢。该休息了。您也快回房吧。”我挥挥手,显然是对他的突然表白一点招架能力也没有。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他温柔的就像是春风吹过。

    呃?我一颗脆弱的芳心疯狂跳动,整个人不知所措的差点揪着头发狂抓了起来。主子他知道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啊?“我尊贵的好主子,我知道您失眠了,所以心情很不好。但是请不要拿我来开玩笑好不好?”我表面强装镇定,内里掀起了惊涛骇浪的巨大悸动却是怎么也压不住的。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白逸研虽然依旧笑语温柔,但妖孽似的俊脸上却是冷峻严酷。

    “主子,只要您随便的一招手就会有数不尽的女子为你而来,你、你……”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天,天!太震憾了,白逸研居然喜欢上了我。

    白逸研晶莹的黑眸定定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浅笑,“你好像很紧张。”

    “紧、紧张?我有什么可紧张的?你不要乱讲!”话一说完,我立即鄙视地对自己翻了个白眼。哎哟!我的脑袋短路了吗?这话怎么有那么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白逸研嘴唇噙笑,很是优雅的向我走来,伫立在我的身旁弯身瞧我,以扇柄勾起我的下巴,“看你的反应…我想…你…八成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我闭了闭眼,懊恼的细细呻吟,“主子!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而已,这世间哪里有这么快就产生的感情?”

    现实生活中的感情又不是言情小说里的。我也不是一个天仙似的美人胚子,一个优秀到我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快的就喜欢上了我?

    我咬咬下唇,打算把真心话一股脑儿的豁出去了,反正白逸研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再隐瞒就显得有点做作了。

    “主子您应该知道您自己很受女人的喜欢。而我自然也不可能会对这样的您不去喜欢的。……嗯…啊…那个…其实…被您喜欢的感觉很好啦。呃,就是有点飘飘然。”我顿了顿,因为下面我要说的话才是重头戏,“但是我追求的是真心的喜欢,是一辈子的喜欢,不是随便的玩玩。所以,我希望您是在了解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后再喜欢我的。”

    “你……”白逸研深深着迷了,这就是最初的她吗?是最纯净的她吗?难求的真诚,难求的勇敢,“你认为我对你是一时的喜欢?是一时的玩玩?”

    “呃~~”我不着痕迹地抽搐了几下嘴角,白逸研这话说的太直接了。“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对你并不是一时的喜欢。”

    柔和的灯光浅浅地照耀在白逸研的脸庞上,优美的勾勒出他俊美轮廓的流水线条。──我难以承受的微微颤抖着身子。只因为伫立在我眼前的这一个男子太有魅力了,我真的把持不住了。

    “你是喜欢怎么样的感情呢?是细水长流的那一种吗?你喜欢我们的感情是在慢慢岁月的相处中渐渐发生出的感情来吗?”白逸研的脸离得我很近,他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我的脸上。

    唔。好痒。我用手背不着痕迹地擦了擦被他呼吸喷痒的脸颊。

    “主子……”我悸动微微张着小口,他的表白太过强悍了,哪有人这样向女孩表白的?不过这种独特的表白方式却让我心颤难止,无法抗拒。“你、你……”

    白逸研温柔低呢,无奈轻叹,“如果你真得觉得太快了的话,我可以配合你的要求慢慢的来。按你的规矩、按你的喜欢慢慢的来……”

    我瞪大了眼眸,一种揪心的悸动,瞬间在我的心田爆炸开来……

    心怦怦直跳的好生厉害。我唇角露出个羞涩的笑,我想我是恋爱了。

    夜色朦胧,白逸研又呆在我房间里,懒懒的久久不肯离去。

    我不耐烦地一个抬头,惊心动魄的发现了白逸研的手指居然眷恋地沿着我那照在墙壁上的影子的线条轻柔抚摸着!!

    “啊!”我难耐惊叫,心重重一悸,全身上下全被羞耻染成了绯红色。白逸研到底在做什么呢?他、他一个玉树临风的大男人怎么能做出如此猥亵的动作来呢?

    他听到了我的叫声我的叫声,立即收回了手,转眸向我看来。

    我双手捣紧小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怒圆了双眸,狠狠瞪他。

    他缓缓地向我走来,勾唇一笑,“真糟糕,居然被你看见了。”

    “呃?”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常常这么做?

    哦。也太丢脸了吧。没有想到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也会常常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白逸研轻轻地蹲在我的身前,抓握住我的小手,把我的小手掌心轻轻地抵在他的俊脸上,缓缓地摩擦着。“对比起。我不是存心欺负你,我真的只是情难自禁。”

    我怔怔,情难自禁?

    久久沉默后,他痴迷喃道,“我可以摸摸你吗?”

    “你下流!”我嗔怒。

    他不管不顾不气不恼地继续说道,“摸你的影子的感觉很不好。想掌握你的大概,可是总是感受的一团糟糕。弄得我的整颗心都发了痒的难受。我真的很想真实的摸摸你。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我的心又是一悸。

    他在干嘛?撒娇吗?可是提出这么变态的要求,要我怎么答应他嘛!!

    “你不说话,那么就说明你已经答应了。”他话音一落,便伸出了大手沿着我的脸缓缓地往我光裸的脖子摸去……

    我紧张地攥紧拳头,以自认为是开玩笑的口吻说道:“白逸研……你摸了我,那就要娶我哦。”

    白逸研晶莹的黑眸定定地看着我,嘴角勾起好看的笑,“我早就想说要娶你了,只是怕你拒绝就忍着不敢跟你说。”他伸出手指轻磨着我的脸颊,英俊的脸孔离我越来越近,他那如蝶翼一般的眼睫毛轻轻扇动着,接着……他无限宠溺的亲上我的眼……

    我的身子微微颤抖,他的手指,他的亲吻,有一股奇特的魔力让我再也无法逃脱地深深陷入。

    坚韧的心房全如冬日的白雪,一经灼阳便会化为柔软的流水,灌溉了整个心田。──灼日照雪,雪是注定要融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