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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忽悠


    见她屡次不识趣,像极了又硬又难啃的骨头,昭明太后的指尖搭在了桌子上,轻轻敲打,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许久,昭明太后才松了口,“退下吧。”

    “是,魏姎告退。”

    紧咬着牙,撑着身子一瘸一拐的朝着殿外走,浑身都是湿透了,外面的已经泛着白,跨过了门槛,险些一脚跌倒,幸亏六月及时搀扶。

    “姐?”

    “我没事,就是坐久了,腿麻了。”魏姎轻笑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咏阳郡主。

    咏阳郡主什么都没问,只扶着魏姎,,“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直到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咏阳郡主才问,“伤了哪?”

    “母亲放心吧,真的没事,只是跪了一个多时辰,瞧,已经无碍了,太后只是生气,却不敢对七做什么。”

    咏阳郡主冷着脸,“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母亲,今儿你求了皇上让贤贵妃回北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可把咏阳郡主吓得不轻。

    魏姎瞒不过去,才把事儿一五一十的了出来,咏阳郡主眼皮一跳,魏姎低头认错,“母亲,是七鲁莽了。”

    “不,是母亲大意了,原以为这是件好事,却没想到多少人眼红,罢了罢了,没了可眼红的,以后也能图个清静,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你坏了太后好事,太后怎么会轻易放了你?”

    咏阳郡主是知道昭明太后的,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外表慈和善良,可实际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当初昭明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死了多少后宫嫔妃,先帝子嗣单薄,就是昭明太后的手段。

    “母亲,猛虎还有老的时候呢,皇上和太后嫌隙又深,今儿七当众露脸,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回去,被人捏住了把柄,太后也不好交代,所以太后只是训斥七几句,顶多跪了一会。”

    咏阳郡主半信半疑,仔细想想倒也是,拉着魏姎的手,“禁足了也好,在府上待着休养,哪也不许去。”

    “是,听母亲的。”

    一个时辰后到了南阳侯府,回了映雪院,魏姎再没支撑住,脚下发软,身子直直的朝前栽倒,猛然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息沁凉。

    “湛大哥?”

    魏姎愣了,被萧湛横抱着进屋,关了门,六月都傻眼了,险些惊叫出来,还是临淇拉着六月,耐心的解释什么,才安抚了这丫头。

    “你怎么来了?”

    萧湛抿唇不语,弯腰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魏姎的膝盖,疼的魏姎倒抽口凉气。

    “疼~”

    萧湛伸手脱了魏姎的鞋袜,魏姎犹豫了片刻,脸发红,“不必了,我自己调些药膏抹了,休养两日就没事了。”

    “这是贤贵妃给的,我应了她,总不好失信于人。”萧湛耐着性子,蹲在魏姎跟前,身子也矮了半截,板着一张脸,不喜不怒,魏姎翘起红唇,任由萧湛脱了鞋袜。

    一双白皙如玉的脚丫子还没他大手大,肤若凝脂,连脚指甲都是粉色的,十分漂亮。

    萧湛撩起裙摆,看见了膝盖一团紫青,抬着魏姎的腿,“动一动,看看伤没伤着骨头。”

    魏姎依言动了动,“跪的时间不长,还行。”

    “你还想跪多久?”萧湛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魏姎,魏姎虚心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缩了缩脖子,任由萧湛瞪她。

    悉心抹了药膏,凉凉的,很舒服,减缓了不少疼痛,一只脚被萧湛握在掌心,魏姎还有些难为情,耳根子一直红着。

    萧湛像是故意折腾她似的,抹的极慢,白皙的指尖在膝盖上那一团青紫上游走,魏姎强忍着呼吸。

    “你可后悔了?”萧湛问。

    魏姎点点头,萧湛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可下一刻魏姎又道,“我一开始就不该冲着那个彩头去,累死累活扛着大半个山头,还不如让贤贵妃自己赢了彩头,我也不至于得罪了这么多人……疼,轻点轻点。”

    魏姎脸皱成了一团,撇撇嘴,她究竟错什么了?

    萧湛眯着眼看她,“还有呢?”

    “还有什么?”

    萧湛等了一晚上才等着魏姎,心里焦急难耐,见着魏姎进了府,又失了理智上门,这丫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她笨,比谁都聪明,可有些事就是不开窍。

    “冷静下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捅了多少篓子,一旦贤贵妃在外有个什么闲言碎语,丢的是北缙和南梁的颜面,南梁皇帝第一个饶不了你,再者,你认识贤贵妃才多久,怎么就这么信任她?”

    魏姎摇头,“直觉吧,我也正好趁机甩了那个彩头,若贤贵妃真的有了污名,我会第一个派人杀了她。”

    萧湛忍着口气,也不知道这口怒火是从哪来的,就是越想越生气,“你又拿魏白潇糊弄昭明太后了?”

    “同样的伎俩一次就够了,太后中了毒,我若死了,太后也活不长久,还不至于坏了一次事就要了我的命。”魏姎这还有些洋洋得意。

    这下,萧湛没惯着毛病,伸手按了按魏姎的腿,魏姎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委屈巴巴的瞪着萧湛。

    “你给太后下毒,你是不是疯了,一旦被查出来,你有几条命能赔的?”萧湛气的不行,还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的?

    魏姎蹙眉,想要反驳不是她下的毒,对上那一双洞若观火,熟悉一切的眸子,魏姎又咽了回去,支支吾吾的,“伴君身侧,与虎谋皮,若不有些把柄在手,我怎么敢行事?”

    魏姎在心里默默鄙视自己,她怎么到了萧湛面前,什么软话都得出来,一点骨气都没有。

    萧湛恨不得掐死魏姎,还敢这么理直气壮,“你以为太后身边都是一些酒囊饭袋,查不出来吗,这次是侥幸,那下一次呢?”

    “你冲我嚷嚷什么,也没有牵连你,你气什么!”魏姎也火大,谁愿意心翼翼的过,这不是没法子吗。

    “你!”

    萧湛噎了,一向嘴皮子厉害的他,竟然被气的半死,偏还拿魏姎没辙。

    “色不早了,恕不远送,我这个人鲁莽的很,萧二皇子可别和我亲近,万一哪一日犯了什么错,得罪了什么人,牵连了萧二皇子,我还多添些罪过。”

    魏姎放下衣裙,冷着脸,萧湛气的眼皮子跳的厉害,将手里的药瓶子放在桌子上,开了门,扭头就走了。

    不一会六月冲了进来,“姐,没事吧?”

    “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儿。”

    “那刚才那位是萧二皇子,他怎么会来,若是被人发现……”六月简直不敢再想了。

    “人家来无影去无踪,怎么会被发现了,只是迫不得已有事相求,日后不会来的,安心休息吧。”魏姎有些烦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