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整洁，地面的烟尘血污经年累月早已无法清洁干净了。
听到扎拉赫的声音，林子越带着张菁钻进了保存车的驾驶舱中，然后跟着车流向北城门缓慢移动而去。
上车之后，林子越皱了皱眉，扎拉赫租的这辆保存车和当初花姐帮他们准备送鲲鲲回玉显那辆差别未免也有点太大了。
先不说狭窄拥挤的驾驶舱，就连后方的保存货仓也只是一个无菌的恒温箱而已，并非是上次那样的独立空间。
“大叔，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看你这样子，在北城的时间应该不短吧。”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让张菁可以坐得舒服点，林子越看向了一旁的扎拉赫。
去租保存车的时间他也没说换身衣服洗漱一下，现在依旧穿着满是血污的衣服，上面还隐隐散发着腥气，想来已是多日没有更换了。
“我叫扎拉赫，从十九岁算起，在北城呆了快二十年了。”扎拉赫有些感慨。
“二十年？”回想着刚才扎拉赫手中天讯一闪而过的四位数的积分，想来接受的任务至少百余，想来应该能有不少积蓄了，为何还要继续如此生活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林子越语气中的疑惑，扎拉赫苦笑一声：“二十年算什么，在北城耗了一辈子时光的大有人在。”说着竟摇了摇头。
三人所乘的保存车已然来到了城门之前，戍守的城卫在确
定城门的记录无误后便放行，从车窗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扎拉赫的脸，拍了拍车窗竟上来搭话。
见有人上前，林子越看着那张有些熟悉的脸，突然想起了竟是上次和海辛从北城东门出城时告诫过二人的那个守卫，因为东城门此刻正在迁移城墙，于是他也被指派到这这里。
“扎拉赫，不是今早才回来么？现在又出？”刘石见扎拉赫一脸污渍都没来得急清洗，有些吃惊，扎拉赫的实力虽然不强，但是却和这些守城的卫士颇为相熟，就是因为他进出城门极为频繁。
扎拉赫抬头看了眼刘石：“接了个hc的任务，早点去早点回嘛。”说着笑了笑，然后控制着保存车朝外域飞去。
车内副驾的张菁和林子越，刘石也是晃眼而过，只是觉得其中一人有些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因为后车继续跟进，他也没有再多想了。
离开城门百米之后，车辆便向四面分流，周围也逐渐安静下来，林子越也可以继续此前的话题：“扎拉赫大叔，按理来说在北城二十年应该已经有不少积蓄了，为什么不离开北城呢？”
设定好了此行的目的地，扎拉赫偏头看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林子越和张菁，苦笑一声：“不少积蓄？你要知道虽然异能者协会的任务奖励不少，但北城的消费同样高昂，这二十年里我存下来的钱不过千万，北城一套普通的百平房产售价大概在六七百万，你觉得真的多么？再说了，我只是区区一个e级异能者，离开北城又能去哪呢？”
林子越沉默了，联想到地星的现状，好像也的确如此，
突然想到了什么，林子越不好意思地伸出了手：“扎拉赫大叔，刚才忘记告诉你我们的名字了，我叫林子越，她叫张菁，你可以直接叫我们名字。”
扎拉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除了常年合作的伙伴，大部分人都只是在一次任务中匆匆几日相处后便再无联系，名字在北城这里毫无意义。
不过既然此时林子越自报了家门，他也没有给两人冷脸，抬了抬嘴角，点了点头。
“今晚半夜之前就能抵达诺斯草原，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搜寻牛群、然后制造让野牛落单的机会，再击杀了。”说着，扎拉赫将手中天讯的地图投影到了保存车内，给林子越和张菁指了指大致的位置。
林子越眯着眼看了一圈地图，因为外域之中没有天讯信号无法做到追踪，所以三人也只能抵达牛群会出现的地方之后再慢慢寻找，看着扎拉赫已经开始闭目养神，林子越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他把头凑到张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自己的打算，张菁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眼尚早的时间，往林子越手臂上靠了靠同样闭上了眼睛。
林子越没有丝毫困意，脑中精神力悄然放开，随后扩张到保存车外十来米的范围之内感知起来，丝毫没有发现自从他和扎拉赫主动聊上后就转而沉默的张菁此时佯装睡着却微微扇动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