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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混乱的早上(下)

    眼见着宁容左扑过来,慕容清下意识的接住他,胸口却被那人撞得生疼,两人也一同往后退了好几步,哎呦哎哟个没完。

    江淮皱眉看着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力气这么大,还是说宁容左突然变成了杨柳娇女,腰软到不能立刻就站直身子。

    待那两人稳住身形后,宁容左撑着慕容清的胸口抬头,和那人古怪的眼神一对视,猛地推开他,轻咳道:“对不住,风太大了。”

    江淮闻言,被他的胡乱借口逗的清脆发笑。

    宁容左一脸铁青的回头看她:“你笑什么?”

    “奴婢是笑太子殿下弱不禁风,堪比那掌上舞的赵飞燕。”江淮端起地上的木盆,略过这两人打趣儿道,“哪日风大,在殿下的腰间栓个绳子,去山崖就可以放人肉风筝了。”

    慕容清在旁听着,也不给面子的笑了笑。

    宁容左有些生气,心道你这丫头到底向着谁,你我二人都有过肌肤之亲了还不断的取笑自己,遂再次拽住她:“去哪儿?”

    江淮道:“太子殿下的记性也太差了,奴婢要去太医署。”

    慕容清则拎着食盒走了过来,推开宁容左的手,道:“那好,我和你一起去,也是许久没见崔了。”

    江淮蹙眉,低低道:“你也别给我添乱了。”把木盆往上抱了抱,“我还有很多活没干完呢,再拖延下去这一上午都过去了。”

    慕容清也不顾宁容左在场,竟然若有似无的撒起娇来:“谁给你添乱了,我是惦记着你肚子饿,叫我去吧,叫我跟你去吧。”

    “慕容流徽!”

    江淮见他这样,忍不住低斥一声。

    而这一声,让宁容左瞳孔微缩,不可思议的走过来逼问道:“我说江淮,你方才叫这臭小子什么?你再叫一遍?”

    江淮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道:“我叫他慕容清。”

    “不对。”宁容左双眸微眯,“我可听的清清楚楚,你方才口口声声的叫他……慕容流徽,是不是?”

    这狐狸生气了。

    即便慕容清方才如何如何,他都没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已经和江淮行过周公之礼,可这一声慕容流徽叫出来,他实在是醋意大发。

    直呼表字。

    已经这么亲热了吗?

    江淮可从来没叫过自己的表字。

    这四年自己不在,这两人打的这么热乎吗?

    江淮摇头,觉得自己今晚可能又睡不成了:“没,你听错了,你身子都弱如飞燕了,想必听力也不太好,我分明叫的是慕容清,没叫他慕容流徽。”

    谁知刚刚说过自己不会添乱的慕容清横步站了出来,俊俏的脸上满是被叫流徽的得意和满足,笑道:“你没听错,君幸方才叫的就是流徽,慕容流徽,怎么样?你听着不乐意啊?”

    宁容左的五官狰狞的排列在脸上,气的头顶生烟,却还是硬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来:“乐意,我太乐意了,我有什么不乐意的。”

    慕容清得寸进尺:“怎么?难道君幸没叫过你的表字吗?”

    宁容左抱臂,挑眉笑道:“没有。”话锋一转,“我和她之间有更亲密的称呼,我不喜欢张扬,像某些人似的。”

    江淮一脸疑惑:“咱俩有吗?”

    宁容左脸色一白,旋即转头看着她,心道你不拆我台能死吗,再回头对视着满脸嘲笑的慕容清,又道:“她害羞,不敢说。”

    慕容清当然不会信,继续刺激他道:“我告诉你,君幸可不止一回叫我流徽了,广邳四年,她曾经紧紧的抱着我,生怕我出事呢。”

    宁容左深吸一口气,逐渐平复下情绪,在脑海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件事来,反驳道:“这算什么,她……”

    说到一半,这只狐狸又猛然住了口。

    好像没什么事能拿出来比一比的。

    他现在印象最深的,就是当年去通州微服私访,岐疆余孽预谋刺杀皇帝时,江淮把自己推去刀口处的那一次。

    宁容左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疼,回头看着江淮,却是满脸无语。

    只见那人把木盆放在旁边,靠墙蹲下,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那盘香甜不腻还热乎着的牛乳糕来吃着,一副看大戏的认真样子。

    “你做什么呢?”那人问道。

    江淮吃的悠闲,一脸无辜的说道:“我要去送衣服,可你们两个总是拦着我,那我无事,吃块牛乳糕填填肚子还不行。”

    慕容清温笑道:“好吃吗?”

    江淮点头:“好吃。”

    宁容左满眼冰冷,不善的推开慕容清准备走近的身子,道:“你别得意,当年我和江淮一起去长生教除敌,可是以夫妻之名。”

    “是我夫你妻。”

    江淮在他身后扬头道。

    于是乎,慕容清刚刚委屈下去的表情又重新含笑,倒是宁容左气的鼻孔微撑,回头指着江淮道:“你给我吃。”

    江淮又放了一块糕点在嘴里,嘟嘟囔囔的点了点头。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宁容左皱眉低斥了一句,回头用力的想着,却实在是想不出一件可以和慕容清媲美的事情,遂转移了话题:“我和江淮分开四年,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以后,我会一直陪着她。”

    “其实我自己一个人也行。”

    江淮吃的两腮鼓鼓囊囊的,在后面又不合时宜的开了口。

    再看宁容左,已经自动充耳不闻了。

    而慕容清冷笑道:“陪着她?是陪着她还是继续伤害他?”

    “不管是伤害还是陪伴,都不关你慕容清的事。”宁容左负手往前一步,面色逐渐垂冷,“这是我和江淮的私事。”

    慕容清冷冷一哼:“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不知道君幸什么时候成了你宁容左的人。”上下打量,“君幸是我表妹,我自然要管。”

    宁容左闻言,蔑然挑眉。

    一来,以江淮如今的真实身份,她和慕容清并无表亲,二来,江淮在七日前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只不过迫于江淮的施压,他不能说出来,这就相当于打牌时,直接放弃了王炸。

    于是宁容左想了想,这才得意道:“慕容清,你只知道江淮把你的表字流徽挂在嘴边,可殊不知,她还总喜欢念道一句情诗,是元稹的情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慕容清敛眸:“你想说什么?”

    宁容左好容易拿到主动权,则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句诗的意思。”回头看了一眼暴风吃糕点的江淮,眼底含笑,“也就是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