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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 过来

    后半段是大傻子和公主的主场,又名《帮我洗澡也行但我绝对不让你碰气死你是为民除害馋死你是绝对活该的疯狂心跳之夜》

    卯时清晨,江淮自床榻上悠悠转醒,感觉有什么热乎乎香嫩嫩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来回滚,睁眼一看原是个剥了皮儿的熟鸡蛋。

    山茶见她醒了,忙小声道:“大人醒了。”扶着她坐起来,有些委屈的说道,“奴婢不久前才听说昨夜之事,您没事吧。”

    江淮嗓子不舒服,干咳了几声。

    山茶赶紧递来一杯温水,有些气愤道:“这个长欢公主,她那日不是说放过咱们了吗,到头来也只是连篇的谎话。”

    “罢了。”江淮低低道,“怎么没去洗衣服啊?”

    山茶这才淡笑道:“太子殿下已经叫人帮咱们洗了。”打量了两眼江淮的脸颊,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淤青,破相可就坏了。”

    江淮一愣,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说只是淤青?”

    山茶乖巧的点了点头,想要把桌上的铜镜拿过来,谁知道翻过面才发现镜子碎了,疑惑几声,随即皱眉跑了出去。

    江淮探头,不一会儿听到屋外传来玫儿的骂声。

    “你个死丫头!你要把我的镜子拿到哪儿去!”

    “我照一下就还你!作何那么小气!”

    “你个贱……”

    玫儿还没骂完,就见山茶捧着一个玻璃圆镜小跑了进来,顺手把屋门合上,再把镜子递到江淮的眼前,淡淡道:“大人您自己看,真的只是有些淤青而已,看来兰挚姑姑也没怎么下手。”

    江淮接过一看,的确如山茶所说,这两边脸颊只是有些淤青,连更重一度的紫都没有,更别提昨夜那满脸的血了。

    江淮微微蹙眉,心道好生奇怪,昨夜兰挚手下不留情,连着抽了十九个巴掌在自己脸上,当时就破皮流血了,怎么可能只是淤青?

    再看那淤血的嘴角,昨夜药膏没涂到,此刻开裂严重,方才喝水的时候嘴巴张的稍微大些,便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便证明了她没有说谎。

    沉默片刻,江淮猛然想起昨夜熟睡时擦得那药膏来,遂转头对山茶问道:“你昨夜给我擦得是什么药膏?这般神奇?”

    山茶眨了眨大眼睛:“药膏?什么药膏?”

    江淮重复了一遍:“昨夜给我……”

    说到一半她忽然住了口,想起方才山茶说她今早才知道这事,那昨夜涂药的人便不是她,难不成是折返回来的宁容左?

    可是她昨晚闻到那人身上的倒流香,宁容左可从来不用倒流香熏衣,这香只在大燕卖的特别好,大汤不喜这种药用性更强的香。

    江淮想着,浑然芒刺在背。

    也就是说昨晚有陌生人偷溜了进来。

    虽然是好心,但也让人不寒而栗。

    难不成是端王?

    江淮正在扶额仔细思忖,忽然听到山茶跪地的声音,然后她有些吃惊的说道:“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

    江淮闻言抬头,瞧见太后和书桐一前一后走进来,登时要起身下地给她行礼,但那人拦住她,坐在榻边道:“免了吧。”

    国母之母的气态衣着,和这残破的屋子简直无法共存,太后环视着这周遭境地,不知不觉冷下脸来:“你还真是能忍,这种屋子……从前拿来给你当库房,怕是都不够规格。”

    江淮垂眸无言,挥手叫山茶出去。

    轻轻一道合门声。

    “太后怎么突然过来了?”江淮轻轻抬头,瞧见书桐手里的食盒,苦笑道,“姑姑不必如此,我会去下厨领饭的。”

    书桐把食盒放在桌上,无奈道:“年节前后向来是宫里最忙的时候,下厨顾得上那些普通宫人的饭菜,可不一定能顾得上你们这些永巷的宫奴,方才进来的时候,我还听到一个宫奴喊饿呢。”

    她说罢,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碗稠腻的热粥来,江淮接过抿了一口,听太后淡淡道:“你这段日子在永巷过得清苦,胃里一点儿油水都没有,所以只拿了些清粥小菜来,贤妃和……太子虽然私下能照顾保护你,但毕竟也碍于皇帝,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江淮接过勺子来,大口大口的舀着粥喝,丝毫不顾及往外溢血的左侧嘴角,看的书桐直揪心,随即又纳罕道:“只是孩子这脸好像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有些青肿。”

    她这么一说,太后也注意到了,还以为江淮的脸十有**是要破相了,没想到除去青肿并无旁碍,遂道:“太子给的药这般好用?”

    江淮不知道怎么解释昨晚的事,只得无言继续喝粥,而太后瞥见她左小臂处的一片空白,也是第一次直面她破身的事实。

    沉默片刻,她起身来站了站。

    书桐则又拿出碟牛肉脯来给江淮,那人连着粥一起狼吞虎咽,看上去是真饿了,且浑身上下没有分毫倒刺。

    按理来说,昨夜那十九个巴掌,合该抽的她变成刺猬。

    难不成是真的死心在永巷了?

    太后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正在心石悬起的时候,忽然瞧见桌上那碎裂的铜镜,伸手拾起那残片看了看,蓦然心石重新落地。

    她转头盯着江淮,那人埋头吃的认真。

    太后微微眯眼。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哀家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长欢昨夜放肆,皇帝明面不表,私下绝对会教训她的。”太后沉肃道,“只是未曾料到,她居然在福物上做了手脚。”

    江淮望着那白净的粥,道:“长欢的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太后又道:“昨夜要不是你,花君和瑾儿就被她给算计了,不过你也是太大胆了些,若是皇帝不饶你可怎么办?”

    江淮语气冷静:“命都是搏出来的。”

    太后闻言,看向她的眼睛浮出让人望不穿的精光。

    “既如此,那你先好好将养着吧,这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皮儿。”她将那残片放下,先书桐一步走出那破败的门,“不过你记住了,不管你什么时候想出永巷,哀家都有办法,除非……”

    江淮吞咽的动作一愣,眼神复杂的抬起头。

    太后走了,话没说完。

    除非……

    除非你依旧肯心甘情愿的被人践踏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