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刘芒难以理解了。
“举个例子吧。一根铁棍，我可以将其掰弯，但吕布却可以将其掰断！这便是力道精纯之故。”
“这样啊。那你觉得，你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微乎其微，却有一门之隔。他在门里。而我在门外。”
杨再兴这番比较，让刘芒感慨万千。
在并州军中，杨再兴和高宠被公认为最强之人。可是，杨再兴却如此评价自己。
果然是艺无止境！
可是，若是杨再兴还在门外，刘芒觉得，自己怕是连门的影子，都还没看到。
“主公，”杨再兴单膝跪倒在地，“请准再兴暂时离开，某一定要寻访高人能者，求武学之道，过吕布吕奉先！”
杨再兴视武学为道，强加挽留，只能加重其心结。
刘芒按住杨再兴的肩膀，动情地道：“再兴，我准你暂时离开，但我视你为兄弟，也希望你把我当成兄弟。”
这一句话，说得杨再兴热泪盈眶，叩不止。“主公待属下情如兄弟，属下绝不敢背弃主公。只是，斗不过那吕布，属下心里闷啊！”
“我懂。我给你三个月时间，出去散散心，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我回来！”
“恩，再兴承诺，三月必回！”
“好。有再兴一句承诺，我就放心了。我命人给你准备路传和盘缠，算你出公差。记住，三月后，一定回来！”
“主公之恩，再兴永世不忘！”
杨再兴走了。
虽然留下承诺，可是，刘芒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好在洛阳的事情很多，刘芒没空多想此事。
……
艺术的创造力，无法想象。
郎世宁和金大坚商量了几天，设计好纹身修复方案。
史进的负伤之时，正值激战，军中医匠，只为保住其性命，怎会管他的纹身。
伤口愈合后，留下一道紫红的、隆起的长长疤痕。
如何处理这道疤痕，才是关键。
郎世宁和金大坚，决定将这道疤痕，改造成一条龙！
但是，他们还面临一个问题。
史进江湖人称“九纹龙”，如果凭空多弄出一条龙来，变成“十纹龙”可不行。
两人充分挥艺术想象力，借用疤痕尽头的一条龙的龙头，以疤痕为龙身。将被疤痕割裂的其它几条龙的龙身，重新串联组合。
将难以利用的部分，用缙云彩霞遮盖。
方案已定，郎世宁亲自上阵，在史进后背，勾勒出线条图案。
金大坚在旁指点，纹身工匠仔细修补。
难点在于疤痕的处理。
疤痕凸起于肌肤之上，且因处置不当，多有疙疙瘩瘩，难入整体布局。
“大郎，有些疙瘩，必须割除，难免皮肉之苦。”
“无妨！”只要能修补好纹身，多大的罪，史进都愿意遭！
史进拿一截木棒，咬在嘴里。医匠以锋利小刀，切除多余皮肉……
豆大的汗滴，噼啪摔落。木棍被史进咬得，嘎吱嘎吱直响……
相比割除皮肉，纹身的痛楚，不值一提。
史进甚至很享受针刺肌肤的过程……
纹身修复，终于完成。
刘芒早就打定主意，不管怎样，一定要大夸特夸，只为让史进高兴。
可是，当他看到修复后的纹身，不禁惊呼：“神乎其技！”
依然是九条盘龙，重新组合后，毫无修补痕迹，且更显灵动！
尤其是以疤痕为身的那条盘龙，微微凸起，立体感十足，在周围云霞图案衬托下，大有冲破肌肤，直冲九霄之势！
“神！简直神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