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过了多久，君惜瑶才缓缓开口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逼你了。”
有些事，他们该说清了。
说清了，便散了吧。
很好……
既然君惜瑶这么说了，那独孤梓辰也就不客气了。
“怎么逼我？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知道绝望是什么感觉吗？”
“我自然知道，但是……很多绝望，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你觉得是我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独孤梓辰猛的抬起头，眸间带有一丝怒火。
君惜瑶点点头道:“不然你以为呢？你这个人本来还是不错的，没有必要因为我而一次又一次作恶，作恶后还打着一切都为了我的理由，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想这件事？我会因为你为了我而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而感激你？你觉得这可能吗？”
独孤梓辰知道，君惜瑶说的是之前独孤梓辰带着焱没干过什么好事，独孤梓辰不惜违背天理制作假的上古卷轴，甚至独孤梓辰为了得到君惜瑶而将君惜瑶带到了这里……
太多了……
独孤梓辰确实是做了太多昧良心的事，而最昧良心的，是他眼睁睁的看着焱把君惜瑶的孩子举在高空中随时准备摔死。
而此刻的独孤梓辰竟然无动于衷。
别提了……别提那个时候君惜瑶有多恨他了！
那个时候，君惜瑶想责备的不是没脑子的焱，而是独孤梓辰。
那袖手旁观根本不管小珊珊死活的独孤梓辰！
独孤梓辰……别告诉你为了我而丧心病狂了。
她不稀罕！！
“对，我是疯了，我是很过分，我是伤天害理……但是……我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我不需要你为了我！！”这句恶心的话，君惜瑶听够了，无论多么罪恶滔天，到头来理由都是为了她。
难道他为她杀了全世界，她就能开心吗？
“独孤梓辰你该清楚，我们之间永远都是如此，你帮我一分，我还你一分，我不会欠你的，但是……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了，到底要我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死心？你才能放过我？！”
君惜瑶再也不想忍了，一口气把该说的都告诉给了独孤梓辰，“还有我师父的事，如果不是刚才那个白衣服的，我还不知道呢，你居然敢把我的戒指扔在深山老林里……你是不是疯了？”
“我说了，我就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
君惜瑶忍不了独孤梓辰，独孤梓辰更是忍不了这些年受的冤枉气！
“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惩罚我！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墨云绝的妻子，我跟你不可能！”
这个疯子，是无药可救了吗？
“独孤梓辰，我知道这个答案你不能接受，但是你必须慢慢接受，我们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又何必如此伤害自己呢？”
不可能……不可能……
这么长时间以来，君惜瑶对他说得最多的，就是不可能！
“呵，不可能？嘴不老实，那就用身体试试，我倒想知道，有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