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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肆秦

自己的帮助了。

    那些日子,有宫女在背后议论苏玉禾的腿,不巧让推着苏玉禾出来晒太阳的他和苏玉禾都听到了这一番嘲笑的论调。

    苏玉禾默默地推着轮椅走了。

    也是在那天,他和苏玉禾聊了两个时辰。

    他鼓励着苏玉禾,“你的人不管你是什么样,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他都你;但不你的人,不管你做了什么,他都不你。”

    “那你我吗?”

    苏玉禾当时的语气十分认真,他愣住了,跑了。

    那是他们分别前最后一次见面。

    后来听说苏玉禾的病加重了,要静养,就搬到了外面的山庄住去了。可那个诡异的问题却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打转,越沉越深。

    “是你当时给了我勇气和自信。我才敢去你。”苏玉禾抓着肆秦的肩头,认真地说道。

    肆秦抬起头来看他,回忆又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那天自己才伺候了伤狂睡下,刚一出门,一只鸽子就停在了自己面前,东张西望地等待着。

    自己纳闷地从它脚上取下信筒,以为是谁写给自己主子的信。但刚一见竹筒上的字,他就愣住了——这是三殿下的字啊!

    他犹豫了一下,把信装进了自己的怀里,没有拆开。

    过了几天,一个宫女跑来自己面前,也不管自己主子是不是在一旁坐着,就径直把一封信拍在了自己胸上,愤愤地走了。自己事后才知道那是因为苏玉禾威胁那个宫女如果不传信的话就会让她出宫去。

    看着信封上的字,他郁结地快要喘不过气来。

    “亲人?”伤狂微微笑着问他。这时候的伤狂才十一岁,还是天真的。

    他飞快地摇着头,“一个朋友。”

    那天晚上,他终于忍不住把两封信放在了一起。一年没了,他写信来是为什么?

    他拆开了信。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却不是一行一句的写的清楚的那种。而是这一句那一句,像涂鸦一样。

    这上面的笔记有陈有新,显然不是一天完成的。

    他开始一句一句的看。那全是思念他之类的话。

    他暗自惊奇苏玉禾对自己那种怪癖的感觉。

    但他恐怕苏玉禾再叫人送信来,所以不得不按照信上说的,给他回信。

    那封信他写的很艰涩,大抵是希望苏玉禾放弃他对自己的那种怪癖感情。

    但苏玉禾却好像根本没见过这封信,仍然来信邀请他去山庄游玩。

    终于,又在听说苏玉禾病了之后,苏玉禾再也没来过信。

    他虽然感觉到有些空落落的,但是他那种解脱释放的感觉完全掩盖了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你看着我。你的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他都你;但不你的人,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不会你。”苏玉禾重复着当年肆秦对他说的话。

    肆秦的身子在颤抖。

    陪同伤狂离宫前的一天,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也没多少事做。想起自己恐怕一去不回,他不禁开始思考还有什么事是自己必须做而没做的。

    早年丧父母,自幼入宫习武的他也没什么朋友,几乎没费多少功夫就想起了那个已经很多年没有过的苏玉禾。

    本是打算去看他的,但突然想起自己没问过山庄的位置,又恐怕对方早就不记得自己,所以也就没去。只是简单的写了封信,说:“我走了,去北国,你自己珍重。”

    “你还活着不是吗?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希望。”苏玉禾真诚地望着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知道的。”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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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狂收敛着金色的真气。

    渐进收尾的时候,一直在经脉中停留的蓝色真气却突然汹涌起来,在伤狂的经脉之中奔腾起来,让伤狂不禁痛的皱起眉头。

    “这是?”

    千下手指一伸,触摸了一下伤狂身上因为经脉过细而溢出的真气,那蓝色迅速缠上他的手指,被他吸收了。

    他愣了一下,这真气和自己的真气虽然长得有些不同,但它们的构成竟然有几分相像……似乎像是自己的真气,却比自己的更精纯。

    “啊!”

    伤狂被如潮水般突击来的浩瀚的蓝色真气挤得经脉几欲炸裂。

    这蓝色真气完全不似金色真气那般和谐安静,让伤狂有些控制不住它了。

    “这是谁的真气……怎么这么桀骜。”

    千下忍不住呢喃。

    门外的帝君和千水听到了伤狂的叫声,都匆匆靠到门边做着随时冲进去的准备。

    “千下,你的手。”伤狂分明感觉到千下的手靠近自己的时候,这些蓝色的真气都温和了一瞬。

    “啊?”千下愣了一下,但一看见伤狂闭着眼睛把他的右手伸出来,他就立即会意地拉住了伤狂的手,温柔的问:“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