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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被利用了(四)

    沐清秋这番话自是凌厉,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只让跪倒在地上的众臣子脖颈上的汗毛直立。就是坐在原位的付少清嘴角都抖了抖。

    随后只听到那些臣子们叩头就是重重叩首,“臣等万死——”

    那声音只若响彻屋顶。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只有一个尖锐的声音,破空而来,“杀了他--”

    屋子里很黑,只有窗外的一点儿月光透进来,那几名侍卫包括德宝四下里警惕打量着,而她全然顾不上,熟门熟路的走到桌子旁边,按下了某处凸起。

    她伸手摸过去,sh濡的一片。

    熟悉的栀子花香瞬间笼罩,把她下意识的惊叫生生的压到了喉咙里。

    刺客?

    “好?”

    沐清秋瞪大了眼睛,眼前恍若的蒙上了一层白雾。而那浓浓的白雾之后,却正是那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经站到久远之外的何郡守,他憨厚的面孔乍然阴狠,粗短的手指遥遥一指,正是她所在的方向。

    “皇,皇上……”

    沐清秋默默的看了眼,也知道他们担心的是什么,毕竟只隔着一道房门,不知道什么時候那些黑衣人就能冲进来。

    沐清秋抿了抿唇,不说话了。她也是突发奇想。若是真的走出密道之后,是那种不堪的境况,说不定自己前世今生加起来会比在场的这几个人都长寿。旁人也就算了,要是比这位皇帝也长寿,那她就是赚到了。只是付少清他……

    沐清秋已经被揽到了那个满是栀子花香的怀抱里,可现在她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闪过的只有那犹如白昼亮芒。还有那样惊恐的惧意。

    “小心——”

    忍?

    “皇上……”那些侍卫还有德宝低呼,显然不愿意主子再出去冒险,炎霁琛只冷眼扫过,他们就不再言语了。

    而不待德宝动作,只听到厅里猛地传来轰响的破碎声。

    可要是到了那里,那岂不是连柳玉言也暴露了?

    沐清秋正要说话,突的耳边冷风乍起。

    “我们往那边走——”

    话音落地,何郡守的身子猛地一颤。

    当初只是想要少死一些人,她才参合到这个什么江南水患的案子里,可现在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的鲜活生命在她的眼前消失。而她却为了自己的姓命守着那个并不是秘密的秘密吗?

    她点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苦中作乐,勉强挤出应该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努力的跟上。

    透过窗子而来的光亮模糊,却是清楚的看到面前这人头上的乌纱已经因为刚才的逃命换了方向,只是歪歪的挂在脑袋上,清秀的脸上也划得一道道的灰尘。而只有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却又闪着那么清晰的害怕,后悔,自责等等。

    她是垂涎他的美色,甚至也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可那是她知道他是男的,她是女的。而现在呢,他堂堂一个帝王这要是对一个臣子做什么?难道这仅仅只是帝王恩宠?

    可手里的杯子还没有碰到唇角,一旁的帝王突然开口,“清秋,你用的杯子——”

    耳边上那个清湛的声音透过刀剑的乒乓声声入耳,不住的在她耳畔响起,整个人更是被紧紧的钳固着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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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厉的刀光瞬间闪现,直接往沐清秋迎头劈过来。

    她一席话说完,憋得德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蓬”一声跪倒在地上,“奴才有罪?”

    她坐在一边,冷眼看着何郡守敬献了旁边坐在主位上的皇帝,然后转身又往她这边过来,冲着她躬身一辑,“臣下敬沐相?”

    沐清秋咬唇,狠得差点儿流出血来。才总算是让自己清醒了下。

    “二十有三。”

    这话出来,她就又后悔了。果然,那个在夜明珠辉映下更显得清楚的明黄色龙袍微微动了动,“这里倒是四通八达?”

    “疼?”她喃喃的低语。

    嗯?

    德宝的剑刃只让她觉得冷,刚才那一剑明摆着就是杀意,是置她于死地的杀意。

    众位官员入座,就好像刚才那一幕只是虚幻。根本不曾发生般。帝王臣子之间,又是谈笑声声。

    沐清秋咬牙,眼里恍惚的什么都看不到,只跟着那个拉扯着她的人的脚步,快速的离开了大厅,身后听似凄厉的声音像是魔音在她的耳边不住的回响。

    “护驾——”

    沐清秋冷冷看着那张憨厚老实的面孔,心头那厌恶的感觉又浓了一层。只是也只能随着举起了手里的杯子。

    这是……血吗?

    炎霁琛眸光微缩,转头看向沐清秋。

    头顶上的月色布上了深浓的血色,蓦然的夜色笼罩四周,身侧仍是不住的低呼尖叫。

    一边走一边想,终于沐清秋就想到那个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之前付少清带她去的那个柳玉言的隐居宅子,而且那里还有温泉浴池。

    “清秋?走——”

    沐清秋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才猛然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在那么危险的時候犯二了。

    “在朕这里?”

    随着脖子上那冰凉的利刃远去,沐清秋这才松了口气,她不是没想过死,可刚才只是转眼,她就真的体验了一次生与死的距离,原来有時候竟是这么近。

    沐清秋想了想,“不错?”

    那些坐在场中的官员们顿時蜂拥而散,

    炎霁琛扫了眼神色迥异的何郡守,挑了下下巴,“你所用杯盏可是先前准备给安乐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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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真的要是逃不过一死的话,也没什么,她反正也活了二十多年了……

    嘶——

    炎霁琛淡淡扫了他一眼,面上一闪凌厉。

    跟着,她的嘴巴就给捂住,眼前一花,脚下飞浮……

    “我忘了拿东西?”沐清秋转身就要往回跑。

    沐清秋的身子微微的颤了颤,刚才那满肚子的话一股脑的都没了,甚至于连刚冒上来的那一点点不该有的兴奋也瞬间消失殆尽,她头也没敢抬,“皇上要是觉得……”

    “是?”

    她低低的喊了声,随即眼泪也流出来了。

    等沐清秋再晃过神来,她已经身在密道里。密道的门也紧紧的关上了。

    “……”

    听着仅有的几个人的呼吸声,沐清秋登時觉得有些紧张。

    她是个胆小怕事的女子不假,可现在她是年少有为的丞相,而且拉着他的那个人并不比她大几岁,更有着比女子还要娇美的容貌,可即便身侧随時有可能扑上来隐在夜色里的刺客,却一直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沐清秋诧异转头。看看杯子,又看看这个帝王。

    “咣啷——”

    如果说之前德宝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剑让她觉得生死竟是这样近的话,那刚才她才是真真正正的感觉到那个理应遥不可及的死神竟是近在咫尺。

    她先探头看了看外面没有动静,她赶忙的跑到自己的床边,按下了那个暗箱,月光模糊的笼罩过来,里面那个厚厚的账本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一行人又前行了几步,突的,清湛的声音响起,

    沐清秋木然低头,往自己身上看过去,暗色的夜明珠光下,朱红色的官袍上好像有什么深色的东西溢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

    也直到此刻,她才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痛意。

    “带路?”炎霁琛直接打断她。

    远处里那个呼声传来,沐清秋仓促抬头,正是付少清。

    忍什么?

    于是在前面带路的她突然回头,

    守在炎霁琛身侧的德宝上前一步,就端过了沐清秋桌上的杯盏。

    他的眉毛是美的,他的眼睛是美的,他的鼻子是美的,甚至于他的嘴……更美。

    沐清秋松了口气,还不待再开口,炎霁琛已经问道,“去哪儿?”

    “你做什么?”

    “皇上?”德宝冷漠的盯了眼在自己刀下吓得脸色陡然发白的沐清秋,转头看向自己主子。

    沐清秋也急了,喊出来之后才抬头看向他,在看到面前这张熟悉的俊美的面孔的時候,才赫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另外一个時空。

    她吓得想要大喊,而这時候腰身上一紧,她已经被一个人拉到一边,力道之大直接让她撞到了那个人的怀里,“走——”

    突然又想到那本刚才差点儿被她忘了的册子,“皇上,那册子……”

    而后,一饮而尽。

    若是说沐清秋原先还因为他亲手扶起自己来,心头还觉得有些悸动。等听了这番话,只觉得汗毛倒立。尤其那只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更是让她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刚才——

    对了,付少清告诉过她,要她紧跟着他的。

    “去你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又是犹如刀子般的弧度,沐清秋没敢说话。

    ……果然不正常?

    躲过了层层的黑衣人,沐清秋拉着他们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