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师父的几个徒弟中,似乎也就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在用毒上根本就无法出世的徒弟了。
反正,自己是不怎么喜欢毒药毒草毒物的。
“你确定无暇能走火入魔?”龙天奎韧不禁有些怀疑,这说的是拓拔无暇吗?
就这没心没肺的模样,走火入魔?
“韧,质疑任何人,都不要质疑绝。”这天下,能让绝开口确定的事情,没有一个不是对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个身影都跟蔚蓝有关系的话,他估计绝绝对是不会出手的。
绝就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一点热闹都不爱的。
估计,这天下颠覆了,他也会连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的。
可是,只要牵扯到拓拔蔚蓝这个身影的时候,别天下颠覆了,估计他都会去颠覆天下了。
龙天奎韧弯腰,把拓拔无暇给抱起来。
“我再不带无暇回去,蔚蓝会担心的。”龙天奎韧淡声的而说,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也不知道,那给无暇吃下去的东西到底有没有伤害,这是他松懈的错误。
他要带无暇回去,虽然他相信,以蔚蓝这般对凤傲泷绝的态度,这凤傲泷绝还不至于对无暇下手。
不过,他不喜欢那种被算计一般的感觉,在面对凤傲泷绝的时候,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种感觉,似乎自己被算计在里面一般的模样。
“那你就先带无暇回去好了,路上小心点。”瀚宇颜寺一副很能理解龙天奎韧要这般做的心情。
想到蔚蓝会担心,更是让龙天奎韧走快点。
“你走快一点,不然蔚蓝要是见你还没有回去,出来找怎么办?”
龙天奎韧沉默……
早知道蔚蓝会出来早,你们还把我跟无暇给劫到这边来。
龙天奎韧微微的黑脸了一下,抱着拓拔无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龙天奎韧抱着拓拔无暇的身影一消失,瀚宇颜寺脸上的表情就变的有些深沉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刚刚看到了一幕自己不应该看到的画面。
无暇的命盘,白玉的命盘,蔚蓝的命盘,他都不怎么看得清楚。可是,如果看到的话,那就一定不会是假的。
无暇……
瀚宇颜寺心底微微的为无暇叹息了一下,她的命也许可以说是最好的,也可以说是最差的。
“你看到了什么?”凤傲泷绝淡声,眼眸落向瀚宇颜寺的脸。
“一念成痴,一念成恨。无暇的命盘,虽然比起白玉来要稳的很多。可惜,她在情路上不太好走。”
“难道白玉的路就好走?”凤傲泷绝微微的挑眉,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情绪的波动。
别人也许不知道凤傲泷绝的话语的意思,瀚宇颜寺却清清楚楚的明白凤傲泷绝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玉那哪叫情路啊,简直就是盘旋路。”瀚宇颜寺一脸的‘愤怒’,“老子比他帅多了,都赶不上他。”
瀚宇颜寺感觉,这就是自己的硬伤啊。明明这拓拔白玉压根看起来就没有自己帅,凭什么他就那般的有这样的情路,而自己却只有蔚蓝这么一个女人可以去一辈子的追逐。
瀚宇颜寺话一说我,顿时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温陡然下降了无数。
凤傲泷绝一脸黑的要杀人的模样,冷冷的眸子扫了一下瀚宇颜寺。空气中,只有微风拂过脸颊的感觉,那站在他面前的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瀚宇颜寺茫然的看着眼前原本应该站着凤傲泷绝的地方,现在已经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瀚宇颜寺有些茫然了,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绝会一下子就离开了,而且还消失的这般的快?
瀚宇颜寺想了一下,自己似乎没有说什么让绝生气的话啊!
绝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把自己给丢下来走了?
瀚宇颜寺茫然的快速的出去,寻着凤傲泷绝的身影而去。
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拓拔白玉坐在那临水的岸边的走廊上。
迂回的长廊中,那冷漠的小身影,倒是给这里添了一点的风景。
拓拔白玉的脸上存在的只有愤怒跟阴森的戾气,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隔绝了这身边的一切。
以前,自己跟蔚蓝还有无暇的时候。他多多少少的还会幻想一下,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后来,听到师父的那些话之后,他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第一次知道蔚蓝真正的身份的时候,他见到了奶奶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杀人。
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蔚蓝流泪,一个人哭的跟什么似的。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蔚蓝会有这样的一面。
看着奶奶的出现,他开始相信瀚宇颜寺所说的那些话。蔚蓝的命盘在亲人出现之后,就会不好。
随着奶奶的出现的,之后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的出现。
那一刻,他恨不得杀了御皇棪。他从来都没有痛恨过一个人这般,那不是对仇人的痛恨,而是对血缘的思念跟生命的痛跟恨。
第一百六十七章:我是你老子
他也想有自己的父亲,每当看到别的小孩子在自己的父亲肩膀上俯瞰天下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幻想,幻想自己也有一天可以坐在自己的父亲的肩膀上,俯瞰一下这天下的一切。
可是,他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两个女人。像一个男人一般的,保护着她们,不让她们有一点点的危险。
无暇的没心没肺,他倒是不太担心什么。只要能保护好她的胃,基本上他就不怎么担心无暇能做出什么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倒是蔚蓝……
白玉微微的蹙眉,又用脚踢了一下脚下的小石子,把它给踢到了河中,溅起了涟涟的涟漪。
蔚蓝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
她是一个有冤不冤有仇报仇的睚眦必报之人,性子冷漠却又有一颗无比真的心。只不过,谁要想得到她这颗心,付出来的代价肯定是相对的。
他能感觉的到,蔚蓝愿意嫁给御皇棪。无关自己跟无暇存在的身份,而是那种同道中人同病相怜的那种感觉的味道。
大家都是学冷心寒之人,他们的心根本就不会有那种为谁悸动的时候。可是,如果真的悸动了一下的话,那就是关乎一生的事情。
御皇棪是什么样的人,他在江湖上早就已经有耳闻,也有听御轻风提起过。
一个能弑父杀弟灭手足之情的人,怎么可能是善良的善类。
每一次御轻风跟龙天奎韧提到御皇棪的时候,那眼中带着一丝的敬畏的恐惧,那不是骗人的。那是从他们的心底深处,无形中散发出来的。
这也就更加的坐实了御皇棪冷血无情的证据,让他更加的相信御皇棪不是一个会念手足情深血缘这东西的人。
可是,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他感觉这传言似乎一点都不一样。他能感觉的到御皇棪是压着性子的在对着自己‘低声下气’的口气。
他更能感觉的到御皇棪对着无暇的忍耐跟纵容,御皇棪有洁癖,不喜欢人靠近。
更别说,有人看到过他那张脸了。他却为了投其所好的拿自己的那张脸,来收买无暇的心。
无暇的弱点是什么?这一点,基本上大家都知道。美男,银子,美食。
御皇棪的脸,完全就是无暇的致命伤。
那一眼,就已经直接的把无暇给划入了他的阵营中去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御皇棪为了娶蔚蓝,为了自己这个儿子跟女儿能承认他。竟然要这般低三下四的出卖了自己的色、相,使起了‘美男计’。
光这一点,他相信御皇棪是真心的想娶蔚蓝,想跟他还有无暇一起生活在一起。
可是,越是这样,他却越恨。
因为,他的靠近,就会让蔚蓝更不好。
见到蔚蓝对着西岐大陆的那个叫凤傲泷绝的太子笑的那般的温柔无害的模样,他有那么一刻希望蔚蓝是对这御皇棪这般的笑,而不是凤傲泷绝。
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先是一个很不简单的御皇棪,然后又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凤傲泷绝。
这般下去,到底会出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师父,你告诉白玉,白玉应该怎么做才是对蔚蓝最好的?
那个命盘,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蔚蓝的劫,命理相关的人,比蔚蓝还要强大的人。
而自己,却还不是蔚蓝生命中的那个有缘人!
凤傲泷绝,瀚宇颜寺,御皇棪……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简单的人,身手玄力都在蔚蓝之上。
可是,他却不想,自己一直保护的蔚蓝,一下子被这些人给抢走。
从他记得一切开始的时候,他就潜移默化中认为,蔚蓝跟无暇,就是自己要保护的女人。
一想到有别的男人要来保护蔚蓝,他就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属于自己的,怎么可以给别人。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拉回了拓拔白玉的思绪。
拓拔白玉没有回头,他知道身后的来人是谁。
“回去吧,蔚蓝会担心的。”御皇棪看着眼前那倔强的身影,他刚刚已经站在远处看了好一会了。就见到这个小身影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好一会的才踢了一下脚下的小石子的。
拓拔白玉起身,站了起来,仰着头的对视着眼前的御皇棪。
戴着面具的脸,让拓拔白玉无法知道他脸上有什么样的表情。只能看到那面具下的一双冷漠的毫无温度可言的邪魅妖治的眸子,带着一丝的怒意一般的模样。
拓拔白玉没有出事,直接的越过御皇棪而过,漠视眼前的身影的存在。
御皇棪在拓拔白玉经过自己的身边的时候,伸出了手来拉住了那离去的身影。
“放手。”拓拔白玉低声的愤怒的说道,头也没有回一下的。
御皇棪却当没有听到,一把把拓拔白玉给拎到了自己的面前,让他可以对视着自己。
“御皇棪,你想做什么?”拓拔白玉愤怒了,眼眸中暗涌着无尽的怒意。
“我是你老子。”御皇棪冷冷的说道,似乎有些不满拓拔白玉这般的直接叫自己的名字的模样。
“我不承认,你就不是。”拓拔白玉抗议跟挣扎,不想跟御皇棪有任何的接触一般的模样。
“你想为蔚蓝想过吗?”御皇棪松开了抓住拓拔白玉的手,淡漠的问眼前的身影。
拓拔白玉微微的一愣是,似乎有些没有想到御皇棪会这般的问自己。
“蔚蓝想要什么,我比你清楚。”拓拔白玉冷冷的说道,不喜欢御皇棪这般的跟自己说蔚蓝。
“你真的比我清楚吗?”御皇棪的话语中似乎带着质疑,质疑着拓拔白玉的话的真实性。
“如果你比我还清楚蔚蓝想要什么的话,你就不应该这般的阻止蔚蓝嫁给我。还是说,这就是你对蔚蓝的了解。你不想她幸福,所以才不许她嫁给我。”
御皇棪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带着一丝冷意的似乎在拓拔白玉听来,有着嘲讽的感觉。
第一百六十八章:你老子简直不是人
似乎在嘲讽,拓拔白玉根本就不了解蔚蓝。根本就不知道,蔚蓝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又是什么。
他的知道,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般的可笑。
拓拔白玉紧紧的握紧了拳头,他不在乎做弑父这样的事情。
“还是,你担心,我的出现会害死蔚蓝?”御皇棪淡声,带着一丝的怀疑。
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他能从师父的话语中感觉的到些许的什么。师父让自己护住蔚蓝,说不要掉以轻心。万一让自己悔恨终生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蔚蓝的命盘,师父说一直都在变动,根本就无法确定。
他能联想的到的,就是这种可能。
也许,自己对蔚蓝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只不过,他向来不向命盘低头。
他也曾经被断言活不过十岁,可是自己照样活了下来。
只要自己愿意改变,这个天下没有什么是改变不了的。
拓拔白玉瞪大了眼睛的看着御皇棪,随即一脸的冷漠平静的模样。
“你想多了。”
御皇棪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刚才拓拔白玉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虽然是快速的一闪而过,却还是被他被捕捉到了。
看来,还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要找师父一趟,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再这般的浑浑噩噩的下去的话,估计蔚蓝没有娶回来,这跟白玉的仇恨是会越结越大了。
他不是一直都有时间在这里的,他还有御家,还有自己应该要去完成的使命。
他想,在自己以后走过的风风雨雨中,都有家人的身影存在。
他想蔚蓝能陪着自己,俯瞰这一片大陆的天下。
“想没有想多,白玉你比我清楚。回去吧,不然蔚蓝会担心的。”
拓拔白玉站在那里不动,不想听御皇棪的话。
“我知道你跟瀚宇颜寺认识,也知道你是故意让瀚宇颜寺在里面凑热闹的。如果你认为这般做是对蔚蓝好,那就继续下去好了。反正,最后为难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御皇棪。白玉,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御皇棪说完,转身离开。
空气中,似乎有丝丝淡淡的杀意。
拓拔白玉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冷冷的眸子中闪过血色的味道。
“出来吧,不然别怪我不给你们留一个全尸。”
空气中,传来了张狂的冷笑声。
“小子,你太张狂了。想杀我,还没有那么容易。”
拓拔白玉冷冷的蹙眉了一下,戒备着身边的风吹草动的。
气息,似乎若有若无的,似乎靠自己很近又很远的感觉。
那张狂的笑声,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那种感觉,似乎不是一个人一般的感觉,而是好些人的感觉。
拓拔白玉心里盘算了一下,最近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在江湖上杀人了。这会,会有谁没事来找自己的麻烦的。
是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送上门来的给自己出气吗?
“张不张狂,你可以出来领教一番。”拓拔白玉冷声,说话的同时,也在乎着身边的风吹草动的。
可是,隐藏在空气中的声音跟气息,却似乎有些分开的感觉。
他听到声音的地方,却感觉不到气息的存在。
难道是幻听?拓拔白玉心底警惕了一下,能用幻听的人,至少在超紫玄巅峰的身份上了。下一步,就是准备成为玄空神的机会了。
四大陆,能有超紫玄巅峰的人,伸指头出来算的话,根本就不要借别人的手就可以数完了。
空气中继续传来了张狂的笑声,似乎在嘲笑拓拔白玉没有能寻的他的踪迹一般。
拓拔白玉微微的蹙眉了一下,随后深暗的眸子深邃的闪过一丝冷意却带着不悦。
拓拔白玉随即转身,快步的准备离去,似乎不再想理这张狂的对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一般。
空气中顿时在看到拓拔白玉转身的身影的时候,传来了特别不悦老不高兴的声音。
“臭小子,你就这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吗?”
拓拔白玉顿住了脚步,淡声的说道:“那师父爷爷,你感觉逗弄我好玩吗?”
一袭灰色的身影落在了拓拔白玉的面前,一脸的不乐意的看向眼前冷着脸的拓拔白玉。
那小脸上,可是一脸的不乐意的模样。似乎,很是不悦自己逗弄他。
“你小子,跟你老子倒还真是一个德行。”
拓拔白玉看着眼前一脸老顽童模样的身影,特别的无语。
“能不能别提御皇棪这个人?”
拓拔白玉的师父爷爷一把抱起了拓拔白玉,让他骑大马一般的坐在自己的脖子上。
“得,你小子跟你老子还真是父子,这德行我十几年前看到过。果真,一模一样的。你老子他当年,可也不喜欢他老子了。不过,你老子比你这个做儿子的狠多了。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杀他,他都不知道去刺杀了自己的老子多少回了。”
拓拔白玉微微一愣,这般说来,当年御皇棪杀他父亲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而且是很多次的事情?
竟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