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看书网 > 都市言情 > 孽海情花(错爱) > 第十四章 男人总为无为事

第十四章 男人总为无为事

    第十四章 男人总为无为事

    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天天哭闹不休。辛兰用手一摸,天天的额头和身上都很烫。她急忙去药匣子里取常备药。但还没来及给孩子吃,天天就口吐白沫,抽搐不止。辛兰当时给吓傻了,腿都直突突。她抱起孩子来蒙了,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后来婆婆和她一起把孩子弄到了医院,大夫说孩子是因为缺乏母乳喂养,严重缺钙而引起的高热惊厥。天天的体质甚至不能承受三十八度的体温。如果不悉心照料,只怕这种病会伴随着孩子到大,直到他有抵抗力的那一天。

    天天缓过来以后,抽搐得浑身无力。不到两周岁的孩子,得栽歪着靠在辛兰的身上。而他那薄薄的小嘴唇,全都咬破了,有的部位还有着深深的血痕。辛兰看着儿子这样,心如刀绞。她抱起天天来,大颗的眼泪滴在孩子的脸颊上。她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连最起码的奶水都没有。

    天天见了,懂事地用小手抹去妈妈的眼泪,边擦边说:“妈妈不哭,妈妈别担心了。天天不疼了,天天吃了药一会就好了。”辛兰看到儿子这样乖巧、懂事,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孩子总是母亲的心头肉,看着天天受罪,辛兰的心怎么也受不了。从那时开始她就想以后要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孩子,什么也不要做,直到天天不再生病那天为止。

    婆婆由这次天天生病,也觉得自己东抓一把,西抓一把,对孩子照顾不到。所以也很赞同辛兰专职照顾孩子。钱挣不挣是小事,孩子只有一个,大意不得。

    天天打小喝惯了奶粉,就不爱吃饭。辛兰就每顿饭都端着个饭碗在孩子后面跟着,看孩子一张嘴,就用小勺喂上一口。说吃鱼补钙,辛兰就细心地把鱼里面的刺都一根一根地都挑完了,再放在饭碗里,一起喂给孩子吃。说大骨头汤补钙,辛兰就一天数次地热给孩子喝。

    天天边吃边玩,往往喂完孩子一碗饭辛兰要折腾一、两个小时。等她吃时,饭都凉了。于是上学时做的胃病也犯了。可她没抱怨过,她觉得作为母亲,照顾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天天睡觉得背在身上晃悠,什么时候睡着了才能慢慢叫人从背上把孩子放下来。一到大夏天,赶上晌午,日头十足。天天不在屋里呆着,就得背到外面去。等把孩子哄睡着了,辛兰也是一身的汗。

    自从有了天天这些年,辛兰几乎没睡过一宿安稳觉。孩子三周岁前她一个晚上要几次起来给孩子冲奶粉,热了往凉了拔,凉了再热。一晚上折腾三、四起。孩子稍大了,一感冒就发烧、咳嗽。辛兰害怕孩子抽搐,总是要抱着孩子看他入睡,整个晚上她就那样坐着,不肯放手。

    那时候因为吃不好睡不好,她的体重尚不足九十斤。一阵风都能把她刮走了。今天婆婆这样针锋相对,说她不顾孩子只顾自己,她实在觉得委屈。她岂是生了孩子后就扔下不管的人?以她所受的教育,育儿的责任感她还是有的。

    婆婆见辛兰胡乱地吃了两口就下桌了,也觉得自己没事找茬有点过分。这个媳妇从心里说她是满意的,很有教养,从不没大没小。做事也有分寸,不像别人家的媳妇那样和公婆吵架就祖宗八代地骂个没完没了。辛兰甚至没说过一句粗话,没和她顶过嘴。一天总是笑语盈盈的,很有旺夫相。但是她怕辛兰真出去干点什么,接触的人杂,再飞了。那时可就搬石头砸天也晚了。现在的年轻人不好说。与其那样,还不如就把媳妇放在家里让儿子养着好。

    见辛兰吃完饭头也不回地去卧室了。老太太就和儿子商量说:“你非得顺着你媳妇的意思啊?要不就让她老实呆在家里算了。要是你觉得你挣这俩钱日子过得紧巴。我每年让你那俩弟弟和姐姐再接济你一部分。妈知道当年亏待了你,你为了帮我拉扯你两个弟弟,书都没念完。妈不会看你笑话。你弟弟们也是有心有肺有情有义的人,你要多少只要开口,他们不字都不会说。”

    蒋诚挚看母亲如此紧张,说妈你就别瞎合计了。辛兰不是那样的人。要她整天呆在家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她爱做什么就让她去吧。再不说了,过日子也不能老指着别人。母亲说反正你自己掂量好了,别到时候后悔。

    母亲和他很小声地喳喳着,蒋诚挚怕妻子多心。就赶紧把酒喝下离开了桌子。有母亲在,他碍于面子喊辛兰出来收拾桌子。辛兰从卧室里走出来了,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收拾着碗筷。蒋诚挚看出她很不开心,也知道是母亲多事。但他又能说谁呢?两头她都得罪不起。妻子本无过犯,母亲也是一片好心。这个时候天天吵着要和奶奶去休闲广场玩,母亲借机出去了。

    辛兰把厨房收拾利索后又回到了卧室。她甚至连上网的兴趣都没有了。这个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很孤独,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举目无亲。丈夫和婆婆只是她生命旅程中必要的组成部分,她从未觉得他们于她而言有多亲切。她想给母亲打电话,但丈夫又在,有些话不方便说,她只得作罢。

    她躺在卧室里,破例的是她没看书。她就痴望着天花板,任自己的思绪游走。蒋诚挚是最怕妻子这样出神地胡思乱想的,他觉得妻子每每这样他都无从把握妻子的所思所想。那时候妻子和他的距离好遥远,遥远到让他无法企及。

    他小心地躺在妻子身边,拿起妻子的一只手把玩。他说妈也是出于好意,你别犯寻思。妈那人你还不了解吗?说完就拉倒,你别往心里去。辛兰没搭话,眼神一片空茫。蒋诚挚只好用一只手支起身子扳回妻子的脸。他让米若兰正视着他,和他说话。

    辛兰失神了几秒钟,便有了意识。她说你要和我说什么?向你面授机宜,要你怎么对付我这个外人?你们素来都是一致对外,这回又商量出什么对策了?辛兰说的话很尖刻,尖刻得直噎人。

    蒋诚挚说你说话咋那么难听呢?我妈也没直接说你。辛兰说我说话难听?和比差远了。你还要她怎么说啊?她够会含沙射影的了。蒋诚挚知道妻子也就和她发发牢,说完了也不会真和母亲计较。于是他就好脾气地看着妻子慎怒撅着小嘴的表情,甚至觉得比不生气时模样还可爱。他忍不住低下头来去捕捉妻子的两片红唇。

    辛兰话正说到气头上,对于丈夫的献殷勤没有丝毫兴趣。她躲闪着,摇摆着脑袋。她越是这样,越激起了丈夫占有她的。丈夫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