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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男人总为无为事

用一只手按住她的头,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胳膊,然后吻了个结结实实。辛兰懊恼不堪,把丈夫欲伸进她嘴里的舌头咬了一下。

    蒋诚挚被咬疼了,这才放开了妻子。说既然你不理我,我可出去玩牌去了。而且今天我妈在这,你不用吵着晚上害怕了。我一晚上都不回来了,和他们玩一个通宵。我这两天手气好,赢钱了给你买件衣服穿。说完这些话,蒋诚挚就去衣柜里找衣服,也不听辛兰有任何反对的意见,穿上鞋就下楼去了。

    辛兰听着丈夫的脚步声远去,觉得像丈夫这种人,和他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他爱出去玩就随他去吧,硬拦住他,两个人还都别扭,都生气。丈夫若赌气出去玩,输了钱还会埋怨她,说都是她给闹的。男人只有心情不愉快时才输钱。

    从这个月起热电厂不用供暖了,丈夫又开始闲着了。单位都可以不去。只开最低生活保障,上不上班都无所谓。有事了厂里会有专人通知。对于这半年游手好闲的日子,丈夫过得绝对安逸。他每天玩完牌了,愿意回家就回,不愿意回家了,就和牌友在外面吃一口。如果不是辛兰看得紧点,他是一天半宿的不着家。即便是回来了还喝得醉醺醺。

    每到这个时候辛兰是最瞧不起丈夫的,她觉得自己在和一具行尸走肉生活。没有思想,没有追求,对酒当歌便全家不饿。

    想着丈夫的不求上进,辛兰还是拿出了保险公司的书籍来看。她觉得丈夫整天浑浑噩噩地虚度时日,她至少还是清醒的。她就是不为自己,为了天天,也得奋斗一把。过日子总靠小叔子大姑姐接济,活着都不仗义。人家每次回来省亲,都是大包小包地给他们带东西。一进屋来就往出掏,扔得东一件,西一件,满床都是。对于那些救济品,婆婆如获至宝。挑那些上好的给他们留下,稍微差一点的就拿回屯子去送给李婶、董婶。还说她姑娘、儿子穿过的这些东西,比屯子人花钱在集市上买的新的都强。新的也没这质量好。

    每次李婶、董婶接受了婆婆的馈赠,都会啧啧连声。说你看人家老蒋太太,那些个姑娘、儿子过的,一个赛一个。穿过了不要的那些衣服都像新的似的,有的就洗过一水两水。面对老邻旧居的赞叹和羡慕,婆婆的脸上总会有一种很满足的神情。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再苦再累也值了,她培养出的孩子个个都出类拔萃,个个都衣食无忧。那么有一天她去了,才会闭上眼睛,才会对得起老蒋家的列祖列宗。

    对于婆婆的历史,辛兰是从她的一个有点缺心眼的傻舅妈婆那里知道了一点点的。丈夫的舅妈和婆婆历来不对付,因为婆婆总给自己兄弟家当家。这就很让他舅妈不满。她年轻岁数小时就敢怒不敢言,婆婆说东,她不敢往西。

    直至这几年岁数大点了,丈夫的舅妈才把管家的权力收回来。虽然那个家穷得吃上顿没下顿,但是至少她可以行使她身为一家女主人的权力。她可以吆喝小二抱柴,老大担水。还可以命令傻丈夫做饭,而她自己则脚底下抹油,东家窜西家,溜达够了再添油加醋扯上一堆老鸹舌。

    不出几天,就有女人找上门来和她吵架。人家叉着腰站在她家大门外,说老马家的,你给我滚出来!你一天没啥事就瞎嘚嘚,我多咱说老李家的女人不正经了?你那破车嘴咋不给你烂掉!

    这个时候傻舅妈就不敢出来了。因为两家住的不太远,看热闹的人一多就狗咬吵吵。婆婆就会去为自己弟媳妇解围。辛兰不明就里地也会跟了去,她见那些女人张牙舞爪地折腾,泼劲十足,回来后想起来就笑得不行。

    原来女人打架是得有天赋的,嘴上不去就干挨骂。不敢下手就得等着挨打。舅妈一见自己大姑姐去了就来了章程,回屋抄起把镰刀疯子似地跑出来。嘴上还骂着:“你们这些,还找上门来了呢,看我不把你们灭了。”那些个女人也知道舅妈这个人虎得没边,万一真下错手了,钱无一文,理还不讲,也没处送冤。所以在婆婆的劝解下就都给个面子撤走了。

    外人走了,婆婆就会训教自己弟媳妇一番。她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也是四十来岁的人了,没事别老东家长西家短。那人都是你交下的?什么话只要是一传扬就都变了味儿。这以后你还想不想说儿媳妇了?有你这么个打八垓的婆婆,谁家的女孩愿意嫁过来啊?舅妈一听大姑姐这样说,也不再硬气了。她就像小孩犯了错误似的听着婆婆的训导。

    有时候婆婆先走了,辛兰会留下来再坐会儿。这时舅妈就把对婆婆的不满一股脑地向她发泄出来。

    “就知道长个嘴说别人,自己那脚跟都没抬利索!外甥媳妇,你都不知道,你那老婆婆年轻时候可招风了,和她往来的不是有钱的就是乡政府干部。你那老公公一天喝得醉麻哈的,知道个啥啊?那才是个活王八呢!”辛兰那时候听了舅妈的话也着实震惊和感慨了一番。因为婆婆在她眼中一直都是正直和坚强的化身,怎么也会依附于男人作风有问题呢?

    但事后她琢磨够了,觉得婆婆也是可以原谅的。她一个人要养家,还要拉关系。要不日子怎么支撑怎么过啊?一次丈夫说走了嘴,说公婆是不到四十岁就开始分居了。大意是公公喝得不行了。那么女人有了生理需要时就该守活寡吗?无欲无求的女人不是没有思想的白痴就是庙里的尼姑。

    辛兰正在精神溜号,想着丈夫家的七百年谷子八百年糠,这时天天和婆婆回来了。

    婆婆说那广场上的人可真多,有打太极拳的,有扭秧歌的。这城里的老头老太太过得可真悠闲。辛兰听了早忘了和婆婆之间的不快和嫌隙,就说其实你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出去锻炼锻炼,活动一下筋骨。婆婆就说我年轻时候在村里扭秧歌那都是排头。

    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婆婆没发现儿子的身影。就问辛兰她诚挚去了哪里?辛兰说出去玩牌了,还说一宿都不会回来。婆婆这时候又开始数落上了:“辛兰,不是妈说你,这男人你得管住。你就这么放任他去外面耍钱,输了房子输了地,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辛兰说不想和他惹那闲气,他自己又不是没长脑袋,做事还没个分寸?婆婆说你这个傻瓜,耍钱的人还有脸啊?输急眼了就什么都忘了。连老婆、孩子都敢往上押。你知道他在哪个麻将管吗?我去替你把他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