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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第55部分阅读

    来,我们研究一下!”

    秦阳望着赵登禹那张满是兴奋地脸,笑着说道:“战术地事先不着急,我看大哥你还是先把饭吃了,不吃东西怎么能行,打仗也得要身体的啊!”

    经过秦阳这么一提醒,赵登禹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早晨还没吃饭呢,立刻就感觉到肚子里骨碌碌地直叫唤,于是笑着端起了那一大碗面条:“你不提我还忘了,好吧,我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再接着研究!”

    看赵登禹捧着那比他的脑袋还大三号地大碗,三下五除二就将一小盆的量的面条一扫而光,秦阳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高兴。

    历史改变,赵登禹就可以不用再死,自己就不会失去这个亲如手足的兄长,中国抗战的战场上也就多了一位虎将!

    赵登禹将几乎一小盆面条和四五个荷包蛋吞进了肚子,舒服地打了个饱嗝,然后站起身又回到了地图前,开始跟秦阳商量起来。

    张庆余坐在通州城内东大街上的总指挥部内,等待着前来宣布命令的秦阳。

    今天是冀东保安队脱离所谓的“冀东自治政府”,恢复身份的日子,在这个会议上,秦阳将带来冀察政务委员对他的任命,还有保安队的新番号。

    他盼这一天盼了好几年,今天终于可以达成自己的心愿了!

    扭头看去,张庆余看到一旁的张砚田、沈维干和保安队的主官们脸上地神色和他都差不多。

    门外响起了战马的嘶鸣声。接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最后停在了门前。

    “来了!”张庆余心头砰砰直跳,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激动。

    会议室地大门被推开了,秦阳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身后跟着铁头、柳逸臣、红衣和孟飞。五个人都是二十九军军官服装,秦阳的肩头甚至佩戴上了他的少校军衔。

    “起立!”随着一名值勤军官的大喊,会议室中二十几位大小军官纷纷起身,头直视着前方。

    “怎么弄得这么隆重!”秦阳苦笑,他很不习惯这种场面,因为会让他感觉全身不自在,但现在是这个时候,他也只得快步走到主位。手平伸往下一压:“各位不用客气,请坐!”

    忽忽拉拉,军官们纷纷坐下,将自己的军帽摘下来,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秦阳双手扶着桌子,铁头、柳逸臣站在他左边,右边则是红衣和孟飞,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

    人们都一脸激动。似乎盼望着那一刻地到来。

    秦阳轻咳了一声,抬手翻开了带来的文件夹:

    “经冀察政务委员会研究决定,自1937年7月1日起,原冀东保安队正式变更为冀东自卫旅。负责冀东地区一切军事行动;原冀东保安队第一大队大队长张庆余担任冀东自卫旅旅长,原冀东保安大队二大队张砚田担任副旅长,教导总队沈维干担任自卫旅督导长;各级军官按原级别调整,具体事务由张旅长安排,特此!冀察政务委员会!”

    命令宣布完毕,几名跟来的二十九军士兵,将崭新的冀东自卫旅的军服和肩章送到了张庆余和各级军官的面前。

    看着那崭新的蓝色军服和那亮闪闪的肩章。张庆余潸然泪下。他仰起头大呼道:“孩子,你看到了吗。你爹不是汉j了!”

    人们知道因为张庆余当了汉j,他儿子愤然登报同他脱离了父子关系。和母亲远避异地,到现在也没跟他见过面,这成了张庆余心中最大地遗憾,今天这个遗憾总算是圆了!

    秦阳等他们泄完了,这才微笑点头:“好了,各位,请你们马上回去,整编部队,同时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做好抵抗日本鬼子报复的准备!”

    “秦参议,你放心吧,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冀东保安队,不,是冀东自卫旅上下一万两千人,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投入战斗!”张庆余胸膛一挺,换了新军装似乎连底气都足了不少。

    “好,太好了,我这就放心了!”秦阳点了点头,跟他们告辞后,留下押送军服的二十九军士兵配合自卫旅各级军官交割服装的事情之后,他出门上了马,直奔二十九军在通州地驻军而去了。

    冀东自卫旅虽然有一万多人,但秦阳清楚作战的主力依然是二十九军原来驻防在这里的那个营,外加后调来的两个营,这一个团的兵力是抵抗日本兵的资本。

    还没到营地,秦阳就看到里面灯火通明、人影晃动,看起来人们都在忙碌着。

    “口令?”当他们距离军营还有200米的时候,负责巡逻地二十九军士兵现了他们,立刻扬声喊道。

    “杀寇!”临来之前秦阳已经拿到了通行全军地口令,所以哨兵一问,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回答了出来。

    “保国!”哨兵立刻答上了下半句,一听到是自己人,于是放下了枪,“你们是哪部分地,怎么晚上了还赶过来?”

    这个时候秦阳他们的战马已经到了哨兵面前,秦阳从马上跳下来,拉着马来到近前:“我们是二十九军军部地,我是----没等秦阳说完,那名哨兵就惊呼一声,伸手指着秦阳说道:“你就是秦阳秦参议,我认识你,上次掰腕子赢了俺们营长的就是你!”

    秦阳一听,就知道他是汤二狗的兵,于是跟他打了个招呼,领着人们向里面走去。

    一边走着,后面一边传来哨兵的私语声:

    “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战魂秦阳?也没见长三个脑袋八个胳膊啊,能有那么厉害!”

    “且,你是没见过,我们营长跟他较劲,结果被他一把就给扔出去十几米!”

    “是啊,那可够厉害了!”

    “可不,要不我说这是传说中的人物呢!”

    秦阳听着哨兵的议论,哭笑不得,那些人把那天他和柳逸臣的举动糅合在了一起,而且竟然还加上了艺术加工,将自己夸大成了大力士!

    看来八卦不光在女人中存在,男人们中也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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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又出事了

    1937年7月3日的清晨,天光已经大亮,但天空看上去十分阴沉。灰黑色的云团在天空中翻滚着,低沉地遮蔽了天空,仿佛铅块一样压在人们的心上,让人们呼吸不畅。

    通州城南外三里处,一道道的战壕和工事早已经修建了起来,二十九军临时征用了通州城里各家商铺装粮食的麻袋,然后再装上泥土,在战壕边上搭建起了坚固的掩体,等战斗打响后,就是这些简陋的防御工事,将替士兵们遮挡对面射来的子弹,为他们的生存下去增加不小的机率。

    一听说征集麻袋是为了打鬼子,城里的商铺二话没说,纷纷将自己所有的麻袋全都拿了出来,甚至很多老百姓听说了,也将自己那家里仅有的几条麻袋捐献了出来,向这些为保卫他们而要和日军浴血奋战的战士们表示一点心意。

    乡亲们更是自组织了担架队和战地急救队,并且在城门口搭起炉灶,将一枚枚滚烫的煮鸡蛋和一碗碗喷香的茶水送到正在从城里经过城门前往城南阵地的冀东保安旅战士手中。

    张庆余手中捧着一位大娘硬塞给他的两枚鸡蛋,扭头看着身边的战士们,他高声喊道:“弟兄们,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咱们要保卫的乡亲们,过去咱们干下了不少的错事,现在就让咱们在战场上用鬼子和自己的鲜血来洗刷曾经的耻辱吧!”

    战士们含着热泪将怎么推辞也推辞不掉的东西握在手里,一边朝老乡们道着谢,一边加快步伐向各自的阵地奔去。

    冀东保安旅第一大队的阵地位于通州城南的东部,右边就是二十九军110旅汤二狗的那个营,左翼则是宽阔的京杭运河的北运河。在主力部队赶到之前,已经有一个中队的兵力先行到达这里,将阵地修建了起来。

    安排队伍们进入阵地后,张庆余朝位于一个小村庄前废关帝庙地指挥部走去,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喊了句:“小李,过来!”

    一个十七八岁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朝张庆余说道:“旅长,喊俺啥事?”

    “你,你去村里,找一些喂马的稻草来。记住要给钱,不能白拿!”张庆余是想起了了自己的菊花青,想给它找些草料。

    警卫员小李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张庆余摘下军帽放到桌上。然后勤务兵给他摊开了随身携带地地图。开始研究起地图来。

    门帘一挑。沈维干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身灰蓝色地崭新军装。头上戴着挂着青天白日帽徽地军帽。斜挎着武装带。腰里挂着一支日本王八盒子。

    换下那身黄鼠狼皮子。穿上了这身新军装地沈维干看上去精神抖擞。整个就跟换了个人似地。

    “老沈。你来了!”张庆余回头看了看沈维干。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回过头去开始研究地图。不时地拿起望远镜。远眺一下阵地前地情形。

    沈维干走到他身边。同他并肩而立。一起从指挥所地嘹望孔向外看去。“老张。这是咱们反正后第一仗。一定要打好啊。不然咱们以后地日子不会好过!”

    “你就放心吧。我都憋了这么多年了。等地就是这一天。再说下面地弟兄们也都憋着劲头呢。想跟鬼子干一场呢。没问题地!”张庆余这么说着。越说越兴奋。忍不住在指挥所地掩体上擂了一拳。“奶奶地。要让他们知道一下。冀东保安旅不是泥捏地。是钢打铁铸地!”

    沈维干的神色看上去比他要郑重地多,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乐观,而是背着手在指挥所里来回走了几步,这才开口说道:“老张,我想你也明白。这些年来保安队因为维持当地治安。干了不少坏事,或许开始是被逼的。但人都是有贪欲的,时间长了他们自然会有些改变,我并不是说他们都变成了坏人,而是担心他们的战斗力受到影响!”

    张庆余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老沈,我训练一直没松劲啊,怎么会战斗力下降呢!”一声冷笑,沈维干揭出了一些保安队的老底,“你去查查,保安队地弟兄们有多少没收过黑钱,有多少没白拿过老百姓的东西,有几个没去过窑子,军官中有多少在外面包着女人!”

    “我怎么不知道?”张庆余脸色变了,沈维干说的这些他原来也听过一些传闻,不过他以为是一些谣言而已,没那么严重的,所以根本没往心上去,没想到原来都是真的。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明白呢,就你那脾气,他们干这种事敢让你知道吗?”沈维干似乎早就料到张庆余的表现,于是将一本账册一样的东西扔在桌子上,然后说道:“你自己看吧,这是我收集的一些东西,你看完就明白了,咱们是老弟兄了,我是为你好,希望你能保持清醒一些,免得到时候打起来措手不及,吃了大亏!”

    张庆余伸手拿起来,原来是一本花名册,翻开封面,里面每一页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原保安队所犯下地过错,从中队长级别的军官到下面的普通的大头兵,各个阶级的人全涉及到了;罪行更是令琅满目,五花八门,什么坏事都有。

    “----啪----!”

    张庆余将花名册一把摔在桌子上,脸色铁青地来回走了两步,忽然转身向门外走去。

    沈维干连忙喊住他。

    张庆余转过身来,铁青着一张脸,伸手指着门外,大声地吼道:“你看看这帮狗娘养的,才这么几年,就甘心情愿的堕落到这个样子了,难怪老百姓拿那种眼神看我们,我们不是汉j是什么,日本鬼子祸害老百姓就罢了,连我们中国人也祸害自己的乡亲,这还算人吗?”

    看张庆余暴跳如雷。勤务兵在门口掀着门帘看了看没敢进来,沈维干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勤务兵连忙缩了回去。

    “庆余,现在不是火的时候,我知道你想把他们都枪毙了,但谁给你打仗呢!”沈维干将张庆余拉了回来。按在椅子上,劝解着:“我告诉你,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不是让你冲动,莽撞解决不了问题地!”

    张庆余压下心头地火气,平静了一下心情,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当然有办法!”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两个人闻声看去,见进来的正是秦阳。于是连忙站起来,迎了过去。

    秦阳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跟两个人见了礼。这才接着说道:“既然他们犯了错,那么就不能姑息,该抓起来的抓起来,该枪毙地枪毙!”

    “秦阳!”沈维干急急的说道,他刚劝得张庆余冷静下来,没想到秦阳一来就又把火给挑了起来。秦阳抬手阻止了他,说道:“你等我把话说完,虽然犯了错要惩罚,但现在是战时。打仗重要,那么就让他们戴罪立功,如果能立下大功,罪行也不是不能减免的,这样能够战死在沙场,相比起被你枪毙来说,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更好一点!”

    “对,就这么办!”沈维干刚才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秦阳跟他想的一样。

    张庆余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确实是现在最好的办法,既不影响战斗还可以激励他们地士气,不失为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三个人于是定了下来就这么办。

    就在三个人商量事情的时候,张庆余的勤务兵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向里面张望了好几次,似乎有什么事情,但是又犹豫着没有说出来。

    张庆余一眼就看到了他,没好气的骂了句:“有事啊,有事你小子就给我滚进来!”

    勤务兵见被旅长现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吞吞吐吐地说道:“旅长。大门口来了个大娘,还带着姑娘。吵着非要见你不可!”

    “哦,他们有什么事!”张庆余没当回事,头也没回的问道。

    勤务兵抬起头看了看三个人,这才咬着嘴唇说道:“她说----她说----她说咱们部队有人把她孙女祸害了!”

    “什么?”张庆余手指间的铅笔啪得被折断了,他气得全身抖,腾地站了起来。

    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仿佛火山一样的爆了出来!

    “走,出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这么干,我非亲手毙了他!”张庆余愤怒地怒吼声响彻了整个指挥部。

    秦阳和沈维干对视了一眼,都对这突然生的事情赶到措手不及,见张庆余大步向外面走去,于是赶紧跟了出去、

    张庆余脚刚迈出门口,迎头警卫员小李向门里走来。两个人差点撞在一起。

    “你小子走路看着点道啊!”张庆余一把将小李推到一边,向外面走去。小李连忙跟了上去。

    大门口,一位年纪在七十多岁,头全都白了的老大娘手里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身边站着一个十六七岁地少女,两个人身上都是粗布衣衫,应该是贫寒人家的。

    大娘一边朝门里看着,一边伸出手不时的给姑娘擦去脸上流下的泪水,嘴唇都被气的颤抖着。

    “大娘,我是冀东保安旅的旅长张庆余,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一定给你做主!“张庆余大步上前,伸手搀住了老大娘。

    老大娘睁开有些昏花的双眼,看着面前这个一身正气、穿着军装的中年人,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长官,我老婆子求你了,帮我们找出那个祸害我孙女的坏蛋吧,要不然我老婆子不能活了啊!“

    张庆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跪在地上地老大娘,一边劝道:“大娘,你别这样,站起来,我一定给你做主,这个畜生我肯定给你找出来!”

    在秦阳他们三个人的劝解下,大娘站了起来,讲出了生的事情。

    原来在今天,大娘知道部队要跟鬼子开战,于是把家里仅有的几个老母鸡下的鸡蛋,让孙女给煮了,她拿着去送到驻防在村子周围的部队去,孙女则烧了点水说想洗个澡。

    没想到等她回来,见孙女坐在屋里哭呢,一问才知道刚才有个当兵的在她洗澡的时候闯了进来,结果被她抓伤了脖子,后来因为怕少女大声叫喊,赶紧逃走了。

    一边说着,少女一边摊开手,露出里面一颗黑色的纽扣,说:“这就是当时他从那人衣服上揪下来地!”

    “你看到那人的长相了吗?”

    少女点了点头!

    张庆余接过纽扣看了看,确实是冀东保安旅军装上的纽扣,于是回头喊道:“小李,你先扶大娘去休----!”

    话还没喊完呢,这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