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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第68部分阅读

    “啊!”声惊呼,已经走到大坑坑边的横川像被闪电击中了似的,站在那里不动了。一直过了好几分钟,才出一声鬼哭狼嚎的叫声:“谁干地,我已经要把你抽骨扒皮,让你尝遍了宪兵队的刑罚再去死!”

    也难怪横川暴跳如雷,在他地面前。展现的是一副让他没办法冷静下来地场景。

    数百具日军士兵的尸体,堆积在一起。他们地身上、脸上都布满了血迹,衣服被撕破了。看来在死之前经历过残酷的搏斗。

    没有一名军人能够目睹数百名战友地惨死而无动于衷,横川也不例外。他好不容易才压制下要大声咆哮的。从战马上跳下来,朝大坑中走去。

    一副副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孔在他面前闪过,横田低着头仔细的辨认着每一个面孔,争取在记忆中记住他们的样子。

    在转了一圈之后,横川欣喜的现,在阵亡的士兵当中,没有看到清水节郎及第8中队各级军官的面孔,顿时心中燃希望。

    “难道他们没死?”

    这样想着他准备转身向回走,突然在大坑边缘的一具尸体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这是一具无头的尸体,身体仿佛被屠宰厂的屠夫切割过一般,零碎到了极点,如果不是一些骨骼和筋络的连接,早已经成了一堆碎肉。

    在他的周围,还零星的倒着几具尸体,都没了脑袋。

    横川上前一步,从那具稀烂的尸体上,拿起一枚肩章。两道金线中间的一个樱星显示着这个人生前的身份应该是少佐,再结合其他一些东西,横川肯定了这个人就是第三大队的大队长清水节郎。

    “谁,这是谁,这么残忍!”横川暴怒了。

    一阵微风吹来,头前的上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着。

    横川抬起头来,向动静生的地方看去,只是一眼他的目光就被钉住了。

    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竖立着一个木架,三根树枝搭起的建议木架上,悬挂着一排血肉模糊的头颅。

    横川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楚了木架上头颅的面容!

    华北驻屯军第一联队第三大队大队长清水节郎少佐。

    日军第八中队中队长山田中尉。

    日军第八中队顾问伊藤戴夫少尉

    日军第八中队第一小队小队长浅见文少尉

    一共十八颗头颅,自清水节郎之下,第八中队的所以军官一个少,全都在这里。

    掠过架子上那血肉模糊,面目狰狞的头颅,横川的目光落在了架子前的地上。

    在地上,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这就是侵略的下场!”

    第77章 两军对峙

    飘荡着浓烈血腥气的大坑边!

    华北驻屯军第一联队第一大队一、二中队的全体军官肃然站立在这里,他们都是接到横川的命令,从各自的队伍中赶过来的。

    横川少佐就是想让他们们,是怎样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伟大的大和魂的。

    坑中堆积如山的士兵尸体,坑边木架上在风中飘来荡去的军官头颅,地上用战死士兵的鲜血写成的大字,这一切都深深地落入了日军各级指挥官的眼里。

    虽然现场是一片沉默,但是横川能够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到复仇的火焰。

    暗自点了点,很满意自己让他们过来的效果,横川带头将自己头上的军帽摘下,然后双脚并立,肃然地朝大坑中的日军官兵尸体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低沉的歌声慢慢响起:

    我和你是同期的樱,绽放于同一兵学校的庭院。

    早已有了一开即谢的觉悟,为了国家,从容散落吧。

    我和你是同期的樱,绽放于同一兵学校的庭院。

    血肉相连不分昆仲,如此投缘却为何不得不分离。

    相互约定的日子还没有到来,为何先我而死,离我而去。

    我和你是同期的樱,你虽一去再也不复返。

    但我们将在花之都的靖国神社中,再次相会于樱开之春。

    苍凉悲壮的日本军歌在军官的人群中回荡,久久不息!

    几十名日军工兵手持着军用铁锹从后面跑了过来。他们先跳下大坑,将木架上的日本军官头颅解下来,安放到各自身体的脖子上固定住,然后将木架拆散。最后把地上地血字用泥沙盖住。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们开始在大坑的一个角落里搭建起一个足有数百平米的木柴堆,把那些阵亡的士兵尸体抬到上面,等全都放上去了之后,点燃了火堆!

    火焰渐渐升高,已经开始舔舐柴堆上的日军尸体,出了油脂燃烧特有的吱吱声。而尸体内的油脂又助长了烈焰,让火着的越来越旺。

    在一众军官地注视中。华北驻屯军第一联队第三大队第8小队324名官兵在熊熊大火中化作了灰烬,然后装入了骨灰盒中。他们将先暂时存放在军中,等将来部队回国休整的时候再带回去。

    处理完这件事后,横川将自己手下的军官召集到一起,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现在。清水节郎已经殉国,那么原本跟他汇合的命令也就自然取消了,不过下一步该怎么办,到现在横川还迟迟没有决定下来,所以着急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对于接下来要怎么办,日本军官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立刻兵。血洗宛平城。替死去的第8中队地士兵们报仇;另一派则顾虑一旦开战,必然会导致更规模冲突。现在日方还没有准备好,冒然开战恐怕会影响到以后的计划。

    两派人各持一词。争论不休,听上去都有道理。但正因为这样,让横川更加拿不定主意。

    无意中一瞥。横川都叙述了自己的看法,你怎么一直沉默,不一言!”

    松下星支柱坐在桌子后面,打量了一下在座的军官们,尤其是把目光在那些主战的指挥官身上多停留了一会,这才开了口,“现在的选择无外乎两种:一是立即开战,杀掉宛平城地守军报仇;另一个则是按兵不动,观察情形,等待上面地指示!”

    “那么松下君选择哪条路呢?”一名年轻的日本少尉先开了口,直接询问松下星支柱地意思。/

    日本军官的直白,让松下星支柱地心里很不爽,感觉是对自己智商的挑战,所以冷笑了两声,“如果现在开打,那么我们很可能会步上清水节郎少佐地后尘,永远的留在这里!你说应该选择那里!”

    松下星支柱地话,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也将自己推到了那些主战的指挥官对立面上。不过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依然是微微低着头,用冰冷的目光迎接着那些主战指挥官的探寻和不满。

    “哦,说一说!”横川对松下星支柱的提议似乎很感兴趣,他没有理会那些主战分子频频递过的恳求目光,而是微微阖,看着松下星支柱。

    对于横川大队长的关注,松下星支柱也只是微微欠了欠身体,然后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从刚才对第8中队官兵的勘验,我们应该知道,第8中队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半小时,最后死亡的清水节郎少佐他们,甚至就是在二十分钟才被人杀死的。第8中队的战斗力,我想横川少佐你应该了解,这是一支非常强悍的队伍。但就是这样的一支队伍竟然被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给全歼了。二十九军虽然也算厉害,但据我了解他们还强悍不到那种程度,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说到这,松下星支柱停顿了一下,环视着四周围被吸引起注意力的军官们,然后这才接了下去,“对方早已经设好了埋伏,调集了大量的兵力来围攻第8中队,这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我们急着开战,或许这正好是对方所希望的,等我们主动起进攻后,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调动部队,吃点咱们!”

    听他这么一分析,军官们都沉默了,就连那些刚才还吵嚷着要杀进宛平城去的日本军官也低下了头沉思着松下星支柱的话。能成为一支部队的指挥官,这些人也不是头脑简单之辈,自然也懂得分辨。刚才只不过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作出那么冲动的决定。现在被松下星支柱一提醒。渐渐的恢复了理智。

    横川暗暗点了头,对松下地冷静和理智,以及他的分析能力大为赞赏。有这么一个得力的顾问,他觉得可以省了许多口舌。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有,没有的话就按照松下君的建议去做!”横川呼的站起身,脸上闪烁着一个高级指挥官的果断和干脆,“所有部队原地驻扎,立刻布置岗哨。并同时将这个消息通报华北驻屯军司令部,请求他们调派部队前来宛平地区!”

    “是!”

    日本军官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帐篷。

    横川背转身,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份华北地区军用地图,一只手摩挲着清水节郎地那枚肩章,声音低沉的很;“老同学。我不会让你这么白白死去的,将来,我会用十倍、百倍的支那人的鲜血来祭奠你的!”

    一阵微风吹来,撩起了帐篷地门帘,露出了横川那张有点狰狞的脸!

    邓鸿天刚从阵地外踏进战壕,他的勤务兵就从一边跑了过来,伏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连长。吉团长来了。说让你回来后,马上到后边找他。”

    “哦。有什么事吗?”邓鸿天略感意外,一般说来。有什么命令都是金振中营长通过传令兵来下达,人都很少出现亲自过来的时候。更不用说吉星文团长亲自驾到了。

    他感觉到了一点异常!

    见他问自己,勤务兵无奈地摇了摇。示意说自己也不知道,然后伸手指了指阵地后面。

    邓鸿天没有办法,只得往后面走去。

    阵地的战壕是按照两个弧形挖掘的,战壕向两侧后方延伸而去,一直延伸到阵地后方最终汇合在一起,然后在交汇点挖了个长宽各有好几米地深坑。深坑地上米用木板架了个顶子,然后用泥土压实,就成了临时的指挥所。

    吉星文和秦阳正坐在这简易木棚中里。

    踏进指挥所地大门,一只脚还在门外,邓鸿天就兴冲冲的喊道:“团长,营长,你们来了啊!”

    门里没人回答,气氛令人感觉起来十分压抑。

    吉星文和秦阳坐在弹药箱上,谁也没有说话,金振中、红衣、柳逸臣站在他们身后,另外还几个特战队员站在秦阳地身边。

    邓鸿天见没人回音,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开口问道:“团长,营长你们怎么来了?”

    “邓鸿天!”

    吉星文一声厉喝,把邓鸿天吓了一跳,他连忙抬起头看去,结果看到了吉星文面沉似水地样子。

    “刚才你干什么去了?”

    邓鸿天心里一颤,明白应该是自己做的事情泄露了,不由得狠狠瞪了眼身后地勤务兵,意思是你小子把握出卖了。勤务兵满心委屈地嘟着嘴,为自己背这么大的一个黑锅十分不满。

    “别看他,你小子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吉星文的声音透着冰冷,“我命令怎么下的,你竟然当成了耳旁风,还反了你了!,来人,拖出去毙了!”看得出他很生气。

    如果是战斗中,你不用说砍十个八个脑袋,就是千八百的都没关系,甚至你砍得越多可能受到的奖励越大。但在敌人都已经死了的前提下还要在去砍,就有点过分了。

    “团长,我什么也没干啊!”邓鸿天认为吉星文是在咋呼他,所以干脆来个死不承认。

    还没等吉星文说话,一旁的金振中火了,他一个箭步跳到邓鸿天面前,“你小子还跟我装是不,秦参议的队员一直跟着你的,什么都看到了,你还跟我装蒜!“是你背后告老子的黑状?”邓鸿天看着秦阳的眼神十分不善,并且伸出手指着秦阳的鼻子,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眼前人影一闪,还没等邓鸿天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被人按在了地上,跟着后脑上顶上了一个冰凉棒硬的东西,有人低吼道:“没有人敢用手指着教官,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一股摄人的杀气瞬间笼罩了邓鸿天,他明白制住他的人是真的动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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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危机时刻

    事起突然,一时间屋里的人们都还没回过神来,阳天华和颂猜已经同时出手,制住了邓鸿天。

    就在简易指挥所中,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一幕!

    二十九军的连长邓鸿天被两名特战队员按在了地上,一把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勃朗宁手枪顶在他的后脑勺上,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没办法从两名特战队员那铁钳般的大手中松脱出来。

    团长吉星文和营长金振中全都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因为秦阳的手下越俎代庖,擅自处置他们的部下而感到不满,反而在嘴角露出一丝谐谑的笑意。

    “连长!”

    邓鸿天的那名勤务兵见自己的连长被几个陌生人给按在了地上,还用枪顶在了脑袋上,就有点急了,但刚往跟前一凑,就有一名特战队员身体一晃到了他面前。

    还没等勤务兵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觉得眼前一花,跟着脖子上猛地一紧,呼吸都困难了。

    拧住勤务兵的脖子,那名特战队员手一伸将他腰上斜跨的驳壳枪摘了下来后,然后松开手往外一推,就把他推回了原地。

    站在原地,勤务兵捂着还有些生疼的咽喉,望着面前这些魔鬼般的战士,眼睛中全是恐惧。

    相对于普通士兵们来说,这些特战队员就像是一台台专业的杀人机器,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冷酷无情,往往是一击必杀。

    普通士兵跟他们比起来,只能处于被屠杀的位置!

    秦阳看着趴在地上地邓鸿天。伸出手摆了摆。平静地说道:“阳天华。颂猜。你们放开他!”

    听到了秦阳地命令。按住邓鸿天地阳天华和颂猜不甘心地收起手枪。松开了按住他地手。

    刚一脱离了两个人地控制。邓鸿天呼地跳起。右手往腰后一伸就拔出了自己地驳壳枪。枪口前探。直直地指向了对面面带笑容地秦阳。

    “别动!”

    刚刚放开手地阳天华和颂猜。没想到邓鸿天这么疯狂。刚被人放开。就敢暴起反抗。暴怒之下伸手去掏枪。用只比邓鸿天慢了一线地速度将枪顶在了他地头上。

    这个时候。三个人成三角形站在屋中。邓鸿天地驳壳枪对着秦阳。而阳天华和颂猜地勃朗宁则顶在了邓鸿天地后脑上。

    一时间三个人成了僵持的局面。

    “靠,老子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对待过呢,秦阳又怎么样,老子今天就拿枪指着你了,看你能怎么办?”邓鸿天咆哮着,兵痞地脾气犯了,手中的驳壳枪大小机头都张着。看来是动了真格的了。

    阳天华和颂猜沉默着,两个人一句话也不再说。不过眼睛中那浓烈到到极点的杀气已经暴露出了他们的愤怒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

    “邓鸿天,放下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翻了天纳!”

    到了这个时候。吉星文和金振中也坐不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的结果竟然展到了这种地步。本来只不过想让秦阳消磨一下邓鸿天的性子。没想到这头倔驴竟然犯了性子,拿出了当年拿枪指着何基沣的架势。

    “都退后,我认识你们,我手里地枪可不认识你们!”邓鸿天的双眼都泛起了血丝,就像一只暴怒地狮子一般回头吼了一句,对两个人的命令置若罔闻。

    “吉团长,金营长,你们不要冲动,都坐下,这件事我能处理!”被枪指着脑袋地秦阳反而十分平静,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他抬手制止了也被激怒了地吉、金二人,然后抬起头直视着对面气势汹汹的邓鸿天,“阳天华,颂猜,把枪收起来。子弹是用来打敌人地,不是用来对付自己的战友的!”

    听秦阳了话,阳天华和颂猜虽然一心的不高兴,但依然麻利的将枪收回,插入了腿上的枪套中。

    邓鸿天一愣,似乎没想到阳天华他们收回了手枪,不过依然用枪指着秦阳,似乎还不甘心。

    秦阳双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鼻子尖前不到三寸就是邓鸿天的那把驳壳枪,他微笑着开了口:“把枪收起来吧,我知道你不会开枪的,这么拿着多累啊!”

    “少来,你以为我不会开枪,那我就开一枪让你看看!”邓鸿天似乎毫不买账,手指慢慢贴到了手枪的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