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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藏族小媳妇第4部分阅读

    我单位演艺人才的匮乏,我们只好另辟蹊径,在社会上广招贤才了,然后以保安队员的身份,将选好的演员招募进来。

    集中在一个周六的上午,由我亲自过目、圈定所有的报名者。利利索索,一个小时就选定了7人,再配上处里三个民警,一支文艺轻骑兵就这样应运而生了。

    当完主考官,我心满意足地从机关大楼出来,刚要蹬上我那辆座驾,准备回家去陪林若欣欢度周末,办公室肖主任一阵风似地跑过来,说:“老大,又来了一个叫拉姆梅朵的藏族小妹妹,想要参加咱们宣传队,在我办公室等着你过目呢。”

    我说:“人都定完了,以后再说吧。”

    肖主任说:“你看看嘛,人长得挺不错的。”

    我打趣道:“那你自个留下来当老婆吧,宣传队暂时不会再考虑人选了,谁让她不按时来呢。”

    肖主任说:“我有老婆了,再找一个你还不收拾我。”

    回到家,大概十一点左右,花枝招展的林若欣正对着镜子忙忙道道,一见我进家,有些吃惊地问:“你咋回来了?不是单位今天有事不休息嘛?”

    看她表情,听她意思,好像不太希望我这个时候出现在家里。

    我说:“单位那点事忙完了,就选了几个演员,选完我连口水都没顾得喝,抓紧回来陪你。我这就买菜去,今天给你做好吃的。”说着,我进厨房,动作娴熟地拎起了菜篮子往外走。

    林若欣追上前,煞有介事地说:“我不在家吃,中午你自己凑合着吃点剩的吧,要不你回单位食堂吃。晚上,我再给你好好做一顿。”

    我说:“你干什么去?”

    林若欣闪烁其词:“我出去……出去一趟,有点事。”

    林若欣很多事都跟我掖着藏着,我已经习惯了,从不刨根问。把菜篮子扔回厨房,我看着两条藏獒在欢快地哼着闹着,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狗杂种,闹什么闹!”

    林若欣笑眯眯的走到我跟前,哄小孩似地说:“委屈你了,晚饭我一定给你炒几样可口的不加辣子的菜。”四川人没有亲爹可以凑合着过,但没有辣椒好像就过不下去了。她和我一起过后,我们每顿饭、每盘菜都是血红一遍。一周下来,那颗隐退多年的痔疮又找上我后门来……

    我勉强地笑笑,说:“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除了没有民政部门发的那份证件,从形式到内容,我和林若欣已经夫妻般生活了,可我们肉体相处很近,心灵却相距遥远。这种夫妻不是夫妻,情人不是情人的日子让我十分窝火。

    刚搬到一起住时,我就跟林若欣旗帜鲜明的说,我们是要成为夫妻的,拉结婚证是早晚的事。她态度也明确,说这辈子只打算嫁给我。既然打算当我老婆,那为什么还是有太多太多的事不能摆到桌面上呢?

    为了表明真心,这一阵子,除了没把当年被同学他妈破身的事说出,其它隐私我几乎毫无保留一一说给林若欣听。当然,包括那幅唐卡的来龙去脉我也如实招来。前几天说这事时,我们正在客厅吃饭,当她一听说唐卡是那位藏族小妹妹的遗失物时,望望唐卡又瞧瞧我,半天没再言语。但我察觉到,打那以后林若欣再也没有膜拜过这唐卡上的四臂观音。

    在一起生活越久,越使我感到林若欣内心世界布满了阴影。我时常在忽然间从她挤出的笑容里,发现异样的神情,那是一种深埋的无奈和忧伤。

    一个年轻又好看的川妹子哪来的那么多的无奈和忧伤呢?

    林若欣老是让人犯嘀咕,害得我茶饭不香,时常感到自己生得伟大,活得憋屈。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对林若欣采取断然措施。这之前,我有过一次小小行动,那是一天傍晚,林若欣在洗手间洗澡,我抓住这一有利时机,像一个密探,开始在自己家客厅忙乎起来,我希望能找到点什么线索,以此揭开林若欣那些秘而不宜的事情,但我几乎翻遍了客厅每一角落也没发现有啥值得可疑的东西。

    我想,这次必须有所斩获。

    林若欣梳洗打扮完,刚出家门,我就悄悄跟上了。

    二十多年从警生涯,使我成为盯梢方面的行家里手。跟踪一个小小的林若欣可以说是小菜一碟。我相信,通过这次跟踪追击,林若欣诸多疑问都可以得到破解。

    在安居园的大门口,林若欣上了一辆出租车,车牌尾号是:3195

    我也打了辆出租车紧随其后跟上了3195。

    0022 难言之隐(四)

    林若欣是在百货大楼下的车。然后,很有目的性地直奔大楼的三层,在儿童服装部驻足浏览。

    林若欣含含糊糊告诉过我,她是单身,这会儿怎么对小屁孩的衣服如此感兴趣?

    选购了一身童装,林若欣又在玩具部买了个带小鸟鸟的男性布娃娃,便匆匆离开。她没有打车,而是拎着童装和布娃娃径直朝北走去。

    林若欣的小秘密将要大白于天下,我有点紧张、有点激动,心情又是那么的复杂,你说林若欣那层神秘面纱真被我撩开,会是什么效果什么后果?

    我躲在百货大楼前门的树丛后面,向林若欣远去方向观望,忽然听到一女声高声招呼我:“援藏干部,喂,援藏干部!”

    循声望去,一瞧是那个曾用自行车撞了我的藏族小妹妹、是那个在列车上遇到的藏族小妹妹、是那个身上能发光的藏族小妹妹。这次,她一身藏装,扎着一头小辫梢,推着一辆红色自行车,笑容满面地朝我走来。藏族人的服饰很有特色,他们一般上穿长袖短褂,外套宽肥的长袍,脚穿牛皮长靴,为了便于活动,常常将右肩或双臂露在外面,把两只袖子系在腰间。藏族男女都喜欢留发辫,男子将发辫盘在头顶,女子将头发梳成双辫或许多条小辫,披在肩上,并在发梢上再佩带漂亮的饰物。妇女们还喜欢在腰间系一条图案美丽的围裙。

    看到这里,兴许有人会说我在编故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但真的真的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事,在此,我只是真实的把它记录下来,全当我补写的一份份日记。

    再次相遇,再次相见那个让我时常想入非非的藏家小美人,虽然见的不是地方、不是时候,也令我激动万分、喜出望外,不等她走近,我便冲她一见如故地笑道:“哈,是你?是你呀!真是缘分,我们又见面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她笑吟吟推着自行车同那股淡淡的酥油芳香一起来到我面前,立足未稳便说:“你搞错了吧,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哦。”

    “三次。”

    “两次。”

    我和她如同两个爱吵闹的小孩子欢快地争执着,那个神秘的林若欣早让我忘到雅鲁藏布江的浑水里去了。

    “明明是两次,你为什么非说三次哦?”

    我不得不向她提示:“你好好想想,情人节前一天傍晚……”

    “情人节前的傍晚……”她边思索边说着,“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去表姐家了一趟,可没在她家遇上你哦。”

    我摇摇头,说:“你想想,再好好想想,那天你骑着这辆自行车在香巴拉门口撞谁了?”说这话时,我感到了无比幸福和自豪,似乎不是有人撞了我,而是有个穿藏装的白雪公主抱了我。

    她恍然大悟,重新审视着我,一下提高了嗓门说:“哦,那天是把你撞了哦!我说在火车上看着你眼熟哦。原来,原来就是你哦!”她朝我身前挪了两步,仔细打量着我接着说道:“撞你那天,你穿着一个黑皮夹克,火车上你穿着警服,所以我没认出你来哦。”

    我说:“我也眼神不好,来西藏后记忆力也不行了。再说,那天你从撞我到离开不过一分钟,撞我时你和今天一样穿着藏装、扎着一头滴里嘟噜的小辫。不过……”

    “喂!”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打断我的话,问道:“刚才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在抓小偷哦?”

    一时,我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顺着她的话说道:“对,抓小偷,在抓小偷。”

    “你们不是在火车上、在铁路上抓小偷嘛,怎么抓到这里来了?”

    我嘿嘿一笑说:“小偷从铁路上逃到这边来了,我们在跟踪追击。”她一提醒,我才马上意识到我该干正事去了,我该跟踪追击林若欣去了。我镇静了片刻,恋恋不舍地说:“我先忙去了,咱们回见!”

    一看我要走,她追上一步,说:“对了,你不是说你是铁路公安的嘛,正好我想找你说个事。”

    “以后吧。改天你去单位找我。我还要还你那张唐卡呢。”话音未落,我向她一挥手,匆匆忙忙朝林若欣走去的方向追赶。可哪儿还有林若欣的影子,我把她跟丢了。没了林若欣,我想,索性再回去陪那藏族小妹妹聊一会儿,顺便把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留下来。这会儿,我才想到这次怎么没看到她身上发光呀?

    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林若欣让我跟丢了,回来再找那个藏族小妹妹也已不知去向。

    就是说,我再次和这位藏族小美人失之交臂。

    0023 难言之隐(五)

    失魂落魄回到家里,我刚躺倒沙发上,林若欣就回来了。我注意到她买的那身童装不见了,只拎回来那个露着小鸟鸟的布娃娃。也就是从这天开始,睡觉的时候,林若欣只是偶尔象征性的搂搂我,而把更多搂抱给了那个毫无肉感毫无生命的布娃娃。不免使我对这个男性布娃娃妒忌得要死、恨得要死!有时我真想把布娃娃仍进炉灶里,让它粉身碎骨化为灰烬。也就是从有了这布娃娃那天起,我发现林若欣时常湿润着双眼凝视着它发呆。

    转天,也就是礼拜天,吃过早饭,我对林若欣说:“认识你这么久了,还没陪你逛过街,我一直心里过意不去,今天,我就带你去逛逛,给你添几件漂亮衣服。”

    “真的?”林若欣高兴得手舞足蹈。

    “当真,我啥时骗过你,骗你还不等于骗我自己呀?”说这话时,我心里直发虚发慌。实际,我带林若欣上街动机不纯,有险恶目的。昨天盯梢没盯住,我耿耿于怀,又不便向她询问,所以我就琢磨,今天带她去百货大楼,故地重游看她有什么反应,再见机行事地探一探她的虚实,看她编什么谎话对付我。

    进了百货大楼,我观察着林若欣,说:“我有一多月没到这里买东西了,你呢,你是这里的常客吧?”

    林若欣不假思索地说:“我昨天还来了呐。”

    林若欣竟实话实说,大出我意料。我想,接下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昨天的事儿弄得水落石出。

    我又说:“噢,昨天你来过了,买啥好东西了?”

    林若欣说:“买……喔,昨天拿回去的那布娃娃就是在这儿买的。”

    我观察着林若欣的表情,问:“就没买点别的?”

    林若欣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显然,她打了埋伏,只说了一半实话。既然承认了来过百货大楼买布娃娃,为什么不敢承认买童装呐,那童装是她买给谁的?

    接下来,我带林若欣去女装部,既然来了,我只好真破费一次了。为她选时装时,我又惹她不高兴了。我选的林若欣不喜欢,林若欣选的我看不上眼。我是觉得她皮肤白,身条也好,穿颜色素点的才能显出她高贵、雅气。她却总是挑选色彩浓重的衣服,花花绿绿的像个农民工家属探亲时的着装。

    为此,我禁不住冒出了句:“你挑的这些衣服也太土鳖了吧。”

    只见,林若欣脸一撂,回敬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农村长大的,本来就土。”接下来,她一直拉拉着脸没心思再选服装了。

    那个晚上,我和林若欣心里都不痛快,都变成了哑巴。她闷闷地靠在床上,我则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地看电视。

    夜很深的时候,林若欣穿着睡衣一阵风似的走了过来,坐到我一旁,憋了好半天才开口认真地说道:“哎,你还是找个城里的姑娘吧,我不适合你。”

    我扑哧一声笑了,说:“两口子闹点小矛盾,有点小摩擦,你就打退堂鼓了,没信心了,这可不像你性格。”

    林若欣显得很平静,说:“不是,我真的不适合你,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了。我脾气不好,还、还……”

    林若欣还了好几声也没还出个所以然来。

    我诚恳地说:“既然我打算娶你,有点小毛病,都不是原则问题,我不会放在心里。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说话间,我轻轻揽住林若欣的腰际。

    林若欣抓住我话把,反击道:“说漏了吧,说漏了吧,你自己都说只是打算娶我,最终还不一定要不要我呢。”话没说完,她就将我推开了。

    我瞥了林若欣一眼,说:“别咬文嚼字好不好。我是真心的,喜马拉雅山可以为我作证。”

    林若欣若有所思,眯着双眼紧紧盯着我,说:“你真的会娶我?”

    我冲林若欣十二万分诚恳地点了一下头。

    林若欣舒展了一口气,说:“那好吧,等我觉得你确实会娶我的时候,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有好多事我还没对你说。”说完,她回卧室睡觉去了。

    我没心情睡觉,继续留在客厅看电视。说是看电视,实际,我心思没在电视上。而是在反复琢磨林若欣留下的那句“等我觉得你确实会娶我的时候,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有好多事我还没对你说”。她这句话从何谈起?什么意思呢?她这句话让我犯了半天琢磨,也没琢磨出个道道来。索性不再琢磨林若欣了,又改想单位上那些烂事,尤其想起刚成立的宣传队,因为下午抽空我又看了一次排练,感觉,我们的宣传队是一头重一头轻,唱的人是没得挑的,舞蹈就弱了些,所以还要选一个擅长舞蹈的。我想起来了,那天考演员,在单位机关院里,肖主任对我说有个叫拉姆梅朵的没赶上报名,还说这个拉姆梅朵舞蹈跳的好。但当时人选已定,我就没理会这个拉姆梅朵。不妨哪天再把拉姆梅朵找过来,让她试跳一段。

    缺氧造成的,我记忆力大不如从前,所以想起什么事必须马上去做,否则过后一忙就忘得一干二净。我抓起沙发上的手机就要给肖主任拨电话,打算让他通知拉姆梅朵明天到单位去试演,正在我要给肖主任拨电话还未来得及拨时,林若欣穿着睡衣气呼呼地带着一股恶气走来。

    我不知道林若欣气从何来,问道:“怎么了,丢钱包了?还是……”

    一直掐着小腰在运气的林若欣,不等我说完,突然,河东狮吼:“睡觉!几点了你还不睡觉!烦我了你就直说!”

    女人在气头上的时候,对付的最好办法就是什么也别说。一回嘴,一场争吵在所难免。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地装着看电视。

    林若欣见我不理她,一转身,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一甩脸走了。

    以柔克刚,我以我的镇定自若避免了一场战争。看那气势,林若欣拉着架子是要跟我开战呀。

    林若欣气从何来呢?

    林若欣离开不久,卧室里忽忽悠悠传来凄凄切切、声嘶力竭的歌声: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刘若英的这首《后来》,被林若欣糟蹋的不成调子。我耳朵好像又被谁强行了,那会儿,我真恨不能抓起一把锋利的尖刀将我耳膜捅个稀巴烂。

    唱歌也许可以抒发个人情感,可是有多少人憋屈到只能靠这样的方式来道出自己的心里话。不用猜,林若欣嗓门放出这要命得的歌声,是故意气我的,气我没有陪她睡觉。

    林若欣相当情绪化,爱爱时表现得尤为突出,做与不做我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但如果她想做了,那么我就必须马上到位、还要马上进入临战状态,耽搁一分钟她都可能心急火燎的跟我耍脾气。

    我怕林若欣再这样唱下去街坊邻居来砸我家玻璃,只好关掉电视机陪她去了。

    一进卧室,我才知道林若欣怀里搂着那个布娃娃,是潸然泪下着唱着《后来》。

    我擦了林若欣眼泪,又把她顺到床上……

    0024 麻坛新秀(一)

    林若欣越来越不温柔了,像是过早地进入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