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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藏族小媳妇第12部分阅读

    位检查指导工作。局长是个两袖清风的廉政模范,每次来我们这里都是在机关食堂就餐,而且他特别喜欢吃食堂做的水饺、大菜包子什么的。

    那天晚饭吃包子,我带上了拉姆梅朵。

    大概这次局长有些高原反应,只吃了四个包子就说撑得慌了。

    我鼓动道:“你平时能吃六七个,今天咋没战斗力了?再吃一个嘛。”

    拉姆梅朵明白局长比我官大,所以格外会献殷勤,只见她给局长碗里夹了个包子,说:“局长,我给你喊着口号你就能吃下去了。”说着,她放下筷子,攥紧拳头,冲局长喊道:“傻比!傻比!”

    一下,在场的人都吃惊地看着拉姆梅朵。我火速伸手将拉姆梅朵那张仍在喊着傻比的嘴死死捂住。

    当我把那天和拉姆梅朵一起看足球的事讲了出来后,引来一阵高似一阵的哄堂大笑。

    拉姆梅朵对普通话中的一些词汇、语言甚至一些事仅仅处于似懂非懂,似是而非状态……

    让我爱也爱不够的拉姆梅朵成天像个超级大活宝,好笑而又感人的事情再有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道不尽,在此,我就不一一赘述了。不过有一件小事,我还是想提一下,因为这档子令男人们为之动容、为之动情、为之动心的小事,内地的女孩子们是很难做得出来的。

    大概是我在家养伤的第三天,伤口感染的厉害,腿痛得要命,上厕所什么的,如果没有拉姆梅朵当拐杖,我只能扶着墙一步一步朝前挪动,见于这种情况,拉姆梅朵去医院去商场满处给我买拐杖,转了一下午跑,跑遍全城也没买到。

    拉姆梅朵气愤地对我说:“赵本山这家伙没事跑中央电视台上忽悠别人买他的拐。他咋不来我们这里忽悠忽悠哦!只要赵本山来卖拐,他不用忽悠,我照样买他的拐。”

    转天上午,拉姆梅朵又为拐杖的事奔波去了,两个多小时才风尘仆仆抱来一大堆东西回来。有小榔头、锯、钉子还有木棍等等。

    看着这些让我眼花缭乱的东西,我还意为拉姆梅朵对狗有了刻骨的仇恨,是要精心做一条上档次的打狗棍,以备我再去牧区时带着。

    我说:“小媳妇,不用做了,再到牧区时我拎上一根警棍就行了。”

    拉姆梅朵说:“不用做?你知道我做什么哦?”

    我说:“这还看不出来,你给我做打狗棍呗。”

    “什么哦!”拉姆梅朵将手中的木棍在我面前扬了扬,说:“我给你做拐杖。”

    “做拐杖?你会吗?”

    0070 有伤在身(三)

    “嗬,反正你那条腿也是临时瘸的,我凑和着做一根,你凑和着用几天。”拉姆梅朵将工具铺在屋子当中,搬来一把椅子,一撸袖子,警告我:“别再跟我说话了哦,让我安心工作。”

    “好,我不说话,我在一边偷着学艺。”我搬来一个小马扎,坐在一边静静看着拉姆梅朵忙乎。

    拉姆梅朵心灵手巧,善于动手做点什么。一个月前,她还为我做了一副护腿。铁路沿线护栏里的青草没人践踏,没有牛羊啃嚼,长势茂盛,引得牛羊眼馋,它们经常流着口水围着护栏外转悠。饿则思变,不怕牛偷,就怕牛惦记。时间一久聪明的牦牛就惹出一些事端来。有的饿急了的坦克似的牦牛就会用头一拱,将水泥护栏推到,然后钻进去饱餐一顿。再说,有些地段的护栏质量也实在不敢恭维,牦牛掉屁股在上面蹭痒痒也会将护栏碰倒……为了使我们铁路上的青草不再引牛注意,不再诱惑牛羊,我号召全线民警行动起来,将铁路两边护栏里的草都割掉,把割下来的草送给那些家里相对穷困的牧民。我这个当老大的有号召力是因为我事事处处身体力行,身先士卒。

    拉姆梅朵一听说我要去挥镰割草,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两块比我脸皮还厚的牛皮,刀割手缝了半天做了一副古代战甲般的护腿。拉姆梅朵边往我小腿上绑护腿,边说:“我怕你割草时也想我,一想我就容易走神,镰刀就容易伤着你腿。现在,戴上这个就不怕了。”

    这一次,青年鲁班似的拉姆梅朵又开始忙乎着为我做拐杖。她将长木棍踩在椅子上,嗞嗞啦啦开锯。当她将一段一窄多长的小木棍往那个长木棍一头钉时,不慎,不长眼的小榔头狠命砸着了左手大拇指,顿时鲜血呼呼地往外冒。

    拉姆梅朵手上的血好像是从我心里流淌出来的,我那个心痛心疼啊!我不顾腿伤腿疼忽地扑上去,一下攥住拉姆梅朵的手,将流着血的大拇指含进我嘴里。别看我是一位搞过形形色色案子的老警察,但打小就见不得血,见着血就晕就想躲,可当我看到我心肝宝贝拉姆梅朵在流血那一刻,我毫不含糊地迎了上去……

    我用嘴吸干净拉姆梅朵手上的血,找来创可贴给她包好伤口,然后说:“我的大宝宝,我的小媳妇咱不做了,过几天我腿就好了。乖,宝宝坐那儿好好歇着。”

    一个大老头子张口闭口的叫宝宝,的确有点酸,酸的让人捣牙,但没办法,我实在太爱太爱太爱我的小媳妇拉姆梅朵了,你们愿笑话就笑吧,笑掉后牙槽,我概不负责。

    拉姆梅朵没有听从我的劝阻,喝了一口水,又开始叮当叮当地往木棍上钉钉子。十几分钟下来,一根t型的拐杖在拉姆梅朵的手上新鲜出炉了。

    拉姆梅朵对我这么好,我就不能总是让她担心我和郝玲玲的事,虽然,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一丁点儿出格的事。但总让郝玲玲这样牵肠挂肚惦记着我,时间长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郝玲玲就是不找我谈,我也该好好跟她谈一次了。在这次谈话中,向郝玲玲挑明:我和拉姆梅朵的情缘就像青藏高原山水之间的友谊是分不开的了,让她死了那份想当我老婆的雄心壮志,安心去工作。

    有一天上午,我把郝玲玲叫到办公室,说:“小郝,上次你发信息说想找个时间和我谈谈嘛,你看,现在谈可以吗?”

    “老大,你终于有时间了。”郝玲玲高兴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我杯子里加水。

    我心想:臭丫头,别高兴的太早,有你哭的时候。想到这里我愁眉紧锁,你说要是郝玲玲当真对我说“我可以爱你吗?”当着她的面我该怎么回答?接不接受她的爱都让我难以启齿。我接受她的爱,那是不可能的;实话实说,万一,她承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精神打击,办公室里传出哭哭啼啼声音,让别人听到了,肯定以为我也开始跟女民警动手动脚了呢。

    郝玲玲为我杯子倒满水,回到沙发上,说:“老大,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

    “问吧。小郝,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拘束。”

    郝玲玲暗暗松了一口气,说:“我想问你和那个……藏族小妹妹在一起生活上习惯吗?”

    看来郝玲玲这个高才生是学过孙子兵法的,打算采用迂回战术,先谈拉姆梅朵再拐到自己身上。

    “习惯,相当习惯。和藏族人在一起生活没一点不习惯的。”我语气坚定,没留一点余地。

    “是嘛。”郝玲玲笑了笑,又说:“老大,你知道嘛,你在我们民警眼里是个有学识有才能的精英。可我听说你现在的女朋友连小学还没毕业,像你们这样在一起有共同语言吗?”

    “一对教授夫妻在一起就有共同语言吗?”我反问了一句,顿了顿,又补充到:“夫妻在一起不是为了搞学术研究,而是要面对每一天的鸡毛蒜皮、锅碗瓢勺等等琐碎事。从每一天平静、平凡而又枯燥的生活中寻找着共同点和共同语言。关键要学会欣赏对方,看着顺眼就自然而然地由内心迸发出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来了。”我咕咚咕咚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喔!”郝玲玲听着我侃侃而谈,连连点头,说:“老大,你说得的确有道理。我妈和我爸是高中同学,从校服到婚纱,应该算青梅竹马那种夫妻,可他们结婚后成了冤家对头,天天吵得不可开交。我六岁的时候他们不得不离婚了。”

    我说:“就是嘛,你父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郝玲玲又给我杯子里续了水,然后把杯子放在办公桌上,站在桌前对我说:“我发现老夫少妻挺好的,很少有吵嘴的,我家以前的邻居就是老夫少妻,多少年了,他们从来没红过脸,特别恩爱,街坊邻居都很羡慕。”

    “小郝,你也渴了吧,喝口水再聊。”我忙打断郝玲玲的话,我想再不打断,她就该把话题绕到我头上了。

    我大口大口吸着香烟,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婉转地对付郝玲玲。

    郝玲玲又主动发话了,说:“老大,你知道嘛,我早就想和你单独谈谈了,你跟那个姓林的一分手,我就想找你谈,可一直没逮着机会,我也没多少勇气把心里想说的话对你讲出来。”

    坏了,坏了,郝玲玲终于要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喽。我紧张的端起茶杯咕咚又喝了一大口。

    郝玲玲继续说道:“我现在鼓起勇气敢于一吐为快了,可也晚了,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唉—— ”

    “嗬,嗬。”我干笑两声,抓住郝玲玲的话茬,说:“既然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了,那什么也别说了,以后安心工作。再说咱处好小伙有的是,我看你还是在他们中选一个吧。”

    “什么呀?老大你说什么呀?”郝玲玲换了一口气,又说:“你一定弄岔了,我怎么能给我妈找一个咱们处的小伙呢?!”

    “你妈?”

    “对呀,本来我想把我妈介绍给你的。”

    啊!啊!!啊!!!

    我险些背过气去。我还是自作多情了啊!

    原来,这些日子郝玲玲锲而不舍和我套近乎,不是她对我有想法,而是她要把她老妈许配给我。

    郝玲玲再一次端起我的茶杯给我加水,边加水边说:“老大,不骗你,我妈年轻的时候比我还漂亮,现在和你一样不显老。她应该和你年岁差不离,但是看上去像三十出头的人。有一次,我和我妈上街,碰上了个同学,她还以为我妈是我姐呢。”

    “这么个老美女,怎么还不抓紧找一个呢?”

    “不都是为了我嘛,怕我受气。所以我妈一直等我工作了再找。”

    “你现在有工作了,就想报答你妈,帮你妈找一个像我这样的?”

    “是的,是的。”

    我和郝玲玲的谈话轻松下来。

    回到家里,我把郝玲玲打算将她老妈许配我的事儿一讲给拉姆梅朵听,她先是嘎嘎大笑了一阵儿,然后收起笑容,羞愧难当地扑倒我怀里,说:“原来是这样呀,这么说是我小心眼了,错怪人家了哦!原来人家想给你做媒婆哦!”拉姆梅朵说什么也要请郝玲玲来家里吃一顿她亲手做的藏餐,以示赔罪。

    提前一天,拉姆梅朵亲自给郝玲玲打电话约她吃晚饭,之后,她像准备年夜饭是的开始忙乎起来,又是回妈家拿藏餐用具,又是上菜市场采购。拉姆梅朵的厨艺还算不错,我和郝玲玲都撑得像个孕妇。也就是打那以后,拉姆梅朵和郝玲玲成了好朋友,时常一起去逛街、喝茶。如果,我出差,拉姆梅朵也会把郝玲玲叫来陪她过夜。看来女孩子之间只有成不了情敌才能成为闺蜜。鉴于拉姆梅朵出色的表现,我就决定带她回京城。

    0071 追杀蚊子(一)

    轰轰烈烈恩爱一年多,也该让拉姆梅朵见见我父母了。那是京城的金秋9月。

    在藏区由于严重缺氧,对于有的人来说生存都成问题,自然,大多数夫妻生活质量无法得到保障。所以,飞机在京城一降落,我偷偷对拉姆梅朵说:“我们终于呼吸到充足的氧气了,今晚咱俩谁都别客气,好好放开了来一次。”谁想,刚吃过晚饭,她坐在沙发上陪着未来的公婆看电视竟然睡着了,我把她搬到床上她都没醒。睡美人再美我也不忍心碰吧?所以什么事儿也没整成。白天她也是这样,动不动犯困,动不动迷糊上了。来我家的第二天上午,我就发现我父母轮流在厕所转悠,我对我妈说“想散步外面溜达去,别在厕所门口转来转去。”我妈说“什么啊,我和你爸都想解手,厕所老被你小媳妇占着,两个多小时了吧也不出来。”我这才明白咋回事儿。我一敲厕所门,里面没动静,只好用钥匙打开,一看,我忍不住笑蹲了——拉姆梅朵流着哈喇子坐在马桶上睡着呐。

    一般人都知道缺氧,但很少听说醉氧,有些人乍一从高原下来后就会出现拉姆梅朵这种“低原反应”。从医学角度来解释的话,可能是人体对环境变化的一种调节和适应吧。

    好在,第五天拉姆梅朵恢复正常,没了醉氧症状。晚上,我兴奋地说:“这几天,为了不破坏你的睡姿,我都快憋爆了,今晚你要好好补偿一下呀!”

    “好哦,好哦。”拉姆梅朵甜美地点着头,说:“那你先洗澡,完了我再洗。”

    要不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呐。当我洗完澡,光着身子在卧室等拉姆梅朵和我上炕进行“有氧作业”那会儿,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一只饥饿的蚊子偷袭了我。最可气的是蚊子咬的不是地方,知道咬我哪儿了吗?哎,这个地方我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用四川土话含蓄点说吧,就是咬我锤子上了。

    四川人把男人生殖系统叫锤子。要不说中国人语言丰富呐,一件男人撒尿的器官就有几十种叫法:鸡鸡、鸟鸟、小弟弟、小宝贝、小东西等等等等。藏族人也有几种叫法,我们这一带人叫累吧。你听听人家藏族人多通情达理,知道男人一生最辛劳的部件在哪儿,所以叫法上带有关心和问候之意——累吧。

    咬我的一定是只变态的母蚊子,下口一点也不温柔,不一会儿,我那帅气的锤子头上就肿起一个绿豆粒般大的小疙瘩。好在,四十年了我始终坚持没有割包着的那层皮,正是这层被人们视为多余的肉皮,保护了鬼头没受到一点儿伤害。

    不割包着的那层皮自有不割的好处。

    依我之见,人从毛猴时代就开始进化,都进化千百万年了,身上多余的东西该进化的差不多都进化没了,剩下的都是能派上用场的,哪怕身上一根汗毛也自有它的功能,不可借助外力去掉。比如,鼻孔里的毛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它的主导作用,但就是有一小撮人闲得没事手痒痒总爱拔鼻毛玩儿。男人的鬼头肉最嫩、最敏感也最容易受到无辜磨损和伤害,所以万能的造物主给鬼头上加了层皮膜,皮膜的功能显而易见。多少年了,人们、尤其是那些外科大夫们,片面的认为:包着的那层皮里藏污纳垢生细菌,过夫妻生活容易造成女性那里糜烂。可你调查过嘛,有洁癖的夫妻有几个糜烂的?广告上说得好:难言之隐一洗了之。勤洗洗比什么都强。何苦要挥着屠刀那么残忍地将鬼头的保护神——包之皮割了呢?再说了,如今的股市,害得多少男股民天天割肉,割的就剩下小弟弟那层皮膜了,所以能留还是留下得好。

    都二十一世纪了,该是转变观念的时候了。觉醒了的男同胞们,让我们手拉手,心连心,像保卫我们的家园那样誓死捍卫我们的包之皮吧!不但不应该去割包之皮,而且还要大谈特谈包之皮的好处,大张旗鼓地赞美包之皮、歌颂包之皮!旗帜鲜明地与割皮派作斗争!

    包之皮上被蚊子咬的疙瘩越来越红肿了,我痛痒难忍地伸手去挠。这时,拉姆梅朵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了,一进屋赶忙插上门,然后,犹如一头发情的母牦牛,一跃,将我扑倒在床上。

    我推着拉姆梅朵,说:“坏了,坏了,小媳妇咱们都高兴的太早了。”

    拉姆梅朵一愣,环视着房间,说:“坏了?怎么了哦?那里坏了?”

    我说:“不是东西坏了,是我发生意外了。”

    拉姆梅朵吃惊地打量着我,说:“意外?又没在马路上,你能发生什么意外?”

    我指着自己的包之皮,悲愤地说:“你去洗澡时,有只犯马蚤的母蚊子偷偷地摸了上来…… ”

    拉姆梅朵低下头,一看我包之皮上的小疙瘩,惊呼道:“我靠,咬了这么大一个包哦!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软在床上。”这之前,在她眼里所有动物都是可爱和可以交的好朋友,连丑陋的毛毛虫也觉得很美。我很怕诸如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