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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放好牵手第3部分阅读

 “你……准备了这么多,我怎么搬得回去?”她手上只拿了那包大概可以让她喝上大半年的黑糖,这仅仅是就算每天喝,两三个月也没问题。

    更不用说还有一个纸箱里满是瓶瓶罐罐,都是她用习惯的保养品或者是卫生清洁用品,甚至,他连她的睡袍都带来了。

    她离开家里的时候只带一个行李箱,里面除了必备的东西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带。而既然已经离开了,她也没有打算再回去收拾那些可能需要、但不是那么必要的东西。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没带走的他几乎全都搬来了,而像是一些食物或日用品,他也全都替她买了新的。

    她一开口,严立纲几乎马上就回答了她这个问题,“我来,我是说……我可以帮你搬上去。”意识到自己回答得太快速,他连忙换了正常的口气说。

    知道她搬到这里后,他就将这附近的资料都给收集起来。在他心里,她是不懂社会险恶的单纯女人,若不是与她合租这栋房子的萧珍珍在他们结婚的时候曾经看过,他绝不会忍了这么多天才出现在她眼前。

    栗书禾不置可否的点了头,没有杀风景的多问他怎么不赶着回公司。

    当东西搬上三楼,严立纲随即快速的将整间房子大略扫视一遍。

    客厅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二手沙发,上面点缀了几个手工做的彩色抱枕;没有厨房,桌上只有一个电磁炉,旁边简单放了几个碗和锅子。至于房间,则和浴室并排着,现在关上了门,看不见里头怎么样,不过可想而知,大概不会比简陋的客厅好到哪里去。

    浏览完四围后,他忍不住皱起眉头,“看来还是缺太多东西,我现在马上开车回去,再把你常用的东西全都搬过来。”

    栗书禾正在将东西一一分置归类,才刚从房间出来,就听到他这句话,她睨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回答,“不需要了,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我平常在这里只有吃饭和睡觉而已,不用弄得那么麻烦。”

    “嫌那些东西搬过来麻烦?不然我重新找个房子给你,里面我会先把东西都准备好……”他的话在她安静的凝视下逐渐静音,他抿着唇,没办法把话再说下去。

    她静静的凝望着他,看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有些手足无措,却又板着脸不肯示弱。她心软了一角,却也更坚定自己原本的想法。

    “立纲,我们分开是为了什么呢?”她轻声地问他。

    “是我做的不好,让你伤心了。”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你很好。”

    “我做得很好的话,你会想让我们分开一阵子?”他嘲弄的笑着,撇了撇嘴,眼里有着苦涩。

    栗书禾看他像是钻入牛角尖的自责表情,不禁上前握住他的手,“不,你很好,你做得很好,给了我最好的。只是……我不想要那些。”

    闻言,他的眼神先是惊愕,而后转为冰冷,他抽出了自己的手,不解的盯着她,似乎在等她给他一个解释。

    “或许这么说不对,但我要的是你。我可以忍受你想要让我过得更好而去追求更多,我也可以等待,等你曾经许给我的诺言实现,但是……这一切总要有个底限,我不能总是这样枯等,你懂吗?”她说。

    “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以后我会把更多时间留给你。你说过喜欢丹麦的极光、喜欢希腊的海,我们都可以去……”

    她打断了他,“不要再向我承诺,我已经听了太多个‘以后’。”

    叹了口气,看着他愣住的模样,她觉得自己应该更直接的把话说清楚。

    “你总是说以后,但你想过我们还有几个以后吗?”她狠下心,干脆把话给挑明,“我想要的简单幸福,不需要太多钱,能够生活就好。我也不要那么大的房子,只要我们能在彼此疲累的时候陪伴对方。”

    “而且我根本不用佣人,自己当个家庭主妇就可以。我不在乎那些多从来没戴过的珠宝,只想每天能够和你静静的相处十分钟。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从不是你告诉我那些美丽承诺的以后,懂了吗?”

    第5章(2)

    严立纲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坚定的眼神,白晳的小脸上有着不容动摇的坚决。

    他很想说自己能做到,想说那些以后他可以实现,但是话到嘴边,他却发现自己没办法理直气壮的回答她,只能无言的保持沉默。

    两人之间顿时陷入一片静默,直到她订的午休闹钟铃声响了起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氛。

    “你先回去吧,不要再拿东西来了。”

    “就算我们两个暂时分开,你也不要推拒我的好意,好吗?”他深吸了口气,近似恳求地说。

    “好,可是你真的不要再送东西来了,那会让我觉得……就像在重复以前那些日子一样。”她没有明说,可他应该能明白。

    “我知道了。”严立纲口里答应下来,但心底却还是想着该买的他还是会买。

    两人下了楼,她送他到车边,他没有立刻上车离去,而是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书禾,那这样分开的生活……我们还要过多久?”

    “我也不知道。或许不会很久,也或许……我们不再有以后。到时候,我们的离婚协议书就可以生效了。”她沉默了半晌才说,然后不管他震惊的神情,兀自转身离开。

    她没有回头望,即使可以感受得到他的视线依旧注视着自己,她的脚步仍然没有停留。她不再有半分犹豫,因为她早该把两人分开后的结局直接挑明。

    这场有关他们爱情的博弈只会有两个结果,不是好的政变,就是彻底分手。

    ***

    时序从夏到秋,太阳依旧烈日如火,随着手工艺品店的生意逐渐变好,栗书禾也渐渐在附近打开知名度。偶尔,她还会跟着萧珍珍一起去参加一些社区培训班,义务的上些课,教导社区居民做些简单的工艺品。

    好友珍珍对她的潜移默化,无疑是非常的巨大,让她从一个几乎没任何社交活动的封闭状态中走出来,甚至如今也能和上她才艺班的学生们聊天出游。当然,偶尔也会有热心的婆婆妈妈们想要帮她作媒,不过都被她笑着婉拒了。

    原本的长发,也被她剪到只剩不及肩的长度,工作的时候,她会用自己设计的水晶珠簪子将头发给挽起来。就连本来稍嫌消瘦的身材,最近也丰腴了点……总之,所有事情都像是隐约的在改变。

    只有一点,让她不知该苦恼或是该装作不在意。

    自那天搬东西来之后,严立纲就常常“碰巧”和她相遇,有时接近中餐时间,那么他就会强势的拉着她一起去吃饭,而有时遇到晚餐时间,他也会比照办理。

    如果不是吃饭时间,那他就会用“路过”的名义,又“顺手”的拿些她想要买却还没来得及买的生活用品过来,然后又顺便的遗忘在她家。在那之前,他还都顺便将那些东西开了封,说是自己买错的,先在她家放着用。

    第一次听他这样说的时候,她几乎是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头一回发现原来他也很有当无赖的潜质。

    只不过,他的表情总是冷淡深沉,即使是耍无赖,也带着点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这天中午,当萧珍珍将栗书禾从楼上教室叫下来的时候,她还以为又是严立纲来了,却没想到看到一个意外的身影。

    一下楼,她就看到一个高挑的男子站在好友的身旁,而对方听到她下楼的声音后,回头同时露出一记灿烂的笑容。

    “董事长夫人,好久不见了。”男子有着憨厚又爽朗的笑脸,用浑厚的嗓音打着招呼。

    “源朗?”栗书禾看到熟人出现,忍不住也诧异的惊呼出声。

    秦源朗算是严立纲公司里她还有点交情的人,好像是负责公司财务的,不过说熟,其实也只是刚结婚时见过几次面而已,真会使她留下印象,是因为这个爽朗的男人竟是做无聊又需细心的帐目作业。

    只不过,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让她十分讶异。

    “咦?原来你们认识啊?”萧珍珍表情也吃惊的在两人脸上来回望着。

    “呵呵,老板娘怎么可以不认识呢。”秦源朗哈哈笑着,一边朝萧珍珍挤眉弄眼。

    唉,他这个未婚妻就是老实了点,问这种问题,不就等于承认他曾受到大老板的威胁,派她来打听老板娘消息吗?

    萧珍珍一怔,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要不是秦源朗早认识栗书禾,在这里看过人家一次之后转头就马上回去打小报告,顺便再让她这个未婚妻帮他打听消息,大老板哪会对这里的人事物全都了若指掌,放得下心?

    对于他们俩眉来眼去的眼神交流,栗书禾有些纳闷,这两个人的关系是?

    “珍珍,这是……”

    “喔,我还没说过吗?这就是我常说到的那个阿呆,我的未婚夫啊。”萧珍珍自己也惊讶了下,原来她还真的没有介绍呢。

    “啊?”栗书禾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这么巧?”多年不见的好友,未婚夫竟是自己丈夫公司里的员工,而她明明两个人都算认识,却完全不知情,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她过去几年真是太缺乏社交生活了,才会连好友的近况都一无所知。

    “抱歉,我不知道,要不然……”她愧疚的低下头,语气也局促起来。

    萧珍珍倒是无所谓,“没关系啦,我知道你前几年都关在家里当宅女,不知道是正常的。而且我和他说是订婚,其实也只有请双方家长吃顿饭、换个戒指而已,并没有很张扬。反正到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红包包大包一点就好。”

    见好友真的不在意,栗书禾也放松了心情,忍不住笑着打趣,“我现在的薪水有一半都是你发的,我能够包多少红包,你还不清楚?大包应该是不可能了,只能包个友情价啦。”

    “对吼!”萧珍珍一脸恍然大悟,随后马上又换了个气呼呼的表情,“不对,你帮我顾店的薪水根本没多少,而其他人给我的钱,只是我帮你代收的课堂费而已,根本就不是我的。”

    看见栗书禾笑看着自己,萧珍珍知道被耍了,忍不住尖叫了声就要上前抓住她闹,却先被秦源朗按住了肩膀。

    “喂喂,别老是想着玩了,不是说等一下要去试礼服?”秦源朗的语气有点无可奈何,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一个这么脱序的女人给拐进结婚礼堂?

    萧珍珍用眼神狠狠瞥了栗书禾好几眼,才嘟着嘴休兵,“反正到时红包不厚,我就退回去让你重包。”她一边说,一边举起自己的拳头威胁。

    栗书禾淡淡的笑了,“知道了。”

    其实她早在得知好友的婚期后,就开始着手绣一对花开并蒂的枕套。她还记得之前好友看到那个花色的小绣样时有多喜欢,而她本来就打算亲手绣点东西当作祝贺好友结婚的礼物,因此也就暗暗记了下来,趁每天睡觉前和早上还没开店,拨点时间来制作。

    萧珍珍当然是嘴上说说,见她真的答应了下来,自己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一时尴尬,连忙找了个话题岔开。

    “喂,你妹不是说等一下就过来,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来?该不会迷路了?”

    秦源朗也觉得奇怪,拿手机拨电话,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你怎么还没到?该不会真的迷路了吧?”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来,“很快就到了,我已经看到店门口的招牌了。”

    秦源朗知道人没走丢,就先挂断手机打算再等等,不过两分钟,店门口就被人推开,他笑着转头,“怎么那么晚……怎么了?怎么那种表情?”他愣了下,看见妹妹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冲在门口的秦桑原本一脸着急又抱歉,但在开了门、见到里头的人以后,她表情瞬间僵化,眼里顿时冒出愤怒的火花。

    “栗书禾,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本和萧珍珍聊天的栗书禾,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忍不住露出苦笑。

    这个世界果然真的很小。

    第6章(1)

    栗书禾还在感慨这世界真的太小,而她和秦桑的缘分又太多的同时,秦桑突然冲上前,手臂一挥,一个巴掌便火辣辣的落她脸上。

    那清脆的巴掌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萧珍珍算是最快回神的,连忙把栗书禾往身后一扯,挡在她前面不悦的怒道:“秦桑,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一进来就打人?”

    她也觉得奇怪,这个未来小姑平时看起来还算正常,虽然人感觉傲气了点,不过还不至于看人不爽就动手打人吧。

    秦源朗多少猜到一点原因,在萧珍珍将人往后拉的时候,他也上前过去把秦桑给拉住,低声喝斥,“小桑,你在做什么?”

    秦桑怒气腾腾的挣扎着,一双大眼瞪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栗书禾,破口大骂,“我要给这个只会扯后腿的女人一点教训。跟个废物一样,一点用都没有,只会找麻烦,要不是她,学长会忙着重新规划公司制度,天天累得半死?要不是她,学长会……”

    “够了!小桑,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秦源朗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终于开口喝止。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秦桑愤怒的转过头吼着,然后又转回头对着还愣住的栗书禾冷笑,“我比某些莫名其妙的人清醒多了。”

    栗书禾总算从被打的震惊中回过神,同样回以秦桑冷冽的眼神,“秦小姐,我想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一个外人来过问。”

    秦桑终于挣脱兄长的控制,再度踏上前狠狠的瞪着她,冷笑了几声,“哈哈,是啊,你们夫妻这间的事不需要外人过问,不过我很想知道,既然你觉得自己是学长的妻子,那你又做了什么为人凄子该做的事情呢?”

    “这我不需要向你说明。”栗书禾懒得跟她解释这种问题。

    不管他们夫妻如何,只要还没正式办理离婚登记,婚姻关系就算存在,那么,他们之间的事就不容他人多嘴,更何况是一个对她丈夫怀有感情期待的女人。

    她不愿和外人争执家务事,秦桑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用夸张的语气冷讽着,“喔,对了,你是我们高贵的董事长夫人嘛,当然不需要跟我这样一个小助理解释什么了。”

    秦桑看着栗书禾那张娇美的小脸,想到自己刚才推门进来时她还跟萧珍珍有说有笑的,心中就忍不住有股怒火直烧。

    她过得很快乐?过得开心了?但她有没有想过她丈夫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

    她知不知道,假如今天不是自己这小助理在请假前又刚好进了趟他的办公室,可能根本不会有人在短时间内发现那个倒在地板上的男人?

    而且让人更恨的是,即使如此,当严立纲在医院里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居然还是吩咐自己不要把消息传出去。

    他的理由很正当,说是不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以后人心浮动,但她更清楚,他其实是怕栗书禾知道。

    他真应该亲自来看看他老婆在分居后过得多快乐又多逍遥,怎么会想到有个男人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付出了许多?

    秦源朗见妹妹又像开始要暴走,连忙拉住她,无奈的劝说:“好了,小桑你今天情绪不好,先冷静一下。等一下我们还要去试婚纱,你忘了吗?你不是很期待伴娘服?我们……”

    “哥,你可以先让我把要说的话说完吗?”秦桑打断兄长的话,继续自顾自的道:“栗书禾,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有什么毛病,要跟一个那么爱你的男人闹分居,但我要跟你说的是,因为你的愚蠢,让你的丈夫、我的上司,在刚刚因为疲劳过度、营养不良住进医院里了。”

    一听到这话,栗书禾几乎整个人愣在当场,但她随即马上回过神来,神情紧张的追问:“立纲住院了?在哪里?”

    秦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知道紧张了吗?”

    萧珍珍在一旁看着未来小姑和好友两人你来我往,一开始是不方便插话帮任何一方,后来是这两人的话题已不是她能介入的,于是也就只能站在好友身边算是表示支持。只不过,最后这些对话让她仍是忍不住开了口。

    “我说秦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