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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放好牵手第5部分阅读

    忙,但他还是忙啊。

    而且夫妻本来就不可能常常黏在一起,各有自己的空间不好吗?”想了想,她最后又下了个结论,“这就叫做距离产生美感。”

    栗书禾把好友的话听进去了,想想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她还是想先问问严立纲的意见再做决定。

    可她还没说话,就看到好友又开始贼笑,心中马上浮起一阵不妙的预感。

    “嘿!外面那台车好像是你老公的吧?才不过半天没见面,有必要那么勾勾缠吗?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说。”看见车上走下来的人影,萧珍珍调侃火力全开。

    栗书禾被说得尴尬不已,但身体还是顺从了内心的渴望,快速走向门口去开门。

    “你怎么又来了?”她忍不住娇嗔的睨着丈夫。

    他感受到老婆的害羞,眼神又柔和几分,“今天下午没有太重要的事,我看完公文就出来了。”

    “你不是说要跟朱利讨论一下新技术的实验进展吗?”她问。

    现在,他多少也会跟她分享工作上的事,不用太专业,只是大概说一下他的工作流程,让她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他早上才写完报告,整个小组都累垮了,我让他们先休息一天,明天再继续。”

    “那……我先跟珍珍说一下……”她连忙想告假早退。

    萧珍珍在旁窥听已久,一听这话马上出声,一脸笑容暧昧的看着他们,“不用说了,本山人全都知道,夫妻之间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能理解,完全能理解。”

    栗书禾听她影射到暧昧的地方去,和严立纲同时想到医院发生的事,两个人顿时都尴尬起来。

    她气得低吼,“臭珍珍!到时等你结婚了,看我怎么回笑你!”

    “嘿嘿,我就算结婚,也没办法像你们现在这样没事就腻在一起。我和我家阿呆最喜欢当阿宅了,你想要回笑我的机会,应该不太多。”

    栗书禾说不赢好友,最后只能收拾自己的东西,牵着丈夫的手快速离开,不然再待下去,不知道好友又要说出什么夸张的话来糗她。

    第8章(1)

    车窗外车潮如龙,栗书禾坐在车子里,看着坐在驾驶座等红灯的严立纲,话到嘴边不免有点踌躇。

    “怎么了?有话就说。”严立纲虽然没转头,却早发现她今晚一直不对劲,老是瞧着他不说话,不然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看了看他,栗书禾实在不知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每次话到嘴边就是吐不出来。

    见他没有继续逼问,她稍稍喘了口气,但她显然高兴得太早,因为就在她庆幸的时候,车子不知何时已在附近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停车格里。

    严立纲将车子熄火,稍微开了窗户让空气流通,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她惊讶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停车就停车,“你疯了?今天我们要去跟爸爸吃饭,若是迟到的话,爸爸会担心我们的。”

    严立纲眼底含笑,却仍一脸正经的说:“所以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你也知道的,现在爸可不见得都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了。”自从她瞒着爸他们两个暂时分居的事情后,现在爸已不会只听她的一面之词。

    “你……”她对他无赖的表现无可奈何。“要我说可以,不过事情有点长。”

    “那就长话短说。”他直接帮她取重点。

    “你……好吧。有家才艺中心想聘请我过去开班授课,不算是很正规的补习班,只要有一个课程循环,可以做出几件作品就好。只不过……如果答应的话,我可能就要偶尔出去参加活动……”说着,她一边偷觑他的表情,不过令人挫败的是,他脸上的神情依然平淡,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掩饰功力太好,她看不出来的缘故。

    “就这样?”听完他重新发动车子,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嗯,就这样。”她迟疑了下,最后还是点头。

    一路上,严立纲都没有什么反应,反而让栗书禾忐忑不安,直到两人进了屋里,和父亲一起吃完晚饭后,那感觉仍没有消除。

    晚饭后,他送她回手工艺品店三楼的住处,两人依旧默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说的,那天全都说了,不然,刚刚也说了,但他们却谁都没有提出要结束这段分居的日子。

    严立纲很想,尤其是每晚睡在双人床上的时候,他都格外思念她。偏偏近来他忙着将公司的人事重新做调整,好让自己能够稍微下放权力,所以,现在的他可说是比以前更忙,因此不敢、也没立场敢先开口说结束分居。

    而栗书禾,她并不确定自己想不想结束分居,现在这样“情人以上、夫妻未满”的生活似乎也不错,她不会再待在大房子里,终日发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况且,这里大多时间好友珍珍都会在,两人时常谈天说地,聊些女人的话题,也让她觉得生活的重心不会又只在那个忙碌的男人身上。

    严立纲随她进了屋里,跟上次只浏览过一遍不一样,他仔细检查着屋内每一个角落,尤其是窗户关得牢,门锁也有加门链,她晚上住在这里安全应该不会有问题后,他就爽快告辞。

    “你……就这样走了?”栗书禾惊诧的望着他。

    “不然呢?难道我这么识相离开不好吗?”他低下头看着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调侃神情,嘴角也微微勾起,“还是……你希望我留下做些什么?”

    她听出他暗喻的调笑,不禁气恼的反驳,“我才没有任何希望。”

    “那我走了。”见她嘴硬,他也很干脆的转头就走。

    现在他已明白她的心结,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正在改进中,自然不会再因她之前暧昧不明的态度而心慌,因此面对她时也多了几分从容。

    “等等!”她连忙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却在抬头看见他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后,又恨恨的甩开。

    为什么这男人给她的感觉像是越来越坏了?

    以前他对她像是娇宠,后来则变得霸道,现在,似乎又多了种深沉难以捉摸的感觉。而且自从他出院以后,常以戏弄她为乐。

    “刚刚的事情,你还没给意见。”她实在受不了他有话该说却老是不说,吊她胃口,索性自己先问了,否则晚上她铁定失眠。

    “你是说有人要找你去开班授课的事?”他笑看着她,她紧张的神情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她还会在乎他的想法,代表在她心里虽然想调整一下自己生活的重心,可目前却还是不自觉把他放在第一位吧。

    “嗯。”她站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双臂环胸,理性的反问她,“你有想过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吗?是想听到我的支持,还是想听到我的反对?”

    她不懂他的意思,眼神显得有些困惑,怔怔地看着他。

    他轻轻揉弄着她的头发,低沉嗓音缓缓在她耳边响起,“假如你已经做了决定,相信这是你下决心要做的事,那即使我反对,你也不会妥协。反之,若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听我说了反对后就放弃,那么,在你心中期待的或许就是我的反对,希望由我出面来阻止你。”

    他正视着她的眼,继续冷静分析,“你曾说想要做个贤惠的妻子,后来又说,你想要做到不让我担心,可现在的你,想过要当我什么样的妻子吗?”

    当他什么样的妻子?这问题她似乎在一、两年前开始钻牛角尖后,就没有想过了。栗书禾愣了下,直觉的在心里给了自己答案。

    过去这段时间的经历,她从只会在他背后默默无声的等待,被人嘲笑拖他后腿又无法反驳,到遇见珍珍,珍珍鼓励她重建生活目标,建立了信心,一幕幕都像跑马灯一样,快速从她脑海中掠过。

    她闭了下眼,然后又睁开,露出一抹美丽的笑靥。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想答应,而且想尽我的全力去做好这件事。”她认真严肃地回答他的问题,接着,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说:“因为我想要有自信,想成为一个自信的女人……”站在你的身边。

    后面那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可她想,那将是她无论如何都会努力达到的目标。

    未来当有女人再觊觎她的男人时,不用依靠任何保证,她期待自己能够自信、温柔大方的站在他身边,搂着他的手,理直气壮的表示“这是我的男人”,“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我会处理,与你们无关……”

    严立纲自然不知道短短几十秒的时间,栗书禾的脑子里已经转过那么多念头,他只是很高兴她能有这样的想法。

    老实说,他一开始并不介意她愿不愿陪他出席社交场合,那时他单纯的认为,自己只要保护好她、给她生活所需要的一切就好了。

    甚至,他想就这样一直将她守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也不错,因为男人的独占欲作祟,总会想将自己的女人藏的好好的,不让别人看见她的美好。

    不过偶尔当他应酬回家后,见她为了他身上的烟酒味或香水味而皱眉伤心,他也会觉得她或许该有些改变,扩大自己的生活圈。

    尤其这次两人深入谈话后,他终于明白,无论他将自己的羽翼伸得多么宽广,但对于照顾她来说也总会有不足的地方。

    而那些他无法做到的,需要的正是她坚决建立起自己的自信。

    如今听到了她的回答,他眼底露出笑意,“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努力,我会支持你的决定。”

    “嗯。”

    这之后,气氛又陷入了沉闷,但他不再爽快的说要离开,她也没有提醒他可以离开了。

    “在我当了一晚的司机后,不留我喝杯茶吗?”

    “要不要喝杯咖啡再走?”

    夫妻俩有默契的同时开口,说完后,栗书禾有点困窘的垂下头,严立纲则是嘴角勾起,得意的淡淡微笑。

    “咖啡也行,我不介意。”说完,他理所当然的重新走到客厅沙发坐下,然后一派悠闲的等她泡咖啡。

    栗书禾默默走进厨房,用电磁炉开始烧热水,有种想敲自己头的冲动。

    严立纲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她忙碌地在简陋的厨房里找即溶咖啡包和杯子,嘴里不知在咕哝些什么,他一直偷偷紧绷的心情总算稍微放松下来。

    一想到今天岳父趁她不注意时抽空和他说的话,他便浓眉蹙起,不太确定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她。

    有些事情事关重大,他最好别一直隐瞒下去,尤其是在他们感情才刚回温没多久的此刻。

    想到这件事,他就忍不住头大,所有的事都挤在一块,让他措手不及。

    不过,“那件事”毕竟还不确定,他还是先拖延一段时间再说也不迟。

    他只希望,事情发展不要变成最糟的状况,否则,到那时候爸虽身为始作俑者,但或许什么事都没有,可他这个隐瞒的帮凶,可能就没那么好过了。

    而倘若她知道他竟将这件事隐瞒了这么久,他不敢想像她会有什么反应。

    第8章(2)

    ***

    栗书禾最近生活过得异常忙碌,原本她只有萧珍珍的店里定时教授几个学员,偶尔帮忙做些赶工的手工艺品,顺便看看店,日子充实却不至于太忙,可现在,她除了多出才艺班的课程,也要另外赶工准备一些成品做样品或商品贩售。

    不过即使再忙,她还是会找时间回娘家,因为父亲最近食欲不振,脸色也不太好,让她有点担心。

    今日,在采买一堆食材后,她坐在计程车上,一边打电话给父亲,一边思考着晚上该做点什么菜为他好好的补一补。

    “爸,今天怎么样了?食欲有比较好吗?”

    栗望国呵呵笑着,声音虽然有点疲倦,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和女儿聊天,“不用担心我,只不过这几天没特别想吃的东西而已。你最近不是在忙什么才艺班的事情吗?顾好自己就好。”

    “爸……”明明是在说他的事,却又扯到她头上来,她实在无言以对。

    她身边的男人总是保护欲过剩,让她有点无奈又哭笑不得。她真的成年很久了,根本不需要他们把她当成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来保护。

    他们难道不知道,她也想尽自己的力量去关心,保护他们吗?虽然她的能力有限,可只要自己能够做到的,她也希望可以为他们付出。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不用担心太多,我家里还请了佣人帮我照料三餐,不会让自己饿到的。”栗望国话说得轻松,其实是把自己心中的不安给压抑下来。

    他自从几年前做了手术后,便感觉身体状况稍微变差,可因为医生说接受治疗后只要好好保养,存活率还是很高,所以他也就没多想,只尽力保养、照顾自己的身体。

    然而没想到,最近同样的部位又开始感觉不舒服,让他不禁提心吊胆起来。

    他活到这把年纪了,什么事没经历过,已没什么好留恋的,只除了自己的独生女令他挂怀,放不下心。

    当初他就是发现病症,怕自己真有个万一,才急忙让女儿先订婚,提早替她找个依靠,免得她那样单纯柔弱的个性,之后遇到困难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那就糟了。

    前阵子听到他们夫妻俩正在闹分居,他会那么生气焦急,就是因为他的病疑似又复发了,担心她若真的受了委屈,他只怕自己再也照料不了她多久,到时又剩她孤身一人。

    “每次你都这样说。”她轻皱眉,不是很相信父亲那种轻描淡写的说法。“总之我买了一些菜回家,今天朱嫂没过来煮饭,你先不要出去吃,等我回去煮。”

    “好吧,那我就在家里等你……”栗望国笑着回答,却开始觉得腹部又隐隐作痛,而且这次比之前都更为剧烈。

    他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已冒了不少冷汗,甚至连话筒都拿不住,摔到地上发出响声。

    计程车上的栗书禾,听到父亲话说一半就没声音,觉得不太对劲,连忙着急的喊着,“爸,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可电话那头的人一直没再回应她,反而先后传来两声物品和重物跌落在地的声音,令她急得快要哭出来。

    “司机,拜托快一点!我家里好像出事了!”她忍不住慌乱的要求。

    计程车司机隐约知道情况,毫不犹豫直接加快了车速,一边还不忘安慰她。

    “小姐放心,没几分钟就到了。到时我车停在外面等你,要是需要送医院,我再直接载你们过去。”他热心的说。

    “谢谢。”栗书禾双眼直直盯着前方的道路,紧张不安的心情,让她在不自觉间咬破了唇。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家门口,她甚至没等车子完全停好就跳下车,差点扭伤自己的脚。她冲到大门口,抖着手从包包里掏出钥匙后,试了好几次却都对不准钥匙孔,让她恼得几乎想要尖叫。

    等她总算打开门,火速冲到客厅,看到倒在地上的父亲时,她忍不住吸了一大口气,又往外面冲出去。

    “拜托你帮忙一下!我爸晕倒在地上了,我要送他去医院!”她气喘吁吁,声音颤抖的喊着。

    司机一听连忙下车,两人马上进屋,手忙脚乱的将人给扶上车。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看着身旁满头冷汗、意识陷入半昏迷的父亲,她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冰寒从脚底升起。

    天啊!一切都会没事的……对吧?

    ***

    栗书禾苍白着脸,面无表情坐在病房外走廊的椅子上,此刻空荡荡的长廊,呈现出一种恐怖的寂静。

    方才她下意识的将父亲送去一间他惯常做健康检查的医院,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震撼的消息……

    病人之前有胃癌切除的病史,最近有没有复发的症状?

    她有点恍神的想着自己后来是怎么说的……

    我不知道……那时,她的脸上想必充满茫然及震惊。

    医生一听到这话,声音就冷了下来,“真不知道现在年轻人是怎么照顾老人的。”随后就走了。

    她默然无言,只能提着一颗心看医护人员将父亲由争论室推出来,然后再将他推进病房里休息,等接下来的检验报告出来。

    从那时候起,她就坐在病房外,脑海里思绪纷乱,不明白父亲到底是什么时候曾经得了胃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