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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试爱第43部分阅读

的一声响,急忙问:“爸他怎么了?”

    “你爸肾衰竭,情况很危险。”钟妈妈哭着说,“小艾,你快回来吧。”

    肾衰竭?!钟艾冲口而出:“爸爸什么时候换了肾衰竭?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钟妈妈说:“你爸一直冠心病高血压,肾脏前几年就不好了,一直吃药打针控制。你爸说怕你担心,又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让我告诉你。我们也没想到病情发展得这么快。你爸已经住院了,今天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说……如果不换肾,他就有生命危险……”

    钟艾仿佛站在一个空旷的大厅,耳边是妈妈轻轻的呜咽声,四下却传出巨大的回响。

    “我现在就回去。”钟艾挂了电话,茫茫然抬起脚就往外走。

    “小草,你去哪里?”张默雷见钟艾打了半天电话,便出来找她,却看见她梦游似的往外走。

    钟艾转过脸茫然地看着他,两行热泪滚了下来,哽咽着说:“我爸……我爸患了肾衰竭,如果不动手术,他就会……我要回家……”

    张默雷心里一痛,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说:“我们现在就回去,你放心,伯父不会有事的!”

    两人折回交易所大厅去拿东西,准备直奔机场。许淖云远远地看到张默雷拉着钟艾的手走进来又走出去,钟艾低着头好像是在哭,张默雷也是一脸的紧张。许淖云心里狐疑,心想钟艾身上多半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不能问。

    他看着张默雷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这一天他等待了那么久,等到终于见了她,却始终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第170章 换肾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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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正文——

    飞机是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在南陵市机场着陆的。一下飞机,张默雷便陪着钟艾往省人民医院赶。

    这个时间医院恰好允许探视,张默雷拉着钟艾走进医院住院部,钟艾的妈妈正在楼下等着。看到两人一齐出现,钟妈妈吃了一惊。

    “小雷?……你们俩怎么会一起回来?”钟妈妈的脸色有点狐疑。

    张默雷这才知道钟艾压根没有告诉父母他们俩重逢的事。只好勉强笑道:“伯母,我去年就回来了,在江海工作。小草没跟您说吗,她现在在我的公司上班,是我的助理。”

    钟妈妈把目光挪到钟艾脸上,钟艾却着急地说:“妈,爸在哪里?他情况怎么样?”

    钟妈妈闻言,眼圈立刻红了,哽咽道:“先上去看看吧,你陪陪你爸,回头我们再去跟医生了解情况。(<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三个人急急忙忙地上楼,来到病房门前,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推开门的一瞬间,钟艾满面春风地笑了,好像是离家很久的小燕子又飞回来了,仅此而已。

    “爸,我回来了。您也真是的,住院了才通知我!”她是家中独女,从小父亲宠着腻着,父女俩说话就像朋友一样,总是没大没小的。只是这一次的娇嗔,尾音却变味了,带着难以掩饰的哭腔,几乎要哽在喉咙里。

    “小艾回来了,快过来给爸爸看看。”钟爸爸躺在病床上,似乎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握着女儿的手。目光在她脸上依依不舍地梭巡,钟艾受不了这个,鼻子一酸便要流下泪来,只能强忍着。故作爽朗地说:“爸,快点好起来。我这趟回来不想走了,以后我回南陵来工作,陪着你和妈妈,好不好?”

    钟爸爸苦涩地一笑,说:“好,好。我的宝贝女儿不走了。”他又把目光转到张默雷脸上,问:“小雷?你怎么会和小艾在一起?”

    张默雷说:“我和小草是同事,她一直没告诉您和伯母,该打屁股。(<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回头是要打小艾的屁股!”钟妈妈嗔怪地瞪了女儿一眼。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四个人在病房里有说有笑,过了一会儿,主治医师来查房,临走之前示意钟妈妈到他办公室谈一谈。三个人心灵神会,探视时间结束之后。便一起去办公室找主治医生。

    那位陈医生介绍了钟爸爸的病情,说他的肾衰竭已经到了晚期,必须换肾,如果不换肾,靠药物治疗最多只能再维持几个月的生命。而现在肾源十分稀缺,医院其实早就已经帮钟爸爸做了配型,可是等了几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

    钟艾立刻说:“我可以捐一个肾出来吗?”

    医生说:“叫你回来就是这个意思,你先做个配型吧,看看跟你爸的配型合不合。”

    走出办公室,钟妈妈说:“小艾,你爸犯病已经好几年了,一直在等着肾源。(<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其实我们都不想让你捐肾。你还那么年轻,还没结婚生孩子,我们……可是现在实在是没办法,我不想失去你爸爸……”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钟艾说:“妈。你早该告诉我了!爸爸的病情拖得这么严重才通知我,如果爸爸真有什么事,您就不担心我记恨您啊!”

    张默雷抿着唇在一旁没说话。钟艾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医生开好了配型的单子,拿出来交给他们,钟艾立即去检验科做配型去了。

    配型结果两天之后出来了,钟艾的血型竟然和她爸爸不对,配型失败了!一家人顿时陷入了绝望和恐慌。母女俩拿着配型检验单止不住地流泪,张默雷却说:“小草,伯母,你们先别急,我可以试试有没有别的路子能找到肾源。”

    钟妈妈闻言,立即问:“小雷,你有什么办法可想?”

    张默雷笑了笑,说:“反正我会去想想办法,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钟艾愣了愣,随即用力抓住他的手,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默雷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爸!”

    张默雷拉着钟艾的手说:“小草,你放心吧,我经历过的事,绝对不会让你再经历一次。”

    十年前,他爸爸就是在这间医院这栋大楼里病故的,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学生,连一辆车都请不到;现在的他不一样了,他变得强大了,他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他要保护的人就一定要保护周全。

    ………………

    许淖云坐在办公室里对着一堆文件发呆,他面前的那份报告已经有半小时没翻页了。

    甄萱走进办公室,柔声问:“许总,还不下班吗?今天是周末哦。”

    坐在大班椅上的那个男人毫无反应,保持着垂首凝视的姿势,好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像。

    从美国回来,他就一直这样魂不守舍。甄萱知道,敲钟那天他虽然没有跟钟艾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可是他的心却一直在她身上。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张默雷和钟艾提前走了,他的心也跟着她走了。

    在没有钟艾的那几个月,甄萱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接近他的心了。虽然他从来没有表白,可是他们一起吃饭、打球、逛街,完全是一对情侣的样子。她以为他们之间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想到却仍隔着几重山。

    “淖云,今天是周末哦,如果没事了,我们早点回去好不好?”甄萱柔声说。

    许淖云木然抬起头,好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他回过神来,说:“哦,我手头还有一些事,你先回去好吗?”

    他现在对她,比以前对钟艾还要温柔。他已经学会了在形式上照顾女人,可是却失去了那个最想照顾的人。

    甄萱愣了愣,勉强地笑道:“嗯,好的,那我先走了。明天如果没什么事,我再买点菜去你那里。”他似乎喜欢在家里吃饭,每次她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他会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甄萱知道,那时候他一定是把自己想象成钟艾了。

    甄萱走了之后,许淖云终于拿起电话给郭浩拨了过去。

    郭浩接通电话,原以为他打过来是想说公司的事,没想到许淖云却问:“我有件事想问你……钟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闻蕾知道吗?”

    郭浩愣了愣,说:“我以为你不想知道,就没跟你说。钟艾的爸爸好像肾衰竭晚期了,需要换肾。本来钟艾回去是想把一个肾给他,没想到做了配型对不上,她爸现在很危险。”

    许淖云把手中的电话捏得紧紧的,原来她那天是为了这个原因哭。他问:“那他们现在找到肾源了吗?”

    郭浩叹了一口气,说:“没有。她前几天还给我打过电话,问我能不能帮忙。我也正在想办法,束手无策啊。”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去求郭浩帮忙,却一直没给他打一个电话。所以,她和他现在真的已经是陌路人了。

    许淖云放下电话陷入了沉思。张默雷明明陪着她回去了,可她还求郭浩帮忙,说明张默雷也没想到办法。

    许淖云给郭浩发去短信,让郭浩把钟爸爸的配型报告发给自己。然后给一个做医疗服务平台的朋友打去电话:“能不能帮我找个肾?花多少钱都可以。”

    第171章 冒名顶替

    “怎么样?还是没有?”张默雷捏紧了手机,“好吧,麻烦你再继续努力一下,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酬谢。”

    挂了电话,张默雷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狠狠地吸了起来。在国内,器官使用只能依靠志愿捐献,但愿意捐献器官的人还是极少数,而每年肾衰竭的新增病患却不计其数。他求了无数人,甚至想从黑市上弄一个,可这件事似乎不是单依靠钱就能解决的。

    钟伯父的病情越来越重,医生原来说还有两个月的生命,恐怕是极其乐观的估计。这几天小草天天挂着红眼圈,人也憔悴了许多,他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又无计可施。自己答应下来的事没有办到,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但他最不能忍受的是让她经历自己当年的痛苦。

    回到病房,她一定会问他结果如何,他该怎么跟她说呢,一点点杀死一个人的希望,实在是最残酷的酷刑,何况是对自己最爱的人。

    张默雷在外面站了很久,心想着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便叹了一口气,狠狠地掐灭了烟头,转身往回走。

    刚走进肾内科的走廊,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叫他,张默雷回头一看,钟伯父的主治医生满面笑容地朝他走过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刚刚得知的,江海有一个刚过世的患者捐献了他的器官,配型跟钟老完全一致!”

    “真的吗!”张默雷几乎要跳起来了,“太好了!”

    医生说:“赶紧去通知其他家属吧,我现在去走程序,明天肾运过来,如果条件具备,我们明天就动手术!”

    张默雷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呆在走廊里踟蹰了半天,忽然拔腿急忙朝病房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又突然顿住了脚步。

    江海?配型完全一致?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片刻的犹豫之后。张默雷推开病房的门,满面笑容地走了进去。

    钟艾和钟妈妈看到他笑着走了进来,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希冀地看着他。

    “……怎么样?”钟爸爸睡着了。钟艾犹犹豫豫地问。

    张默雷笑着凝视她,她慢慢地憋红了脸,又急又怕,想问却不敢问。他终于淡淡地笑着说:“成了,明天就会有一个肾运过来,配型完全一致。”

    钟艾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过了半晌,她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吗?”

    张默雷说:“真的。真的是真的!”

    钟妈妈闻言,双脚一软,几乎要晕过去了。钟艾惊呼一声。张默雷抢上一步把钟妈妈扶住,老人家已是老泪纵横,激动地说:“小雷,谢谢你!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我给你跪下了。”

    “伯母,你这是干什么啊!您和伯父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对于我来说,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我觉得这次的事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能办到的,真是伯父的福气。”

    钟妈妈捂着脸哭了起来,钟艾劝道:“妈,这是大喜事啊,你哭什么。”

    “我是高兴,是高兴!”钟妈妈抹着眼泪说。

    钟艾和张默雷相视苦笑。张默雷看着钟艾。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总算不恨他了。

    钟爸爸醒来之后,钟艾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一家人又是抱头痛哭。探视时间结束了,医生叮嘱钟妈妈回去准备一些手术后要用的东西,张默雷劝钟妈妈早点回去休息。说自己可以去买。

    走出医院,钟艾把自己妈妈送上的士,然后回头对张默雷说:“我们一起去买东西吧。”

    他细细端详着她,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温馨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她的嘴角含着释然的微笑,眉眼也是那么温柔恬静的,她好像刚刚从他的回忆里走出来,美梦成真的感觉。

    他轻轻拉起她的手说:“好啊,我们一起去。”

    他们沿着黄昏的马路慢慢往前走,来往于身边的都是归巢的人,这样的温馨和幸福是他很早就有的梦想,他那时候没想过发财成功什么的,只是想跟她手拉着手走过平凡的人生。

    “小草,你知道吗?”他慢慢地说,“小学语文课上听老师讲南辕北辙的故事,我当时就觉得不太明白。虽说那个人走错了方向,可是地球是一个圆啊,如果他一直往前走,还是会去到他想去的地方,无非是多走了一些路。所以人这辈子要做的事只是不停地向前走,你一定会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的。”

    钟艾淡淡笑着说:“古人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可不知道地球是圆的。”

    “但事实确实是这样的。”他停下脚步,拉起她的手说,“你看,我走了那么远的路,不是还回到最初的原点了吗?”

    钟艾迷惑地看着他,这张夕阳下的面孔既熟悉又遥远。他们又回到了原点,是这样吗?难道她的答案一直在这里?她走了那么远的路,难道就是为了回到这里?那她在途中遇到的那个人又算是什么呢,难道注定是抛诸脑后的风景吗?

    眼睛不觉湿了,她低下头轻声说:“或许是这样吧。”

    ………………

    许淖云下午接到了电话,那个捐献器官的志愿者刚刚去世。他的肾被摘了下来,立即送到南陵市去了。因为签署了那份志愿捐献器官的协议,他的妇孺将得到数百万的酬谢,这辈子应该生活无忧了。

    她爸爸有救了,她应该不会再哭了吧。得知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她会是什么表情?她会想到是他在背后帮她吗?

    多半不会吧。她只会和张默雷分享此刻的喜悦。这段时间对于她来说一定是最艰难的,一直是张默雷陪着她、在她身边支持她、安慰她。他呢?他只是坐在办公室里,没有给她打过一个安慰的电话,他只是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这一晚许淖云彻夜失眠了。她的脸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难道这辈子就只能跟她陌路吗,他可以逼自己不见她,甚至逼自己试着去接受别的女人,但仍然不能停止想她。想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痛苦,就好像断了毒品的瘾君子一般。怪不得张默雷会那么不择手段。他一向自尊心那么强,现在也变得有点不顾一切了。他要她感激,要她报恩,只要她回到他身边。哪怕是她不爱他也可以。

    三天后,许淖云从郭浩那里得知,钟艾的爸爸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放下电话,他立即订了一张机票飞到南陵市。

    走到医院门口了,他才想起自己根本没带看望病人的礼物,急忙跑到医院门口的水果店买了一个果篮。

    走进电梯时,许淖云的心止不住砰砰直跳。这个时间上去会不会见到她,张默雷在不在,她父母对他这个突然杀上门来的陌生人会怎么看?这么一想,他便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电梯在六楼停下。许淖云闪进一边的楼梯间踌躇了好半晌。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哪怕就是作为朋友来看看,放下东西就走也好。这么想着,他便硬着头皮走了出来。走到那间病房门口时,他又停了下来。怎么也举不起手敲门。

    “请问……您是?”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许淖云回头,发现是一个头发头发花白的妇女,正仰着头好奇地看着他。她的眉眼长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