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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13部分阅读

    中飘逸。清风从半掩的窗户吹进来,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

    “胭姐,红酒准备好了。”秀桂说。

    谢胭寒关了窗户,把窗帘拉起来。返身坐在沙发里,拿起酒杯,轻轻摇了摇,啜饮一口。

    秀桂却没走,站在一旁注视着胭寒。

    胭寒抬脸问:“有事?”

    “我看见花园里的情景。”秀桂幽幽地说。

    “你看见什么?”胭寒没听明白。

    “看见你和重阳哥哥在一起。你们在雨里,拥抱,亲吻。”秀桂说。

    胭寒敛了敛眉头,瞥了秀桂一眼。“那又怎么样?”

    “要不要我告诉邓菲嫂子?”秀桂问。

    胭寒将玻璃杯放下了,仰起脸,直直地望着秀桂。“威胁我,嗯?”

    “也不是的。”秀桂冷淡地笑一笑,“再说我怎么敢?你如今是贵人,谁也不敢碰你。”

    “那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胭寒很烦躁。

    “我是提醒你,胭姐,沈宅处处都有耳目,做事要当心。幸好我想帮你,如果换了别人,谁知会怎样。”

    胭寒嘲弄地咧了咧嘴角,摇摇头,说:“行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

    秀桂欲言又止,退下。

    (14)雨中魅影

    祝亲们中秋节快乐!

    蝴蝶也要回去和家人团聚了,因此中秋期间的更新暂时中断,亲们好好休息休息吧,陪家人一起享受温馨的节日。节日结束后,更新正常。

    为表示中断的歉意,现在连更2章,感谢大家的支持。

    谢胭寒将杯中的红酒喝掉,站起身,忽然听到窗外有叩击声。她一怔,侧耳细听,是有人敲窗户。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一角,胭寒往外看了看。

    外边暗,房间亮,因此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胭寒定睛细看,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水雾蒸腾中,一个人身穿黑色雨衣,头上戴着雨帽,帽檐低低压着额头,从脸庞到胸膛遮起一团黑影,什么都看不清。

    “谁?”胭寒喝问。

    隔着窗玻璃,也不知那人听见没有。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雨水淋在那人身上,头顶氤氲水气,状如鬼魅,阴森异常。

    “梁欢城?”胭寒大声问。

    没有应答。

    “沈重阳?”胭寒嘶哑地追问。

    没有应答。

    “你究竟是谁?!”胭寒索性推开窗户,外边顿时扑涌进一团水气,打在胭寒脸上。

    那人转过身,向雨幕深处走去。胭寒拼命瞪大眼睛,却看不清楚。背影缓缓消失在黑暗中。在树丛转角,一抹亮亮的黑色雨衣晃了一下,便不见了。

    胭寒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追了出去。她绕过前门,穿过走廊,一直追到卧室窗外。耳畔只有风雨,雨打芭蕉,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路灯突然灭了,一盏一盏,桔色变黑色,花园就像一个苹果,被什么东西一口一口吞掉,很快,四周一片黑暗。

    胭寒仿佛被扔进了冰窖,惊恐万状,回头往房间跑去。

    猛地撞到一个人身上。

    尖叫一声。

    身子被那人抱住了。

    “胭寒,怎么了?”

    胭寒仍是尖叫。

    一只温暖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巴。“别喊,是我,梁欢城。”

    胭寒在梁欢城怀里挣扎,双手胡乱拍打。梁欢城紧紧抱着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在这里干什么?”谢胭寒稍稍平静下来。

    “我刚从重阳的房子出来,看到你站在这,正要过来,发现停电了。”梁欢城搂着胭寒的腰,“送你回房间。”

    胭寒虚脱一般,无知无觉地跟着梁欢城。

    雨中的天空映着一丝墨蓝色光线。步入走廊,墙上的应急照明设备已经启动,发出咝咝的声响。风从走廊穿梭而过,门板和窗框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回到房间,胭寒瘫坐在沙发里。

    头顶突然一闪,电灯重新亮了。屋里一片光明。

    梁欢城见胭寒脸色惨白,不禁皱起眉头。“你去外边干什么?”

    胭寒把刚才的情景告诉了梁欢城。梁欢城愕然地看着胭寒。“有鬼影儿?”

    “你信也罢,不信也好,反正我是看见了,不然的话,我干嘛追出去?”胭寒的嘴唇发白。

    “我以为你去乘凉。”梁欢城笑着,给胭寒倒了杯红酒,“这个能让你平定下来。”

    胭寒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呛得咳了几声。梁欢城无限爱怜地轻拍她的背。

    胭寒感觉好多了,往窗户上瞥了一眼。梁欢城走过去,往外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他把窗户关起来,窗帘遮好。转身问:“你真的能确定?”

    胭寒闭起眼睛,不想理会他。

    梁欢城喃喃自语:“沈宅虽然古老,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因为这栋宅院里有两个人的煞气已经很重了,只要有那两个女人存在,孤魂野鬼望风而逃,谁敢乱来?”

    胭寒听出来,梁欢城在戏谑郑碧月和邓菲。

    她想起一件事,忙问:“突然停电是怎么回事?”

    “这倒不奇怪,沈宅的照明设备很老,大概有二十年没有好好检修过,如果遇到风雨,或者其它坏天气,系统都可能出毛病。大马很多老屋都这样。”

    胭寒忽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梁欢城。梁欢城苦笑道:“你怀疑我?我是从重阳那里过来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我们两个不可能合起来装神弄鬼,就为了吓唬你。我有那么变态吗?”

    排除了梁欢城和沈重阳,谢胭寒百思不得其解。

    (15)另一个房间

    梁欢城见谢胭寒惶惑不安的神态,劝道:“忘掉今晚的事,好好休息,沈宅很安全,尤其是现在,你的身份特殊,他们绝不会让你遭遇险情。”

    “我明天要调换房间。”胭寒说。

    梁欢城沉吟片刻,问:“会不会太仓促了?”

    “我不想再受到惊吓。”胭寒起身,“你走吧,我要休息。”

    “胭寒……”

    “梁欢城,你不要以为,今天晚上把我从外边送进来,我就感激你,把你当作朋友。”胭寒说。

    梁欢城默默看着胭寒。走向前,想抱住胭寒,胭寒避开了。梁欢城到她身后,从后边拥住她,被她甩开。

    梁欢城纠缠不休,胭寒挣脱出来,在他胸口打了一拳。

    梁欢城后退半步,又朝胭寒伸出胳膊。胭寒冷冷地把头扭向一边去。梁欢城似乎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放下胳膊,微微耸了耸肩膀,转过身,轻轻走了出去,把外屋的门关上。

    胭寒站在客厅中间,一动不动,良久,她摇了摇头。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

    翌日清晨,雨停了,谢胭寒来到餐厅,遇见邓菲。邓菲好像在等她,见到她,露出一丝假笑,问道:“胭胭,昨晚雨大,休息得怎么样?”

    胭寒漠然地说:“我要换房间。”

    邓菲睁大眼睛,“为什么?”

    “我不喜欢那间房子。”胭寒说。

    “是不是因为一楼太吵了?”邓菲关切地问。

    “我要换房子。”胭寒说。

    邓菲笑一笑,“行啊,你说换就换吧。”她想了想,“二楼东边的房子,刚装修不久,前两天还收拾过一次,原本想当作我的休息室,就给你吧。”

    “我去看看。”胭寒随便吃了点东西,离开餐厅。

    二楼东边的那套房子,比一楼的房间略小一些,更显得精致紧凑。门厅挂着一道珠帘,无风而动,闪烁着莹莹光彩。撩开珠帘,迎面是一座古雅的屏风,画的是女娲补天的图画。

    胭寒很喜欢这座屏风,将房门隔开,更显得私密。

    屏风后边摆着两对沙发,宽大的茶几,一篮鲜花怒放着,尽情舒展生命,有金百合、黄|色扣菊、黄莺、飞燕草、情人草等等,姹紫嫣红分外妖娆。

    谢胭寒直觉有些奇怪,邓菲把她安排在这么美的房间,难道真是为了她好?

    邓菲跟了进来。“怎么样,可喜欢?”

    胭寒没有回应。

    邓菲自己坐在沙发里,沏了茶,给了胭寒一杯。胭寒索性也坐下,看看邓菲又要表演什么。

    邓菲倾着身子,摆出一副坦诚谈心的姿态,说:“不瞒你,重阳很少为其他女人动心,你是个例外。”她叹了口气,啜饮清茶,接着说道,“虽然作为女人,我挺痛苦的,但也不能阻拦你们。人世间,爱情最大,大过了天。胭胭,你只要好好住在沈宅,我会让重阳给你一个名分的。马来西亚允许一夫多妻,有的家族中,四五个老婆很正常。何况你我本就是姐妹,亲上加亲,以后和平共处,谱写一段人间佳话。”

    胭寒漠然地说:“那应该谢谢你了。”

    邓菲看着胭寒,平淡地说:“不要总是对我抵触。既然要相处下去,相互融洽一点,不好吗?”

    胭寒并不看邓菲。

    这时,秀桂出现在门外,说道:“嫂子,我姑母请你过去。”

    邓菲马上站起身,最后扫了胭寒一眼,离去了。

    …………

    (16)萌芽

    抱歉,亲们,这几天在外边耽搁了,今天恢复更新,蝴蝶再祝亲们双节快乐!

    接下来的生活平淡而松驰。沈宅的人好像不再管谢胭寒,只有梁欢城除外,他始终游离在沈家的边缘,忽近忽远,每每遇到谢胭寒,总是试图化解胭寒的怨怼,却不成功。

    除了梁欢城,沈重阳近来见得少了,似乎很忙。有时胭寒会在二楼的窗户看见沈重阳,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沈宅,看样子外边的事情并没有处理好。

    而秀桂与谢胭寒保持着距离,眼神怪异,表情幽暗。

    邓菲则很少露面。郑碧月更别提了。至于郑文灿,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但是谢胭寒却感觉到,在那疏离的表面下,每个人都盯着她。他们等待着她的身体自然变化。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养的蚕宝宝,每天晚上都要打开纸盒,用好奇而焦灼的目光观察着……

    胭寒隐隐觉得,有一双眼睛也是这样,隔着盒子,在暗中窥探着自己。

    有几次,胭寒在房间刚刚露出不舒服的表情,不一会儿,秀桂便进来,拿着托盘或者杯子,随便找个借口,然后问她出了什么事。起初胭寒并未在意,发生了几次,她事后回想,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

    她清楚他们在等什么。

    其实她自己也在等待。

    这种等待是可怕的,也有着淡淡的兴奋之情。

    谢胭寒不知自己能否承受住。或者有更大的灾难,与她一起等待着。

    沈宅,便沉浸在这神秘、阴郁的等待中。

    …………

    变化终于来了。

    刚开始,谢胭寒觉得胃口不好,原本喜欢吃的食物,忽然不爱吃了。还有很多食品,吃过一次,第二次就不爱吃。晨起会呕吐,想吃酸味东西。

    然后她猛醒:每个月的例假没有来。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恐惧!

    深深地恐惧。

    难道,这就要开始了吗?

    那天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把自己蜷成一团。不停地对自己说:没有怀孕,出现这些征兆是因为自己情绪不稳定,太焦虑,心理压力大。葵水还会按期来的,只是延期而已,至于胃口差,半个月以后肯定恢复。

    虽然自己骗自己,但是更多的征兆接踵而至:她感觉累,浑身没有力气,只想睡觉。然后是体温缓缓升高……

    一天半夜,谢胭寒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她缩在黑暗的床角,呜咽着。

    她真的成了一个孕种工具。肚子里有个小小的胚胎,正在一点一点变大,可她还没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沈宅上上下下的气流涌动起来,仿佛一潭死水中,投进了一粒小小的石子,涟漪缓缓扩散,摇摇晃晃,潜流暗动,交错而过,无法忽略。

    坐在最顶端的郑碧月,俯瞰这个家族。

    播下的种子终于萌芽,到了收割那一天,一切将自然而然发生。

    世间必有天意。

    …………

    (17)夺路而逃[1]

    清晨,谢胭寒早早醒来,她不记得已经过去了几天,脑子是恍惚的,望着一个东西时,常常要愣一会儿,才能想起自己该做什么。

    下了床,走进卫生间,望着镜子又开始发呆。镜中人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分明在遭受着巨大的心理折磨。

    怎么办?

    谢胭寒又在问这个问题。

    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客厅有个仆人打扫卫生。是个年轻的马来女人,皮肤是浅棕色,眼睛和嘴巴都很大。胭寒同她说话时,她总是愣愣地笑一笑,好像听不懂华话。沈宅的仆人都是这样子,沉默寡言,谨小慎微。

    女仆正用一把拖布擦地,木地板亮晶晶,照得见人影。

    谢胭寒看了一会儿,对女仆说道:“你肯定能听懂我的话,只是不想和我聊天。”

    女仆又露出憨憨的笑容,表示听不懂。胭寒招手,把她叫到自己的卧室门外,让她等候。

    胭寒去卧室拿出一条裙子,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说:“送给你的。”

    女仆急忙摇头、摆手,表示不敢接受。

    谢胭寒笑了。“瞧,你真的听得懂我的话,不然,怎么知道我不是在试裙子,而是要送给你?”

    女仆的脸庞顿时红了,局促不安地低下头,拧着手指。

    胭寒说:“别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女仆东张西望,怕别人闯进来看到这一幕。胭寒每往前走一步,女仆便吓得往后退。胭寒不忍心再逼迫她,叹口气,停下步子。

    外边的房门叩响了,秀桂推门而入,手中端着托盘,给胭寒送早餐。见胭寒拿着裙子站在客厅,便问:“胭姐,有什么事?”

    “我问她裙子颜色怎么样,她却听不懂。”胭寒淡然说道。

    秀桂幽幽一笑:“这些仆人受过训练,不能和雇主多讲话,如果坏了规矩,马上就会解聘。他们家里都很穷,很怕失去这份工作。”

    胭寒不再说什么,回到卧室。

    秀桂放下早餐,识趣地离去。

    ……

    又一个清晨,谢胭寒比往常起得更早。这次一睁开眼,便下床,快步走进卫生间,洗漱之后,回到卧室,换了一套干练的运动装,然后从柜子里取出旅行袋,昨天晚上已经准备好了简单行装,背在身上,往门外走去。

    从房间出来,没有人阻拦。

    走到二楼的楼梯口时,仍然无人阻拦。

    谢胭寒加快步子。她顾不了那么多,这是第一次逃亡,至于出了沈宅会遇到什么,下一步怎么办,她全然不知,只是要离开沈宅。

    谢胭寒下楼后,猛然停下步子。

    秀桂站在一楼会客厅,一脸淡漠的神情。但嘴角似乎有一丝笑意,看样子很希望胭寒逃走。

    胭寒说:“你让开。”

    秀桂似乎很无奈地,说了一句:“回去吧,胭姐,你出不了大门的。”

    “不用你管!”胭寒低喊。夺路而逃。

    秀桂伸手拦了一下,胭寒力量很大,卷了过去。秀桂在后边追。胭寒跑下台阶,往花园冲去。

    (18)夺路而逃[2]

    谢胭寒在花园奔跑,继续往外逃去。

    一抹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地上,斑驳的树影晃动着。晨风中夹杂凉意,花园里香气萦绕,却是一种古怪味道。

    谢胭寒蓦地停下步子。对面,古藤下,伫立着郑碧月。

    一丛古藤,一泓喷泉,一片绿叶,一朵枯衰的黄花。郑碧月站在一块苔痕斑斑的顽石旁。身侧的枝头站着一只鸟。扑楞一声飞走了。

    郑碧月身着华丽的紫黑衣,高领卡在下颏,凝固不动,仿佛一幅旧画,生生地印在了岁月中。

    她那薄薄的嘴唇紧抿,眼皮发青,颧骨似乎在微微哆嗦。

    谢胭寒吓了一跳,看那女人怨毒执念之深,还有那种白昼梦魇般的样子,的确形如鬼魅,阴气森森。

    郑碧月缓缓开口。嗓音嘶哑低沉:“谢小姐,你做什么?”

    “我要离开你家。”胭寒说。

    “离开?我家?”郑碧月嘴角一痉挛,瞬间即逝,“这里也是你的家,谢小姐,从你踏入沈宅大门那一刻,这里,注定,成了你的家。”

    “别想把我关起来!”胭寒突然嚷道。

    “如果你安心住着,这里是你的家。如果你不服从,这里就是囚笼。”郑碧月的眼里射出两道冷光,“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