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胭寒放在他身上,让胭寒自己动。
胭寒压着沈重阳,一点一点坐下去,很轻柔地动作着。她觉得自己肯定疯了,居然在浴缸里和重阳鸳鸯戏水。她咬着嘴唇,一绺头发粘在嘴角,湿漉漉的。胸脯贴在重阳的脸上,被他含着。
胭寒颤抖不已,在沈重阳身上动了几十下,觉得很累,滑下来,用手握住了重阳。“用手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沈重阳长长地吁了口气,被胭寒紧紧握着,动作起来。
胭寒的手掌柔软润泽,刺激得沈重阳呼呼喘息,不禁发出低哼声。胭寒低头看着,面颊绯红。一边用胸脯轻轻碾磨沈重阳的胸膛。沈重阳抱住她,吻着她胸前丰满晃动的雪白,手指抚过纤细柔弱的腰肢。
浴室确是容易动情的地方,的身躯,氤氲的水气,眼神涣散,情感迷离。
“重阳,重阳,你知道我是谁吗?”胭寒吻住沈重阳,撬开他的薄唇,攻向他的舌头。“重阳,喜欢我么?”
“喜欢……”艰难低语。被引诱的快感。
胭寒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你来……”
他顺从地将手放下去。胭寒轻咬他的脖颈,感受他的颤栗。颈间是他的敏感,胭寒像找到宝物一样,不停地在那里啃咬舔拭。她掌中握着的东西,越来越昂扬,越来越炙热。
重阳很有持久力。迟迟未爆发。喘息越来越浓。他那修长的手指碰着胭寒的私密。胭寒身体紧绷,用另一只手捉住重阳的手指,缓缓的移动。
重阳的手指经过之处,引起更强烈的震颤。
胭寒浑身酥麻,浑身滚烫。
重阳低声问:“发情了?”
“……”
重阳的手指越来越深入。他们唇舌交缠。胭寒再次吻到他那敏感的颈部,重阳的蠕动越来越快……胭寒的低吟变成的娇喘。
重阳的身子强烈震动,低头咬着胭寒的肩膀,再一路咬到胸脯,胭寒的敏感处受到他激|情的对待,终于,一声重喘之后,火热喷发了。
“重阳,抱紧我——croio。”胭寒发出颤音,紧紧搂住重阳的脖子,紧紧贴住他,在的极致,与他一起抖动。一起在太阳的国度里,融化、飞腾、消失。
……
(76)昙花般的笑容
从浴室回到卧室。两人躺在床上。谢胭寒让沈重阳的面颊贴过来,倾听她的腹部。那里有他们未来的孩子。
重阳专心地听了片刻,冷静地说:“什么都听不见。”
“还没到时候。”胭寒说。
沈重阳躺到另一侧,一只手托着自己的后脑,另一只手臂伸长,胭寒枕在上边。
他忽然说:“邱令白好像对你感兴趣。”
“什么?”胭寒还沉浸在未来的思绪中,骤然被沈重阳拉回到现实。
沈重阳的语气,仍是一尘不惊:“在婚礼上,邱令白看你的眼神,挺有意思。”
胭寒愕然。无论怎样这是她的新婚夜。
新婚夜谈起另一个男人?
沈重阳又问:“胭,以前见过邱令白吗?”
胭寒紧张地思考一下,含糊地开口:“我……嗯,见过吧。阿欢带我去见过。阿欢说是为了沈家,让我见一见邱少爷,说那样对沈家有好处。
“最好别招惹他。”沈重阳喃喃地说,“我不想你有事。”
“我觉得……”
“只要待在我身边,什么事都不会有。”他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的,胭寒还是一阵感动。而且沈重阳说这句话时,很有大人物的气魄。
她那修长勾人的腿便缠在沈重阳身上。
“还没要够?”沈重阳文质彬彬地问。
“刚才只是用手,又没有真的……”胭寒羞涩地说。清喉娇啭。
沈重阳居然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你从哪里来?以前怎样生活?我更不明白,你怎么能把一句话说得那么诱人,最不明白的是,怎么你光是一句话,就能让我发狂?究竟谁邪恶?”
“我和你。爱情最邪恶。”谢胭寒俯在重阳耳畔,轻咬耳垂。
“我犯在你手里,迟早有一天,被你弄的精尽人亡。”沈重阳说。
胭寒笑了。她抬起脸时,居然发现沈重阳也在笑。
胭寒几乎没看过重阳的笑容,即使他很高兴,该高兴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一点点的笑意,都是被他的冷言嘲讽给带过。
此刻,他的笑容,很清雅、很漂亮,像是昙花一现般的珍贵。他的笑容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很少有人见过他笑。
(77)胜过她十倍
谢胭寒痴迷地注视着沈重阳,直到他敛起笑容,恢复到冷静的神态。“别用那种目光看我,只有被玩烂的娃娃……”
“重阳,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是什么感觉?”
“除了饥渴的想求我上你,还有什么?”他瞥她一眼。
“当时我觉得,你很有当和尚的气质。”
“和尚?”重阳皱了眉头。
“苦行僧。我认为是那样的。”胭寒说,“看你凛然不可侵犯,又是那么执著冷酷。气质更是沉稳内敛、气度芳华。不过后来才知,七情六欲只差没断,所以你还得修行几十年。”
“这几十年,你就有充足的时间发春梦,天天残害我?”重阳斜睨她。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妻。”胭寒说。
“我真担心哪天我精尽人亡,你会不会爬墙出去会情郎,让别人给你送牛奶。”
“那你就趁着还健在,好好伺候我。”胭寒说。
“我怕自己被你搞成性无能。”沈重阳说。
顿了顿,沈重阳又问:“真的想要?”
“我的新婚夜。”声音酥媚诱人,带著喘气的气音。
沈重阳已经度过了不应期,双手抚上胭寒的胸前,将那对丰满雪白揉弄着。“刚才在浴室你不愿给,现在又想要。你这个女人,究竟想怎么样?”
他一边说,一边俯首咬着胭寒的耳骨,胭寒被刺激的弓起腰,全身绷直快控制不住自己。想逃。沈重阳大力制住她。
这时,谢胭寒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她想问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不合时宜,很可能冒犯重阳。
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重阳,我在你心里,与邓菲相比,如何?”
话一出口,她便盯住重阳。重阳也看着她。
静默良久,重阳的热情似乎有些减弱。然而他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胜过她十倍、百倍。”
胭寒瞪大眼睛,有些受宠若惊。望着他,心中一半窃喜,认为这便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而另一半,又不相信。
沈重阳缓声说:“当你被我弄到迭起,被控制时,那一副无法自拔、饱含着痛苦却又满足的脸,确是比她美上许多。”仍是一本正经的语气。
谢胭寒顿时垮下了脸。难道只是在的时候?难不成她只有在那时才美吗?
赌气。胭寒将脸庞扭到另一边。
(78)问题出在哪里
“你现在这副欲求不满的脸,更是美丽。比邓菲不知美过多少倍。”沈重阳雪上加霜的补了句,似乎铁了心要打击胭寒。
此刻的胭寒,哪里是欲求不满,分明就是在伤心难过。
与此同时,她更猜不透沈重阳。一方面怀疑,沈重阳就是个意志力强盛的下半身动物,他对胭寒的每句话、每个动作,甚至,每个眼神,都是为了挑起胭寒的,刺激她张开腿勾引他。可是他又像在抑制自己的感情,因为自大自负的性格,而不愿承认某些东西。
沈重阳俯身,开始吻胭寒。被她推开了。
“生气?”沈重阳露出玩味的笑容,似乎达到了某种目的。
胭寒躺到另一侧,执意不再理会他。
沈重阳爬过来,把胭寒抱在怀里。“胭,不是想喝牛奶吗?”
“你……”胭寒气得说不出话。
他又把枕巾盖在胭寒头上,然后打开胭寒的腿,缓慢、轻柔地刺入。
他感受着胭寒的身体,有任何异样反应,他就会停下来安抚她、亲吻她。胭寒在他的抚慰下,舒服地睡着了。
…………
郑碧月的内室,邓菲正与婆婆密谈。
郑碧月问:“我们封锁了婚礼消息,对外是没有通知的,邱令白怎么会闯进婚礼?”
邓菲说:“我想过了,问题必定出在谢胭寒身上。”
“她如何走漏消息?”郑碧月不解。
“谢胭寒非要订做那件婚纱,原本给她准备了婚服,可她执拗不肯接受。婆婆您想,既然是沈家做婚纱,外边难免有人议论,尽管封口费给了不少,却总有遗漏的。”邓菲说。
郑碧月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所以对谢胭寒,更要严加看管,不能让她任性胡来。尤其是有了现在的关系,她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难免变得嚣张跋扈。”
郑碧月哼了声。“看她能闹出什么花样!”
邓菲把话题转到邱令白身上。“对于邱少出现在婚礼上的事,文灿舅舅怎么看?”
“文灿分析了邱令白接下来可能的行动。邱令白不敢明着与我们撕破脸皮,但他同时又要给邱家长辈一个交待,毕竟他是邱家少东主,各方面都要平衡。重阳杀了邱家的人,如果他不管,家族肯定多有怨言,行事便没有了信服力。”
邓菲面露不安之色。“婆婆的意思是……”
“你们文灿舅舅得出的结论——邱令白可能会派人暗杀重阳。”
“暗杀?!”邓菲愕然。
郑碧月的嘴角哆嗦着,控制情绪。“邱令白行事残酷,又极为狡猾。对他而言,暗杀,是最完美的处理方式。既能嫁祸给别人,又能给自家一个交待。只要重阳一死,他们邱家的矛盾自然化解,也没人去管重阳怎么死的。”
“重阳更危险了!”邓菲嘶声说。
“所以他的言行举止要万分小心,无论如何不能再私自跑到山上去。”郑碧月说。
邓菲咬着嘴唇,浮想联翩。
…………
(1)拜见婆婆
新婚的第二天清晨,按照规矩,谢胭寒去拜会郑碧月。郑碧月也配合着,无非走走过场而已。
“婆婆,早安。”胭寒鞠躬。
郑碧月却没有回应。一身华丽而古板的紫衣,正襟危坐。
谢胭寒以为她没听清,略微提高语调:“婆婆,早安。”
秀桂在郑碧月身后咳了声,似乎在提醒胭寒。胭寒不得要领,事先也没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秀桂轻声说:“嫂子,既然是‘拜见’,要合礼仪的。”
胭寒愣了一下,似有所悟:难道要下跪?
可她无论如何是跪不下去的。
僵持一阵,胭寒仍然伫立着。
郑碧月装模作样的摆摆手,用宽容的语气说:“算了,胭寒是从远方来的,不懂本地规矩。”
谢胭寒心想:我是从中国来,那里是礼仪的发源地,可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媳妇给婆婆跪拜之理?
胭寒坐进旁边的椅子。郑碧月开始说话,大致意思就是,你现在有孕在身,新婚期间,房事要克制,以防流产、早产、胎膜早破和产褥感染……
胭寒如坐针毡。室内还有个秀桂,郑碧月却是全无顾虑,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一副训导人的口吻。
说完“节制房事”,又开始教育夫妻相处之道,这个主题一带而过,接下来是如何与正妻邓菲相处的问题。
一句“正妻”,把胭寒刺激得,脸色苍白。但,忍了吧。暂且忍耐。
“我们这样的大家宅,最紧要的是和睦,尤其是眼下的非常时期,灾难临门,一正压百邪。胭寒,你要懂得顺从正妻,明白?”
胭寒使劲咬着嘴唇,咬破了,渗出血。她点一点头,权当出于礼貌吧。
郑碧月说累了,端起茶杯,用清茶漱了漱口,然后话锋一转,“还有些话,必须要说的。我想问问你,婚礼前,为何要去云顶?”
(2)谈条件?
郑碧月突然提到了云顶。谢胭寒急中生智,说道:“我去云顶是为了见邱令白。”
“见他?”郑碧月皱起眉头。
“阿欢告诉我,邱令白神秘莫测,除了云顶,在其他地方很难见到。所以我一定让阿欢带我去,在那里遇见邱令白。”
“为什么要见他?”
“我想在结婚之前,再做一件对沈家有益的事。因为我没有陪嫁的东西,就当作一个心意吧。”
房间静默良久,郑碧月低声说:“你倒是知情达理。”
她对谢胭寒的话,半信半疑。但此前梁欢城的确说过,让胭寒当他的助手,因为这次的关键人物是邱少,只有投其所好,此事才有可能转机。
郑碧月不知梁欢城如何做到“投其所好”,不过可以相信的是,梁欢城决不至于陷害沈家,尤其不会陷害重阳。基于这一点,郑碧月才放开手脚,由着梁欢城折腾。
“行了,你下去吧。”郑碧月摆摆手。
然而谢胭寒并未动,低垂眼帘,不卑不亢地说:“婆婆,我有两个小小的请求。”
“哦?”郑碧月有些惊讶。新媳妇要谈条件了?
“我想去医院检查身体。”胭寒扫了郑碧月一眼,“怀孕也有一段时间了,具体什么情况,必须由医生做个答复。我想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换了谁都会这样做。”
郑碧月没有吭声。
胭寒接着说:“杨师为我‘转胎’,我全心全意配合了他,而且我也吃了他的药。现在我希望从另一方面,确保孩子正常无碍,请婆婆理解。”
郑碧月撩起眼皮,闷闷不乐地说了句:“我再考虑一下。”
胭寒皱一皱眉头。这也需要考虑,这妖婆子究竟有什么毛病?
秀桂站在旁边,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来转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郑碧月冷漠地开口:“胭寒,你不是还有第二个请求吗?说吧。”
胭寒微微鞠躬:“如果您连第一个请求都无法答应,我也不需要提第二个请求。您考虑吧,我告辞。”
然后看也没看郑碧月,转身走了。
把郑碧月晾在那儿,半天没缓过劲儿。
婚礼刚办过,就想分庭抗礼?!郑碧月感到一股无法宣泄的怒气,积郁的心口,让她很难受。
秀桂心中窃喜。
忽然听到郑碧月嘶声说:“秀桂,去叫邓菲!”
“是,姑母。”秀桂连忙出了内室。
……
(3)还能依赖谁?
谢胭寒离去后,径直回到石屋。沈重阳已经吃过早餐,正在收看电视上的财经节目。
听到脚步声,沈重阳扭脸扫一眼,“去拜见母亲了。”
“嗯。”胭寒坐在沙发上,挨着沈重阳。
“你有心事?”沈重阳问。
“怀孕了,该不该去医院检查?”胭寒反问。
沈重阳一敛双眉,“应该。当然了。”似乎胭寒问了个相当白痴的问题。
“可是我去不得。”胭寒说。
“你?”
“是的。我怀了你的孩子。可我不能去医院检查。”胭寒直视沈重阳,一脸焦虑。
“谁不让你去?”沈重阳的注意力从电视上收回来,凝神望着胭寒。胭寒肚子里孕育的,是他的亲骨肉,沈家一脉单传的骨血!
“你母亲。”胭寒轻声说。
沈重阳紧锁双眉,嘴角垂了下去。
“对不起,”胭寒先一步道歉,“我原本不该在你面前,说婆婆的不是,可在这个家里,除了你,我还能依赖谁?只有你能保护我,重阳,我的请求并不过分,只想去医院。”
沈重阳的声音显得沙哑干涩。“其他呢?”
“还有,家里请的,不能全是杨师、林医师那样的,都是我搞不懂的医生。我还希望家里能请一个西医,可以量一量体温、血压、心律,能开一点常用药物的医生。”胭寒说。
沈重阳忽然站起身,大步离去,留给胭寒一个冷酷的背影。
胭寒独自坐在沙发里,感到有些冷。
她必须充分认识到,在这个家里,她做任何一点小事,都将遇到重重阻碍。这种情况,将持续到生下孩子,然后呢……
……
沈重阳径直来到郑碧月的内室。不经通报,步入房间。
邓菲正在和郑碧月商议什么,突然见到沈重阳进来,一怔之后,邓菲站起身,“重阳来了。”
“菲,你在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