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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24部分阅读

    事会进行沟通!”沈重阳大声说。

    邓菲的语气也变了:“重阳,我是为了公司的未来。如今沈家有了未来的希望,公司更要有未来的发展动力。”

    卧室的谢胭寒听到这里,明白邓菲要把话题往她身上转了。

    沈重阳说:“我会考虑怎么做的。”

    “我担心你玩物丧志,重阳,我很为你焦虑。”邓菲说。

    “玩物丧志?”沈重阳没听懂。

    “整天和女人厮混,锐气被消磨殆尽,沉浸在温柔乡里,斗志全无!”邓菲说。

    话说到这份上,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沈重阳并没有辩驳,懒洋洋地摆一摆手,“行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早就提醒过你,让你保持理智,不要贪恋那种女人。她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 引 诱 你,让你欲罢不能。现在好了,孩子生下来,就有人动了鬼尽思,想要借助孩子上位!”邓菲毫无顾忌,大肆攻击谢胭寒。

    胭寒差点没忍住,要冲出去和邓菲理论。

    但她克制了自己。

    邓菲如此嚣张地打上门来,在胭寒的房间,故意用言辞激惹,一方面表明邓菲的强悍,另一方面就是要惹怒胭寒,让胭寒撕破脸皮,闹得越凶越好。那样的话,就会牵扯到孩子。沈重阳不胜其烦,自然会离开房间,并且以后也会很少踏足。一旦掐断了与沈重阳的联系,胭寒在沈宅中,将会更加孤立无援,实实在在成了被囚禁的||乳|娘,连个值得依靠的主心骨都没有。那么趁此机会,邓菲便可兴风作浪,进行更严酷的打击。胭寒前途堪忧。

    谢胭寒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想通了,忍住自己的怨气,继续装睡。

    邓菲一边与沈重阳交锋,一边竖着耳朵倾听卧室的动静。然而卧室并无动静。

    (30)顿生邪念

    沈重阳说:“菲,你走吧,我进去看看孩子。”

    “重阳,我再次提醒你,她并不爱你,而是要踩着你的肩膀上位。我把她送到你面前,也不是让你逞一时的 肉 体 之欢,而是帮你完成家族大业。现在大业已成,你要懂得进退。”

    沈重阳疲倦地踱进卧室。

    外边的房门嘭地一声关了。

    胭寒这才睁开眼睛,问:“邓菲怎么没进来看看孩子?”

    “你们在休息,没叫她打扰。”沈重阳坐在床边,眼里有着隐隐的忧虑之色。

    胭寒理解沈重阳的苦楚。如今他被困在家中,公司那边必须倚赖邓菲。邓菲一直在帮沈重阳发展公司,不但积累了丰富的商战经验,人脉、资金等等各方面资源,操控有度,驾轻就熟。若离了她,公司随时可能垮掉。沈家的基业,必然遭受重创。

    郑碧月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背后给邓菲撑腰。

    “重阳,你脸色不好,吵架了?”胭寒问。

    沈重阳没有回应,转脸看着婴儿。

    今天桥桥睡得很熟,好像在要父母面前表现一下似的,小拳头握着,小脸上似乎还带着笑意。

    沈重阳坐了一阵,起身离去了。

    ……

    终于,快出月子的时候,桥桥着实安宁了两天,不大爱哭了,一般晚上九点多就会睡着,夜里吃奶一到两次,只是吸两下就又睡了,然后能一直睡到早上七点多。

    有时到了清晨,胭寒实在起不了床,就让秀桂把尿,桥桥每天早上都会便便,秀桂再陪他玩一会儿,喂点水。胭寒到八点多起床,洗脸刷牙,接过桥桥——周而复始。

    有天上午十点多,胭寒给桥桥喂过奶,放下孩子,自己急着去了卫生间。

    桥桥突然呛住了,奶水从鼻子、口腔里喷出来。

    秀桂走到床前,原本想让桥桥侧过身,让他吐完,就不会有问题。但她的手伸出去之后,眼里突然泛起一丝妖异的光泽,心中划过一缕可怕的邪念。随即将手放下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孩子。

    奶水从婴儿的嘴角喷出一些,另一些从鼻腔逆流回去,进入气管。柔弱的孩子,无法将奶水咳出,开始窒息。

    (31)惊吓

    刚刚发育的婴儿,脑细胞对于氧气非常敏感,若停止供氧5分钟左右,即可死亡,生活中不乏婴儿呛奶而猝死的悲剧。所以现在的时间很宝贵,分秒之间便是生死两重天。

    秀桂面无表情,盘算着时间。

    这段日子她任劳任怨地伺候胭寒母子,并且得到了胭寒的初步信任,不就是在等机会吗?

    虽然她并不知道该等什么机会,也不知道机会什么时候会出现,但她相信,机会一定要来,不是这个,便是那个,反正月子里总会给她打开一扇门,让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她是个有心人,机会一旦出现,立刻便能抓住。

    眼下,机会来了。

    桥桥开始憋气,幼小嫩弱的身躯痉挛,呼吸微弱,脸色发暗,吐出的汁液仅仅是一小部分,其它的,肯定已经进入了气管,正在凶残地折磨孩子。

    这时,秀桂隐约听到卫生间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胭寒惦记着孩子,匆匆出来。

    秀桂咬了咬牙关,今天的机会可能要错过了,无奈之下,她大声喊叫起来:“桥桥,这是怎么了?嫂子,快来!嫂子——”

    胭寒疯了似地冲进来,一头扑倒在床上。

    孩子紧紧攥着小手,脸庞紫胀。

    秀桂惊恐地问:“嫂子,是不是呛奶了?”

    胭寒马上将孩子轻轻抱起,俯卧在膝上,稍稍用力拍打背部五次。桥桥咳了一口,却仍然窒息着。胭寒用手挤捏孩子的脚底板,桥桥因为疼痛,用力哭了起来,呼吸量顿时增强,氧气进入肺部。

    然后胭寒将桥桥的脸庞侧向一旁,以免新的吐出物再次回流到气管。

    “秀桂,手绢!”胭寒低喊。

    “噢。”秀桂明白了胭寒的意思,马上将手绢缠在手指上,探入桥桥的嘴里,将溢出的东西清理一遍。再拿起棉花棒,小心翼翼、全神贯注地清理桥桥的鼻孔,仿佛一名资深护士。

    桥桥打个嗝儿。谢胭寒舒了口气,这才发觉眼角的泪痕,刚才真是吓坏了。突然的松驰,让她感到后背一阵剧痛,膝盖无力地蜷着,发梢缓缓掠过面颊。

    (32)怎能让她欢喜?

    “嫂子,你看要不要让桥桥哭一下?”秀桂提醒道。

    “对。让宝宝哭出来。”

    胭寒打起精神,掐捏着孩子的脚底板。桥桥张开嘴巴,哇哇地哭叫,显得非常不满。趁着孩子哭,胭寒仔细观察孩子的呼吸动作,确定没有异常。

    她把孩子抱起来,说:“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向姑母禀报一下。”秀桂没忘了这个茬儿。

    “快点。”胭寒急切地说,“我先去外边。”

    月子期间,她原本不该这么往外跑,可现在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秀桂匆匆拨通了内线电话。胭寒抓过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抱着孩子出去了。

    “嫂子,我陪你。”秀桂放下话筒。

    胭寒一边往外走,一边咕哝:“都怪我,刚才喂过奶没注意。”

    “不怨你,你急着去卫生间。”秀桂轻声安慰道。

    胭寒还在瑟瑟发抖,余悸未消,伴随着强烈的自责。

    ……

    在医院做了细致的检查,孩子一切正常,虽然偶尔咳一两声,也只是一点残留的汁液,自然而然就会消失掉。

    从医院回来已是下午5点多钟,胭寒把桥桥哄睡着,返身坐在客厅,准备吃点东西。

    面前的碗里有两枚煮鸡蛋,最近鸡蛋吃得不少,这东西能补气,对产妇很有用。除了鸡蛋,桌上还有一碗鸡汤,鸡汤没什么味道,原因是茴香、大料、辣椒等物对母||乳|不好。

    郑碧月忽然来了,一进门便质问:“怎么能把孩子抱出去?”

    “桥桥呛奶了,我不放心。”胭寒解释道。

    郑碧月阴沉地说:“一天到晚颠三倒四,搞出毛病怎么办?”

    “我心里有数。”胭寒低声说着,剥开鸡蛋皮。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搞不好,简直是个废物。”郑碧月说。

    胭寒原本就郁闷痛苦,又被郑碧月劈头盖脸的训斥,一下激得冒了火,脱口而出:“桥桥是我儿子,我当然会尽心尽意。”

    郑碧月狠狠瞪了胭寒一眼,嘴角一阵抖动。“尽心尽意,怎么会出那种事?”

    一旁的秀桂,连忙低声说:“刚才嫂子也吓坏了,还好没出事。”

    “出了事看她怎么办?!”郑碧月呵斥道。

    胭寒“呼”地站起身,推开椅子回了卧室。

    郑碧月指着胭寒的背影,嘶声说:“看看这女人,生了孩子越来越狂妄,沈家容不下她了。何况这孩子并不是她的本事,是我请来杨师,凤胎转了龙胎,不然她算个什么东西。”

    秀桂小声说:“姑母别生气了,反正您抱了孙子,皆大欢喜。”

    “哼,我怎能让她欢喜?”郑碧月冷哼道。

    ……

    (33)孩子的命运

    自从发生了孩子的“呛奶事件”,郑碧月更加认定,是孩子的名字造成的。就好像,是因为谢胭寒给孩子起的名字,招来了传说中的“呛奶鬼”,施展邪术,才让孩子受此一劫——这便是郑碧月潜意识中的可笑想法。

    于是郑碧月再次把杨师请到家里,将婴儿的生辰八字交给杨师。

    第二天,杨师便带来“神明的回信”,说小孩必须到庙里去认菩萨做义母,并要求谢胭寒和沈重阳每逢重大节日,捧着各色礼品,到庙里去拜一拜。

    这下把郑碧月难住了,因为她和邓菲心中有鬼,怎么会让谢胭寒跟着沈重阳去拜菩萨?

    郑碧月和杨师商量,能不能让孩子的真正母亲——邓菲,陪同孩子的父亲去拜神。因为邓菲是沈重阳真正的妻子,是要写入沈家族谱的元配夫人。

    杨师知道沈家的结构比较复杂比较乱。既有谢胭寒这样的产母兼||乳|母,又有邓菲这样的“真正母亲”,如今再去庙里认菩萨做义母——由此可见,这小孩长大了一定很厉害,奇人哉!

    杨师在江湖上混久了,很懂得变通,更懂得揣摩人心,于是说道:既然孩子的命理格局异于常人,当然不能按常人的标准要求他。

    因此,对于天才人物,是可以请神明通融的,但是必须交纳一笔数目可观的费用。

    钱没问题。沈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郑碧月满心欢喜地交了保护费,以后逢年过节,邓菲、沈重阳和孩子去庙里拜神时,条条大路畅通无阻,不会有小鬼小神为难他们一家三口。

    打通了神路,接下来就是孩子的名字。

    杨师说,孩子各方面都极好,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性格有点弱,必须给他取个带“土”的名字,让他脚踩大地,一生荣耀!

    (34)满月酒

    谢胭寒自己给孩子起的那个名字,郑碧月是完全反对的。她明确告诉胭寒:因为“桥”字有个“木”,根据杨师的说法,木克土——孩子本来就缺“土”,还要被木克,克来克去,还活不活了?

    胭寒觉得这帮人简直不可理喻,反正她坚持把孩子叫作桥桥。

    因为郑碧月还没有收到杨师送来的名字,这件事暂时僵持着。

    一转眼,孩子的满月到了。

    郑碧月原想大操大办,但梁欢城与郑文灿都提醒她,如今是非常时期,不宜张扬。郑碧月考虑了一番,只好忍耐下来,把满月的规模缩小。但她放出话来,等她孙子周岁的时候,一定要把吉隆坡半座城的人都请来!

    满月前夕,郑碧月吩咐下人,在大厅设个大供桌,每天早晚念经、上香、跪拜。并让沈重阳和邓菲没事也要念念经,求神明保佑孩子一生安康。

    郑碧月硬生生把沈宅搞成了寺庙连锁店。

    胭寒听着外边钟鼓齐鸣,嗅着门缝里飘进的檀香气味,除了郁闷,别无他法。

    满月这天,家里摆了十八桌,这已经是很小的规模了,尽管有的桌子只坐两三名宾客,但是数量一定要摆够。

    来喝满月酒的客人,与胭寒婚礼上来的宾客差不多。郑文灿把妻子李琪皓也带来了。

    这位女赌神一进门,便急着看孩子。郑文灿把她领到胭寒的房间。

    ……

    按照邓菲的设想,满月时,本来应该她抱着孩子,正式与外界见面,让每个人都承认,她才是孩子的母亲。对此,谢胭寒坚决反对。两人又闹了一场,郑碧月虽然支持邓菲,但有个关键问题,她们都解决不了,那就是孩子的天性。

    孩子离开谢胭寒的怀抱,只要超过半个小时,一定大哭大闹,哭到最惨烈时,都快岔气了。郑碧月听不下去。邓菲则气得直哆嗦,恨不得给婴儿喂点安眠药,让他乖乖睡一下午,然后拿出来当道具,给众人展示一下,回头再说别的。

    当然,郑碧月绝对不许邓菲这样“残害”孩子。

    万般无奈之下,孩子仍然归入谢胭寒的怀抱。

    此时桥桥刚醒过来,正准备大哭一场,胭寒及时抱起儿子,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小宝贝,桥桥,妈妈在这。”

    她解开衣服,给桥桥喂奶。桥桥咕咕唧唧喊了两声,安静下来。用小小的手指勾着妈妈的大拇指,似乎在和胭寒交流。

    (35)想探个究竟

    桥桥吃饱了,谢胭寒把孩子放到床上,轻声聊天,陪他玩耍。

    床头柜上放满了五颜六色的扇子,胭寒前几天在桥桥面前晃动,桥桥似乎不感兴趣,今天胭寒又拿给儿子看,桥桥将眼神集中到扇子上。胭寒一阵欣喜,一会将扇子打开、合拢,一会从儿子的脸庞左侧移向右侧,桥桥都有回应,不知是对胭寒的动作产生了兴趣,还是对鲜艳的色彩有了初步反应。

    “小臭臭,你真是个天才。”胭寒说。

    她一边说话,一边有意识地将自己的脸庞来回移动,观察桥桥的眼睛,发现他有了判断力,对说话者的脸庞和声音很好奇。

    正玩得高兴,郑文灿和李琪皓在外边敲门。胭寒抱着孩子来到客厅,李琪皓一进门,便凑到孩子面前,左看右看,一脸欣喜:“哟,孩子像胭寒。你瞧这鼻子、嘴巴,还有下巴。”她指给郑文灿看。

    郑文灿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轻声细语地说:“真的很像。”

    李琪皓想抱抱孩子,胭寒递给她。李琪皓接过孩子,轻轻摇着臂膀,说:“乖乖,快快长大,带你去云顶玩牌。”

    胭寒晕一下。孩子要是真的交给李琪皓,从小就成赌棍了。

    郑文灿温和地说:“琪皓,不要总说赌场上的事。”

    李琪皓瞥了他一眼,居然羞涩地一笑,问:“给你丢脸了?”

    郑文灿笑了笑,走到一旁,坐在沙发里。

    李琪皓把孩子还给谢胭寒,轻声问:“邓菲没找你麻烦?”

    郑文灿听见了,插话道:“琪皓,不要谈论沈家的事。”他的语调有些低沉。

    李琪皓偷偷扮个鬼脸。

    胭寒不以为意,说道:“反正大家都明白,邓菲对我如何,我不在乎,但她要是为难我的儿子,我可不答应。”这番话其实是说给郑文灿听的。胭寒认定郑文灿是邓菲他们一伙的,就让郑文灿把她的话传过去,以表明她的态度。

    李琪皓平时很少听郑文灿说起沈家的情况,家务事本来就是一团乱麻,沈家的事更是理不清。何况郑文灿从头到尾参与了整个事件,掌握了许多秘密,更不愿提及,以免言多有失。李琪皓出于女人的天性,一直好奇,想探个究竟。

    (36)索要孩子

    这时又有客人进来了,谢胭寒抬眼一扫,竟是黄师和杨师。她的表情立刻冷下来,抱着孩子,扭过身,坐在沙发的另一侧。

    黄师和杨师讪讪地,站在那里皮笑肉不笑。郑文灿起身迎接他们。

    李琪皓也不喜欢那两个丑八怪,看起来鬼气森森的,但他们都是大马有名的命相师,李琪皓又是好赌之人,偏偏最近手气不顺,输了几百万,更希望有人给点拨一下。

    李琪皓冲两人打个招呼。两人点头还礼,嘿嘿笑着,互相也都认识“白夜夫人”。

    郑文灿看出李琪皓想问什么,于是说道:“几位去隔壁聊天吧,孩子似乎睡着了。”

    杨师伸长脖子,说:“这孩子的命相,极好,是我转胎而成。老夫人又托我给孩子起个名字,我需要看一看。”他俨然已成了孩子的庇护神。

    谢胭寒淡漠地说:“桥桥睡了,请你们自便。”

    杨师忽然摇了摇头,一脸肃穆地说:“名字万万不可轻取,这个‘桥’字,对孩子大不利……”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