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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23部分阅读

    分哭闹。

    沈重阳松了口气,尽管仍有缺憾,却也比这半个月好得多。

    胭寒忽然一阵伤感,看着怀里的孩子,皱巴巴的小脸有些肿。以前,她总以为生了孩子可能会烦,换尿布了,喂吃的了,哭呀叫的,还会拉得满床都是,又没法沟通。可是当这小家伙静静蜷在怀里时,她除了满腔的母爱柔情外,什么都没有,这种强烈的爱超过了其它一切情感,她必须保护他,不然这个幼小纤弱的小家伙该怎么办?

    胭寒忽然问:“重阳,宝宝这个姿势行不行,会不会感到憋闷?”

    沈重阳看了看,说:“没事的。”

    “呼吸真的不要紧?会不会呛住?”

    “没事。”

    “哦。”

    不一会儿,胭寒又对沈重阳说:“我觉得他呼吸太急促了。”

    沈重阳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很正常。”

    “呀,突然又慢了……你听……好像还打呼噜……”

    “很正常。”沈重阳的脸庞几乎贴到孩子脸上。

    胭寒把他推开些,“当心胡子,扎到宝宝了。”

    沈重阳竟露出难为情的笑容。

    胭寒忽然说:“你听,宝宝刚才咳嗽了——呀,吐了!”

    这次是真的,小宝宝嘴角吐出一些东西,稀稀的泡沫状东西。

    胭寒将宝宝的嘴角擦净,嘴唇贴到额头,试了试体温。

    沈重阳忧虑地说:“胭,这样不行,你太敏感了,会被折腾惨的。还是给你身旁留个||乳|母吧。”

    “我自己可以。”胭寒马上回绝。

    “我的意思是,找个有经验的妇人,既能照顾孩子,又能帮你的忙。”

    正说着话,婴儿突然哭起来。胭寒忙说:“快让爸爸抱。”

    沈重阳还没适应“爸爸”的概念,笨手笨脚接过婴儿。婴儿不停地扭动,哭声越来越大。

    沈重阳低头看着,这么个小东西蜷在胸膛前,令他恍如隔世。婴儿似乎眨了眨肿肿的眼睛,沈重阳一阵激动。

    (15)急中生智

    胭寒继续给孩子喂奶粉。

    但她很清楚,自己必须得给孩子哺||乳|,一方面是因为,初||乳|对于婴儿的发育至关重要,另一方面,如果不能给孩子哺||乳|,孩子又会被夺走。

    其实从手术的第二天,胭寒便感到胸脯胀胀的。想到这里,胭寒再次把孩子抱在怀里,试着喂奶。孩子自然而然地张着小嘴吮吸,可惜没有吃到什么。胭寒急得浑身冒汗。

    她把吸奶器拿来,用力吸着,痛得不行。但为了能让孩子吃到||乳|汁,胭寒咬紧牙关,胸脯被吸奶器吸出了水泡,痛得满脸泪水。

    沈重阳实在不忍心。“胭,缓一缓,不必这么着急。”

    “我可以……”胭寒沙哑低语。额前的头发汗涔涔的。

    沈重阳说:“找医生来吧。”

    “再试试。”胭寒咬紧牙关。

    折腾了一会儿,虽然孩子没有吃到什么,但母亲怀抱的安慰,似乎让他安宁了一些。

    胭寒喘上一口气,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张嘴便问:“重阳,他们把孩子从我身边抢走时,你在哪?”

    沈重阳脸色一暗。良久,他说:“谁也抢不走,孩子就在家里。”

    “可是为什么让我们母子分离?”胭寒脸上的汗水和着泪水。

    沈重阳缄默不语。

    胭寒嗓音喑哑:“在你心目中,依然认为邓菲是你的妻,我只是……我只是……借种工具。”

    “别说了。我有难处。”沈重阳紧抿双唇。

    “现在借种成功,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若不是孩子哭闹,你们也不会把他抱来给我。”

    胭寒已经从“他们”改口为“你们”——俨然将沈重阳与邓菲等人归入一类。

    沈重阳看着胭寒,平静地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孩子。孩子刚刚出生,难道你不想让他有个安稳的氛围吗?你愿意斗来斗去,把大人之间的矛盾强加到孩子身上?”

    “我当然明白,孩子应该一切都好。所以桥桥和我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胭寒坚定地说。

    床上的桥桥又哼哼唧唧哭起来。

    沈重阳说:“你吓到他了。小孩子是有感应的。你的喜怒哀乐,他会替你承受。”

    这个道理不需要沈重阳说明,从孕期开始,胎儿便在感受情绪。

    胭寒终于用吸奶器吸出一些奶水,孩子可以吃到了。看着桥桥满足的表情,胭寒忘了一切,嘴角露出笑容,眼里仍然噙着泪花。

    可是到了那天晚上,又不行了。

    沈重阳在胭寒房间,陪着她吃了些晚饭,正在休息,孩子再次哭闹起来。

    胭寒用吸奶器试了许久,一无所获。

    她急了,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当即要求沈重阳帮她吸出来。

    (16)一览无余

    面对谢胭寒提出的要求,沈重阳愕然:“让我……吸?”

    “重阳,只有这个办法了。”胭寒坚定地看着他。

    “不行。我做不来。”沈重阳竟乱了方寸。

    “试一下,可以的。”胭寒一边说,一边哄着怀里的婴儿。孩子仍在尖声哭喊。

    沈重阳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胭寒问。

    重阳刻板地回应:“我去外边吸一支烟。”

    “不许吸烟。过来吸奶。”胭寒说。

    “不是有吸奶器吗?”沈重阳说。

    “嘴巴比吸奶器有用得多!”胭寒喊。

    沈重阳停下步子,肩膀上似乎压了两块铁板,脖子都跟着痛起来。他扭过脸,仍在艰苦的犹豫中。

    “还在等什么?”胭寒急得嚷,“桥桥饿了。你是孩子的爸爸!”

    沈重阳返身回来,半跪在床上,拿起吸奶器。

    “不是那个。用嘴吸。”胭寒说。

    沈重阳显得有些烦躁。

    “我告诉你重阳,我的奶水必须吸出来,就算孩子吃不了,也得弄出来,这样才能防止淤奶,才不会得||乳|腺炎。”胭寒说,“吸吧。”

    沈重阳皱着眉头,最终,他还是妥协了,慢慢俯低身子……

    一瞬间,他的心里掠过一阵奇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仿佛闪电击中了大脑里的某个东西。

    胭寒指导着:“不要只吸上边,要像整个含在嘴里一样。”

    沈重阳试了试,却什么都没吸出来。

    “快点。”胭寒催促。

    “我在试。”沈重阳不耐烦地说。

    “我很难受。”胭寒看着怀里的孩子。孩子仍在哭闹。

    这时,卧室的门忽然推开,秀桂一步跨到门里,一下愣住了。

    紧跟着秀桂进来的,是邓菲。

    此情此景,顿时映入眼帘。一览无余!

    谢胭寒斥责:“你们怎么不敲门?!”

    沈重阳回过头,见是邓菲和秀桂,脸庞竟然红了,又羞又愤。

    谢胭寒迅速拉下衣服,同样是羞愤交集。

    (17)提建议

    秀桂看来是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嫂子在外边听到孩子哭,带我看看是怎么回事,我、我见卧室的门没锁,就……对不起,重阳哥哥、胭寒嫂子,对不起……”

    沈重阳站在床边,咳了声:“算了。”

    胭寒叹口气,无奈地说:“不管怎样,要敲门呀。”

    “嗯,我记住了。”秀桂低着头。偷眼看一眼邓菲。只见邓菲双唇紧抿,脸色铁青,面颊的肌肉微微抖动着。方才那一幕,对她的刺激太强,但她挺住了。

    邓菲平淡地说:“秀桂,你下去吧。”

    “哦。”秀桂答应着,却没走,鼓起勇气向谢胭寒看了一眼,轻声问:“胭寒嫂子不下奶,是吗?”

    胭寒没有回应秀桂,兀自用吸奶器吸着,然后抱过孩子,放到怀里。

    秀桂接着说道:“我以前有个姐妹,刚生了孩子也是这样,不过就算大人帮着吸出来也没用的,因为里面有小米似的粒粒,堵住了。孩子太小,吸不动,要先挤一挤,把米米挤出来,挤空,刚开始很痛,忍一忍就好了。”秀桂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胭寒的表情。

    胭寒在聆听。

    秀桂继续说:“我那个姐妹还用针挑过,想把粒粒挑出来……”

    胭寒不禁打个寒战。

    秀桂忙说:“其实找个专业下奶的医生,针灸就可以,奶水很快能出来。”

    “真的?”胭寒睁大眼睛。

    “嗯。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要是现在下不了奶,以后容易长疙瘩。”秀桂有些得意,她倒并不是向胭寒买好,而是因为沈重阳在场,她抓住机会表现着。一时竟忘了,旁边还站着邓菲。

    此时的邓菲,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嘴唇都扭歪了。

    胭寒并不理会邓菲,目光投向沈重阳,说道:“重阳,这个法子好。”遂转脸对秀桂说,“谢谢你。”

    “刚才真对不起,胭寒嫂子别生气。”秀桂再次道歉。

    “算了,你一进门,把我吓了一跳,我也是急了。”胭寒笑一笑,“你去忙吧。”

    “嗯。”

    秀桂转过身,视线对上了邓菲的脸,哆嗦一下,忙低头,匆匆出门,只觉得两腿发软,赶紧穿过走廊,快步离去。

    (18)再警告你……

    卧室里,邓菲缓缓开口:“重阳,你受累了。”这话听来有些可笑,但谁都没笑。

    胭寒似乎才发现邓菲进来,淡漠地说:“你坐吧。”

    这时,沈重阳站起了身,说道:“我去拜见母亲,你们聊。”

    邓菲目送沈重阳的背影消失,长长地吁了口怨气。

    胭寒正给孩子哺||乳|。||乳|汁并不多,但是孩子吃得很有劲,小嘴使劲嘬着。这下可苦了胭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拧着她,痛得后背直抽凉气。她一声不吭,仍用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孩子,轻声说:“桥桥,小家伙,慢点儿。”

    “桥桥?”邓菲哼了一声,“谁取的名字?”

    “是我。”胭寒并不抬头。

    “这个名字不行。”邓菲冷冷地说。

    胭寒只当没听见。

    邓菲接着说:“谢胭寒,我再提醒你一遍,或许说是警告你,别忘了《契约》上的条款,你和这孩子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吗?我们当初租用了你的肚子,现在租用了你的……”身为女人,她还算有一点点羞耻心,没有继续往下说。顿了顿,她说,“你是孩子的||乳|娘,是我们雇的,和家里请的那些||乳|娘没有任何分别。难道||乳|娘有权力给孩子起名字吗?”

    “邓菲,别跟我谈什么权力。我了解你这个人,整天就是权力权力,我现在请你出去,因为这是我的卧室,我有送客的权力。”胭寒的语调不大,怕惊扰孩子。

    “我是要告诉你,为了你们母子安全,最好不要胡思乱想,沈宅层层防护,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只有乖乖地哺育孩子,才是你的正事。”邓菲冷笑一声,“话又说出来,就算你逃得出沈宅,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个婴儿,想在吉隆坡求一席之地,更是痴心妄想。只有这里,沈宅,才是你的避难所。”

    “既然你那么害怕我,怕我把孩子带走,为什么不自己哺育?”胭寒瞥了邓菲一眼。

    邓菲呛得没话讲。她再有能耐,也不能强迫婴儿吃奶,婴儿是天罩着,比她大。

    邓菲站起身,对谢胭寒说:“现在我忍让你,并不是害怕你,而是为了孩子。你别太过分,孩子是你生的,真是闹崩了,看看谁更伤心!”

    现在这些话已经吓不倒谢胭寒,尽管心里痛苦,脸上却平静。孩子回到了她的怀抱,她要抓紧时间,好好地养育孩子,然后寻找机会惩罚邓菲。因为这是孩子的选择。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站在她这一边。

    (19)都在忍耐

    邓菲在谢胭寒这里没有讨到便宜,恨恨地回到自己房间,把桌上的一只瓷瓶砸了,仍不解恨,又把桌子踢翻,桌上的装饰物品碎了一地。

    邓菲的眼睛眯缝着,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目光森冷,呼吸短促。

    她的眼前仍是沈重阳伏在胭寒怀里的情景……嘴里含着胭寒的胸脯……

    影子晃来晃去……

    墙壁也跟着晃,朝邓菲压下来,四周的一切似乎在坠落……

    从她的齿缝发出咝咝的声音……

    恨。

    怨毒。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指弯成了铁钩的样子。

    她一定要狠狠教训谢胭寒,但不是现在。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谢胭寒喂养婴儿,过几个月,等到孩子适应了周遭的环境,身体变得强壮时,再把孩子夺回来。

    邓菲简直等不及了。但她,必须等待。

    ……

    邓菲离开了谢胭寒的房间不久,郑碧月忽然来了,秀桂搀着她。身后跟着郑文灿。

    胭寒刚将孩子哄睡着,见郑碧月进来,作势起身。郑碧月忙摆了摆手,显得很宽容很亲切的样子,笑一笑,轻声说:“孩子睡了,莫惊扰。”

    郑碧月派秀桂留在卧室,守护婴儿。胭寒跟郑碧月、郑文灿来到客厅。落座后,郑碧月说:“听秀桂讲,你很拼命地哺育孩子。”

    胭寒没有说什么。

    郑文灿温和地说:“胭寒受苦了。”

    胭寒立刻说道:“自己的孩子,理所应当,没有什么苦不苦的。”

    郑文灿与郑碧月对视一眼。郑碧月嘴角痉挛,勉强一笑,转变话题:“以后就让秀桂留在胭寒身边,秀桂心细、肯吃苦,又是自家人,一切尽可放心。秀桂一直服侍我,我很满意的,胭寒也不会失望。”

    谢胭寒继续保持沉默。

    (20)孩子的名字

    郑文灿发现,谢胭寒自从生了孩子以后,似乎变了个人,不像以前那样,动辙辩解、反抗,而是学会了静观其变,一旦触及敏感话题,她立刻反应,绝不含糊。而其它时候,则是一副漠然清冷的模样,让人误以为她心不在焉。

    郑文灿捧着茶杯,露出熟悉的温和笑容。“按说孩子是十月怀胎,家里应该提前做好各种准备,可是孩子的降临,还是像一辆失控的汽车,又一次把生活碰得乱七八糟。”

    郑碧月笑了。“文灿,你的比喻倒是有趣。”

    胭寒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我给孩子起了名字。”

    郑碧月愣了一下,问:“叫什么?”

    “桥桥。”胭寒平静地说,“大名沈桥。”

    郑碧月皱了皱眉头,目光投向郑文灿。郑文灿浅浅地啜饮清香,眼神又变得迷迷蒙蒙的。

    郑碧月语气生硬:“名字可不是随随便便,一拍脑袋就想一个。孩子不是小猫小狗,要慎重。”

    胭寒说:“这个名字也有深意,希望他登上幸福的桥梁。而且大名沈桥,听起来也很气派。”

    郑碧月马上说道:“关于名字的事,我已经考虑过了,等到孩子满月之后,隆重地请大师起名,要根据孩子的生辰八字、生养的方位、沈家的风水、祖上的名格,所有这些,缺一不可。当年重阳的名字,就是那样起的。”

    胭寒不卑不亢地说:“重阳是沈家的少东主,事业做得风声水起,可惜如今却要隐居在家里。”

    郑碧月顿时挺直腰杆,听出胭寒在挑战她的权威。

    郑碧月嘶声说:“若不是他的名字好,只怕早就出了更大的事。如今能够隐居在家中,反而是避祸的福运,你懂什么?如果换了别人,邱家岂肯轻易放过?!”顿了顿,她接着说,“‘重阳’这两个字,命格极好,邪魔妖孽只能远观,谁敢靠近?”

    越说越离奇,好像沈重阳身上带着紫薇星的仙气,一切妖魔鬼怪都要敬而远之。

    (21)别紧张……

    胭寒不想直接刺激郑碧月,客气地说:“婆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说,人的一生总是难免遇到坎坷,无论取了什么名字,一样都有起伏波折。何况,相同名字的人,命运也是千差万别,那样的例子实在太多。譬如世上叫作‘重阳’的人,少说也有几千几万,总不会各个都是少东主……”

    “你——放肆!”郑碧月的神经又被触动,变得声色俱厉。

    眼看婆媳两个开始斗气。再说下去,肯定要吵起来。

    郑文灿放下茶杯,轻声说道:“名字还是要请命相师定夺。当然了,胭寒给孩子起的名字,也不错,届时呈送给命相师,如果可以的话,就那样用,或者略作修改。大家都是为了孩子嘛。”

    卧室那边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别人不会注意那些声音,但胭寒的耳朵已经敏感到可怕的地步,马上站起身,快步走回去。

    桥桥醒过来,正准备大哭一场,秀桂还没来得及出来通知,胭寒已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