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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25部分阅读

    口的郑碧月,此时哼了一声,说道:“菲儿,你累了,去休息吧。”

    邓菲有点慌神,看了婆婆一眼,略一沉吟,低头说:“是,婆婆。”

    郑碧月不再看她,转脸对秀桂说:“把孩子抱给胭寒吧。”她的语气尽量亲切一点,却透出丝丝寒意。

    郑碧月这样做,除了无奈,还有个目的,是警告邓菲。因为邓菲已经出了两个错,招致郑碧月的不满,郑碧月通过“交还孩子”这一举动,给邓菲无声的指责,并给她更大压力。

    …… ……

    (43)小少爷的命格

    孩子重回胭寒的怀抱。

    秀桂说:“二嫂,我姑母让我转告你,孩子的名字已经取好,叫作沈庭坚。你以后不要再叫他‘桥桥’,不吉利。”

    然而胭寒并没有遵照郑碧月的吩咐,继续叫孩子“桥桥”。

    这事儿很快便传到郑碧月耳朵里。郑碧月本想过来责问胭寒,转念一想,谢胭寒铁了心与她作对,自己却无奈,如果打上门去,无非又是一顿争吵,反倒让剑拔弩张的气氛更加僵硬,连回旋余地都没有。

    现在还不能把最后一层脸皮撕破,算了,暂且忍下这口恶气,等到时机成熟,新账旧账一起算!

    可是“桥桥”那个名字,无论如何不能天天喊,名字那东西,就像咒语,好的咒语可以让人一旺百旺,坏的咒语却会给人套上死结。郑碧月权衡一番,再把杨师请来,看他有什么好办法。

    杨师不愧是“通天”人物,略加思量,便做出了决定:“音同字不同。”

    郑碧月忙说:“请杨师指点。”

    杨师晃着核桃似的脑袋瓜,精瘦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孩子可以叫‘峤峤’――发音完全一样。‘峤’字一半带山,山上有土。”杨师用手指在桌面比划,越说越兴奋,“孩子大名沈庭坚,土在下;小名峤峤,山在左。正所谓身后有靠山,脚下有基础,一路辉煌向前,势不可挡!”

    郑碧月眉开眼笑。“那,沈家自然就兴旺发达了。”

    杨师频频点头:“人运即家运,小少爷的命格便是沈家的命格。”

    郑碧月沉浸在未来的憧憬中。

    杨师接着解释道:“这个‘峤’字,本身也带有高山之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郑碧月谢过杨师。沈庭坚便正式有了小名:峤峤。

    对此,胭寒也勉强同意了。既然郑碧月做出了让步的姿态,也算胭寒一个小小的胜利吧,就像沉重黑夜中,乍现的一缕曙光。

    峤峤满月之后,又过了两个星期,突然有一天,胭寒发现孩子的食量减少了。

    开始并未在意,以为上一顿喂得太饱,积食了,抱着儿子去花园散步,晒着暖融融的阳光,呼吸新鲜空气,欣赏喷泉和花朵。可是到了下午,峤峤仍不想吃奶,并且嗜睡,总是迷迷糊糊的,比起以前太安静了,但这种安静让胭寒惊慌起来。

    (44)又起变故

    谢胭寒抱着峤峤回到房间,轻轻揉捏着峤峤的小肚子。秀桂进来收拾东西,往床上看着。

    胭寒问:“秀桂,是不是那天给峤峤喂了凉东西?”

    “没有啊。”秀桂也发现孩子不对劲,流露出的表情,似乎比胭寒还着急,“二嫂,峤峤这是怎么了?”

    胭寒焦虑不安,扭脸注视着孩子。孩子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不吃不闹,仍在睡觉。胭寒用内线电话叫来陈医生。不一会儿,沈重阳也来了,俯在床边看着孩子。

    陈医生带着体温计和听诊器,一边检查,一边详细询问着,却没有查出所以然。

    陈医生临走时,开了一点消化药物,说再观察一下,不行的话明天送医院。

    沈重阳忧心如焚,不停地在卧室徘徊。

    秀桂已经离开,估计去给郑碧月汇报婴儿的情况。

    终于,峤峤醒了过来,胭寒抱起孩子,喂了一点奶,峤峤勉强吃了,胭寒略微放了心。

    但是到了傍晚,峤峤忽然开始发烧,并且出现了喷射性的吐奶现象。胭寒吓坏了,问沈重阳:“你看会不会是流感?”

    沈重阳用纸巾轻轻擦拭婴儿的嘴巴,皱着眉头说:“家里没有人感冒,孩子也没与外人接触,怎么会是流感?”

    “快让医生过来!”胭寒喊道。

    陈医生再次赶到。这时的峤峤,体温飞快地升高,出现了颈部僵硬症状,而且腋窝和手、脚等部位也有了皮疹。

    陈医生按婴儿发烧进行紧急处理。不到一个小时,峤峤反而出现了低温情形,以为症状得到了控制。但峤峤的哭声却止不住,尖锐而持续。胭寒快要发疯了。

    郑碧月匆匆赶来,凑到床前一看,赫然发现孩子的囱门出现了膨胀情况。

    还没顾得反应,峤峤便昏迷了,并且在昏迷中抽搐着。

    郑碧月凄厉地喊道:“是癫痫!”

    突然从“急性流感”转变成“癫痫”,种种猜测令胭寒崩溃了,她滑坐在床边,但马上便站起来,嘶声说:“马上去医院!”

    沈重阳想亲自开车送母子俩,却被郑碧月挡住了。她仍保持着理智,大声说道:“孩子虽然危险,可是你更危险,万一你被人盯上,途中遇到异常状况,是保你还是保孩子?”

    郑碧月说得很有道理。沈重阳没有再坚持。

    然而梁欢城却不在沈宅。幸好郑文灿来商量事情,当仁不让,亲自驾车护送母子俩去医院。秀桂陪同。

    (45)药

    一路上,峤峤在胭寒怀中哆嗦、痉挛。胭寒发现孩子的皮肤上出现了瘀斑,好像被爪子捏过似的。她越看越痛苦,只觉得天旋地转。

    刚到医院,峤峤又吐起来,而且是喷射状。住院后,医生很快便有了诊断:

    “化脓性脑膜炎。”

    “要不要紧?!”胭寒攥住医生的衣袖。

    “送来的比较及时,我们会组织人员抢救。只要有特效药,很快就能治愈。”医生这样说道。

    胭寒一愣,没明白医生的话。“特效药?”

    “新生儿得这种病比较少见,三年以来,我们仅收到过六例,有一种药很有效,叫作‘乙酰唑胺片’,但我们医院没有。”

    “什么,你们这么大的医院没有药?!”胭寒喊道。

    郑文灿劝胭寒:“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秀桂的目光在几个人之间扫来扫去。

    这时郑碧月和邓菲赶了过来,郑文灿迎上去,向她们简单介绍情况。

    此刻的胭寒什么都顾不得,跌跌撞撞上前,一把抓住郑文灿的胳膊,哭道:“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医院没有药!”

    郑文灿轻声劝慰着。

    郑碧月则转过脸去,焦急地听医生描述,然后厉声问:“脑膜炎不是常见病吗?”

    “这孩子的病例比较特殊。乙酰唑胺片主要用于治疗青光眼,在临床中,我们发现这种药对于治疗脑积水很有效,而且副作用小,对新生儿来说是最好的药。”医生说。

    “如果没有药,孩子就会死?”郑碧月尖叫着问。

    一旁的郑文灿保持着镇定。“姐姐,你别急,我跟医生聊聊。”

    郑文灿跟着医生出去,详细询问了情况。

    病房里,郑碧月将矛头直指胭寒:“我早就告诉你,那天不该生孩子,因为不是黄道吉日,可你不听我的,非要割开肚子提前拿出来,现在遭了报应,啊?你满意了?你成心让我们沈家绝种!”

    胭寒的眼睛大睁着,却没有一丝光亮,瞳孔里散乱无神,空虚呆滞。

    邓菲始终盯着病床,看着床边的仪器仪表,不知在想什么。

    秀桂在旁边劝说郑碧月,但无济于事,郑碧月把能想到的恶毒话语都翻出来,不停地砸向胭寒……

    (46)老妖婆

    郑碧月恶毒地咒骂着胭寒:“……我孙子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去死。你死了都不值我孙子的命,你这个贱货,到了阴间也得剥皮抽筋、下油锅。”

    胭寒忽然笑了笑。

    郑碧月猝不及防,呆呆看着胭寒。

    “你骂够了?”胭寒异常平静,居然格格笑出声,“继续骂啊,你个老妖婆,不是你闹着要给孩子起名字吗?不是说能保佑孩子一世平安吗?现在怎么了?把账都算到我头上,你呢?”

    一旁的邓菲突然抬起手,打向胭寒的脑袋。胭寒避过了,邓菲的手掌扫过胭寒的肩膀,叫道:“谢胭寒,你吃了狗胆,敢对婆婆这样讲话!”

    胭寒怒视着邓菲。“还有你这个害人精。你最好马上去跳楼,你跳了楼,兴许我的儿子就能缓过来。”

    “你……哎呀……我今天打死你……”邓菲居然放声大哭。

    秀桂走过来,对胭寒说:“二嫂,少说两句吧,大家都难受。”

    郑碧月在旁边咕咕哝哝,好像在念经似的,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变成了青色。

    胭寒又恢复到木然的状态,似乎刚才说话的,并不是她,而是附在她身上的另一个人,一个影子。除了那个影子,现在她空无一物。

    郑文灿从外边匆匆进来,低声说:“峤峤可以放进保温箱了,医生能控制病情。”

    几名护士快步来到病床前,忙碌而有序。

    胭寒问:“难道只是控制?”

    郑文灿轻声细语地说:“目前就等那种药了。”

    胭寒的目光牢牢盯住郑文灿的眼睛,好像他成了唯一的希望。“医生说一定可以救好吧?”

    “那是一种老药,很多厂子已经不生产了。”郑文灿说。

    胭寒悲鸣一声,胸口仿佛被尖锐的锯子划开了。“这下怎么办?怎么办?”

    “胭寒,你别急,医生控制了峤峤的病情,一定有办法的。”郑文灿扫视着郑碧月和邓菲,“而且那种药还有替代品,他们也在联络别的医院。”

    邓菲问:“那如果直接换成其它的药物呢?”

    郑文灿说:“别的药担心副作用太大,目前最好的药就是那个,医生的意思是,最好等到这种药,也是为了孩子好。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只能用其它药了。”

    胭寒微微松了口气,还没到真正绝望的时刻,事情是有转机的。

    郑碧月催促道:“那究竟是什么药,你们快打电话问问外地的朋友!”

    “那种药其实很便宜,医生说,以前卖的时候,一瓶50片,才几元钱。”郑文灿叹了口气,“可能就是销路太窄,或者没利润,厂家不愿生产。”

    ……

    (47)守护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一片死寂。谢胭寒坐在空床边,靠着床头。她太累了,却毫无睡意。现在已是晚上八点多钟,大家都没有吃东西。

    邓菲和郑文灿分别打电话,向各处的朋友询问药品情况。得到的反馈信息并不理想,很多人连听都没听说过那种药。

    晚上九点多,梁欢城赶到了医院。

    他步入病房,只见郑碧月蜷坐在椅子里,望着窗户发呆,平日里的威严和肃穆荡然无存。邓菲焦躁地踱着步子,一绺头发耷拉在面颊,她也懒得去管,随着步子,那绺头发飘来飘去。秀桂平静地站在墙边,面无表情。

    梁欢城的目光投向谢胭寒。

    胭寒没有听到脚步声,低头看着地板,似乎那上面有什么治病秘方。

    梁欢城走过去。“听重阳说,孩子病了。”

    胭寒猛地抬起脸,露出受惊吓的表情。“哦……阿欢……”

    梁欢城望着胭寒,一时竟说不出话。

    郑文灿从外边进来了。梁欢城扭过脸,打个招呼。郑文灿说:“我刚才又去和医生谈了谈。”

    病房里的人一起将视线投向他。

    郑文灿说:“孩子的病情已经控制了,这一点,不用再担心。”

    这个消息没有多少安慰作用。病房里笼罩的阴云,越来越厚。

    郑文灿对郑碧月说:“姐姐,我送你回家。”

    郑碧月说:“我要看着孙子出院。”

    梁欢城说:“姨母,你留在这里只会给大家压力,对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孩子会出院的,你要保重自己。”

    邓菲也跟着劝道:“婆婆,您一定要撑住,我们全都依赖您。”

    郑碧月疲惫不堪,又没有吃东西,感到头昏眼花。长长地吸了口气,说:“走吧。”

    郑文灿说:“菲儿回去陪一陪重阳,他也很焦急。”

    邓菲没有异议。现在是和沈重阳增进感情的最佳时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谢胭寒回沈宅,却让她守在这里。

    何况明天上午公司还有个重要会议,牵涉到一笔数千万的生意,如果休息不好,一时不慎,就可能损失巨额资金。

    郑文灿往门外走去,回头说:“阿欢和秀桂照顾胭寒,外边有保镖,你们不用担心。”

    他们离开后,秀桂也出去买食物,病房变得空落落的。

    梁欢城坐在胭寒身旁,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48)一线希望

    胭寒与梁欢城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胭寒突然挺起腰,脱口而出:“峤峤!”

    “怎么了?”梁欢城轻声问。

    “峤峤喊我。”胭寒用模糊的语调说。

    “胭胭,你听错了。”梁欢城说。

    胭寒呆呆地问:“那,峤峤呢?”

    “在保温箱里,不用担心。”

    “他们把药买回来了?”

    梁欢城迟疑一下,说:“还在联系,快了。”

    “阿欢,你饿不饿,我去厨房做饭。”胭寒站起来,却感觉脑袋一晕,跌坐在梁欢城身上。

    “我们是在医院,胭胭,你别着急。”梁欢城忧虑万分。

    “哦……”胭寒木然地看了看窗外,夜空一片凄迷,这一天即将过去了。

    ……

    胭寒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天来,关于特效药的消息,仍然是一片空白。

    胭寒已经进入了失常状态,经常的,神思恍惚坐在病床边,直到有人进来打招呼,她才清醒过来。

    “二嫂,该吃饭了。”秀桂走进来。

    “哦,锅里还有豆浆,早饭要煮个鸡蛋。”胭寒木然地说。

    “二嫂,吃晚饭。”秀桂提醒道。

    “嗯?”胭寒茫然应了声,然后又是长久地静默,才突然回过神,“现在几点钟?”她向窗外看了看,又是夜幕降临,窗玻璃上映着外边的灯光。

    “快到八点钟。”秀桂把灯打开。胭寒用手遮住灯光,躲避着光线刺激。

    “啊,峤峤饿了,又在哭,我去喂奶。”胭寒站起来,身子一晃,又跌坐在床边。她这才想起,自己有十个小时没吃东西,双腿酸软,眼前阵阵发黑。

    秀桂平静地说:“二嫂,峤峤正在治疗,会好的。你可千万不能垮,不然峤峤怎么办?”

    “对,对对,秀桂说得对,我得撑住。我一定要撑住。撑住撑住撑住。”胭寒再次站起身,咬牙朝外走去,“我看看峤峤,我是他的妈妈。”

    沈重阳每天都打电话过来,询问进展情况。胭寒听他嗓音嘶哑,知道他一样经受着惨酷的折磨。

    梁欢城每天都到医院来,在特护病房外面加派了保镖,一共六名保镖,分作两班,轮流值守。

    邓菲也常常过来,脸上阴晴不定。

    第四天上午,胭寒突然想起一个人:苏喻。

    她坐卧不宁,为自己的迟钝感到懊悔。应该第一时间想起苏喻的,苏喻在国内的医院工作,每天接触大量信息,或许大陆仍在生产那种药。

    胭寒立刻拨通了苏喻的手机,语无伦次地向他求救。

    苏喻也着急起来。可他对那种药,同样没什么印象,他让胭寒先等一等,自己马上向各家医院求助,只要有一线希望,一定要把药品找到。

    (49)惊喜

    与苏喻通过电话,谢胭寒再次陷入焦灼的等待。对于苏喻那边,胭寒还是有着一丝憧憬,毕竟那里是她的祖国,想起来既辛酸又甜蜜。却不知自己何时能够重回故土……

    邓菲这两天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触秀桂,看样子,她似乎对孩子能否康复,已经不抱多少希望了。按照她的本性,凡事都要考虑后路,而且要多做几手准备。这些年的生存历程,早已教会她,越是转折时期,越要让自己保持冷酷。

    尤其是最近,邓菲的思想愈发钻了牛角尖。

    如果峤峤躲不过这一劫,那么接下来,就要使用秀桂这个“备胎”了。

    邓菲咬牙切齿地想:大不了重来一遍!

    秀桂非常敏感,觉察到邓菲的态度。尽管郑碧月仍在为峤峤忧虑,没有暗示过什么,但秀桂却心中暗喜:只要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谁也无法阻挡她进入沈家,这真是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