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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好难缠第3部分阅读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候,他突然将她的头揉进他的肩膀,停下所有动作,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头低响起,“女人,别动,再动,我就真要了你。”

    他的话象点中她的|岤道般,让她如同小野猫一样的动作完全安静下来,崩紧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大眼睛不安斜看着埋在她秀中的俊颜。

    她身体上散出来的体香,增加了他克制的难度,烦躁地骂了声,该死的女人。

    过了许久,才压下蓄势待的,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是怕你明天赶路拖我的后腿,我誓今天不会这么放过你。”

    “赶路?我?”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产生,偏着头惶恐地看着耳边之人,“你要把我拿去犒劳你的军士?”

    楚菡侧过头,看着怀中的女人良久,黑眸在烛光下显得特别的亮。

    月儿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结果他什么也没说,滚倒在一边,仍将她手揽在怀中,闭上了眼,“睡吧。”

    她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想下床回自己房间,却被他紧紧箍住。

    在他呼吸变得沉长时,才放松了崩紧的身体,慢慢睡了过去。

    第六章 征战(上)

    第二天,天没亮,月儿就被楚菡提了起来,强迫她收拾了简单的行礼,便将她丢上翊坤殿外已备好的马匹。

    他跨坐到她身后,一个军士递过一柄长枪。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拿兵器,不安之心更甚,不知他这是要带她去何处。

    他夹了夹马腹,骏马如飞急驰,一路出了城。却不走大道,专寻着小路捷径狂奔。

    如此到了中午,才在一条小溪边停下,将她丢下马背。自己牵着马,到溪边喂食马匹。

    等打理好马匹,才取出干粮,递给她一个干馒头后,自行靠坐在大树下大口的吃着干粮。

    月儿看着他吃馒头的样子,虽不能说是狼吞虎咽,却也是十分粗犷,全没有难以下咽的神态,长枪插在他身边,俨然就是一个将军,不怒自威。第一次真真实实地把他和战争联系在了一起。

    想起他平日的起居饮食,竟十分随意节俭,丝毫没有帝王的奢侈。对他那天说的话,却又信了一分,“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看看,被你家族占去的城池,城民的生活。”他只是啃食着馒头,平淡得象是要带她去看烟花。

    “你不是要出征吗?”月儿隐隐感到不安,这份不安,到底来自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他嘴角抽了抽,瞥了眼她手中的馒头,“你现在最好抓紧时间吃你的东西,今天入夜之前,别指望我再会停下来让你用餐。”起身去溪边刷马,让长时间奔跑的马儿快速降温。

    在她看来,那匹马仍是比她有地位得多。“你对我为什么就不能象对你的马那样尊重?”

    他回头,投以不屑的一睨,“这马是我的伙伴,你呢?”

    “我……”月儿张口结舌。

    “丫鬟,奴婢!”再回过头认真做着手上的活。

    她盯着那后脑勺,恨不得拾起一块石头,就这么砸过去,结果把馒头当成他,大口大口,狠狠地啃着。

    他眼角处看到她的模样,摇头一笑。

    接下来,二人披星戴月,马不停蹄一路急赶。

    远远看见一座城池,楚菡才停了下来,转进附近密林,下了马,靠在大树上就地闭目休息。

    月儿望着远处那抹隐约的城池,“前面是什么地方?”

    “婉城。”他也不睁眼,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变化,“你最好乘现在好好睡一觉,到了晚上,你想睡也睡不成了。”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楚菡将手枕在头下,曲起一条腿,仰天躺倒,不再理会月儿。

    “喂,你……”月儿伸脚踢踢他的小腿,“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看来你的确该去学学丫鬟是怎么跟主人说话的。”他漫不经心,似乎嫌月儿打扰了他休息。

    月儿象被点了|岤一般憋气,起身就走。

    刚走出几步,“嗖”地一声,迈出的脚被拉住,迈不出去,他的长枪枪尖穿过她的裤脚钉在地上,枪柄不住颤抖。

    “不许离开我三米之内。”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把我的枪拿过来。”

    月儿有片刻的呆滞,回头看他象是眼皮都不曾抬过一下,更别说变化姿势了。勉强挤出笑意,“你枪法很准。”

    得到的却是他仿佛睡着的沉稳呼吸声。

    她却不敢再先造次,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可怕。

    老老实实地拨出长枪,这枪却十分沉重,费了好大力气,才拖到他身边,重重地丢在地上,瘫坐在他身边,喘着粗气。

    夜晚……月黑风高……

    楚菡将马留在树林中,任其自由吃草,一伸臂将月儿揽在怀中,顺手点了她的|岤道。

    月儿手不能动,嘴不能言,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实在猜不透这个魔鬼要对她做什么。

    楚菡带着她如鬼魅般欺近婉城,绕过巡逻,跃进城内。

    她实在不敢相信,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会有如此身手,带着一个人,仍是来去自如。

    在城中绕过几条街,远远见前面被一片火把照得通天亮。

    楚菡轻飘飘地跃上背光处的一所屋顶,伏低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睁大眼看清楚了。”

    月儿迷惑地看向光亮处,只见一些官兵正在挖掘大坑,旁边绑着许多百姓打扮的人,一个武将打扮的男子,正在一一查看被推出来的年轻女子。将那些女子按姿色划分开来,挑出一些姿色较好的,扬扬手,“这些送去给王爷,剩下的赏给立了功的将士们。”

    下面一阵欢呼,那些女子哭哭啼啼的被强拉走了。附近传来男人的滛笑声,和女子的哭泣与嘶叫声。

    月儿迷惑地看向楚菡,后紧抿着唇,沉着的脸黑如锅底,眼里闪着森森怒火。“看到了吗?”他一指下面,“那就是你父亲的兵。”

    “他们不是我父亲。”月儿仰起头,面颊有些倔强。

    楚菡冷哼一声,飘身离去,丢下她一个人在这屋顶之上。

    那名军官又再看向被绑着的那些年轻力壮的百姓,手一挥,“杀。”

    刹时间,那些百姓在,刀光血影,夹杂着惨叫声倒下。

    眼前的惨象惊得月儿张大了嘴,甚至忘了闭上眼。想出声叫他们停下,可一句话也叫不出来。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为惨遭屠杀的百姓撒下痛心的泪水。

    等最后一个百姓倒下,军官回过身来,走进身后的大宅的一瞬间,月儿看清他的模样,却是父亲的副将。

    这一刻,月儿只觉天眩地转……耳边反复响着他的声音,而当年被你父亲占去的楚国城池,欺凌妇孺,血洗城民,该做的全做尽了。

    他说的是真的,居然是真的……月儿不想相信,但眼前血流成河让她无法否认。咬着下唇,无声地哭泣。为什么要战争,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人卷进怀中,飞身远离了婉城,从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已知道来何人。

    楚菡唤来马儿,翻身上马,才解开她的|岤道。

    月儿再也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恐惧与悲痛,伏在他怀中放声大哭,捶打着他,“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为什么要我去看这些?”

    “这就是战争。”楚菡意外地没将她推开,将揽住她的手臂紧了紧,他知道她吓坏了,长在深宫内院的她如何能知道战争的残忍,“被j滛屠杀的是婉城的百姓。”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百姓何罪?为何要惨遭如此厄运?”月儿从此刻开始,已经开始仇恨战争。

    “那不是我的兵。”楚菡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低吼着,紧紧握住缰绳的手,指关节已经白。

    天亮后,他们进了一所临时搭建的军营。

    一个身穿盔甲的军官迎上来,“敌方情形可探查好?”

    楚菡点了点头,月儿方知,他进婉城是为了探查敌情。

    月儿被楚菡粗鲁地丢给了两个士兵,看着他和那军官转身走了。

    她被安置在军队中的战鼓车上,可以看遍整个军队的情形。

    “楚王呢?”她向四处张望,大批的陪队按阵形排开。

    “楚王正在带兵攻城。”负责看守她的士兵虽象不愿搭理她,但仍老实的回答了。

    “攻城?婉城?”月儿心生寒意,昨晚所见历历在目。

    “是。”士兵看向前方,整个部队除了的脚步声和马嘶声,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可见军纪十分严谨。

    望向前方,一个矫捷的高大身影身披银甲黑色风氅翻飞骑着汗血宝马,挥动长枪,拨打着城墙上射来的箭雨,勇猛得如天将一般,到了城下,弃马带着部队顶着箭雨巨石,冲上城墙。不断有人被乱箭穿身,巨石击中滚落竹梯,惨叫声绵绵不绝……

    月儿的心瞬间揪紧,是他,那是他……那些箭随时可能穿过他的胸膛。

    虽然已听权贵说过,他带兵打仗总是冲在最前面,但亲眼所见却又是不同的感观,枪起枪落,滚打在刀光血雨中,决断勇猛,这一刻,她算明白了什么是真男儿,何为英雄人物。在心悬在噪子眼上,久久不能落下的同时,对他的勇猛却深深折服。能长年冲在最前面,出生入死而生存下来的人,绝非仅可以用一个“勇猛”来形容的。

    马匹践踏着尸体,鲜血染红了土地,呼吸间全是浓浓的血腥味……放眼全是无情的杀戮……

    这一刻,没有害怕,只有越来越冷的心,不要战争,她不要战争……

    小手紧拽着衣角,不知何时早已把衣角揉碎!

    接下来就是无休无止的焦急等待,是等他胜,还是等他败,她不知道。

    第六章 征战(下)

    就在她感到缩紧的肺部再也无法承受她的紧张和担忧时……

    “楚王告捷了!”士兵们欢呼着向前推进,死寂的气氛变得热腾起来。

    而月儿被军队押送进了婉城,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城门口赫然挂着昨晚所见屠杀城民的父亲副将的头颅。

    心慢慢下沉,今天会不会又是另一场杀戮。

    一个士兵推了推望着那颗头颅惨白着脸的她,“楚王要你去侍候。”

    美绝的小脸上,露出凄然一笑,心在流血,他终究是要用她来娱乐手下将士。

    木然地跟随在士兵身后,进了一所大院。

    一听到他的爽朗声音,月儿便如刺猬一般竖起尖刺保护自己,双手紧握,不禁冷汗涔涔。

    楚菡回头看到她一副紧张的模样,不由得一笑,那笑中竟透着几分苦涩,又再转过头去与将士们一同饮酒。

    他已除下了银甲,但杀场上的英武却无法从她脑海中抹去,此时的他在她看来又与以往的冷冽不同。

    月儿静静地看着他,原来他与他的将士们一起,是如此爱笑。

    被人从后面一推,向前扑倒,在倒地前,被他一把提起,“来,陪我喝酒。”说着他便拿起酒坛,率先喝了一大口,酒水从他的嘴角流下,沾湿了衣襟,不在意地用衣袖拭去酒渍,将酒坛递给她。

    “我不会喝。”月儿紧抿着嘴,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将脸撇向一边。

    她态度的恶劣本在他意料之中,只是微扬了扬一边的眉梢。

    周围的将士哄笑起来,“看来我们的楚王在战场上百战百胜,没有斩不下的敌头颅,当得战神,却搞不定自己的一个丫鬟,哈哈哈。”完全与他说笑无忌,如不是亲眼所见,谁又会想到,被他们取笑的人是指挥千军万马百战沙场的楚王。

    楚菡稍愣片刻,哈哈大笑,“你们这些家伙。”就着酒坛又喝了一大口,睨视着月儿,“真不会喝?”

    月儿咬紧了唇瓣,闭口不言。

    他见她不回答,摇头叹道:“我这刚打了个胜仗,正在兴头上,你不陪我喝酒,胜利的喜悦便少了几分,且不是遗憾……今天就由我来当你的启蒙夫子,如何?”

    话音刚落,长臂一伸,极快地将她卷入怀中,头一仰灌了一大口烈酒在口中,一低头,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她的小嘴猛然压下……

    月儿在惊慌中被灌入烈酒,辛辣无比,腹中一股热气象是有生命一般,向她扑来,竟让她感受到他们战捷的万千豪情。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楚王,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喝的是寡酒,你却是美人加美酒。”一边的士兵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楚菡呵呵一笑,“喝酒,喝酒!要抱,回家抱老婆去。”

    “你……”月儿横眉怒视,双手使劲推拒,却被他强壮的手臂牢牢锁在宽大的怀中,动弹不了丝毫。

    “我,我什么?”楚菡笑呤呤地凝视她,单手拭去她唇边酒滴,深眸时闪过痛楚,“这烈酒感觉如何?人在伤心的时候,没有这陈年烈酒怎么成?”

    说完,默默松开手,又和将士们饮酒。看是豪爽,却透着凄然落漠。

    月儿脱离了他的掌控,却沉默了,她知道他在为死去的城民难过,忍着酒气回瞪着他,于他的无礼却并不着恼。

    再坚强的男子,也会有一块不可触摸的柔软地带,一经触撞,便会搅起剪不断,理还乱的柔肠,有时也需要一杯畅饮解愁肠。

    而她就是他的愁肠,他曾豪情壮志,不会为任何女人动情,可是她却让他失落了心。

    原以为借着国仇家恨可以抵去对她的儿女情长,可是试过方知,对她已用情至深。

    就在她冰冻的心在慢慢融化的时候,一个粗壮的将士走进来,手上提了一个血淋淋的包裹,将那包裹往木桌上一顿,接过楚菡递过的酒坛喝了一大口,才骂骂咧咧地说:“,这厮化妆成百姓,我追到城南,差点没认出他来,好在这家伙走路不长眼睛,摔了一跤被我注意到,才认了出来。”

    楚菡微笑,淡然道,“辛苦了,挂起来。”

    那将士将桌上的包裹,抖落在地,却是一颗刚刚砍下的人头,鲜血尚未凝固,“来人,去,挂起来,。”

    月儿的脸变得惨白,惊得后退一步,在捂上脸的一瞬间,又再快速将手放开,直定定地望着那颗人头,出一声惨叫,“不……”

    那颗死不闭目的人头,却是她的亲二叔宣城武。

    她一步步后退,到了后来,推开人群,向大院外狂奔。

    楚菡深眸一寒,隐去脸上笑意,一拍桌案,身体轻飘飘地跃过她的头顶,立在她身前。

    她收势不住,一头撞进他怀中。

    他手臂一紧,将她抱在怀中。

    “放我下来,你这该死的,放我下来!”她乱踢乱打,头脑中一片混乱。

    “别忘了,你是为了宣国城民留在我身边的丫鬟。”他冷哼一声,手臂却抱得更紧。

    他身上的醇厚气味,加上她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令她几乎窒息,但想到宣国的城民,放下了乱敲乱打的手。心里的愤恨却让她内心无法平息。

    楚菡踢开一扇雕花木门,单掌扫落窗边桌上的笔砚纸卷。

    将神情呆滞的月儿放到桌上,轻巧地跃上书桌单腿曲膝坐下,背靠窗棂,结结实实地将她锁在怀中,“月儿,这就是战争。战场上的人,没有谁的双手不是粘满鲜血。”

    月儿红着眼圈,揪紧他的衣衫,“不,你们不能这么残忍,他是我的亲叔叔。”

    “他是你的亲叔叔,可是被他屠城杀掉的那些百姓呢?他们没有儿女父母吗?”楚菡厉声反问。

    她震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两行泪从大眼睛里滑落,“我现在只是一个丫鬟,你为何偏要我来看到这些?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不行吗?为什么你不能离我远一点?”

    他过了好一会儿,长叹了口气,“若放你远离,谁怜我心!”

    她突然感受到他心灵深处的孤单无奈,就如她此时心里的无奈一般。为此深深地震撼,谁怜我心?揪紧他衣襟的小手慢慢松开,换成轻轻的捶打,捶打着他的胸脯,“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只是将下巴放在她头顶上,任她打着。

    过了许久,哭累了的她慢慢软靠在他肩膀上,而他固定在她纤腰上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放松。

    一阵风吹过,空中吹起零落的花瓣,飘进了窗棂,花瓣散落了他们一身,有一片轻轻飘?br />